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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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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焰总觉得许嘉阳话好像多了起来,至少她自习课无聊的时候他会接茬了,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找她聊天。
聊的内容也没有太多,大多局限在比如聊书,聊学习上。
没错,聊学习。
白焰是没想到这个一副校霸做派的人居然对学习这么上心。
自从她某天上数学课打瞌睡被抽问,然后准确报出答案后,白焰就被许嘉阳划分在可以问问题的范围内了。
和许嘉阳关系还行的班长因此还很郁闷,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唯一了,以前明明被问题的特权属于他。
所以晚自习的时候班长还总会来后排晃悠,找找存在感,但每次许嘉阳和白焰都会异口同声让他滚。
因为他找存在感的方式是在俩人讲题时趴桌上撒娇,白焰真的会无语,然后笔一甩,抱着胳膊盯着许嘉阳,让他来处理。
这谁能忍,连后排脾气最好的钱鑫鑫都忍不了,他都开口赶人好几次。
但白焰不知道的是,钱鑫鑫主要是害怕,害怕班里那群可怕的女人,又按头逼迫他磕一些奇怪无比的cp。
考试的前一周,白焰还在走廊上遇见了几次林菡,俩人都会友善地停下来聊几句。因此白焰还套到了一些关于林焦的信息,比如林焦只谈过一段,还是在大学时期。
比如林焦最近都会在岭川,所以白焰思索着等考完试的周末约约他,他欠着她一顿饭呢。
当然吃饭是假,约会是真。所以这天走廊上碰到林菡后,她想着问问看林焦平常喜欢吃什么和忌口,作个万全准备先。
她像往常一样打招呼,但林菡却只是抱着一侧胳膊飞快低头走过。
白焰愣了愣,突然想到什么,从窗户往班里看了一眼。果然,位子上是空的。
再往前看去,是姜羽琳一行人,正从厕所的方向出来。
啧。
姜羽琳朝她打了个招呼,白焰装作没看见,转身进了班,正好迎面撞上吴音音。
白焰没心情和她拌嘴,想绕开,但她挪一脚,吴音音便跟着挪一脚。
几个回合后,白焰确信她是故意的,无奈道:“大小姐,您高抬贵脚让我过去成吗?”
“你刚是不是和那个姓姜的打招呼?”吴音音生气道。
蛤?
白焰想开口,但吴音音完全不给她机会的自顾自输出:“不是说了那女的不是好东西吗,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毕竟我俩从小认识,我不希望看到你和这种人玩在一起,你这么蠢肯定会被她蒙骗的,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停!”白焰在心里直呼救命,这大小姐是察觉不到班里这群人八卦的眼睛,都快黏她俩身上了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先回座位了。”说完她便想飞快逃离。
但吴音音又把她拦下,小脸一皱,还挺认真。
“我不喜欢许嘉阳。”
嗯。嗯?
白焰懵了,这是什么操作。
她继续道:“所以你不要像以前一样,我喜欢什么你就跟着喜欢什么,许嘉阳不是高郁,”她顿了顿,“但你要是真喜欢的话也随便,反正你不要玩弄他,知道没!”
白焰:?!??......
槽点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白焰沉默在原地,然后气笑了。她深吸口气,刚刚萌生的一丝,觉得吴音音还挺可爱的念头已经消失殆尽,此刻她只想捏死她。
顺带想扇高郁和许嘉阳俩巴掌。
祸害,一群祸害啊!
“还有事吗...”
她放弃抵抗了,准备陪这大小姐好好唠会儿。
吴音音忽然往她手里塞了个精致的信封:“我下周生日,”她仰起下巴,“必须来听见没!”说完她不等白焰回复便跑走了。
信封里面是请柬,上面还有白焰专门的名字,地点就在吴子闻家酒店的宴会厅。她叹了口气,收好请柬,这不得不去了。
角落里,钱鑫鑫不由地拍起了掌,精彩啊,太精彩了。
他转头问道:“这种就是能磕的吧?”
“可以啊你钱小胖!出师了啊!”
“我说什么吧,她俩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
“咳!”讲台上班长用书拍了拍桌子,“这节体育还是教室自习。”
台下顿时传来哀叹,白焰向后看去,许嘉阳没在。他应该是提前从班长那知道了,现在多半在乔木树那。
果然,下一秒,他就发来短信。
【过来。】
白焰想到刚刚吴音音的蠢话,顿时非常不爽。
什么叫玩弄,她不计回报地讲题,还被看成了玩弄,这小子的语气还如此傲慢。
想扇人。
隔了几分钟,那边又发来了一条。
【请过来。】
白焰低头乐了半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她才收起笑。
那天之后,她和许嘉阳便默契地一同占领了乔木树那块地方。俩人有事没事都在那待着,偶尔遇见也都各干的,谁也不打扰谁。
但可能是考试快近了,许嘉阳问题的频率也上升了,现在每逢自习课,都会拉上她去乔木树那。
所以经常出现的画面是,许嘉阳靠着树干做题,她在一旁打游戏,还得抽空给他答疑。
“这里画条辅助线试试。”白焰四杀后瞥了一眼旁边,凑近指了指。
她凑过来时,发丝垂到了他手上。依旧是淡淡的柑橘香,许嘉阳低头,目光下挪,发丝在他指尖时而缠绕,时而抽离。
若有若无的触感,很痒。
“你在听没有!”
