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那一次不错过你的故事》沙凡

8、七、偷看

　　第二日，学校六点一十的起床铃声就匆匆响起，比县广播站的广播喇叭还要早，夏秋季的第一节早读课是七点，但是得提前十分钟进入教室，班主任也经常来监督。江玖年和杨再两人经常踩点进来，这也让班主任说了好几次了，不过今天班主任没有来，两人躲过了一劫。今天是语文早读，不过上课铃还没响，语文老师和班主任都没来，同学们也还没有进入状态，跟多少也在轻声细语地交谈。
　　江玖年刚洗完头，为了不迟到，头也没吹就赶到教室，这种情况他也习以为常了。他回到座位上，刘清客早的英文单词已然写满了一张纸，她察觉到江玖年来了，就把单词本整齐地放在了课桌里，换上语文课本。江玖年把校服穿好，坐在了椅子上，从课桌里摸索好久，才找出语文课本。
　　“早上好呀！”刘清客翻开语文课本，找到要背诵的古诗文，停了停，微笑着对江玖年说。
　　“早上好！”江玖年说，“你知道要背诵哪里吗？”江玖年其实心里知道，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脑袋像是开了窍似的。
　　“你竟然上语文课不听课？”刘清客故意装作有点责备的样子说。
　　“那怎么可能，我上语文课最认真的！”江玖年不敢看向刘清客，而是看着语文课本封面。
　　“那背诵段落是那些你不知道？”刘清客问，“肯定是没认真听课！”刘清客故意这么笃定。
　　“我记得是这里！”江玖年打开书，移到两人课桌的连接处，把要背诵的篇目指了出来，他发现平时爱把书堆放到左上角的刘清客，已经将书本挪到了右边。
　　刘清客看了看江玖年指的地方，说“这还差不多！”
　　江玖年心里想：不听课我能记得这？江玖年说：“每堂课我都有认真听好吧！”
　　“你确定？”刘清客满脸坏笑，但是又不那么明显，“前几天你上英语课还睡觉哩！”
　　这下江玖年没话说了，确实，前天上午英语课的时候睡着了，还是程老师把他叫醒，让他去洗手间洗把脸再来。
　　“好吧，这个我承认！”江玖年说。
　　“那你为什么上课睡觉？”刘清客问。
　　这是一个对于很多学生来说，都会遇到的问题，上课睡觉大多数人都有过的经历，但也有人上课从不睡觉，刘清客就是一个。不过从一个学生的角度看，上课睡觉确实是不应该，是对那一堂课老师的不尊敬。江玖年并非不喜欢作为学校英语学科带头人的班主任程老师，准确的来说，他是对英语不抱多大兴趣。
　　所以这个问题，江玖年并没有很快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感觉能想到所有答案，都像是借口似的。
　　见江玖年没回答，刘清客说：“好吧，你不想说那就不说，背书吧。”
　　江玖年心里想：除了英语比你差点，我成绩都在你前面，搞得好像我是差生似的。江玖年心里这么自己嘀咕，但总有一股说不清的愉悦。
　　这时候语文老师走了进来，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你们换位子了啊？人我都对不上号了！”
　　“是啊！”众人回应到，然后几个男生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引得哄堂大笑，老师就此打住大家的笑声，把早读的任务布置下来：背诵两篇新学的古诗，留十五分钟默写。
　　这样的任务对江玖年和刘清客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尤其是刘清客，已经读过了很多唐诗宋词了。
　　要求背诵的两首诗是杜甫的《蜀相》和陆游的《书愤》，默写方式是同桌之间相互监督和批改，下课再收上去老师检阅。
　　这两首诗不难，可早读倒也有早读的氛围，同学们背诵的声音，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都混在了一起，竟然让人听了丝毫不觉得难听，反而令人神清气爽，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种说法：琅琅书声如春风，拂过千年时空。这一种文化的传承，总会令人惊叹其伟大。
