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35、35

　　悠然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可能，紧随其后的第二个念头就是会不会历史重演。
　　但这一次悠然想太多了，ENYO是彻底地死透了，而且这个消息是由HERA亲自公开向整个组织通告的。
　　“怎么会？”悠然有些发愁，“我总觉得还有幕后黑手，这样就不好查了。”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更糟糕的消息，或者说是传闻或者流言更加贴切一些——大家都说ENYO的身亡是ARES下的手。”
　　“这不可能！”悠然想也不想就脱口反驳。
　　“我们都知道不可能。”ATHENA往悠然的嘴里投喂了一小块切好的苹果，“但是我们管不了别人的嘴。更何况， DIONYSUS分析一二三分析地头头是道，我几乎都要信了，更不要说那群一无所知的局外人了。”
　　“DIONYSUS？”悠然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不修边幅的形象上。
　　“嗯，他可以算是HERA一方的军师了。”
　　“他怎么说？”悠然迫不及待追问。
　　ATHENA掰手指头一个一个原因数过去：“一，ENYO背叛了ARES转投其他阵营， ARES不可能会放过她；二，他早前就杀过ENYO一次——这件事情不知怎么回事泄露出去了，那么他会动手第二次来弥补之前的失手也不奇怪；三，有很多人亲眼目睹了ARES在你身上设置的屏障破碎了，那么ENYO动手显然与ARES的意愿背道而驰，甚至可以说是直接打了他的脸……”
　　“所以他有充分的的理由下手。”悠然接口总结。
　　“就是这样。”
　　“那也不代表人就是他杀的，这未免也太武断了。”悠然急了，“他现在人呢？”
　　“在HERA他们举行的审——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ATHENA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悠然瞪着明明已经穿帮却还死撑着不想告诉她的ATHENA，决定自己去找。但她不过是刚刚有了起身的动作，就感到一阵眩晕。一股热意覆盖上眼帘，就像是血液涌上头顶，顷刻间脑袋有如千钧重。悠然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又向后倒去。ATHENA赶紧伸手扶住她，顺势让她躺好，给她掖好被子。
　　她凝视着昏睡中的悠然:“一个两个，都是傻子。”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HESTIA最后一次向HERA确认。
　　“当然，我辛苦了这一场，可不能白忙活，怎么说也要收点利息吧。”HERA诡异地笑，“更何况，这是他自己行事不谨慎，送上门的把柄，不利用就太可惜了。”
　　会厅里，正上演着组织成立以来最严肃的一次审判。
　　虽然眼下身份几乎等同于被宣告判决前的嫌疑犯，但ARES却依旧一身镇定自如的气场，以至于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才是整个会议的主导者。
　　而真正的主持人HERA正面带冰霜地端坐在ARES的面前，她的指节正一下一下地敲着椅子扶手。以她在众人面前一贯完美端正的风度而言，这显然已是极不耐烦，但众人都只顾看着ARES交头接耳，整个大厅里都回荡着细碎地低语声，一时竟盖过了HERA的敲击声。
　　HESTIA见状轻咳了一声。
　　很轻的声音，却在HESTIA的空间震荡加成下，仿佛震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全场终于寂静了下来。
　　HERA停下了手，抬起眼睛看向面前波澜不惊的人：“ARES，你先是阻止组织带回QUEEN，而后消极怠工拖延研究进度。因为没有比你更好的研究人员，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就没有进行追究。但是现在，你居然越过组织的会议审议，暗杀ENYO，是不是太目无法纪了，你将高层会议置于何地？”
　　“我要想解决ENYO，还需要通过暗杀？”ARES漫不经心地将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
　　太嚣张了！所有人都屏息地来回看看ARES和HERA。
　　HERA脸上怒气暴涨，她手下的木扶手隐约间都能看见闪现的火星。但HESTIA按住了她的手，她闭了闭眼睛，强行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
　　但ARES却像是比她先没了耐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用费那个口舌了，直接说你们的结论吧。”
　　“咔”地一声，扶手还是在HERA的手上阵亡了，甚至弥漫开一股焦糊的味道。HESTIA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场针锋相对已经不再加以任何的掩饰，众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你死我活之局，必然要分出胜负之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场对峙。
　　“看来我真的是离开的太久了，你们的决定要排除ARES和他那一系的人我没什么意见，但是没有经过我未免也太独断专行了吧。”
　　这个冷漠的语气，让一些熟悉他EVOL威力的人赶紧低下了头——虽然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只要能避开他那双璀璨的眼睛，心里就仿佛得到了不少的安慰。
　　HELIOS绕过ARES，走到HERA面前，他伸出手摸了摸扶手的断裂处，嘲讽地感叹：“HERA，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鉴于HELIOS一贯特立独行，HERA根本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戒备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把POSEIDON召了回来，虽然是说仅次于ARES，可到底次了多少，你我都心知肚明。”
　　POSEIDON在自己的席位上暗自磨牙。
　　HELIOS的眼底浅浅地漫出一丝金色：“我的意思很简单：且不提ARES的实验已经展开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和进展。你真的觉得POSEIDON有能力替代ARES完成研究吗？”
　　HERA沉默了。
　　“关于QUEEN基因的研究成果才是头等大事，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小心思都给我往后靠，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身为HERA，如果也是如此短视而愚蠢，那BLACK SWAN还不如趁早解散。”
　　如此大胆的发言，吓得众人都缩成了鹌鹑，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就这点手段就想要制住ARES，你未免太小瞧他了。不妨先去制造……哦，抱歉——口误——找到证据，再来继续这场审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