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神夜琉璃》千夜岚

11、虚惊一场

　　这个组织里的人绝对都不正常！
　　岚雅愣愣地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垂首望着水中的倒影，一想起刚才所见，便郁闷不已。怎么都想不到，那个面相凶狠口气恶劣的驼背大叔，其本体竟然是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笑起来温柔得如同微风拂面的俊美少年。在得见真容的那一刻，岚雅惊诧地目瞪口呆，整个人懵在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对方微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以清澈的嗓音缓缓说了一句“抱歉”，她才猛然恢复清醒，匆忙道别后，奔出了实验室。
　　“又被蝎找去研究毒物了？”侧目注意到岚雅举止不若平常的鬼鲛踏水走来，视线在触到岚雅虚弱苍白的脸色时，稍稍拧起眉，沉声道，“你的状况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只是被放了一点血而已。”岚雅无精打采地回应。
　　“放血？怎么回事？” 鬼鲛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这么认真干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岚雅淡淡瞟了他一眼，发现鬼鲛仍是一副坚持知道事情原委的神态，无奈地耸耸肩，吁了一口气，“好吧好吧，我说。唉，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知道，这半个多月我常常会去蝎的实验室研究毒物。为了测试毒性，他往往会将新提炼的毒素注射入动物体内，然后由我进行解毒，他则根据我解析时间、解毒方式等因素来加以改进，嗯，有点类似出题、解题然后再继续加深题目难度的感觉。只是这次，出了一点意外，蝎新研制成一种毒并且很有自信我将无法解除，他丢下以往使用的动物实验体，直接注入了当时经过其门口的倒霉的仆役体内，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家伙丢在了我的面前。”
　　“对他来说是无所谓，不过对你而言，牵涉到人的性命，他知你必会全力以赴。”鬼鲛推测道。
　　“没错，那小子真是可恶。唉，我没有想到这次的毒性会如此强烈，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发现凭借实验室里的药材，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调配解毒剂，甚至连减缓毒性发作的药剂都无法制成，眼看那名仆役的生命危在旦夕，我没有办法，就只好——”岚雅停住了，比划了一个用某物扎入胳膊的动作。
　　“你，你别告诉我，你的血能够用来解，解毒……”鬼鲛惊愕地瞪圆了眼睛。
　　“Bingo！答对了！”岚雅抚上仍有少许痛感的左臂，“或许是某种体质因素，我不怕任何毒素的侵蚀，体内的血具有解毒之效能。当然，若非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放自己的血的，总是先行调制解药治疗。这次，让那小子得了便宜，在我救完人之后，毫不客气地从我身上抽走了一大针管的血说要分析研究。”
　　“蝎那家伙……”鬼鲛紧紧皱着眉，果断地说道，“他那里太危险，以后还是别去了。”
　　“嗯嗯，我也正有此意。”岚雅不住地点头，“明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弟弟，却藏在一个恐怖的大叔状傀儡里唬人，实在一点都不可爱。”
　　“什么小弟弟？”鬼鲛有些哭笑不得，“岚雅啊，不要被那副外表给骗了，他可绝不是什么稚气未脱的小弟弟，他甚至比我还要大上几岁。”
　　“你说什么？”岚雅惊得差点从石头上滑下去，“啊，莫非那个身体也是傀儡？不是吧，喂喂，你们晓的成员怎的都是怪物。”
　　“呵呵，虽说是身体的傀儡化，不过你所看到的样貌应该就是他的本来面目，以自己真容示人，看来蝎对你并不讨厌呢，至少他认可你某方面的能力。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还真让人惊讶，除了催眠、用毒以及自身百毒不侵外，还有什么其他奇怪的能力吗？”鬼鲛笑着问道。
　　“我又不是你们忍者，哪里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岚雅低声嘟囔着，朝琉璃的方向指了指，“还是去挖掘孩子的潜力吧。你不是说要把自己的忍术倾囊相授么？我可是很想看到她不断成长直至打败你的那天呢。”
　　“我当然会努力教女儿。不过，岚雅，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学习忍术？经过之前的事件，你应该明白，光靠催眠术和使毒可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女儿呢。”鬼鲛凑近一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议道。
　　“哈？跟你学？少来！谁说我保护不了自己来着，我之前只是大意了，嗯嗯。”岚雅翻了个白眼，身子后仰，与鬼鲛拉开一段距离。
　　“是吗？就催眠术而言，你或许是能力出众，甚至还能放倒一些下级忍者。然而，面对一些高手，比如说在我搭档的面前，你根本无计可施。”鬼鲛顿了顿，“对了，你的催眠术，好像对我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岚雅眯起眼，“说实话，对你失效的原因，我至今觉得奇怪。不过，这是特例。事实上，我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同往昔了，不要小看我！要不，你把宇智波家的那位叫出来，我和他比试比试？”
