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换座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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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不休——语文108数学126英语146物理70化学78生物75政治33历史35地理32——同学，你有点儿偏科啊”
“姜延辰——语文120数学150英语101物理104化学92生物81政治62历史98地理88——你是变态吧？你居然会来我们班？！”
班长记下了叶不休和姜延辰两个人的成绩，说完就控诉地看向了他们，班上的其他人有些震惊地看向叶不休，一下进步了好多，不过想来也正常，全班第一个来教室的人，会在寝室看书的人，想来也很努力。
“我们班是除了基地班之外六百分以上最多的——12个，不过一休进步也太他妈快了吧，直接从30开外干到第八名，牛逼。”
“你懂啥子，爱情的力量——不过感觉你们俩个弱科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呢？”
“因为…现在还在扬长阶段。”姜延辰看着叶不休的成绩，不用说了，肯定是选理科，而且进步了这么多名，物理及格了，进了前十，还有单科成绩第一，是不是得来一个奖励什么的？
叶不休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还没有回来，下午一二节课就是语文课，应该会直接换座位。
“学霸，你要去找一休了吗？”陈柏维拿出文件夹找卷子，姜延辰笑着点点头“是的是的，不要想我，我不会想你的。”
“艹”
“哈哈哈哈哈——”
***
叶不休和班主任一起踩着点回来的，班主任春光满面，叶不休路过姜延辰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指被勾了一下，两个人相视而笑，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这次考试，整体来说是很不错的，首先呢，姜延辰648分进了年级前十，班级第一，数学满分，绉祥伦数学也是满分，和一班两个同学并列年级第一，其次，还有个年级第一也是我今天要重点表扬的人——我们班聪明的一休。”
“哦～～”
视线从四方八方涌了过来，身边的人跟着打趣，也有人说着牛逼，叶不休控制着面部表情，只是嘴角的笑容有点儿控制不住。
半节课分析成绩，后半节课就是换座位了。
“来吧，孩儿们，过道站着吧。这次没有人跟我提出特殊要求，那就按照成绩排名了——姜延辰，林宇，陈柏维选位置。”
姜延辰一坐下就撑着脑袋看着叶不休，叶不休选择无视这个傻逼，但是每当有人过去的时候还是会紧张地看过去，那个位置始终空着。
“……蓝毓珍，叶不休，陈君言，于雅琴——这次班上前十名多了两个女生哦，不错哈，争取多来几个。”
叶不休刚准备去姜延辰那里的时候，蓝毓珍从讲台上面走了过去，笑着坐在了姜延辰的旁边，对着叶不休说“你可以坐后面，那样的话你还和雅琴坐在一起呢。”
一句话说完，三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蓝毓珍笑着拢拢头发，“没办法，成绩刚好比你好一点儿，排在前面的有优先权嘛。”
“你坐里面还是外面？”叶不休看向于雅琴，于雅琴指指外面，“我坐外面吧，你坐在他后面。”
叶不休点点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下意识地看向低头转笔的姜延辰，张张嘴不知道该讲什么。
蓝毓珍双手撑着下巴和坐过来的班长和绉祥伦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叶不休下意识觉得姜延辰应该心情不好，如果自己分数再高一些，也不至于这样。
他们又成了前后桌，于雅琴期间和蓝毓珍商量可不可以当同桌的时候，蓝毓珍就笑着看向她“我比较喜欢和男生当同桌，而且你对我成绩提升应该没什么帮助。”
于雅琴脸白了一瞬，住了嘴，分组讨论文言文，老师又布置了一个作业，上台演讲何为“梦想”，两个星期后语文课随机挑选。
蓝毓珍和姜延辰转了个方向，叶不休把书往后挪挪给姜延辰的书腾位置，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的窗台。
“一人翻译一段吧，然后把重点的词语什么的解释一下，大学霸先来吧。”蓝毓珍笑着看向姜延辰，姜延辰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转身拿来了工具书。
