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认真你就输了 ...
-
女孩真的很像一个现代人,她一点也不卑怯软弱,恪守礼仪。
也是唯一一个看出他很孤独的人。
范闲没有问她哪里来的衣服,也许又是送的。也没有说为什么穿给他看。却不太重要。一些东西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纸。
他抱了她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将一件外袍给她穿上。
“山间偶尔有人。”他道。
“有些人自己心思丑陋,与我穿什么衣服并不相干。”阿乔说。
她却还是穿上了,站在车座上扶住他的肩膀。
骑车确实是一件很舒爽的事。从山坡上冲下去的时候,很像海盗船。让人想叫出声,忘掉所有的烦恼。阿乔喜欢风,风吹过发隙能感受到自由。她偶尔笑。
风想停就停。快乐就没有错。他们在一起也确实很快乐。越来越习惯亲密。
黄昏时,范闲花丛里剪了一束雏菊给阿乔。她似乎确实有些愉悦的,眼里残留笑意。
他们坐在草地上,她摸了摸花瓣。男人的手划过额角时,她忽然回过头。
背后,男人在给她束头发,头发从手掌中落下去,他抬起头,女孩看了他几眼。
阿乔让人难以停止注视,他有一瞬间心跳得紊乱,和以往一样垂下眼,却似乎是荷尔蒙或者是氛围很好。女孩靠过来,亲了他的嘴角,然后轻轻吻他。
男女主之间很难说是谁主动谁推就。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和想象中的相似。
他大概是不想拒绝的。只是闭上眼,慢慢抱住她的腰肢,淡淡地回应她。
地面上是很软的草地。他们亲吻得渐渐喘气,少女身上有清淡的花草味。
直到她停下的时候,男人睁开眼有些软和。
荒凉的湖畔还是没有人。只有橙红的落日。
阿乔头发有些乱。少女的嘴唇不涂胭脂也带着嫣红。她看着他有些困惑又似乎温柔的目光,面容仍然很平淡。
很久,也没有人说话。寂静得能够听见心跳。
这大约就是一种承认,范闲听着那混乱的跳动,他思虑了会儿想道:“我喜欢你。”
对面的少女却理好衣裳站起来,眼珠里的光亮也被阴影遮住,显得阴郁:
“我好像……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