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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 ...

  •   “谢谢你今天的发言,省了我很多功夫。”HERA被说服,审判被取消后,ARES叫住了独自离场的HELIOS,“不过,我很好奇你在打什么主意,毕竟,你上一次揪着我的衣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HELIOS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自己是个笨蛋不要紧,不要把其他人都当成蠢货。”
      难得有被人说笨的经历,ARES感到有些新奇。
      “看来,再聪明的人一碰上恋爱就智商下降,就算是ARES也不能免俗。”
      “你比较想从哪里开始听?我们是先聊悠然的小动作,比如一紧张就会喜欢摸自己的脖子?还是先聊你电脑桌面上的那些照片?丹麦可真美啊,哦,别这样看着我——”接收到了ARES冷厉地眸光,HELIOS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角却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那笑容一闪即逝,但却是独属于周棋洛的明亮。
      “她的小习惯是我以前录节目的时候发现的。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计划才入侵了你的电脑,结果一眼就看见了那些照片。别担心,我是KEY,水平可不是一般黑客能及得上的。加上我临走的时候还顺手给你加了层防火墙,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入侵你的电脑。”
      ARES低笑了一声。
      HELIOS恢复正色:“我给你争取了一些时间,但你最好还是完成你的计划,只是拖着可不是办法,下一次他们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预料之中。”
      “对了,这个给你,是我在事故现场捡到的,交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吧。”HELIOS将他带来的东西放进了ARES的手心——那是几片破碎的、闪着光亮的蝴蝶翅膀。
      ARES回到悠然休息的房间时,迎接他的是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ATHENA看见ARES回来松了一口气,偷偷用手指点了点那个背影,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然后便离开了,顺带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看起来小姑娘是真的气狠了,这下该怎么哄呢。ARES周身冷漠的气场顿时柔和了下来,他揉了揉眉,然后端了一个小凳子,默默地坐在了床边。
      悠然背对着门口,半天都没有听见动静。许墨该不会已经走了吧,她胡思乱想着,甚至忐忑地有些坐不住。她偷偷的转头想看看情况,结果一偏头视线就撞进了ARES略带笑意的一双眼睛里。
      帅不过三秒……悠然严肃和佯装生气的面孔一下子就摆不下去了。她干咳了两声,看见ARES仿佛像是在忍笑,索性转过身正对着他,严肃的开口:“ENYO那件事情怎么解决的?”
      “延后再议,说是等找到确切的证据。”ARES握起了悠然的手,收进了被子。“不过也不可能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毕竟混淆是非黑白是他们的强项,约莫拖上个把月就是极限了。”
      看见悠然担忧的表情,ARES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不用担心。”ARES的声线低沉而温柔,他伸手抚摸着悠然的脸,和她毫无血色的唇,“你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把这张小脸的血色补回来。”
      悠然醒来后还没有来得及照镜子,闻言顿时陷入自我怀疑:“我的脸色看起来真的有这么差吗?”
      “如果想证明自己还是那么活泼健康,气色红润,就快点好起来吧,小病号。”ARES伸手捏了捏悠然不自觉鼓起来的包子脸。
      悠然瞪了他一眼,他才笑着收回了手:“好了,快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得到了ARES承诺的悠然睡下了,睡梦中也不忘紧紧地抓着ARES的手。但她原本就是被ATHENA的EVOL强行治愈,身体底子仍旧单薄,加上极度的担忧,早已将她的精力消耗殆尽。躺下还不到一分钟,悠然的呼吸声已经变得缓慢均匀。
      确认悠然陷入熟睡,ARES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之后的日子里,在ATHENA的严密监督下,悠然觉得自己快被养成了米虫。
      但无论悠然怎么对着ATHENA卖萌撒娇,ATHENA都坚持让她卧床休养,并以这是ARES的命令为由坚定地拒绝。悠然根本没法说动她,只好听之任之。
      这一天,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听见有些陌生和迟疑的敲门声,悠然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却在下一秒,看见从门口探身进来的小小身影。
      一个小女孩战战兢兢地向斜倚在病床上的悠然递来了一束花。
      悠然觉得她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你是……?”
      小女孩畏缩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自顾自把玩着头发的ATHENA。
      以治愈能力出名的ATHENA,算是高层中最受欢迎,也最常和众人见面的一位了。但以小女孩在组织里如同拖油瓶的地位,虽然认识她,却根本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猝不及防间几乎吓破了胆子。
      “我是来探望QUEEN的,感谢您之前的救命之恩……”
      这怯生生的模样唤起了悠然的回忆,她想起了之前在走廊上的对峙,恍然大悟:“原来是你。这花儿是送给我的吗,很可爱,谢谢你。”她笑眯眯地接过了花束。
      和上一次见面完全不同的氛围,QUEEN意料之外的温柔让小女孩松了口气,这温柔激发了她的勇气,她终于又挤出了一句埋藏在心底的话:“祝您早日康复。”
      ATHENA高冷地靠在墙边围观了全程。
      小女孩离开后,悠然有些无奈地批评ATHENA:“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吓到她了。”
      ATHENA摇头:“你怎么还是没有明白,身在BLACK SWAN到底有多危险,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否则你可能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那段时间你总往那片走廊跑,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等在那里设计好的,就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
      悠然想要解释,但是看见ATHENA一脸不想听的表情,最终还是把解释吞了回去。
      在那之后又看似风平浪静地过了很多天。
      直到组织里开始涌现出了新的流言。
      自从上次探访之后,小女孩就成了QUEEN这里的常客,甚至成为了悠然的小传话筒,尽心尽力地搜罗各种各样的消息给她。
      这天,她坐在悠然的床边,一板一眼认真地汇报:“他们都说,ARES以实验之名把QUEEN扣在了身边是另有所图。他想将QUEEN的力量纳为己用,颠覆整个组织。虽然HERA和HELIOS等人都在斥责说是无稽之谈,但流言反而扩散地越发迅速。众人对ARES的质疑声逐渐走到台前,而且越来越声势浩大,若再不采取措施,场面可能会开始失控。”
      等汇报完了,她缩缩头,面对周围陷入严肃和沉默的一圈大人物,躲在了悠然的背后。
      “情况就是这样,你们怎么看?”ARES问。
      “HERA应该快要顶不住,必须要正面对这个问题作出回应了。” ATHENA第一个发表意见。
      “她顶过吗?顶得住才怪,这根本就是她设计的吧。”HERMES无语。
      悠然调整了一下坐姿,ARES立刻伸手,调整了披在她肩上的外套。她略带担忧的眼神撞入了ARES的视野里。
      ARES偏过头:“怎么了?”
      悠然深吸一口气:“你现在身上被泼的脏水,你不打算澄清一下吗?”
      ARES握住她的手:“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这不是澄清能够解决的。况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流言也算是事实。”
      “你觉得……HERA会怎么应对这次的混乱?”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我推出去了。反正POSEIDON已经回来,这样做的话,他们既有机会借此掌控整个实验,又可以趁此机会解决我这个心头大患,一箭双雕。”
      ARES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被算计的人根本不是他。
      悠然有时真是深恨他的这种冷静:“那你之前的实验进展呢,要怎么和他们交代?”
      “交接的人是POSEIDON,你觉得我需要交代什么?”
      悠然一时语塞,她咬住了嘴唇,露出不甘心的模样。
      ARES听出了悠然的不对劲,深深望进她的眼底:“你想说什么?”
      小女孩露出一脸懵懂,HERMES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ATHENA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有眼色的人,一手推着一个离开了房间。
      “你明知道我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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