气氛有些压抑，不过翻译过程也还好，除了叶不休说普通话时经常被纠正，说话中被打断，越来越紧张，从耳朵红连带着脖子都红了，手指捻着书页。
“一休普通话这么不好吗？哈哈哈哈哈，我看你空间不是去北京玩了吗？他们能听懂你说的话？”蓝毓珍撑着头笑着问他，叶不休只是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笑完嘴就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也在北京，他和我出去也不用开口说话—他普通话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少说点儿话说不定还更好。”叶不休讶异地看向姜延辰，刚好老师结束讨论，姜延辰冷着脸拿着书转了回去，只是收书的时候顺便捏了一下叶不休的手。
开火车，从老师点到的人开始，一句一句翻译，刚好从叶不休这列开始，第一个人的太简单了，于是翻译了一段。叶不休看着自己即将翻译的段落，提前把凳子往后面挪了一点，方便到时候站起来回答问题。
“不错，下次声音再大一点儿就更好了——下一个。”
叶不休微微抿嘴坐下，恰好听到蓝毓珍扑哧一声笑了，然后不甚在意地咳咳，拢拢头发，用手撑着下巴，笑着用笔点桌子。
或许是叶不休太敏感了吧，叶不休垂眸，本来就低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从前到后，翻译完老师就开讲重点词语，叶不休不太认真地写着笔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写下了前十名的名字。
其实只要叶不休物理多对一个选择题，他就可以和姜延辰当同桌了，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也不知道叶不休会不会在下一次考试退步，一切都是未知的。
叶不休用笔尖戳着草稿本上姜延辰的名字，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姜延辰对他真的很好，以前是生活，现在是生活学习，叶不休知道珍惜唯一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所以才想离他很近，他不可能住校，只能从同桌开始入手了。
叶不休无意识地盯着姜延辰的后脑勺发呆到下课，下了课就拿着电话卡打算和妈妈打个电话，外婆在家长群里面，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成绩，还让自己打个电话亲口告诉妈妈。
电话没响多久那边就接了起来，“喂？才好久你就没有钱了？”
叶不休一噎，“不是……我们考完半期考试，成绩出来了。”“哦，考了好多名，不要比上次还撇，那你就不要跟我打电话了。”
“……”叶不休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手缠绕着电话线，“没，进步了，这次我考进了前十，第八名。”
“这么好？你该不会作弊了吧？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还不如考差点儿——”
叶不休不断吞咽口水，听着对面的数落，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辱骂，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叶不休几次想要解释，女人却是更加严厉大声地反驳，企图了几次之后，叶不休就住嘴了，任由她给自己冠上作弊的名号。
想要得到认可的想法在这一刻变得可笑又幼稚，叶不休麻木地说着嗯，听着妈妈推心置腹地说在这个社会学历是多么的重要，赚钱是多么的难，人品是多么重要……叶不休只是点头说嗯，十分钟的课间，最后两分钟已经没什么人了，学校桂花已经开败了，地上有着落叶，叶不休擦干了眼泪，快步走到了教室后门。
教室里面热闹，同学之间互相打闹，叶不休回到了座位就拿出来了笔记本摘抄词句，班主任坐在上面，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叶不休忍不住抬头看向了窗外的雪松，却和窗户上的姜延辰对视。
…………
叶不休慌忙低头，哭过的手还有些软，狼狈的样子被看到，叶不休抿嘴，可是姜延辰直到下课也什么都没说，一节课也够叶不休整理好情绪了，下课神色照常。
“……一休，取钱，去不去？”唐海林走过来，叶不休点点头，把电话卡递给借卡的陈君言，拿出来了自己的银行卡，和唐海林去了自动取款机。
