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神夜琉璃》千夜岚

10、雪消冰融

　　与女儿分开的岚雅，面对既不能报仇雪耻又无法偷偷潜逃的困境，其心情只能用郁郁寡欢来形容。但鬼鲛对她的收敛却颇为满意，在软禁了三日后，终于安排她与琉璃见面。跟在一个貌似是鬼鲛部下的陌生男人身后七拐八绕走了约20分钟，岚雅来到了一处葱郁的小树林。陌生男人把手往林子里指了指，便砰地一声消失在烟雾中。
　　鬼鲛那家伙把女儿带到这里做什么？岚雅好奇地迈开了步子，朝林子深处走去。
　　“水遁•爆水冲波！”
　　“哇，好厉害，竟然可以喷出这么多水！这是用来把敌人冲垮的吗？”
　　“嘿嘿，冲垮对手不是目的。一般利用这个术的话，可以为象我们这样使用水遁术的忍者创造一个比较有利的作战环境，方便我们使用其它高级的水遁忍术。”
　　“哦，我明白了，这样即使周围没有水池、河流等，我也能用水遁•水鲛弹术，或是水遁•水龙弹之术了吧。”
　　“没错。只是，水遁•爆水冲波需要耗费大量查克拉，所以，只有在特定情形下才能使用。”
　　“嗯，了解！”
　　当岚雅循着声音拨开树枝站到一个矮坡上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宽广湖泊，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正驻足于水面上笑嘻嘻地研究忍术。
　　“啊，娘，你来了啊。身体好些没？我好想你！”琉璃惊喜地发现娘的出现，立即飞身扑进她怀里，亲昵地用脑袋蹭着她的下巴。
　　“想我？”岚雅怀疑地眯起眼睛，看到女儿和鬼鲛和睦相处令她有些吃味。她很想知道，这个可恶的粗线条男人到底是用的是什么法子，竟如此轻易地便将女儿的心给收买了。
　　“当然想喽。我早就想来看娘了，可是爹说，娘受上次爆炸波及所致的内伤比较严重，需要静养，我只好努力忍着，等着娘痊愈。”琉璃抬起头，小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爹？竟然叫的如此顺口！在自己昏迷前，女儿明明对鬼鲛还充满强烈敌意的啊，这关系改善的速度怎么跟翻书一般快？岚雅艰难地咽下口唾沫，朝鬼鲛翻了翻白眼。
　　“娘，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啊？”琉璃拽了拽娘的衣领，将其注意力拉了回来。
　　“没事，已经彻底恢复了。”岚雅捏捏琉璃的脸蛋，示意其安心，完了用眼角瞟向鬼鲛，语气格外不满，“为什么没同我商量就告诉她了？”
　　鬼鲛笑着走了过来，“反正是事实，何必瞒着女儿呢？即便我不说，以琉璃的聪颖，迟早也会知道的。”
　　“切！”岚雅冷冷地哼了一声，严肃地朝女儿问道，“他到底对你说了一些什么？”
　　“啊？”面对娘阴鹜的脸色，一股不安的感觉悄悄爬上琉璃的心头，她开始疑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看鬼鲛，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鼓励她直说无妨，于是，琉璃交搓着双手，低着头吞吞吐吐地把鬼鲛告知自己的身世转述给娘听。
　　岚雅在听到“四年半前，爹和鼬叔叔来到了一家偏僻的小旅店”时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在听到“暂住在旅店的娘晚上出来散步偶遇爹，两人一见钟情，娘为了表露爱意而献曲献舞”时脸色铁青，在听到“爹因为工作而被迫离开旅店，一年后再去原处找娘却是人去楼空”时咬紧了牙，在听到“爹一直牵挂娘的安危，四处派人寻找，终于盼到了娘奇迹般地出现在组织并带着女儿因此又惊又喜”时身子直抖，在听到“爹说会努力补偿娘这几年所受的苦，并将自己的忍术对女儿倾囊相授”时瞪圆了眼睛，恨不得立刻大吼一声“臭鲨鱼你去死吧！”
　　“咳，岚雅，或许我们之间还存在不少误会，不过，看在琉璃的份上，我们就互相宽容一些吧。”鬼鲛在岚雅发作前抢先开了口，着重强调“看在琉璃的份上”，并不停地以眼神暗示岚雅在女儿前面不要引发两人的战争。
　　岚雅气得猛吸了好几口气，直至情绪缓缓平和下来。她弯下身，轻轻放下琉璃，拍了拍她的肩膀，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温柔地提议道，“琉璃啊，娘和爹有些话想谈谈，你自己先去练习一会儿忍术好不好？”
　　琉璃听话地点点头，朝鬼鲛笑笑，兴冲冲地踩着湖面走开了。
　　女儿刚一离开，岚雅便寒着脸，以杀人的眼光直直盯着鬼鲛，大步走到其跟前，踮起脚，一手叉腰，一手戳上了他的胸口，愤愤不平地低声喝道，“少拿女儿当挡箭牌，也别以为这样就能抢走琉璃！她是我的，不许你假装好人靠近她！”