许嘉阳看了眼题目,是上次做对了的。
“没懂,再讲一遍。”他淡淡道。
她不满地嚎了一声,但还是放下了手机,拿起笔在本子上画起了几何图。
“这个建系在图上不太好观察,得先画个平面图出来,然后设长度,找比例关系……”白焰手顿了顿,抬头看了眼他。
果然,他的视线并没有在题上,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很平静地在盯着她。
“你喜欢我吗?”白焰突然问。
许嘉阳依旧平静,眼底丝毫波澜都没有。
“不喜欢。”
“哦。”白焰耸了耸肩,又讲了几道题,然后继续打起了游戏。
......
许嘉阳紧握的拳头松了松,他收好东西站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嗯,等会我,一起,”白焰话头戛然而止,“你先走吧,我有点事。”说完她便走到了一旁接起了电话。
是高郁打来的,一接听就是他一如既往不耐烦的语调。
“你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你那个上学过家家。”
“挺有意思的啊,你要不也来?”
电话那头没作声,应该是不想理她,白焰叹了口气。
“找到韩雅兰后我就去住院,所以你那边有消息了吗......没有啊,好吧。你先别管了,我国庆自己去趟深城。”
“嘟———”
又挂我电话?!白焰表情非常不美妙。她都不知道高郁那么生气干什么,她还没烦呢!
“打完了吗。”
白焰转头,发现许嘉阳靠在矮墙门口,斑驳的阳光在他脸上留下阴影。
这是在...等她?
“走吧。”他手里拿着俩人的书,还有她的水杯。
“哦...好。”
两人并排走着,白焰悄悄打量着他,虽然没有林焦高,但也比自己多出一个头。清瘦挺拔,挺有少年感,就是那头杀马特蓝发让人很不爽。
“怎么了。”许嘉阳忽然停下来,转头看着她。
白焰趁此看了个够,他眼睛非常好看,尤其眨眼的时候那大睫毛像蝴蝶一样。皮肤也白,所以蓝灰调的头发在他身上,还挺惊艳。
“咳,书和杯子我自己拿吧。”白焰挪开视线,摸了摸鼻子。
许嘉阳挑挑眉,盯着她没说话。
“额...”白焰有些尴尬,“你这...看着我干嘛?”
“那你呢。”
“嗯?”
“刚看我干什么。”
“啊。”
许嘉阳继续往前走,白焰只好快步跟上。
“看你帅啊,说真的,你要不去当模特吧,就拍照那种。”
“......”
“我介绍工作室给你认识,欸吴音音生日你去吧,我那朋友也去,我给你们搭个桥怎么样?”
两人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白焰还在继续推销着,毕竟她真觉得许嘉阳这脸不拿去变现可惜了。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许嘉阳把杯子和书还给了白焰,“那天我有事,去不了。”
他停顿了会,又补充道:“我得去医院,看我妈。”
“哦...行,反正你想好随时都可以找我,”白焰斟酌了一下措辞,“挺赚钱的。”
“嗯。”
许嘉阳低头翻开一本书,嘴角不可察觉地弯了弯。
**
月考持续了两天,因为是小考试,所以没有换班考,就在原班考的。七班的考试氛围很感人,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在这两天体现地淋漓尽致。
但也还是有人在认真考试的,许嘉阳就不说了,他现在在白焰心里是属于好好学习阵营的,虽然数学是真的烂,但其他几科居然都还可以。
不过吴音音......不知道是打了哪家的鸡血,考试的时候也没有作弊,很认真的样子。
写完最后一科,合上笔盖,白焰觉得心情有些奇怪。
这是她第一次在学校考的,第一场试。
她看着窗外,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枝桠上雀跃地跳着,教室里因为终于考完而热闹无比。男生们终于解放一般在走道上追着喊着,女孩们则以群为单位,凑一块兴奋地讨论着国庆去哪玩。
很吵闹。
——也很鲜活。
白焰看着桌面上这两天的草稿纸,珍重地折了起来,收好。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看了眼时间,离晚自习还早,白焰准备去吃个饭。但得先去趟厕所,她边走边算着日子,应该是上周就该来月经的,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来。
......
还是没来。
白焰穿好校服裤,正推门时,手却一顿。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讲话,声音还很熟悉。
“不是让你考英语的时候来厕所给我们传答案吗。”
“我...不能作弊,不对….”
“我操真无语,小羽,她怎么这么绿茶啊,看着就他妈烦。”
“啪!”
然后是刺耳的哄笑声。
白焰推开了门,就看到林菡被围在角落,脸上是清晰的红印。
“谁打的。”
几个女生转过头来,姜羽琳抱着胳膊,脸上带着笑意。
“小焰,好巧,待会一起去吃饭吗?”
白焰无视她,径直走向林菡,将她拉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扫了一圈这些人。
“谁打的。”
姜羽琳没有说话,眼神冷冷的:“非要多管闲事吗。”
几个女生此时也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空气刘海嗤笑了一声,举起手掌朝白焰左右挥了挥,挑衅地说道:“我哦。”
下一秒,清脆无比的巴掌声响起。
空气刘海捂着脸,嘴里骂了句脏话,挥起手就要还回来。白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淡淡道:“朝我动手前,要先动动脑子。”
“想一想,这一巴掌的后果,你承不承担得起。”
空气刘海一时愣住了,手僵在半空中。
“阿惠,我们走。”姜羽琳忽然开口。
白焰松开手,看了一眼她们,眼底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安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