《渡魂》山边与陌

5、第五章

　　而后又过了四年。
　　四年间，司徒栖的才学得大晏雍和帝的赏识，升官成了翰林院学士。黎昕也在战场上升为了将军，将士们称作“小黎将军”。
　　两人都朝着自己理想的道路“行走”，都在努力向着自己所愿前进。
　　可……世事无常，战场上刀剑无眼，黎昕在战场上还是出现了意外。
　　那年，黎昕二十五岁，司徒栖二十七岁……
　　大晏朝堂：
　　雍和帝：“边关传来急报，说敌国派出二十万大军攻打边境。诸位爱卿怎么看？”
　　“陛下，敌国多次扰我边境，实属挑衅之举。老臣认为，应即刻派兵前往边关，老臣愿主动请缨前往。”
　　黎昕：“陛下，上次敌国侵犯我国，仅仅只在半年前。半年前的战场上，我父亲身受重伤，如今还未好全。臣愿领兵前往，只求我父亲在京城好好养伤。”
　　黎盛：“陛下，这……”
　　雍和帝：“黎爱卿，令子说的不错，爱卿如今的身体不如当年，在京城养伤是明智之取，就不要搏了令子的一片孝心。”
　　雍和帝将目光移到黎昕身上，缓缓道：“朕允了。黎家祖祖辈辈护我大晏边境不受侵扰，这件事，朕允了。”
　　黎昕：“臣叩谢圣恩，臣定将那敌人打出边境二十里地之远，让敌军再也靠近不了大晏半步！”
　　雍和帝：“说的好，等小黎将军凯旋而归之时，朕必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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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后，城郊外桂花树下。
　　“黎昕，这次出征，一定要同之前一样，一样平安回来，正如陛下所说‘凯旋而归’。”
　　黎昕：“哥哥，我会的，我哪次没有平平安安回来。”
　　司徒栖担忧道：“那也不能大意，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知道知道，哥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啰啰嗦嗦的了，这还是阿昕的栖哥哥吗？”
　　司徒栖听后，耳尖微微泛红，小声嘀咕道：“那也只对你啰嗦……”
　　“什么？”
　　“没……没什么……”
　　没听清就没听清，黎昕也没管那么多。
　　过了片刻，黎昕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红色的发绳，就站在司徒栖身旁，在司徒栖左耳下方取了一缕青丝，辫起辫子来。
　　“做……什么？”
　　“哥哥，等会儿，等一下子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黎昕就将辫子辫好了，他站在司徒栖对面，打量了一下。
　　“真好看！”
　　司徒栖听到黎昕的话，耳朵由微微泛红变得更红了，感觉下一刻就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黎昕：“哥哥，阿昕不就夸你一句，哥哥怎么还害羞了，看，你耳朵都红了。”
　　“别，别闹。”说完，司徒栖就打算将辫子扯开。
　　“哥哥，别扯，好看。哥哥，等我走后，你扯开可以，但阿昕回来，阿昕想看到哥哥扎小辫的样子，好不好？”
　　看司徒栖没反应，黎昕就想去拉司徒栖的手。
　　司徒栖扭不过他，无奈道：“好！”
　　黎昕：“等我回来，我回来之后有话想和你说。”
　　“好。”等你回来，我也有话和你说。
　　司徒栖道了一个“好”字，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二人在桂花树下，喝酒赏花，谈论说笑。
　　可事事总不遂人意，司徒栖在京城没有等来黎昕“凯旋而归”的好消息，却等来了黎昕战死沙场的死讯。
　　半年后。
　　雍和帝：“今年的科举，又是人才辈出，是我大晏之幸！今年科举前几甲的官职安排就同以往一样安排吧。”
　　众大臣：“是我大晏之幸，我大晏定能千秋万代！”
　　雍和帝听到，感到十分高兴，对众大臣说道：“说得好！”
　　“报——边关八百里加急！”
　　众大臣听到后，均向那小将士望去。
　　司徒栖也不例外，他望着那小将士，心里一直默念：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雍和帝：“宣。”
　　小将士将捷报递给总管太监，由总管太监交给雍和帝，而后道：“边关战事大捷！不日便抵达京城。”
　　雍和帝：“好，好！到时候朕亲自到城门口迎接黎小将军。”
　　司徒栖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小将士又道：“还有一事。”
　　雍和帝：“讲。”
　　“黎小将军在追击敌军的时候，陷入敌军的全套，战，战亡……”
　　怎么会，怎么会呢！他答应我的，会平安回来的。
　　司徒栖闻言，神色一滞。
　　黎老将军听后，拿着朝板的手慌张得抖个不停，转身对着那小将士语无伦次道：“那……那……那……尸体，尸体……呢？我，我儿的……的……尸体呢？”
　　雍和帝知道黎老将军爱子心切，道：“老将军莫急。”
　　那小将士看到黎老将军的神情，支支吾吾回道：“黎小将军的尸体，正，正在，回来的，路，路上。”
　　听到这，司徒栖向后退了半步，手中的朝板一时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司徒太傅赶忙轻声对司徒栖提醒道：“栖儿！”
　　司徒栖回过神，连忙跪下：“臣殿上失仪，望陛下恕罪！”
　　雍和帝：“罢了，也没有大碍，众爱卿也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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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祁暮道。
　　司徒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回道：“无事，想到些许往事罢了。”
　　黎昕，我又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朝板：大臣手里拿的板子叫笏板，又称手板、玉板或朝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