　　江玖年背诵的时候，声音不是很大，当然，除了害怕去表现，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多听一下刘清客背诵诗词的声音，可刘清客的声音太小了，江玖年并没有听清。他往刘清客那里瞄了一眼，方才明了，刘清客一直在默读，这似乎是她一直的习惯。
　　“好了！我背好了！”江玖年说，并把书合上。
　　“我也好了哩！”刘清客说，也把书本合上。
　　“那我们就开始吧！”两人异口同声说。
　　两人拿出作业本，开始默写，很快，各自就写完了，不过江玖年快了一点，把默写古诗的本子放在两人课桌之间。
　　“行吧！你快！不一定都对！”刘清客说，把本子递给江玖年，问到，“你还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用了，保证都对！”江玖年说。
　　“好的！那我要真检查了！”刘清客拿出红笔，笔盖是一对白色的兔耳朵，仔细地检查。很快，她圈出了全篇唯一的一个错误。
　　“你看！快不一定全对吧！‘三顾频烦天下计’的‘fán’可不是‘繁华’的‘繁’，而是‘烦恼’的‘烦’，你自己看！”刘清客微笑道。
　　“还真是，我一直以为是‘繁华’的‘繁’哩！”江玖年翻了下书，果然如刘清客所说一般。
　　“你们男生心思太不细腻了！这要是到了高考，两分就没了。”刘清客严肃道，“不过你的字我喜欢！”刘清客又轻轻一笑。听到这话，江玖年心里是满足的，但话又说回来，要是换做杨再那家伙，接下来的话大有可能是“那我的人你喜不喜欢？”之类的。可刘清客眼前这人不是杨再，而是江玖年。
　　“让我来看看你的！”江玖年把目光集中在刘清客的字上，他仔细地查阅着，一番下来，没有任何错误。
　　“怎么样？有错吗？”刘清客问，微笑着。
　　“没错，写得真好！和你人一样好看！”江玖年压根没想到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刘清客听了这句话，本来有些得意的心情，一下变得不知所措。
　　“乱讲！作业本还我，这是你的。”刘清客一把抢过自己的作业本，又把江玖年的还给他。江玖年拿回作业本，往前面的同学递了过去，交给了小组长，之后也没说话，直到早读上完，江玖年和杨再去食堂吃早餐。
　　中午的时候，在王强的带领下，经过苦战，他们战胜了理三班，夺得了季军，程老师也请球队在食堂吃了一顿。江玖年没有去，他这场并没有上场，也没做任何贡献，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不去了，他在学生食堂吃完后，早早地回到了教室看书。
　　他回到座位，发现自己的课桌内外出奇的整齐，书本和文具摆放得井然有序，很显然有人为他整理了，如果不出意外，那大有可能是刘清客了。他笑了笑，突然觉得刘清客是个有趣的女孩子，似乎也并没有那么不可亲近。
　　他喝了口水，拿起《青年文摘》读了起来，渐渐入迷，并没有发现刘清客和王倩已经来到他身后。王倩瞄了瞄他看的书，正好是一篇叫做《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文章。她故意一把抢过江玖年书，说：“好啊！原来你竟然看这么矫情的文章啊。”
　　江玖年下意识以为是老师突袭，回过头才发现是隔壁班的王倩，便道：“王倩！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老师呢。”
　　“怎么你还看《青年文摘》呀？没去和他们一起吃饭吗？”王倩说的他们就是指王强。
　　“我吃过了，只是比较快！下午你们班要打冠军赛吧？”江玖年想转移话题。
　　“对！没错，不过我和客客一样，不喜欢看篮球赛。”王倩笑到。
　　“女生不是大多数都很喜欢看男生打篮球赛吗？”江玖年印象中似乎是这样的，但为了谨慎，他特意加了一个“大多数”，不让判断或许那么绝对，“你的男——不！高磊不也要上场吗？你不去看？”江玖年意识到现在那样称呼王倩的那个人似乎很不符合。
