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神夜琉璃》千夜岚

13、针锋相对

　　伴随着狂飙而至的凌厉杀气，房门连同部分墙壁在一柄三刃镰刀的重击下轰然崩塌。莫名受惊的岚雅本能地护住琉璃退至角落，却在尚未散尽的扬尘中，骇然发现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逼近并猛然一挥手，将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她的下颚处。刃尖上，一滴鲜红的血珠缓缓垂落。
　　“臭女人，胆子不小啊！”飞段面色阴沉地瞪着岚雅，恶狠狠道，“竟敢对我催眠？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岚雅一手紧按住琉璃的肩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一手抚上右脸颊轻轻拭去血迹，蹙眉道，“倒不是我无故挑衅捉弄，而是因你欺人在先，我才自卫在后。只是，我也很意外，没想到你这么轻易便中了我的催眠术，看来，晓成员之间的实力参差不齐呢。”
　　“你说什么？”飞段咬着牙，脸色更加难看，“愚蠢的女人，你成功挑起我的怒气了。但凡我一生气，便会血气上涌，后果就是不顾一切地执行我教的戒律，以邪神大人的名义审判冒犯者，即便你是——鬼鲛的女人！”
　　“哼，你还真是健忘，我说过，我可不是那家伙的什么女人！你已输于我一次，难道还没吸取教训，想再丢脸么？”岚雅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小看我的代价，可是会很残酷哦。”飞段突然收回镰刀，伸出舌头舔了舔刃尖的血，邪邪一笑，“既然不是鬼鲛的人，那就更好办了。啧啧，就这么直接把你杀了有点可惜呢，还是让你慢慢感受一下邪神大人的惩罚吧，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飞段的身体已开始发生急剧的转变，当他站在一个奇怪的术阵中抚额再度抬起头时，其面目之狰狞可怖令琉璃吓得当场失声尖叫起来，岚雅亦是惊得目瞪口呆。
　　“娘，娘，我们去找爹吧，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琉璃脸色苍白，颤颤地提议。
　　“这个人一心找我报复，定不会放我离开，琉璃你赶快先走。”岚雅低声说道。
　　“不，娘不走，我也不走！”琉璃坚定地拉住娘的手偎依得更近。
　　“可是这里太危险……”岚雅眼见飞段有所动作，不禁心急如焚地想推开女儿。
　　“嘿嘿，放心吧，这个术只会让你得到制裁，不会波及到那个小鬼。”飞段举起了镰刀，笑得无比诡异。
　　岚雅只觉得眼前一晃，下一秒钟，她便痛苦地抚上左臂，踉踉跄跄地靠着墙，忍不住呻吟出声。鲜血从一道长长的伤口汩汩涌出，不断地滴落在地。然而，令她心悸的并非伤口，而是，那柄三刃镰刀，压根未曾向她袭来，而是斜斜擦过其主人的左臂。
　　“哈哈哈哈，你的眼神很有趣呢！”飞段嚣张地大笑，完全无视自己所受的伤害。
　　“不许伤我娘，坏蛋！”琉璃眉角跳动，异常愤怒地瞪着飞段喊道，毫不犹豫地掏出两枚手里剑奋力掷去。
　　“啊——”一阵剧烈的痛感自胸口传来，岚雅眼看手里剑没入飞段身体大半，却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身上同样的部位也在流血。
　　“娘你怎么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琉璃方寸大失，急哭了起来。
　　“没，没事，琉璃，不要，不要再对他攻击……”岚雅咬着唇，吃力地吐着字。
　　“哈哈，你应该庆幸这个小鬼没有击中我的要害，否则，你便已经倒地身亡！” 飞段随手拔下手里剑甩到身后，得意地看到岚雅因伤口被扯动而大声呻吟，不由愈加兴奋，“这个，便是邪神大人施下的诅咒！女人啊，即便你再使出催眠术控制我的意识，也会反噬回自己身上而造成神智混乱。当然喽，我是绝不会象上次一样让你有机可乘的。”
　　可恶，这个使用奇怪又邪恶的术并且口口声声提到什么“邪神大人”的可怕男人，到底是人类还是魔鬼？岚雅强忍着剧痛，半阖上眼，竭力思考应对的策略。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所谓的“诅咒术”是将他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完全关联到一起，任何对他的攻击或其本身做出自残的举动，都将同样使自己遭受身体及精神上的创伤。从他若无其事的态度看来，他恐怕是具有特殊的自我恢复能力，甚至有可能是——“不死之身”。一想到这里，岚雅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就真的很棘手了……
　　“住，住手！你这个坏蛋，不要再伤害我娘了！否则，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琉璃流着泪，攥紧了拳头。
　　飞段嗤笑一声，“小鬼，少拿鬼鲛威胁我，不想被诅咒的话就滚一边去！好了，刚才的只是序幕，好戏从现在才开始。我倒是很想看看缺胳膊断腿的你还能有多么傲气，女人，自己选吧，想先废了自己哪只手或哪条腿？”
　　这是什么该死的选择！身子已经摇摇欲坠的岚雅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惨白。
　　“哼，不吭声的话便由我来选了。那么就——先砍下右手吧！”飞段狞笑着，高高举起了镰刀，刀刃反射出刺目的冷光。
