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神夜琉璃》千夜岚

12、风波暗起

　　第二天——
　　“切，我才不要学什么游泳！”被女儿硬拖来湖边的岚雅一口拒绝了鬼鲛的提议，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啊，娘别走。爹说得没错，会游泳也是一项重要的生存能力呢。”琉璃眨着眼睛，紧紧拽住娘的衣袖，努力说服道。
　　“琉璃啊，你也知道娘惧水，游泳我是这辈子都不会去学的。昨天的落水纯粹只是意外而已，不用紧张，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大意了。”岚雅转回身，轻轻揉了揉女儿的脑袋。
　　“呵呵，凡事都有万一，你可是不止一次地大意过了。”鬼鲛微微一笑。
　　岚雅皱起了眉，“好吧，就算我今后不小心又掉入水中，女儿只要使那个什么‘水遁•水龙弹术’之类的忍术把我冲到岸上不就好了吗？”
　　“咳咳，那个术可不是救人用的。”鬼鲛有点哭笑不得。
　　“那要看具体怎么使用了。哎，怎么讨论起这个来……对了，我说鬼鲛，你应该多关心琉璃的修行吧，我会不会游泳可不关你的事。”岚雅没好气地瞟了鬼鲛一眼。
　　“可是与女儿有关呢。要是下次再失足落水，而琉璃与我都不在，你可怎么办呢？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琉璃会伤心的。”鬼鲛朝女儿看了过去，而后者则赞同地使劲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岚雅被眼前父女两人的“同心协力”、“默契十足”弄得一时竟有些言语无措。幼小的琉璃祈盼她和鬼鲛能处好关系的心理她可以理解，不过鬼鲛掺合进来做什么？他该不会真的以为能照顾她或者补偿她什么吧……
　　“娘，学吧学吧，游泳很简单的。”琉璃还在继续努力。
　　岚雅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望着女儿热切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唉，说实话，其他东西我都能勉力一试，但游泳实在是一项大挑战，曾经硬着头皮试过，可是……”
　　“放心吧，我保证你今天下午就会。”鬼鲛胸有成竹地打包票。
　　“哈？”岚雅怀疑地挑挑眉，“怎么可能？”
　　“我当然会说到做到，只是，失礼了——”鬼鲛说到后面，笑得有些狡黠，令岚雅当即心生不妙。只是，她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高高举起，接着迅速被扔进了湖里。
　　“啊，你这，混，混……”岚雅愤怒地扯开嗓子骂道，却因此咕咚咚灌下好几口水。她赶紧闭上嘴，手忙手脚地在水中胡乱扑腾，在奋力使自己的脑袋浮出水面后又呼喊了起来，只是，喊叫的内容改成了求救，“不行了，救命！女儿，快救我，鬼鲛……”，声音到后来，甚至隐隐带着哭腔。
　　“爹，娘她——”琉璃看着不断在水中沉浮的处于惊恐状态的娘，很是心疼和不忍。
　　“不要出手，这是让她学会游泳的最便捷的法子了，她得自己学会克服对水的恐惧，然后悟出诀窍。如果历数游泳种种好处并讲述种种技巧慢慢教，她便一直都是个旱鸭子。”鬼鲛对女儿说完便踏着水面朝岚雅走去。
　　“救，救我！”岚雅在慌乱中发现鬼鲛在靠近，赶紧伸手乱挥，可怜兮兮地哀求。
　　鬼鲛一把将岚雅从水中拎了起来。
　　“啊，得，得救了！”岚雅抹了抹脸，身子犹在颤抖不已。
　　“深吸一口气，憋住！”鬼鲛缓缓开了口。
　　“什么？”岚雅不甚明白地瞪大眼睛，抬头看向了鬼鲛。
　　“我说，深吸一口气，憋住，快照做！我马上要撒手了！”鬼鲛重复了一遍，最后强调了“马上”两个字。
　　“你——”岚雅又气又急，从鬼鲛的表情来判断，他是认真的。可是，已经没有时间按捺住怒气去和他讨价还价商量恳求什么了，她本能地伸手想抓住鬼鲛的胳膊死死赖着他，而鬼鲛却先她一步松了手。岚雅慌乱地吸了一口气，再度掉落湖中。
　　“不要喊，憋住气，身子自然会浮起。”鬼鲛退后两步，双手抱怀，指导着。