　　王倩表现的很自然，反倒觉得江玖年说的不对：“你想什么呢？女孩子不喜欢看篮球赛的多了去了呢！就算高磊喜欢打篮球，打得再好，我也觉得无聊。再说了，女孩子喜欢一个男生理由多了去了呢！甚至不需要理由，对吧！客客！”王倩连用了两个“多了去了呢”，把自己态度表明清楚。刘清客听到王倩的话，心里想的正被王倩述说出来，她微笑地看了看江玖年，微微颔首。
　　“不过下午还是会去的，毕竟是总决赛，给他们加油打劲！”王倩笑到。
　　“我看你只要给他加油鼓劲就行了！”刘清客笑道。
　　“看破不说破，好吗？刘清客！”王倩装作烦躁，又转而说：“你去吗？客客！”
　　刘清客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毕竟是闺蜜，王倩似乎察觉到刘清客的想法，在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江玖年？”
　　“哦哦！这！好吧！”江玖年点了点头。
　　刘清客心里有点开心，在脸上是常有的微笑。刘清客坐下，正好坐在江玖年右边。
　　“你俩是同桌啦？”王倩一脸惊喜，甚至比自己中彩票还开心。
　　“对！没错，昨天晚上刚换的！”江玖年一脸尴尬！因为王倩的声音太大，教室里还有许多同学。而刘清客也微笑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不错不错！江玖年你要把握机会啊？”王倩又把声音放得特别低。
　　“啊？把握啥机会？”江玖年又一脸茫然。
　　刘清客拉了拉王倩的衣角。
　　“啊这！当然是你的英语啊，你看之前咱们没分文理的时候，你的英语比我该差，现在客客是你同桌，人家英语学霸，你还不好好请她帮你辅导一下英语？顺便再请人家吃个饭，再给人家买点饮料零食，或者再看个电影啥的？巴拉巴拉……”王倩说了一大堆，终于把事儿给圆了回来。
　　“没错！我的英语是应该好好向她学习学习！”江玖年说，刘清客也在他右边微笑地看着他。
　　“吃饭，请吃零食完全没问题！不过咱们这个小县城好像还没有电影院唉！”江玖年说的想的都十分认真。
　　王倩和刘清客当时就呆住了，她们不会想到江玖年脑子咋想的，也没能够更不可能用我们现在的“直男”一词来形容他。她俩面面相觑，无奈地笑着。
　　“行行行！就这样吧！下午上完课，我们一起去球场看球赛，我先回教室！拜拜！客客。”王倩被“气”走了。
　　王倩一走，江玖年和刘清客两人就自动进入话少模式。刘清客又拿起英语书记起单词，江玖年继续看《青年文摘》，两人直到午休了响了都没说一句话，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总要有一个特殊的契机才能够展开，一个是异□□流通常带有几分羞涩的女生，而一个是带点自卑和女生交往又有点胆怯的男生。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很难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吧！
　　午休十分，江玖年早早睡下，把校服外套盖在脑袋上。刘清客把今天的单词记完，收拾东西也准备休息。看到江玖年奇葩的午睡方式，刘清客摇了摇头，她把手放在桌子上，右脸贴在手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江玖年，与其说是江玖年，倒不如说是一堆被校服包裹着的物品，逐渐的，刘清客睡下了。
　　不知何时起，一股初秋的风，吹进了教室，轻轻拍打着教室左侧的窗帘，发出细微的声响。教室里大家都已睡去，所以但凡有人醒着，就能很清楚听见。终于江玖年醒了，之前包裹在头上的校服外套，已经缠在他的脖子上，成了一条别具特色的围巾。他伸了伸懒腰，把“围巾”脱了放在腿上，声音很小，生怕吵到别人。和他一同醒的还有靠窗帘的同学，她把窗帘缠在栏杆上，声音随即消失。
　　江玖年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就往刘清客那里看了一下，刘清客正在熟睡。
