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魂》山边与陌

6、第六章

　　真快啊，都过去五百年了。
　　“失礼。但这鬼镇也不是好对付的，几位还是莫要玩闹才好。”司徒栖收起思绪，向祁暮等人拱手行礼，缓缓开口，淡淡道。
　　玉笙向前，朝司徒拱手还礼，道：“在下祁山修士玉笙，这两位是师弟穆鹤川和祁暮，不知公子是？”
　　司徒栖淡淡吐出两个字：“陌川。”
　　司徒栖，字厌辞，号陌川。
　　“陌川！您就是陌川阁的陌川先生。”祁暮和穆鹤川齐声道。
　　玉笙听到倒十分淡定，朝司徒栖说道：“先生方才说道这个城镇很危险的很，那……不知您是？”
　　“路过而已。”
　　司徒栖说话依旧冷淡，仿佛于他而言世上万千事物都与他无关。但事实也的确如此，五百年间朝堂更替，政权交替，若干事宜他都早已看谈。
　　玉笙：“如今天色已晚，这个小镇危险重重，邪祟做恶，先生您独自行走也有诸多不便，不如就跟着我们三个吧。”
　　“好意我心领了，我急着赶路，就不叨扰你们了。”
　　话音一落，司徒栖拱手行礼，转身就要准备离开。
　　祁暮不知为何，明明在记忆里，这是第一次看到司徒栖，但总感觉非常熟悉。
　　“陌川先生，等等。”见司徒栖要离开，祁暮下意识叫住司徒栖，让司徒栖停下。
　　“祁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司徒栖转身道。
　　“啊……额……嗯……”
　　祁暮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荷包，道：“陌川先生知道的事情很多，就不用在下一一说了。这个镇子的邪祟还未除，这个是在下自己手扎的平安符，可以避邪除祟的。虽然我修行年段不长，修为也不是很高，但……但还是希望先生能够收下，挂在腰间，保个平安也是好的。”
　　司徒栖接过荷包，看到荷包上面歪歪斜斜绣着一个“暮”字及一小簇月桂花。
　　这短短一顺间，司徒栖又仿佛看见了那个时常来他院子找他玩闹说笑的黎府少年。
　　司徒栖愣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常态，朝祁暮说道：“谢谢。”
　　祁暮也愣了，这句“谢谢”与先前司徒栖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不一样，这句是略带笑容，还带点苦涩。
　　“祁公子，你的荷包，我就收下了，有缘再见。”说完，司徒栖又转身离开。
　　祁幕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就望着司徒栖离去的背影愣出了神。
　　司徒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呢祁幕的视线中。
　　祁暮依旧在出神，连玉笙和穆鹤川都抛在了脑后。
　　“小师弟。”
　　“阿暮。”
　　玉笙和穆雄川同时拍了一下祁暮，同时说朝祁暮喊道。
　　玉笙语气温和，问：“阿暮，在想什么呢？”
　　穆鹤川则开玩笑道：“小师弟，怎么，魂被妖怪勾走了。”
　　“嗯？”祁暮回过神来，先对玉笙道：“大师气，我以前是不是见过陌川阁的陌川先生？”
　　玉笙：“阿暮，你怎么会这样想了。你自小就被师父带回祁山，至今为止，这是你第一次下山历炼，应该只是你的错觉吧。”
　　祁暮：“不知道。”
　　“魂真的被妖怪勾走了？”穆鹤川在祁剪眼前乱意摆。
　　祁薯将慢穆鹤川的手一把拍开,道:"陌川先生才不是什么妖怪呢！我只是觉得陌川先生他热悉得很。”
　　玉笙：“走吧！我们还有事呢，耽务了，不好向自姓交代。”
　　祁暮点点头，跟着两位师兄，朝司徒栖相反的方向。

　　司徒栖独自走在长街上，手中紧紧握着祁暮送他的平安荷包，又想到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栖哥哥！”
　　“司徒栖。”
　　“厌辞。”
　　“书呆子！”
　　记忆中,少年曾在战场上尽展雄姿，也曾翻上他破烂的小院的墙，在墙上一遍又一遍唤他“栖哥哥”，在他孤独寂寞的童年带来一束最耀眼的光芒。
　　如今，只道可惜。
　　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早已死在了血泊之中，死在了那冷漠无情的战场。
　　他心中的少年，却只留下一句“栖哥哥，等我回来。”

　　又回到我身边了，阿听，你下次四来，能不能记得我。

作者有话说

　　这篇很短，也不知道写什么，有点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