“让一下。”
姜延辰站在外面，蓝毓珍和前面的男生打闹，闻言歪头一笑，“你进得去吧？”
“……”姜延辰看向于雅琴，于雅琴伸手往后拉了一下桌子，姜延辰把水杯放在叶不休的座位上，拉着外套盖上头睡觉了。
叶不休和唐海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桌子上面冒着热气的保温杯，叶不休先是愣了一下，可惜陶老师已经来了，叶不休抿嘴把名字吞了下去，只是想着一会儿要不要让姜延辰帮自己带个晚饭——只要帮忙带饭，他们就能短暂地一起吃饭。
物理课评讲试卷，叶不休走神准备写小纸条，就收到了前面姜延辰的纸条。
“认真听课。”
就像是犯错被当场抓住的窘迫，叶不休瞬间红了脸，而且觉得有些热，有些无助地捏着发烫的纸条，问了于雅琴老师讲哪儿了，然后进入状态。
叶不休说不准姜延辰是什么心情，失望？生气？烂泥扶不上墙——似乎有些言重。
下课的时候，叶不休想要说些什么，也想要解释什么，但是想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无力感慢慢遏制住了心脏，叶不休抿嘴用指甲掐着指尖，无力地叹口气。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姜延辰拿着试卷去了办公室，近半节课没有来，期间班主任在窗外巡视了一遍，学委坐在讲台上，叶不休在看物理资料，考完试姜延辰只是拿走了他除了语文英语之外所有的答题卡，还有他的物理作业，现在就平摊在姜延辰的桌子上面，旁边还放着叶不休一直用的错题本。
叶不休察觉到自己又走神，揉揉脸打起精神刷题，没有什么宏伟的目标，只是想下个月和姜延辰做同桌。
右上角的任务便利贴是于雅琴友情提供的，因为她喜欢买各种各样的便利贴，所以连带着姜延辰给他做的批注都是很可爱清新的便利贴。
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姜延辰回来了，叶不休抬头看着他低头进门，脚下生风地走了回来，只是手看着冻红了，毕竟穿的那么少。
“又走神？”“……没有，就一会儿，你从门口进来那一小会儿……”
叶不休忍不住解释，连带着手语，姜延辰点点头，“这节课写了什么？给我看看——答案给我。”“哦……可是我就写了两道题……”
“两道题也是题，我还半个小时就听了一道题呢——下课坐着改卷子，等我给你带饭，吃什么？除了面和炒饭，我跟着你吃都快吃腻了。”
叶不休耳朵有些发红，低声说“这不是不用想吗……那——”
姜延辰看向他，两个人挨着墙，“选你喜欢吃的，你不喜欢吃的估计包括了我不喜欢吃的。”简而言之，挑食严重。
“哪有……那吃甜椒炒肉？”“行——一会儿下课我先跟你讲化学电解质那个。”
“好。谢谢。”
一直低着头的姜延辰抬起头，“谢谢不拿出点儿实际行动？”
“啊？那你想要——”
“保持前十挺进前五……期末考试。”
这是第一次姜延辰对他有学习上的要求，以前就是给他布置作业批改评讲，而且这要求……叶不休抿嘴没有立刻答应，于雅琴忍不住看了过来，蓝毓珍只是笑容很大，红唇勾起，玩弄着发尾。
“没有做到没有惩罚，做到了有奖励、”姜延辰顿了一下，“连带着吃抄手那一次，有两个你随便许的愿望。”
“哇哦……”于雅琴笑着和眼含笑意的姜延辰对视一笑，气氛突然有些改变，叶不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他努力。
“不答应？”“我点头了。”
“看到了，但是你没有说话——愿不愿意？”“……愿意。”
耳垂本来就是不知不觉红起来的，但是姜延辰笑着一捏，鲜红直接漫上了脸颊，万幸下课了，干饭的人都走了，姜延辰站起来的时候又摸了一把，看着脸变得更红直接趴下了，露出得逞的笑容离开了。
叶不休吃饭很安静，甚至很少说话，姜延辰乐得看他吃饭，也不打扰他，让他慢慢吃，然后才趁着剩下的十几分钟讲题。
认真的叶不休非常可爱，认真的重复姜延辰说的话，认真做笔记，认真点头，说错了会不好意思地笑，会脸红，说对了会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思考的时候喜欢翘板凳，喜欢抵着眼镜，喜欢画圈……
所有的小动作都那么可爱，姜延辰本来只是有一些阴郁，碍于蓝毓珍在一直没有和叶不休亲密，现在就是忍不住捏着他的手，叶不休就会抱怨他的手怎么这么冰然后拢着他的手给他传温。
窗外吹着风，外面和里面不是一个温度，姜延辰的手和心也不是一个温度。
“一休，会讨厌我管着你吗？”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换座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