　　他用刘清客一样的方式趴在桌子上，只不过面向的是熟睡的刘清客。他看到刘清客的素面正对着自己，夏末秋凉里的最后一丝余热，让刘清客流了汗，微微打湿了刘海，脸上也微微晕染着薄薄的粉色。江玖年就这样看着，应该是欣赏着，欣赏着他眼前这个熟睡的同桌的姣好面容。
　　风还是继续吹来，不过这一次的风似乎变得有一丝凉意，把刘清客吹醒了，刘清客一睁眼，刚好与江玖年对视。不曾想，除了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刘清客此时头脑一片空白，还有江玖年也不知所措地呆滞住了，两人整整这样对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刘清客赶忙把都移到另一面，背对着江玖年。江玖年也立马弹起身，准备出去，结果把后面的女生也吵醒了。江玖年出了教室，看看时间，还有大约十五分钟结束午休。教室外是大晴天，但并不如仲夏那么热，知了蝉鸣也消散少，剩下的都快应该能够被称为“寒蝉”了吧。江玖年洗了把脸，教室他这回不敢再回了，像做了错事似的，索性他一路下楼，跑到操场的树荫下，躺了起来，他注意到，临近中秋，一旁亭子边上的桂花已经零星开了些，隐约能够闻到几缕清香。
　　而刘清客这边，刚醒来，右手被压得发麻，她揉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用湿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出去洗了把脸，就站在阳台上看远处青山，有时候又会用余光看看两侧，好像是在等人，不过这一个人并没有出现。陆续地，又有同学醒了，不久便打了铃，刘清客便回到了教室座位上。
　　下午是政治和历史课，快上课的时候，江玖年才回来。他极不自然地坐下，直到老师进到教室，乃至最后下午四节课上完，她俩也没说过一句话，似乎刘清客已把江玖年“偷看”自己的事给忘掉了。
　　一下课，王倩就来找刘清客，拉上江玖年，三人就一起去了操场。就当杨再来找江玖年时也不见他身影，而蒋秋羽已经和朋友去了食堂，除了几个不打篮球的男生去了食堂，其它的男生也早都去了操场。无奈他只能一个人去操场看篮球赛。
　　王倩三人来到操场，理一班和理二班的球员各自都在积极准备，还没开打，周围都已经围满了人。王倩说先去找一下高磊，叫江玖年和刘清客先在一旁等下她。这时候，刚从教学楼来到操场的杨再正好看到他俩。
　　“我怎么说没见你人啊，江玖年，原来你和她约好了啊！”杨再有些猥琐地说。
　　“不是，是王倩叫我们一起来的。”江玖年似乎有点紧张，忙着解释。
　　“强哥他们呢？”杨再问，王倩这时候正好回来。以前没分文理科的时候，在江玖年看来，杨再和王倩也算玩得好的。
　　“杨再，你来这里干嘛？”王倩问。
　　“怎么的？我来看高磊打球不行啊？”杨再故意怼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王倩笑道。
　　“好了，我去找强哥他们了。”杨再说。
　　江玖年瞬间觉得杨再可能是自己的救星，说：“这样吧，我和杨再去他们那边了！”说着便拉着杨再走了。
　　“什么嘛！这人！”王倩抱怨道。
　　“没事！没事！他一个男生和两个女生一起确实不自在，就叫我也觉得不自然。”刘清客说。
　　“好吧！那我们绕着操场走几圈吧！谈谈心！”说着王倩挽住刘清客左手。
　　“你不用给高磊加油助威了？”刘清客问。
　　“管他呢！他知道我不爱看篮球！不会怪我的。”
　　“那走吧！我们走！”刘清客说。
　　却说江玖年那边，杨再见江玖年跟了过来，说：“你怎么回事？这你不和她们去？你是不是傻？”
　　“算了算了，和她们太尴尬了！”我还是回教室算了。
　　“你怎么这么怂？”杨再说。
　　“再说吧，再说吧！”江玖年敷衍道。
　　“球赛快开始了！先不说了，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哈！”杨再说。
