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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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喝了一口桌子上已经放凉的咖啡，皱起的眉头：
“伟大的创举，不是吗？人类超越了上帝，单单通过仪器缔造出来相同的生命意识形态；最初的这两个孩子只有编号，她们不能被暴露于媒体之前；因为直到今天克隆也是被认为反伦理的存在。００和０１，是她们最初的名字；虽然她们基因和体外特征几乎完全相同，但同人不同命；００出生后由于缺少脑部垂体腺的分泌，发育生长很不理想，没到三岁她就被实验室强制停止生长，冷冻在胶囊舱里。０１则像正常孩子一样成长发育。没过多久；总统的下台爆出了国会设立的这一研究机构的丑闻，大批的民众聚集在实验中心门外声讨这些背叛了神了科学家。”比尔叹了一口气，仿佛也在为那些科学家哀叹；“这个机构很快被解散，国家原本收回了所有的研究资料进行了封存；但在追回两个实验体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负责培养和观察００和０１的那位林博士在一场意外中身亡；两个克隆体也就此下落不明。”比尔转头看我，笑得亲切：“忘了说，这位研究核心人员的林博士；就是你的监护人袁萍女士同母异父的弟弟。”
说着比尔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照片甩到我面前，照片上是几乎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孩子；但我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另一张是成年后拍的；虽然清楚但一看就知道偷拍的。
“这个人，在三十年前被袁萍女士以出国留学的理由送往我们鞭长莫及的法国成长；当时我们虽然有暗中监视她，但完全没有想到她就是一直失踪的实验体之一；这个孩子一直在法国成长，她有一个不错的法国名字－埃文．贝肯；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她还有一个袁萍为她取的中文名字：林文殊。”
我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比尔站起身，双手交叉面带笑容：
“您知道，就在您被捕不久；警方提取了您的指纹和基因信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指纹和基因信息输入公民户籍库查询的时候，跳出的信息是一个登记叫埃文贝肯的人；而不是你。这和您的公民信息明显不符，这样的错误的发生还是第一次发生；相关人员很快报请了ＣＩＡ中情局。中央情报局很快就做出了扣留您的决定，并且派遣我们详细调查此事。如果我们能够确信您就是００号实验体，您将会作为国家财产回收并且销毁。放心，你的基因序列会作为宝贵资料封存。”
“我想见一个人。”我平静地提出我的要求。
韩羽出现在问训室里的时候，两个探员退到一旁负手而立；大概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个实验品，不存在‘人’的权利了。
“文洁，你没事吧！？”韩羽焦急地握住我的手。
一帮的探员比尔立刻出声提醒，韩羽只好松退开手。
我的下面一直手中已经握着韩羽递给我的一枚附带针头的小型注射器，当然这一切并没有被一旁的梁文探员看到。
“这……”我收紧手，握住那枚注射器。
“姑妈让我转告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转而韩羽开始用标准的中文小声说：“这个血液抗体针只有一个小时的效果，从他们开始给你进行抽血前三十分钟注射；你一定要忍住副作用。”
这个就是姑妈当年打在我身体里就可以暂时改变血内抗体素的针剂，注射后；血液呈现无抗体与血凝状态，以化学办法暂时隐藏改变血细胞内脱氧核糖核酸组合的最好办法。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姑妈。”说完这句；探视的两分钟时间就到了。
韩羽被警察带出问训室。
而我被两个探员从另一旁的门押解出去……
我被带到无菌实验室，站在门口的消毒舱里的时候；我暗中用手指调整好手里注射器的角度。我突然记起，那次被姑妈注射这个针的时候；它的副作用是根本无法人为克制就能消除的……我把针重新藏回袖子里，跟着护士走进抽血房间。
针头被推进我前臂主静脉里，血液顺着导管流入血袋；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的护士见抽血没有问题以后就转身去准备化验仪器。而我，静悄悄地将针扎入血袋的入口橡胶套内。验血结果，虽然大部分序列相似；但我和埃文贝肯的血细胞基因并非完全相似，有三种本应具备抗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差异。
两位探员拿到最终的化验报告，挑眉；朝我伸出手：
“不好意思，看来中情局的情报系统需要更新了。”
我与他握手，淡问：
“我可以走了吗？”
“哦，当然！公民有被保释的权利，您交过保释金以后就可以走了。”比尔笑容可掬。
就在我被前来交接警察走出实验室的时候，我听到背后的那位比尔探员对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吩咐：
“重新……”才说完这个单词，他就晕倒了。工作人员慌乱地把他扶住打电话急救，甚至人拿着肾上腺素要给他注射。
没错，我这里的那些抗体针剂确实还有剩下不少。经过这次握手式注射，他应该要几个小时以后才能醒；而几个小时以后，我已经被保释出了警察局。
姑妈开着车把我和韩羽送到与底特律一河之隔的加拿大的温莎市。这里是很好避开那些ＦＢＩ探员耳目的地方，而姑妈自己的实验室也在这里。
与其说我从小是在美国长大，不如说我其实是在加拿大长大的；姑妈只要从温莎开车两个小时就能到她当时就职底特律的实验室工作。她偶尔会带我去她的实验室，或者是她工作的地方；她工作，年幼的我就坐在一旁涂涂写写。
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今；实验室虽然有些陈旧，但几台仪器依旧运转。
姑妈扯下盖在一台一人半高的胶囊型仪器上的防水隔光膜布，碳化钢玻璃罩里面是一具被冷冻着的尸体。
尸体双目紧闭，光秃秃头上分布着细密的手术疤痕。
“她，就是林文殊。”姑妈之前并没有向我说过什么，这回突然一说；一边上的韩羽也有些惊愕地看向那具仪器里的人。
“十八年前，警方根据她的档案通知我找到她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那时候，她就躺在医院里肋骨和腿骨都粉碎骨折，颅内出血压迫了神经；几乎就是和死人没有差别了，我就托朋友用私人飞机把她带回来了。算来，她也算你的妹妹。”姑妈拍掸去手上的灰尘，仰头看着林文殊的‘尸体’，“就算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对她也是无力回天的，我当时想；既然如此，不如把她损伤最小的脑部移植部分给你。这么多年没办法长大还没认清这个世界就被冻在胶囊里，我一直把你们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看待；我也希望你跟文殊一样好好在这个世界上长大，生活。”
韩羽挽着我的手也仰头看着胶囊里的林文殊，问姑妈：
“她现在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姑妈深叹了一口：“不知道，也许将来某一天；能够把她救活的话，就可以解冻了。”
韩羽看看我，仿佛是在征求我的同意；我微微点头，她松开我的手；走到那个胶囊前，伸出一直手伏在冰冷的玻璃罩表面上：
“我终于找到你了，林学长；筠笙已经走了。她虽然结了婚，也生了孩子；但她一直还是爱着你的。她走之前，还想着你。我现在很好，我认识了文洁；就像命运的安排一样。我们走到一起，她对我很好；就像你对筠笙一样。谢谢你，林学长。”
我也走上前，轻轻抚上韩羽的肩头；抬头看着林文殊，也许是我错觉，但我觉得玻璃罩那头她好像淡而温和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三十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