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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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年饭过后，徐年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倒腾自己去了，客人连昇却没有做客的自觉，非常自觉地抢着去把碗筷给洗了，厨房、餐桌也一并收拾妥当，徐妈妈非常的满意，然而更惊喜的还在后头。
她本来坐在沙发上，与徐年一起看春晚的回放，连昇突然走了过来，递给了她一个很大的礼盒。她向对方投去狐疑的目光。
“阿姨，这是给您的新年礼物。”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礼盒包装高端，还那么大，而且连昇前两天送给她的那些保健品也都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玩意儿，这个礼盒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不便宜。
徐妈妈忙不迭推脱：“这哪儿行，你都已经送了那么多东西了。”
“这不一样，”连昇说，“那是第一次来你们家的见面礼，这个不一样，是我专门送给您的新年礼物。”
徐妈妈还在推脱，徐年就替她收下了。徐妈妈不轻不重地捶了女儿一下，抱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赶紧还给人家。”
其实，在连昇拿出礼盒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他送的是什么了，她对老妈说道：“妈，您就收下吧，这个礼物呢，很漂亮的。”
徐妈妈很无语，心说漂亮也不能要人家的东西啊，而且就是因为漂亮才贵，才更不能要。
徐年已经在拆礼盒了，边拆边说：“这个礼物，对其他人来讲可能是贵了点，但对连昇来说，真的不算什么的。”
毕竟，公司都送了好几套给他了。
徐妈妈就恨铁不成钢地拧了她胳膊一下：“你瞎说什么呢？你把人连昇当什么了？”
她向来很看重女儿的价值观，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是一个把男人当ATM的人。
“哎哟，”徐年吃痛，“妈你不要激动，先听我说嘛，这里面，是连昇自己设计的珠宝，跟我们公司合作的，怎么样，漂亮吧？”
任何年龄段的女人都无法拒绝美丽的珠宝饰品，徐妈妈也不例外，虽然其中一些首饰一看就是年轻小姑娘才戴得出去的，但乍一看到这么漂亮的珠宝，她还是眼前一亮，心也跟着亮了。
“这都是你设计的啊？”徐妈妈一脸赞许地看着连昇。
连昇心里喜滋滋：“我们工作室设计的，我是主设计师，还有另外两个同事一起设计。”
“真了不起啊，小连，”徐妈妈真心实意地夸奖他，而后又有点可惜地说道，“可是，这很多一看就不适合我这个年龄的老人家啊。”
主要还是觉得这一套珠宝太贵了，即便连昇得来容易，但不代表自己可以就这么占有。
“哪里不合适了，”徐年把‘皑皑’里面的玉镯子拿了出来，套在了老妈的手腕上，“您白呀，跟这个镯子多配。”
连昇也跟着帮腔：“是啊，而且这套珠宝徐年也有，您以后可以跟徐年一起戴，母女亲子款。”
“还有这个鱼，”徐年拿出了杀手锏，“叫‘连年有鱼’，怎么样，寓意非常好吧？戴上之后，保证您连年有余。”
徐妈妈一听这名字，内涵地瞥了眼连昇，后者就也跟着笑笑，但她也没说什么，就是笑着点头。盛情难却之下，最终还是非常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这套珠宝。
过完了大年初十，灼灼珠宝便陆陆续续让员工们返工了，这次因为有连昇开了车，两人便打算自驾回去。虽然路程挺远的，但好在并不是很赶，两人计划着今天晚上先下高速进城，等找个地方休息好了之后，明天继续开，这样也不会累。
这天，徐家门口特别的热闹，徐妈妈不停地往后备箱塞各种腊味和家乡特色，邻居们就过来凑热闹，问道：
“年年就要回去了呀？”
“带这么多东西呢？”
徐妈妈一脸乐呵呵地回答：“对呀，趁着正好有车，想多让孩子带点回去。”
邻居们围着这辆车转了几圈，虽然不太懂车，但奔驰的logo还是认识的，因为东边张家的儿子、西边李家的女婿回来开的这种牌子的车，大家都说好，反正开奔驰在乡亲们眼里就是一件很有面儿的事情：
“这车子不错呀！”
“是呢！年年这是找了个好人家啊！”
徐妈妈虽然不是那种爱攀比的人，但任谁听到这话都会高兴好一会儿，毕竟是特别有面子的事情，就笑得合不拢嘴，回屋拿东西的时候又多拿了点，计划着给小连多拿点。
“你那准女婿呢？”有眼尖的邻居瞅了半天，都没看到连昇，就问徐妈妈。
徐妈妈也不知道，就扯着嗓子问徐年，徐年正在自己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忙得不想出来，母女二人沟通就基本靠吼了。
“我不知道呀，吃完早饭就不知道他去哪儿啦！”
正好此时，连昇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容光焕发地指挥着几个师傅从车上搬东西下来去徐家。
“小连，这是什么情况呀？”徐妈妈好奇地走过去问道。
“阿姨，徐年跟我说，您平时洗碗拖地挺累的，对腰椎不好，就想着要给您买洗碗机、扫地机器人和吸尘器。这样，以后您就不用弯腰做那么多事了，也轻松些。”
