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雏菊》一只小绿野

18、抱

　　阿乔表达遗憾，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悲伤。他们之后再也没有吵过架。就像一开始说好的，只有快乐的事。阿乔除了偶尔的好奇，大多时候不让人将她看作小孩子。一些事也不必避讳她。

　　就像一天，她洗完澡，坐在藤椅上。范闲从外面洗干净，回来给她念书。她又买了一件新绸裙，妃色的，很温柔。

　　他说着，她就托腮看着他。他看了几眼，发现她在看他的睫毛。

　　“看什么。”

　　“你长得很好看。”阿乔道。

　　他盯着她的嘴唇看，道：“谢谢。”阿乔没有继续说了，只是他又低下头看书时，她的脸颊靠得很近。

　　谁靠这么近总会心烦意乱，女孩比他沉静。很久，转过脸，对着院子里奇怪的木头马车道：“明天你要骑这辆……自行车去哪里？”

　　范闲跟她说了很多现代的事。她没有再问过，就好像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朋友。

　　“下山……下山骑车很爽的。”他是一种神秘的表情。

　　女孩点点头，“刚好，顺便剪点花回来。”

　　她似乎没有兴趣，第二天，范闲起来的时候，阿乔却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了。

　　这是一间非常简单的屋子，没有刺绣屏风也没有瓷器。很多时候看上去，就是20世纪的木屋。

　　范闲有时醒过来看着树木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恍惚又回到那个世界，他看到阿乔却恍惚得更厉害了。愣在那里。

　　因为女孩穿了一件连衣裙。她没有束发髻，黑长的头发披下来。是他闲聊时说过的城市小姑娘的打扮。

　　他好像呆了很久，阿乔推着车走过去时，叫了一声名字，他才回过神。

　　他望着她一直没有说话。

　　她将他的手扶在车把上，男人却忽然道：

　　“我能抱一下你吗？”

　　他说得很诚恳，少了调笑，眼里甚至有些水色。

　　阿乔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拥了一下他。怀抱冷冷的。

　　夏天快过去了，这大概是对古代小姐来说，是穿过的最单薄的衣服，抱起来却半点旖旎和男女之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