　　“喂喂，我理解你对她的保护欲。可是，她毕竟也是我的女儿啊，对我，你不需要有这么强的戒备心吧。刚才我不是说过了么，咱们都退一步，互相宽容一点好不好？”鬼鲛对于岚雅因为刚才用力戳自己而疼得直朝手指吹气有些忍俊不禁，温和地回应道。
　　“宽容？”岚雅再度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你觉得一个女人可能会对□□自己的男人宽容吗，大名鼎鼎的雾隐村S级叛忍先生？”
　　“非要翻旧账吗？”鬼鲛不禁叹了口气，“的确，那晚我太过冲动冒犯了你。唉，反正我在你眼中就是坏人了，我也不否认。只是，你也不该忘记你先前对我做了什么。假扮流浪艺人，主动招惹上我们，利用女色和催眠力量来窃走财物，这可不是好女孩应有之举哪。”
　　“你——”岚雅的话登时噎在了喉咙口，原本展露于脸上的愤怒渐渐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紧绷、无措、苍白，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她黯然低下了头。
　　鬼鲛有点慌神，赶紧补充道，“喂，我不是想……”
　　“算了，是我给自己惹来麻烦的。即使那晚没有遇到你们，我也迟早会栽到别人手上。”岚雅一改之前冲冲的语气，涩涩地开了口，声音有些暗哑。
　　鬼鲛有几分担忧地注视着情绪低落的岚雅，忍不住伸手按上了她的肩膀，“对不起。”
　　这一次，岚雅没有反感地拍掉鬼鲛的手，只是静静伫立着，一言不发。
　　“好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鬼鲛恢复了轻松，转头看向了正在认真练习水遁•水牢之术的琉璃，笑着对岚雅说，“真是让我惊讶，琉璃的水遁忍术竟是从再不斩那里学来的，难以想象令不少人闻风丧胆的雾隐村鬼人会教一个二三岁的小丫头忍术。”
　　“你，认识再不斩先生？”岚雅仰起头，吃惊地问道。
　　“呵呵，曾经同为雾隐忍刀七人众的成员，当然认识。他擅长无声暗杀术和各种水遁忍术，其斩首大刀虽比不上我的鲛肌，确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只可惜，他在两年前死于波之国。”鬼鲛摇了摇头。
　　“什么？再不斩先生他……”岚雅愕然，“怎么会？他可是很厉害的忍者哪！”
　　“天外有天，一山总比一山高。遇到了更厉害的对手，他已经是竭尽全力了。”鬼鲛似乎对往昔的同僚有此结局也感到十分惋惜。
　　“再不斩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还有跟随在他身边的白也是。”岚雅不由地叹息道。
　　“之前听琉璃提起，却还没细问。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鬼鲛掩不住好奇地问。
　　岚雅沉吟片刻，缓缓道出往事，“照你刚才所言，我和再不斩先生可能是在他死前数月相遇的。被一队暗部追杀的他带着为了掩护他而身中剧毒的白辗转来到了尚陌村，在村人的指点下找到了偶尔充当临时医生的我，我费尽心力为白解了毒。或许是为了答谢我的救助，再不斩先生提出想教琉璃一些忍术用以防身，在村子里留了二个半月后才离去，临走前将记载着高级水遁忍术的卷轴留给了琉璃。我记得，他当时第一眼见到琉璃有点惊讶，还喃喃着说了几句，只是我并未在意。现在想来，他那时恐怕是联想到了你，鬼鲛。”
　　“看来，我真该谢谢这位故人哪。”鬼鲛感慨不已。
　　“生活中，总会是有巧合发生。我真是没想到，你和再不斩先生竟是旧识。”岚雅看向了鬼鲛，“偶然间看到琉璃使出了再不斩先生传授的水遁忍术，对她的肤色本就有兴趣的迪达拉更怀疑她与你有关，从而将我们带到了这里，导致了我们的第二次相遇。”
　　“这只是一方面。其实，我问过迪达拉了，让他真正下决心带回你们的是你在看到他之后的反应。据说，你死死抓着他的袍子不放，眼里恨不能喷出火来，劈头盖脸便向他追问某人的下落，呵呵。”鬼鲛轻轻笑了起来。
　　“切，这随便欺负女人的‘某人’竟还笑得出来啊？”岚雅又生气地瞪起眼。
　　“喂喂，我可不会‘随便’去碰女人。”鬼鲛不赞同地反驳道。
　　岚雅不信任地哼了一声，再也不说话了。
　　不过，不管怎样，从这天开始，两人的关系逐渐有了雪消冰融的迹象，鬼鲛让琉璃回到了岚雅身边生活，每天会固定一段时间带着琉璃到小树林里练习水遁忍术，而岚雅除了时不时被蝎“借走”与其交流制毒解毒方面的经验外，也会在空闲时来到林子里，静静地靠在树边看着鬼鲛悉心教授女儿忍术并训练她的体术。望着两人融洽的身影，岚雅渐渐发觉，自己对鬼鲛的恨意，似乎正在不经意间随风淡淡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