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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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宗主。”
“哦？”梅长苏放下手中的书简，望向下首的宫羽，“宫羽来了啊，坐吧！”
“谢过宗主。”宫羽顺从的跪坐了下来。还不等梅长苏开口，便自动摸上了桌上的茶壶。感受到手中的微凉的温度，宫羽微微皱眉，“宗主大病初愈，还是喝不得凉茶。甄舵主，还请去把这茶换一换吧。”
说完，又试着探了探火盆的温度，眉头继续紧皱。“这火盆的温度还是不够，虽说已是开春了，但还是大意不得。甄舵主可否再添些碳来？”
整个房间因宫羽的一番话忙碌起来，待泡好茶、添好碳。宫羽亲手执起茶壶，为梅长苏倒上一杯茶，刚刚好八分满。茶香袅袅，正是梅长苏最习惯喝的庐山云雾。
宫羽亲手端起茶杯，送到了梅长苏面前。“宗主请喝茶。”
“放在一边吧。”梅长苏面上含笑，可这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以前这些事儿都是素素在旁料理，这突然换了一个人，梅长苏还是不大习惯。不过这几天她一直躲着他，导致梅长苏现在喝凉茶黎纲甄平也不知道。想起素素，梅长苏眼底划过一丝宠溺，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在和吉婶学做新的菜谱，还是在和飞流一起玩弄蔺晨，或是躲在那个角落里发呆？
宫羽低着头，黯然地收起了手。
“对了宫羽，我让你去调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启禀宗主，关于萧景睿……”
……
素素蹲在梅长苏房前的桃花树下，默默地抠着地上的泥土，还时不时抬起头望一眼梅长苏紧闭的房门，然后郁闷地嘟了嘟嘴唇。
唉，苏哥哥和那位宫羽姑娘一聊聊那么久，怎么还没聊完啊！
在素素殷切的盼望中，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素素猛地起身，不安地看向梅长苏。
宫羽踏出房门，身后跟着梅长苏。宫羽行了一礼，“那么宗主，宫羽就先告退了。”梅长苏回了一礼，目送宫羽离开。
素素见梅长苏踏出房门之后，一眼也没有望向自己，有些心生委屈。“苏哥哥……”声音教教软软，像是活生生要把人喊酥一样。一双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直直地望向梅长苏。
梅长苏被这么一喊，心早如一棉花般柔软。又对上那双眼睛，哪里还会有什么郁闷可言。他无奈地向素素招了招手。
素素眼睛突然一亮，小跑着来到梅长苏面前。却被猛地一拉，投入了梅长苏的怀中。
素素一愣，呆呆地望向梅长苏。
梅长苏看向怀里的小姑娘，素素生得娇小，个头知道梅长苏胸口这边。他也不讲话，只是静静地抱着素素。
素素连腾的一红，只是乖巧地我在梅长苏的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素素听见梅长苏闷闷的声音。“素素，如果苏哥哥不再是你所熟识的苏哥哥，你会不会不要苏哥哥啊？”
素素有些失措，她不知道梅长苏是怎么了。但还是出口安慰道“怎么会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苏哥哥永远是素素心里的那个苏哥哥。”
梅长苏心底涌出一阵热流，融化了内心的坚冰。“答应苏哥哥，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离开苏哥哥好不好？”梅长苏开始害怕，那条复仇之路到底还是曲折不平。他怕他一旦踏入那个漩涡，就不再是他了。
“好。”
廊下，两人静静地拥抱，一派岁月静好。
……
此时的宫羽并没有回到她的厢房休息，而是直接来到了后厨。
“宫羽姑娘，你怎么来了？”吉婶一惊。
“无事吉婶。”宫羽似是不好意思的说，“先前为了赶路一时间忘记了用午膳，现在腹中有些饥饿，所以来看看。”
“宫羽姑娘太客气了。”吉婶热情地笑了笑，“要吃什么差人告知一声便是，哪里需要宫羽姑娘亲自前来。那请姑娘坐会儿，这里有素素做给飞流的一些小点心，我先热热给姑娘垫垫肚子。”
“那就多谢吉婶了。”宫羽羞涩的笑了笑，然后不经意间提起了素素，“倒是素素姑娘，我怎么从未见过她？”
“这姑娘就不知道了。”吉婶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一边忙活一边向宫羽解释道：“素素多年前被蔺晨少爷所救，后来便被带到廊州。宗主怜惜她失去记忆，举目无亲，便给她取名‘素素’，把她留在了江左盟。”
“原来是这样。”宫羽若有所思。
“不过……”吉婶兴奋地放下锅铲，“我们私下都认为，素素会是将来江左盟的女主人呢！”
“什，什么！”宫羽震惊。
“可不是吗，不知我一个人觉得。连甄平和黎纲都是那么认为呢！”吉婶一脸八卦。“姑娘你是没有见过宗主面对素素的表情。要我说啊，素素美貌动人，性格温和。配宗主是再
合适不过的了！”
说着，吉婶还不忘把热好的点心端到宫羽面前。“这是素素的手艺，宫羽姑娘尝尝。”
“是吗……”宫羽低眉，敛去眼底的震惊与难过。嘴中本是香甜的点心，此时也是苦涩不已。
……
“长苏，长苏！”蔺晨怒气冲冲地冲进了梅长苏的房间，左手还抓着一只。
“你看看啊！飞流和素素把我的鸽子都弄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我要再晚一步，这鸽子非给他俩烤了不成！”
“行了，我会惩罚飞流的。你说是罚他跪小黑屋，还是洗地板呢？”梅长苏给蔺晨倒了一杯茶，谈起了惩罚飞流的措施，但却淡淡隐去了素素的痕迹。
蔺晨何等人精，自然听出了不同。“那么素素呢？梅大宗主可要赏罚分明。要我说，素素这丫头越来越皮了，我管教不行啊！”
梅长苏不急不慢，喝了一口茶之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自然是我，纵容和宠溺素素在我的世界里肆意妄为。”
……
元祐二年夏，南楚出兵十万，在大梁和南楚的界线上展开水站。霓凰郡主与其麾下的十万大军逾打逾退、已显颓势。
当南楚水战的消息传到廊州后，梅长苏的书房彻夜灯亮。第二天，聂铎便一路南下，直达南境。
一个月后，南楚退兵，聂铎不辞而别。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