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34、34

　　比起每日一句的电影台词欣赏，悠然觉得还是带黄历的日历什么的更有用，这样至少自己能够得到“忌出行”的提醒。
　　最近自己出门为什么总是被人拦下？
　　自从上次ATHENA在盛怒的ARES面前把POSEIDON带走之后，POSEIDON就再没出现过，这让她难得的得到了一段清净的时光。
　　ENYO却仿佛接棒一样地出现了。
　　但ENYO的状态明显很不对劲。
　　往日里顺滑帖服的短发今天看起来乱糟糟的，与其说是多少天没有洗，不如说像是刚刚经历过静电，有些头发丝甚至都是竖起来的。代替往日里一身酷帅的打扮的是漂亮的短裙，但裙子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皱褶。
　　从拦下悠然开始，她只是死死地盯视着悠然，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显得有些血红的眼睛让悠然感到一丝没由来的恐惧。
　　但一直僵持不是办法，悠然试着打破这个局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处于被限制接近我的时期。就这么明目张胆得拦住我，就不怕有惩罚吗？”
　　惩罚两字一撂，ENYO的整个人都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她咬着牙，但是身体却仿佛不听她的使唤。
　　她的眼神……是在求救吗？悠然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还是说，是什么新的阴谋？这是她心里涌现的下一个念头。但她的手比她的想法更快，已经向ENYO伸了出去：“ENYO？你怎么了？”
　　她的手刚碰到ENYO，ENYO就如同被火苗烫到一样，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随后她半弯着腰，整个人蜷成了一团，缩着坐在地上。
　　这哪里还是那个高傲肆意，绝不露怯的ENYO，一瞬间悠然心里的怀疑就被打消地干干净净。但她毕竟不是己方阵营的人，思索过后，悠然还是放弃了继续上前的打算。
　　“你等等，我去喊人……”
　　悠然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并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段，为什么自己和ENYO僵持了这么久的时间，连个路过的人都没有？
　　悠然的反应已经不算慢，但是仍旧赶不上局势变化。
　　一声尖啸之后，ENYO像弹簧一样从地板上弹起，并飞速向悠然冲了过来。悠然眼尖地看见她的肋下闪过一抹寒光，却已经来不及闪躲。
　　也许是因为生死的一瞬间，悠然觉得自己的感觉突然异常的灵敏，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转换成了慢镜头。
　　她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是HERA在大声地喝止ENYO；她看见远处狂奔而来的身影，是满头大汗的HERMES和一脸挥之不去焦急神色的ATHENA；她听见轻微的一声“砰”，就像是琉璃的风铃在随风起舞；她看见漫天的晶莹碎片，又是那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她以为自己会被碎片割伤，但碎片飘落到她的脸上，却轻柔的如同棉絮……
　　这是悠然失去意识前留下的最后映象。
　　HERA还是不够快。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ATHENA接住了晕过去的QUEEN并立刻对她进行治疗，听着HERMES厉声问责自己为何没有看好ENYO，还要让自己对这次的袭击事件负责。
　　她机械地回应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这虚假的冷静一直维持到HERMES一行人带着QUEEN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安静地在原地站了许久的HERA突然间暴怒，一串火苗蹿上了身边因为刚才的骚动闻声而来的黑衣人的衣角。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所幸HESTIA及时赶到，制止了HERA的暴走。来不及善后，HESTIA带着HERA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变数在哪里？为什么会和计划的不一样？”
　　HERA的计划近来没有一次是顺利的，这让她的情绪越发焦躁。她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将人手全部差遣到别处，就是为了趁着ENYO发疯，好出手救下QUEEN赢得她的信任，顺带还可以斥责ARES的保护不力，安排人手进入他的实验室。如果QUEEN有什么损伤，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处决ENYO。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HERA仔细回想着之前的场景。
　　“ENYO的精神状态太不稳定了，居然出手这么早，害我根本来不及反应。DIONYSUS的计算不应该会出这样的差错才对。”
　　HESTIA提醒到：“DIONYSUS的计算不会出错，但还有一个人可以……”
　　话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不可能。”
　　HERA摇摇头，与其说是在表明态度，不如说是在尝试着说服自己。她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不可能，他答应我随我处置了。”
　　“不管怎么说。”HERA深吸一口气，“我们都要庆幸QUEEN没有事，不然我们这次的损失可就大了。不过，你看见QUEEN身上的保护了吗？我怎么看都像是ARES的手笔。”
　　HESTIA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ARES对于他的试验品的保护真够严密的。也是，毕竟QUEEN的基因万中无一，那可是不可再生的实验素材呢。”
　　“但他本人并不在场，他的EVOL能力是怎么发挥到QUEEN身上的，你不觉得奇怪吗？”HESTIA问。
　　“至少不是复制，我确定复制做不到这一点。”
　　“为什么不可能？”HESTIA有些奇怪HERA的笃定，但HERA仍旧在凝神思考，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HERA突然惊讶地挑起眉：“总不可能是……不会的，那个场面多么惨烈，没有人会这么做的……HERA你也是见过的，ARES不可能对自己下那种狠手，对吧？”
　　“那种狠手？”HESTIA很快也反应过来HERA说的是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回想起了同样的惨叫声，HESTIA的脸色有些发白，HERA甚至打了个哆嗦。
　　“不，绝对不可能。”HESTIA说。
　　“是复制吧。”ATHENA收起手上的光，“你知道ARES的EVOL吧？”
　　悠然让ATHENA给她加了一个靠垫，从床上坐了起来：“听说过，不过知道的不是很详细。”
　　“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大概。”ATHENA耸耸肩，“那天你能侥幸躲过一劫，多亏了ARES给你设下的保护——那个屏障实在是太标志性了，组织里有点见识的多半都能认出来。所以现在最广为流传的说法就是，是ARES及时赶到暗中援手把你救了下来。”
　　“所以这个说法是真的吗？”悠然问。
　　“当然不是，ARES还没有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ATHENA回答，“多半是用复制的能力在你身上设了个保护以防万一吧，毕竟你没有战斗能力，在组织里行走还是有危险的。以ARES对你的在意程度而言，会这么做也不稀奇。”
　　纵然仍旧有些气力不济，但被ATHENA这样打趣，悠然的脸上还是泛起了红晕。
　　“ENYO的状态不对，我觉得她不是自愿的，更像是被人操纵或者有什么别的隐情。但她毕竟公然意图杀害我，她会受到什么处罚吗？”
　　ATHENA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ENYO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