　　不行了，没有办法，根本没有没法避开……岚雅紧紧抓着自己右臂，眼睁睁地看着镰刀快速斩落，在它的刀刃即将贴到飞段手臂前一刹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咣！”没有喷涌而出的鲜血，也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房间里只有武器相交而引发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是琉璃激动地大叫，“爹！爹你终于来了，太，太好了，娘总算得救了！”
　　是他！岚雅倏地睁开眼，果然，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矗立于她身前不远处，双手紧握鲛肌，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挡下了镰刀，保住了她的右手。
　　“鬼鲛！”飞段不爽地眯起了眼睛，“可别告诉我，你喜欢这个女人……”
　　“少废话，飞段，你居然伤我女人，这笔帐，咱们得好好算算。”鬼鲛凶狠地瞪着飞段，用鲛肌使劲格开镰刀，其力度之大迫使飞段硬生生退后了好几步，不得不离开了原先的术阵。
　　岚雅愕然。她没有听错吧……
　　“哎呀呀，不是吧。她都没有承认，你却竟然说她是你的女人？”飞段站稳身形，嘿嘿笑了起来，“老实说，我看你是不是有点那个，自作多情……”
　　“这你就不用管了。飞段，比起关心我的私事，你是不是应该担心伤了岚雅后所导致的后果？”鬼鲛回头看了岚雅一眼，视线触到其左臂和胸部犹在流血不止的伤口时，神色更加阴鹜，眼里燃烧起愤怒的火焰，一股浓浓的杀意顿时弥散开来。
　　她没有看错吧，这个男人，莫非真因为她的缘故而不惜与自己的同僚开战？在琉璃的搀扶下，岚雅愣愣地盯着鬼鲛，心中惊疑不已。
　　“哦，听你的口气，难不成想和我干上一架替她出气？”飞段把镰刀扛上肩，状似随意地问道。
　　“呵呵，正有此意！”鬼鲛朝他逼近一步，冷笑道。
　　“不要！爹，要是对他出手，娘会……”琉璃大声提醒。
　　“不用担心，出了那个术阵，他的术便会失效。”在对女儿说话时，鬼鲛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轻柔，“想要再次发动的话，就必须先取得对方的血。”
　　“切！”飞段撇撇嘴，不悦至极。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鬼鲛提起鲛肌势如破竹般砍向了飞段，所带动的风劲扬起一阵砂尘。
　　“我会怕你？”飞段身形一晃，避开攻击，瞬间闪至鬼鲛身后挥舞镰刀展开反击。
　　在两人缠斗了十几个回合时，一声威严的冷喝插了进来，“住手！”
　　然而，杀得眼红的两人哪里听得进去，依旧斗得天昏地暗。佩因面色微愠，待看到聚在房间外围观的数人均是无动于衷没一个上前阻拦时，更是不悦地挑了挑眉，“同伴相斗，你们就是如此坐视不理么？”
　　“咳咳，老大，那是人家为爱而战，嗯。”迪达拉眨眨眼睛，憋着笑说。
　　“与我无关。”蝎拂袖而去。
　　“愚蠢的家伙，居然挑在室内打，维修费就从他们薪水里扣好了。”角都摇摇头，不断念叨着一些数字，慢腾腾地转身离开。
　　“佩因，两个大男人决斗，我去阻止，似乎有点势单力薄呢。”小南微微一笑。
　　鼬抿着唇，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佩因蹙紧眉，下一秒钟，他已然移至激战正酣的两人身边，握住飞段镰刀的柄狠狠一拽，把飞段拉至一旁，接着朝鬼鲛伸出手制止了其进攻，语气冰冷，“你们，给我适可而止！”
　　飞段哼了一声，不满地偏过头去。鬼鲛亦是心有不甘地收起鲛肌。
　　“晓的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真是荒唐！”佩因在冷冷瞥了一眼两人后，盯向了岚雅，数秒后才又转移开视线，“今天就算了，我姑且不追究，不过下不为例！鬼鲛，记得我说过的话，看好她，别再惹出事端来。”
　　“是。”鬼鲛低低应了一声。
　　“切，留不明来历的女人在基地真的好么？她……”飞段嘀咕着。
　　鬼鲛忍不住又握紧了鲛肌。
　　“行了，飞段，迪达拉，跟我走。小南，你留下。”佩因打断了飞段的絮叨，果断地命令道。
　　小南会意地走到岚雅身边，扶她找地方坐下，查验伤口情况。
　　鼬转过身准备跟着佩因等人一同离去，却被鬼鲛喊住了。
　　“鼬桑，能不能帮个忙？”鬼鲛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鼬半侧着身子，以眼神无声地询问。
　　鬼鲛把琉璃推到他的面前，认真拜托道，“今晚我想留下来陪岚雅，可否麻烦鼬桑代为照看一下琉璃？”
　　“啊？不要！我要和娘在一起！”鼬还未开口，琉璃已一口拒绝。
　　“女儿，听话，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该去睡了。这里没法住，一会儿我会带你娘换个房间去处理伤口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见她。”鬼鲛弯下身，摸了摸琉璃软软的头发。
　　“娘真的没事吗？”琉璃惴惴不安地回头望去。
　　“嗯，我保证。”鬼鲛点点头，指着鼬说，“乖，跟着这位叔叔走吧。”
　　“那好吧，我去跟娘告个别。”琉璃仰头瞄了鼬一眼，同意了，跑到娘身边道别。
　　“麻烦你了，鼬桑。”鬼鲛语露歉意。
　　“没关系。”鼬低头看着重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小女孩，缓缓伸出了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