　　岚雅在心里忍不住咒骂鬼鲛，但她不得不依言照做。事实上，她的身体确实停止了下沉，神奇地渐渐上浮。
　　“哟，不错嘛，身子不要太僵硬，再舒展开一些。其实，水真的没那么可怕。”鬼鲛笑呵呵地看着岚雅鼓着腮帮子仍有些不自信地笨拙地划着水。
　　“哇！娘好厉害！”琉璃在湖边拍着手，兴奋不已，“爹，下面该怎么办？”
　　“下面啊，呵呵，我想试试你娘的潜力。”鬼鲛的豆眼闪过一丝兴味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完了！今天死定了！岚雅睁大双眸，眼睁睁看着鬼鲛又跳开一步，紧接着用双手以自己看不清的速度飞快结印，低低喊了一声，“水遁•五食鲛之术！”
　　当这种通过查克拉凝水而成的两三米长的大鲨鱼露出森森白牙朝她游弋过来时，岚雅内心的恐惧升至了极点，恨不得当场昏厥过去。
　　“喂喂，这可不是幻象啊，再发呆的话可会被咬哦！”鬼鲛“提醒”道，似乎为了证明其言语真实性，第一条鲨鱼快速从岚雅身边游过，甩了甩尾巴，一个俐落的转身，张开大口，凶悍地咬掉水下巨石一角，搅得水中顿时一团浑浊。
　　岚雅彻底吓坏了。关键时刻，她已经无法正常思考鬼鲛会不会真的指挥鲨鱼攻击她这一可能性，而是本能地划动双臂，心急火燎地朝离自己最近的岸边游去。
　　当岚雅湿漉漉地从水里爬上岸，无力地躺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时，她觉得自己快虚脱了。即便令她如此狼狈的恶魔此刻就站在身边，她也根本没有气力跳起来泄愤似的朝他挥上一拳或踹上一脚，只能死死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爹啊，没想到‘五食鲛之术’居然还能那样用！”琉璃蹲在娘身边，一边替她擦去脸上的水同时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感慨道。
　　“你娘之前想到用‘水龙弹术’来救人，我也想尝试着用这样的攻击忍术来教人游泳呢。嘛，看来效果还不错。”鬼鲛摸摸下巴，点点头。
　　这个死鲨鱼，早晚砍了他做鲨鱼肉吃！岚雅继续恶狠狠地瞪鬼鲛。
　　“娘别生气了，爹都是希望娘能尽快学会游泳才这样做的，他没有想过真的伤你。”琉璃尽力做着解释工作，想消除娘的怒气。
　　唉，这小妮子，已经完全倒向另一边了。辛辛苦苦将女儿养大，一直以来，她都是粘着自己不放。那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对鬼鲛的敬慕和依赖越来越强，甚至逐渐超越了对自己的感情呢？岚雅收回视线，轻轻阖上眼，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的失落感。
　　“娘，娘你怎么不理我了？”琉璃有点慌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岚雅挣扎着起身，淡淡地对女儿说，“你继续和你爹在这里学习忍术吧，我自己回去休息就好。”
　　“岚雅——”鬼鲛挠了挠头，突然很后悔刚才似乎有些过火的举动。
　　岚雅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在岚雅走后的一分钟，迪达拉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了下来，对着鬼鲛直摇头，“哎，笨！就算是想教她游泳，干嘛用这么不艺术的手段？她这次似乎很生气呢，嗯。”
　　“我……”鬼鲛更加懊悔。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鬼鲛啊，想重新抱得美人归，可不能太含蓄啊。另外，爱护女儿虽是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不过，若是处理不当，只怕效果会适得其反。”迪达拉瞥了一眼琉璃说道。
　　“我其实也知道，只是……唉……”鬼鲛眉头深锁。

