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无声的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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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界限
时间在沈怀序与江临渊之间凝成了冰。
自那盒巧克力被拒绝后，两人陷
入比陌生更可怕的僵持。江临渊不再试探，却会在沈怀序低头记笔记时，不自觉地注视他微蹙的眉尖。
周五放学的铃声响起时，教室瞬间沸腾。
“怀序，”班长林薇穿过人群，将文件放在沈怀序桌上，“下周学代会的流程，能帮我把关吗？”
沈怀序停下手上的动作，快速浏览后点头：“周日晚上前发你。”
“太好了。”林薇松了口气，目光掠过旁边正在收拾书包的江临渊，微微颔首。
几乎同时，陈野抱着篮球冲进来：“渊哥！体育馆场子都占好了，今天非得报仇不可！”
江临渊手中的笔“啪”地掉在桌上。他蹙眉捡起：“不去。”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陈野夸张地垮下脸。
江临渊没有解释，拉上书包起身。他的目光掠过刚背好书包的沈怀序，在那清瘦的背影片刻停留，随即转身离开。
沈怀序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他需要尽快赶到城南的星光夜市。
夜幕降临，夜市灯火通明。沈怀序钻进厚重闷热的玩偶服，视野顿时变得狭窄。汗水很快浸透了T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湿意。
就在他机械地递出传单时，网格视窗里再次出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沈怀序的身体瞬间僵硬。（是……他们---）
他看见陈野兴奋地指着糖画摊位，拉着江临渊过去。江临渊的目光懒散地扫过周围，掠过他这个方向时，沈怀序屏住了呼吸。
幸运的是，那道目光没有停留。
“渊哥，你看那大熊，傻乎乎的。”陈野笑着说。
江临渊的声音平淡：“嗯，是挺不容易的。”
这三个字轻轻刺痛了沈怀序。
几分钟后，两人准备离开。沈怀序刚松口气，却见江临渊脚步一顿，转身走了回来。
沈怀序全身绷紧。
江临渊沉默地抽走一张传单，从皮夹里取出几张纸币，看也没看就塞进篮子。
“天热，早点下班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
沈怀序愣在原地，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他一定认出来了。这种不动声色的“帮助”，比任何嘲讽都更让他难堪。（讨厌这种被羞辱的感觉）
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格外漫长。
周一清晨，沈怀序平静地走进教室。当江临渊照例递来果汁时，他抬手挡住了瓶底。
江临渊的动作停在半空。
沈怀序抬起头，目光清冽：“江同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
江临渊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他盯着沈怀序，浅色瞳孔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沉了下来。
他收回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片刻后，他扯了扯嘴角，将果汁扔进书桌。
“随你。”
不再看沈怀序，他重重坐回座位，周身笼罩着低气压。
沈怀序转回头，握笔的手指轻轻颤抖。他知道，某些平衡被打破了。
趴在桌上的江临渊并没有睡着。沈怀序刚才那个眼神——清冷、固执，带着不容靠近的骄傲，将他所有未说出口的关注都挡了回来。
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拒绝所有善意的人产生莫名的在意？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却照不进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界限。一个专注地书写，一个沉默地假寐，只有空气中弥漫的张力，暗示着某种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无声的界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