　　“向他挑战？哎，岚雅，我真不知该说你胆大好呢，还是该说你愚……”鬼鲛见岚雅脸色不对，适时打住了话头。
　　“娘，我支持你！”琉璃不知何时蹲到了娘所坐的大石头上，托着腮帮子，歪着脑袋，笑嘻嘻地说。
　　“还是琉璃宝贝最好！”岚雅开心地搂住女儿，亲了一下。
　　“可是，如果跟爹练习忍术，我相信，娘一定会更加厉害的。”琉璃补了一句。
　　鬼鲛忍不住咧开嘴，看着笑容突然僵住、嘴角微微抽搐的岚雅，觉得很有趣。
　　“以娘的年纪，再学这些东西已经太吃力了。”岚雅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还好吧。对了，你到底多大了？”鬼鲛忍不住插话问道。
　　“十八。”岚雅没好气地回道，在瞄到鬼鲛惊讶地张大嘴的样子后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现在才知自己当年的暴行有多可恶么？”
　　鬼鲛默然不语。
　　“什么暴行？”琉璃皱皱鼻子，不明所以。
　　“算了，没，没什么。”岚雅不愿在女儿面前再提旧事。
　　“哎，对了，娘，既然我们原本就该是一家人，爹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呢？”琉璃又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好奇地问。
　　岚雅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娘和爹的误会难道还没有消除吗？”琉璃似乎觉察到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追问。
　　鬼鲛想说什么，临开口时看了看岚雅，又闭上了嘴。
　　“我和娘睡的床那么的大，以前一定是爹休息的地方，可爹却从来不在房里过夜，好奇怪啊。曾经在村子里时，象月灵她们的爹娘都是住在一起的……”琉璃继续诉说已经困扰在其心头很久的问题。
　　岚雅的头彻底大了。踌躇了许久，她才含含糊糊地解释道，“我们，分离了好久，好多事情，还，唉，那个……”
　　“我知道了，时间会让人心之间产生隔阂。”琉璃未等娘说完便冒出一句，完了还哀声叹了口气。
　　岚雅和鬼鲛顿时愣住了。
　　“咳咳，女儿你想多了。我和你爹之间的事不是最关键的，重点是，我爱你甚于世间一切，而他也对你视若珍宝，我们都希望你能快乐地成长。”岚雅留意到女儿脸上的闷闷不乐，柔声安抚道。
　　“可是——”琉璃扑闪着睫毛，轻咬住唇。
　　“时间也具有消除隔阂的力量。”鬼鲛伸手拍拍琉璃的脑袋，“虽说自回来后还未接到新的任务，不过组织里仍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所以除了教你忍术以外，能陪你们的时间不多，实在抱歉了。关于我和你娘之间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好了，我们继续去修习忍术吧，让我看看新教的那个术你现在能使出多大的威力。”
　　琉璃听话地点点头，随鬼鲛一起走开了。
　　与鬼鲛的相处这个扰人心神的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如今看起来真的很是麻烦呢。即便这次被他挡下，可下次不知什么时候，还是会再次被提起。对鬼鲛，自己已不再满怀仇恨，只是，他毕竟对自己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即便身体的创伤慢慢愈合，但心灵上的伤口却始终深埋心底，挥之不去，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去原谅甚至接纳这个男人。然而，女儿对这次父女相认却是欣喜不已，而且很快喜欢上了鬼鲛。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去挫伤女儿的感情，给她的心理带来阴影。岚雅困惑又苦恼地蹙眉思考，却是越想越愁。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今天失了不少血，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一下好了。岚雅缓缓站了起来，朝琉璃的方向扫了一眼，意欲离开。
　　刚转过身准备跳下大石头，岚雅忽然觉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抬头朝对面望去，脸色顿时一变。
　　是佩因！
　　他静静伫立于正前方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一棵大树下，那双紧盯着岚雅的诡异的漩涡眼所流露出的，是与上次一般的冰冷傲然的眼神，无形中给岚雅造成不小的压力和震撼的威势。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伸手抚上了再度隐隐作疼的胸口。一阵晕眩感突然袭来，岚雅脚下打了个趔趄，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倒，从大石头上扑通跌入湖中。
　　“娘！娘你怎么了！”琉璃大惊失色，赶紧朝娘落水处冲了过去，边跑边喊，“爹，娘不谙水性，快救救她！”
　　“什么？”颇感意外的鬼鲛立即身形一闪，赶至岚雅身边，半蹲下身子，将已经咕咚咚喝了好几口水正在水中狼狈扑腾的她捞了出来，抱其迅速跃至旁边的空地上。
　　岚雅被水呛得仍旧咳嗽不止，眼睛红红的，泪水直流。鬼鲛无奈地拍着她的后背，摇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咳咳，他，他在那里……”岚雅慌乱无措地四处张望，却愕然发现周围除了鬼鲛和琉璃，压根没有佩因的踪影。
　　“谁？”鬼鲛戒备地环视了一圈，并未察觉其他人的气息。
　　难道是错觉？岚雅揉了揉眼睛，呆呆地望着之前那棵大树。树下空无一人，只有风吹着树叶，发出细细碎碎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