　　“喂，你就是那个传言中的鬼鲛的女人吧？”就在岚雅忧郁地低头走在回去的路上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兀地在她后侧方冒了出来，令她不由站住了。侧身望去，两位自己从未见过的身穿黑底红云大氅的晓之成员正缓缓走来，在离她数米远时驻足停下。其中一位头发后梳，衣领大开，脖子挂着护额，胸前吊有一枚闪亮亮的银坠，身后背着一把奇形怪状的三刃大镰刀，身材更魁梧一些的另一位则是一副厚重的打扮，戴着黑色的面罩，神色阴沉。
　　“女人，问你话呢，怎么跟哑巴似的？喂，你是叫岚雅还是雅岚？”身负镰刀的男人皱起了眉。
　　“在问别人姓名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是礼貌之举吧。”岚雅不爽地顶了回去。
　　“嘿嘿，角都啊，鬼鲛的小女人脾气不小呢。”身负镰刀的男人痞痞地笑了笑，踱步上前。
　　“哼，谁是那家伙的女人啊？啊，你，你想干什么？”岚雅警觉地后退，却仍是慢了一步，被来人抓住了胳膊。
　　“哎呀哎呀，近看更漂亮。哈哈，想不到鬼鲛竟有如此眼光！美人，我叫飞段，告诉我你的名字。”飞段强捏住岚雅小巧的下巴迫其抬起，笑嘻嘻地上下打量着她。
　　“放开我！”岚雅气急败坏地抓着飞段的手想挣脱开，却是徒劳。
　　“嘻嘻，你好像不承认自己是鬼鲛的女人嘛。那么，做我的女人怎样？”飞段手上加力，轻佻地对其附耳说话。
　　之前被鬼鲛强迫学习游泳已是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又受到如此骚扰，岚雅忍不住怒火中烧，涨红了脸。敢情再不发威，老虎也会被当病猫看。
　　“嘿嘿，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我一定好好……”飞段靠得更近了。
　　“哟，你确定？”岚雅突然放弃了愤怒的挣扎，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柔柔的微笑。
　　“你，你刚才说什么？”飞段一瞬不瞬地盯着岚雅美丽幽深的紫眸，喃喃道。
　　“呵呵，我是说，你确定要我做你的女人？”岚雅扬起眉毛，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两人的脸距离之近令角都不禁蹙眉。
　　“我——”飞段怔怔地凝视，丝毫移不开视线。
　　“够了！”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岚雅，你在这里做什么？”出现在不远处的蝎瞟了一眼同时出声的角都，对着眼前这一幕，有些疑惑。
　　“没什么，只是这位飞段大哥想和我打个招呼而已。哎，差不多也该回去了。那么，再见了，飞段——大哥！”岚雅拍了拍飞段的肩膀，轻快地离开。
　　“走吧。”角都眼见搭档仍在神游太虚，有些不悦。
　　“嗯，好。”飞段缓缓看向了角都，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隐隐透着莫名的邪气。
　　角都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一时半刻说不上来。
　　“你刚才干了什么？”当岚雅经过蝎身边时，蝎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问道。
　　“没，没什么啊。”岚雅无辜地眨着眼睛，耸了耸肩。
　　蝎沉默不语。

　　该晚，当角都将帐务处理完毕，走回去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彻底愣住了。
　　面对正□□地躺在他床上冲他妩媚地笑了笑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的飞段，角都所能做的只有快步冲过去，拎起床边的袍子覆在飞段身上，然后抓住他狠狠摔向了墙壁。
　　“该死，你在发什么疯？”角都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