徐妈妈却没这么好忽悠，瞥了眼屋里的徐年，笑了：“你就别替徐年说话了，她呀要是有你一半有心就好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高兴，连昇能这么说，说明是真心维护徐年的，明明是他自己的主意，却能够想着以徐年的名义来说。而且这孩子有孝心、心地善良，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之人。
连昇就笑笑，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去辩解，不过徐妈妈哪里好意思，一个劲儿地推脱：“哎呀不用，我反正每天也没什么事儿，洗洗碗拖拖地啥的还能运动两下子，本来也不累。”
连昇无奈，只好说：“阿姨，这钱都花了，反正是不能退的。”
徐妈妈就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邻居们又过来凑热闹了，有人表示羡慕徐妈妈有这么孝顺的女婿，有人夸连昇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还有人劝徐妈妈不要辜负了孩子的一番心意，总之在街坊邻居们的七嘴八舌之下，徐妈妈只好答应了，只是叫连昇下次不要这么破费了。
徐年看到有陌生人进自己家里的时候，也是懵的，就去问老妈咋回事，得知是连昇给老妈买了家电之后，一边打心里高兴，一边傲娇地低声对连昇说道：“别以为你把我妈哄高兴了，你就能把我怎么样了？”
连昇故作一脸莫名的样子：“我不是早就把你怎么样了吗？”
徐年：“……”
两人吃过午饭就打算启程了，徐年本来打算把行李箱放后备箱的，结果发现那里基本上被各种吃的塞满了，她忍不住跟老妈说道：“妈，你这是让我吃到明年过年，都不见得吃得完的节奏啊？”
徐妈妈就乐了：“想得美，还有小连的一份儿呢。还给蜜蜜准备了点，就在旁边那个红色的袋子里，看到了没？”
徐年瞥了眼连昇，发现这厮正在抿嘴偷笑，就白了他一眼，小声问他：“恭喜，我妈现在做什么都会带你一份儿了，你这段时间的‘舔’得很有就成嘛！而且，你的份额居然比蜜蜜都多了！”
说明在老妈心里，已经把连昇的分量提到了林蜜蜜的前面。
连昇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毕竟把徐妈妈搞定了，以后他跟徐年的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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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依照计划上了高速，并打算在快吃晚饭的时候，找个最近的高速路口下去，去宾馆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再精神百倍地出发，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永远跟着他们所计划的那样进行的。
两人在傍晚六点的时候，因为都觉得有点饿便决定先下高速，找地方吃饭，可谁知，他们下高速的地方，离市区有点距离。
徐年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偶尔有那么一两盏灯的灯光从远处照来，心里就愈发的没底了。
“这是哪儿呢？”
连昇瞥了眼一旁的小妮子，忍不住就笑了：“你是在害怕吗？”
徐年“切”了一声，嘟囔：“我有什么好怕的。”
连昇突然正色道：“你放心，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对方突然如此认真，徐年浑身不自在，只好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先顾好你自己吧，我自己可以。”
下了高速后开了二三十分钟，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两个人都饿得不行，徐年就提议先找地方吃饭，这里的居民似乎都很早就休息了，很多临路的小店就在陆陆续续关闭了，再不吃饭怕是连吃的都找不到了。
两人又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家看起来卫生环境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小饭店，但此时人家也快打烊了，没剩下多少食材，尤其是肉类基本上都空了。两人倒也不是很介意，过年在家里也吃了不少好东西，正好换点清淡的口味。
两人随便吃了点乡下绿色无污染的新鲜蔬菜后，就问饭店的老板附近哪里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对方说前面有一家，但他们去了那里后，发现那个小旅馆环境看起来很不好，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床都跟快要散架了一样，最重要的是房间里一股霉味，让人难以忍受。
连昇一看徐年那反应，就知道她不爽这里，两人对视一眼，果断放弃投宿。