　　比赛在最中间的球场进行，全校几乎所有的篮球高手都来到了周围，而球场上早已经围满了人，就连操场外教学楼高楼层上的阳台站满了人。这一场比赛，是以李非凡为首的理一班和何无云为首的理二班的较量。在理一班看来，学习最强，当然篮球方面也要拿稳。同样，对于理二班来说，虽然学习成绩不如你，但篮球方面你不服不行。所以理二班的气势似乎要强很多，这是赛场上有目共睹的。
　　何无云对这场比赛很有信心，也特别重视，比赛开始前几分钟，每一个队员都在积极做着热身。而这时候刘清客和王倩正好走到理二班球队的休息区。何无云一看是王倩，还有之前球赛差点伤到她的一个女同学，便慢跑过去，热情地打招呼。
　　“嗨喽！王倩！”
　　王倩一看是何无云，也很有礼貌的回了话：“原来是何无云啊，一会儿球赛加油哦！”
　　“你给我加油！我可是高磊的对手呢！”何无云笑道。
　　“没事！他打球我不管，你也是我朋友，给你加油不也是应该的嘛！”王倩直到高磊和何无云平常是好友，才这么说。实际上，正如王倩所说，她自己不关注篮球。
　　何无云把目光转向了王倩身旁的刘清客，说：“这位是上次和她们班打友谊赛我不小心差点伤到的那位女同学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何无云一脸尴尬，右手挠着后脑勺，非常诚恳地道歉。
　　刘清客微笑地说了句没事，与何无云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那个，还没敢问你名字呢！改天有机会请你俩一起去食堂吃个饭吧！哦，对了，我叫何无云！”何无云一脸傻笑，但对于性格极其开朗的他，怎么可能不会通过其他人直到刘清客的名字呢？
　　刘清客微笑地说：“我叫刘清客，文一班，吃饭就不必了，我真没事，谢谢关心！”刚说完，比赛的预备集合哨子就吹响了。何无云得马上赶回去，离开前他说：“我就在中间这个球场打比赛，高磊也在，欢迎你俩来观看！我去啦！”
　　“知道啦！去吧！皮卡丘！”王倩笑着挥了挥手，刘清客也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何无云突然感觉，这一场比赛，在之前必须要赢的基础上，更加有了必须要赢的要求。
　　回到赛场上，何无云和队友相互鼓励一番，便走到赛场中央。
　　理一班的主攻手是李非凡，高磊打得是中锋。第一球由于理二班中锋身高的优势，被理二班拿到，在何无云等人的配合下，理二班来了个开门红。
　　战术上与理一班只保李非凡一人不同的是，理二班虽然何无云是主攻点，但每个人是主攻，而且彼此配合非常到位。所以一开始理二班的分数一直领先理一班十几分。逐渐地，理一班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更加地注重配合，让每个队员的实力都得到了充分发挥，分数才逐渐拉回来。
　　就在比分处于76比71，理二班领先的时候，也到了最后一节，球在何无云手上，何无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备进攻的时候，场外打闹的一位高一男同学不小心跑进了球场，何无云为了躲，紧急之中强行换了姿势，突然没站稳，把脚踝扭了，当场不能走，坐在地上痛苦地搬着腿。比赛暂停，球员们见状都赶了过来，有冲动的球员指着那位男同学，愤怒地吼了起来，并向他走去。何无云忍着痛拉住那位怒火中烧的球员。最后在老师的处理下，那位男同学被严格批评了一番，何无云只能被送往医务室，理二班损失了一名大将，实力大减，可想而知，换人之后，理一班分数逐渐追回，最后以86比84的比分，赢得了比赛。
　　之后，包括何无云在内的理二班所有人，都觉得这场比赛输得实在可惜。
　　江玖年整场比赛都在看，他也承认，这一场比赛真的很精彩，同样他也为何无云感到惋惜。至于刘清客和王倩，并没有看完比赛，便很回到了教室，事后也才听说了整场比赛发生的事。
　　篮球赛结束后，举行了颁奖典礼，三个班都是队长上台领奖，当何无云一瘸一拐地走上讲台，台下送出了最为热情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