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黑心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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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管他和谁私奔，反正现在一个都跑不了！二牛今天的药，量够不够？”
“够了，下多少二牛心里有数，他是看着那公子盛了两碗粥出来的，后来收拾的时候仔细查看过，确定已经吃了，估计明天都不会醒。刚才二牛还去看过，亮着灯，两人都已经睡死了。”
“一会童爷来了，先带他去验验货，按你说的，那年轻公子样貌应该也不错，就是不知道童爷玩惯了小的，这大的收不收。”中年男道。
“就是童爷想收，咱也不卖，我跟你说”老板娘高深的一挑眉毛，轻声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一师姐，在天香楼专做调教姑娘的活，经过她手的姑娘又听话又会伺候人，我们把这大的送过去，等过段时间再接回来，到时候咱们自己开门做生意，这银子还不像水一样的哗哗流进来。”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都是伺候人活，这有姿色的男妓可比姑娘值钱!”
“那这小的？要不也送过去……”中年男人一听赚钱，心思也活泛起来。
“小的不行，调教起来花时间，还经不住玩，要是人多了玩死了还亏钱，还不如卖了，索性赚一笔。大的留起来，咱们多用点心思，教些新鲜花样，不怕没有客人上门。”
中年男人见老板娘如此精明，也是笑呵呵的凑过去调笑道：“怕是你自己看见年轻公子心痒难耐，想自己享用吧？”
老板娘也不遮掩：“是又怎样？你不也在外面夜夜风流，还不允许我尝尝其他男人的滋味了？”
“你个老骚货，等以后咱们多做成几笔生意，养上一堆俊美公子哥，有你玩的时候，现在嘛，你得先伺候伺候我。”这话撩到痒出，中年男人便迫不及待扑上去，也不管墙角的厨娘和伙计，想就地和老板娘来一场活春宫。
“滚开些，现在别烦老娘。”老板娘一脚轻轻踹开中年男人的手：“一会童爷来了还有正经事，让他玩舒坦了，咱们才能拿个好价钱。”
小屋里灯光昏暗，两人肆无忌惮的对话真是叫人十足的恶心。苏澜闭着眼睛，手指都握紧了。才出鹿台山，便遇到这样的黑店，这对男女居然藏有这般龌龊歹毒心思。
自己昏昏欲睡竟是着了他们的道，想到小白也在偷看，但是却一动不动，不知他听到此处在想什么。
苏澜凑近小白，悄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白没有答话，拉了苏澜，二人退出库房，又悄声返回房间。
也没点灯，半开的窗户有一点月光和微风透进来，可能在下面待累了，拉过苏澜一起在床上躺着歇会，“我见得多了，那种眼神，就像是打量货物一般，恨不得把我剥干净了好仔细瞧，根本不把我当一个人看。”小白仰面躺着悠悠的说道。
“你以前……”苏澜听小白说自己见多了这种眼神，那以前小白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可能是因为我这张脸好看吧，也常有人用这种打量挑剔的眼光，像要把我生吞一般的看，看得我心里害怕发颤，他们承诺给我好吃穿给爷爷很多钱，但是爷爷不答应还骂他们，后来因为我时常遭雷劈，也有很多不详的传言，说我是祸星转世，身边的人都会死绝，就没人打我主意了。”
说道此处，小白笑起来：“哎，你说这些人，相信我是祸星转世，却又不相信这世间恶有恶报，自己作恶的时候又偏偏不怕报应了。”
“利益熏心吧。”苏澜道，伸手过去握住小白的手。
“只看愿意看见的，只听愿意听见的。其他一概装聋作哑！”小白转过头不在说话。
这是街拐角传出一点响动，隐隐的像是马车声音，小白跳下床，垫脚在窗口瞧了一眼，二牛接的人快到了。
“我下去一趟。”
“我去吧，你个小孩去做什么？”像是知道小白要去做什么，苏澜说道。
“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住破庙的小叫花子了。”小白轻笑道：“小孩去做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小白迅速关门出去。
楼下始终一片静悄悄的，就连马车上的人和二牛进屋后，还是安安静静的，像是无人打扰的夜晚，大家都在熟睡，没有半点异样。
半个时辰后小白回来了，黑暗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他脱掉外衣直接爬上床，滚进苏澜怀里：“好困。”
“小白？”见小白不说话，只有自己主动问了。
“放心，我只是小小教训一下，免得他们以后继续祸害其他人。”
“怎样教训？”
虽然以前的白樾从未修行武力，也不需要与人搏斗厮杀，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是一位仙姿凌然的文雅仙君，但不代表他就是只靠与人讲道理来劝人从良的善良神仙！
而且今世的小白过早接触人心，见惯了黑暗龌龊，苏澜担心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伤人性命。
“我只是挑断他二人每人一只手筋脚筋，警告他们以后别起害人的心思，至于那个引我们到此处，还给我们下药的二牛和那位童爷，也是如此。只是估计以后他们都不能人道了。厨娘和小伙计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是被绑起来的，我便放了他们。”
小白说完以后见苏澜不出声，便直径躺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小声说道：“我还刺瞎了那黑心肝二人的眼睛，割了他们一截舌头。”
“小白！”苏澜直接坐起，一把拉住小白。
感觉到苏澜的生气，小白也生气了，语气森然：“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样说你，对你做如此恶心的盘算，简直无耻之极不知死活！我就是要他们付出代价！我本想一刀杀了，但是他们害了那么多人，才留着他们受苦折磨，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苏澜一把抱住小白，感觉小白身体轻轻颤抖不已。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自责自己没有戒备，才让你住进这样的黑店。”苏澜道：“你惩罚他们没错，被他们害过的人，也许会感激你认同你的做法。但你以后不要这样，私刑报复只会让你受仇恨的支配。”
小白点点头：“他们让我想起以前很多不开心的事。”具体是什么，苏澜也不问。
“是我不好，我没有早点来凡世寻你。”苏澜亲了亲小白的耳朵，把小白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扶着他的后背。
过了好久小白终于平复下来，开口道：“明天我们往北边走吧，我想去看水妖，还答应给鹿伯带鳞甲呢。”
“嗯好，再睡会吧。”苏澜低沉的应了一声，把小白放好盖上薄被。
等他睡着，苏澜悄声出门。看苏澜小心掩门出去收拾残局，小白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第二日天刚亮，二人收拾好东西，带上一堆吃食就下楼了。
楼下饭厅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当然老板娘和店里伙计都不见了，也不闻什么血腥味，但是桌椅还是整整齐齐的，仿佛这里本就是一个无人看守的旧店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黑心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