两人又找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找不到可以住宿的地方了。连昇看了眼天空，农村的天空特别的高远，连星星都又大又亮，他灵机一动，提议道：“我后备箱有帐篷、防潮垫和睡袋，后座还有毛毯，要不今晚咱们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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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由于徐年和连昇并排躺着，身上盖着毛毯，而睡袋则被他们当垫背垫在了背部，因为徐年死活不愿意跟连昇睡在同一个睡袋里，而防潮垫只能隔绝地上的湿意，并不保暖，所以连昇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帐篷侧面有一块透明的塑料布，从那里能看到天上的几颗星星，徐年此刻毫无睡意，就睁着眼睛看星星，星星眨一下眼睛，她也跟着眨一下眼睛——
无聊且尴尬。
农村的冬夜气温低，连虫鸣声都没有，周围寂静得过分，两个青年男女并排躺在帐篷里，气氛有点怪异，又有点尴尬。
“年年……”连昇也睡不着，他知道徐年也没睡着，就喊了她一声。
徐年对连昇喊自己“年年”有点反感，她觉得这个称呼是非常亲近的人才可以喊自己的，比如老妈、比如林蜜蜜，但现在的连昇——她有点抗拒承认对方与自己的关系超过了普通的范畴，所以非常莫得感情地打断他，甚至有点炸毛的倾向了。
“闭嘴，”她没好气地说道。
连昇却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情绪给影响到，继续跟她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大一那次，也出去野营过吗？”
记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很多事情你以为你自己已经忘记了的时候，但在相似的此刻，你总能从心底里翻出记忆盒子，掸掸盒子上的灰尘，然后翻到盒子的最里层，精准地搜寻到那一段记忆。
其实在连昇提议今晚野营的那一刻，她就想起了他们大一那次的野营。
那会儿他俩刚在一起没多久，正是纯情得要命的时刻。作为一对情侣，他们最亲密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接吻，而且是浅尝辄止的那种，就算接吻，两人吻一次，都齐齐红脸好久。
连昇有一个室友是非常闲不住的人，喜欢交朋友也喜欢到处玩儿，就提议说再叫上班里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一起出去野营，晚上在外头扎帐篷过夜。
有人提议说有家属的带家属，年轻人都爱热闹，这条建议受到了所有人的双手赞同。连昇和徐年以前都没有在外面野营扎帐篷的经历，都有点向往，就报了个名。
那天天气不错，但气温不高，几个大学生背着帐篷、带着粮食和啤酒饮料水来到山头上“安营扎寨”，吃着零食唱着歌，还聊了很多学校里各种捕风捉影的八卦，一直闹到了半夜才开始休息。
那是徐年和连昇第一次躺在一起，一对处于热恋期的情侣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刚开始确实是比较害羞，连手都不敢碰在一起。偏偏这时，他们听到从别的帐篷那里，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年轻人都懂的声音。
连昇一个室友和他女朋友的帐篷，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尴尬的气氛瞬间让两个人不自在起来，同时荷.尔.蒙的躁动也开始无孔不入地侵入着这个小小的帐篷里。
男孩子，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孩子，手脚总是不太老实的，那是第一次，他们用自己的手，探索了对方的身体、愉悦了彼此。
……
“年年——”
“叫我‘徐年’！”徐年没好气地翻过身，瞪着他。
连昇大概是刚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这会儿眼睛还带着点潮气，看着徐年的时候，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两下。
徐年下意识就觉得这人脑子里没装什么干净纯洁的东西，果然，她的第六感是无比正确的。
“你知不知道，我那会儿是有贼心没贼胆，我其实是特别想跟你……”连昇说到动情处，声音都有些哑了。
徐年就又赶紧转过身去，觉得不太保险，刚想起来就被连昇给按了回去。
“你跑什么？”
徐年无语，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不跑难道还纵容你在这里耍流.氓啊，就果断跑到帐篷外去了。
连昇只好跟着出来了，抓着她的胳膊，无奈：“你不冷啊？”
大冬天的，又是外面，不冷才怪，徐年瞪着他，反问道：“你说呢？”
“我告诉你一个取暖的方法，”连昇一边把人往帐篷那边带，一边说道。
徐年半信半疑：“真的？”
“我骗你干嘛，”连昇只觉得好笑，“我自己的帐篷我能不清楚吗？”
九年前没胆子做的事情，九年后的连昇终于连哄带骗地做到了。
……
“流氓！不是人！”
“那你现在还冷吗？”
徐年：“……”
怪自己太傻太天真。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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