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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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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之后,马西亚夫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宁静与祥和。
和议的生效,为刺客们今后的行动减轻了一些负担,暗地里蠕动的影子们也安静下来,同时,即使过去了很多天居民们也依旧津津乐道着军队袭来时发生的事。
而鹰,它在斩下那人首级之后,望着军队离去,不等堡垒中的人发出欢呼,也拍拍翅膀离开了原地,再次将鸟巢挪到了其他的地方。
再次,一段时间内便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因为奥马尔有找过它,他带来了一个鹰并不想去解决的问题,阿尔莫林,刺客们的首领,他的导师,想要见它,与它交谈。
这很正常,亲眼所见了这些事,他不可能再视而不见,或许他也如居民们那般“虔诚”,但鹰并不愿意去接触。
它不愿意接触任何群体的领导者,那些上层的人物,这是对于那种身份本能的排斥,哪怕他提出任何要求也只是想要见见它。
如果是其他人,它大概只会做一些一劳永逸的举动,但是在这是不可能了。
于是,鹰甚至不想回复,直接以行动表明了态度,对此奥马尔也无可奈何。
而阿尔莫林知道后,也没再打扰它,并让手下给它带来了一句话——
“遵循您的意志。”
啊…?它的意志?什么意思,这个人知道什么?总不会单单只是一些“信徒”行为吧?
鹰百思不解,刺客有时候总会说一些让它难以理解的话,就连首领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它在此不得不去猜想阿尔莫林的意图。
‘阿萨姆!’
安静的天空中回响起清脆的鸟鸣,艾敏从对面的房屋上拍打翅膀飞过来,老远的鹰就闻到了它身上混杂的气味,是油、或许还有其他的用来调味的草药?
鹰愣住了,它直接嗖的一下飞离刚才站立的树干,在小麻雀迷茫的环顾四周时才出现,并用爪子小心地把它抓了起来。
天哪,这个蠢货的羽毛都还是油腻又湿润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被人类抓住在锅里面煮了一回吗。’甚至有些腌入味了,喜欢到处乱飞的麻雀终于还是被外面的人抓住炖了吗?
‘噢…我看见奥马尔在炖汤!’
‘…别告诉我你自己跳下去了。’鹰抓着它飞到地面上,翅膀将自己包住后身形逐渐拔高,长长的头发扑散下来,鹰起身抬头将它们弄到背后。
刻意褪去了白色的绒毛,覆盖着人类白皙的肌肤的手摊开,它看着掌心的小麻雀脸上难得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当然,如果你是想把自己煮了,那大可不必让我知道。”
‘不,我看里面有鱼,我想把它带回来。’艾敏乖乖的摆动尾巴,在鹰的上面跳来跳去,‘阿萨姆,我想吃鱼了!’
“…噢…我希望你明白你毁了那些的朋友们午餐,而不是满脑子的鱼。”嗅着浓郁的味道,鹰默默将它拿远了些。
如果这股味道是从锅里闻到的话,它大概会很有食欲,可惜了,但愿奥马尔没有因此生这个蠢货的气。
“我要给你洗澡,这股气味实在是太糟糕了,吃鱼的事一会再说。”说罢它展开翅膀朝河流飞了过去。
而那锅被毁掉的汤先放在脑后,奥马尔对于这件事确实没有生气,他只是非常担心艾敏,那双小翅膀在扑腾的时候把微烫的汤汁也溅他身上了。
“为什么会有鸟自己往锅里飞?”一旁目睹了一切,尚且年幼的阿泰尔忍不住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
“显然,不是所有的鸟类都和阿萨姆一样。”他希望小麻雀没有被烫伤,不然恐怕阿萨姆就要来找他“麻烦”了。
“奥马尔!”当然鹰不会这么做,此刻来找他的也并不是一名长着翅膀浑身白的发亮的孩子。
一位村民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有一批人拉着木材和一些工具。
“你有看见阿萨姆吗?大家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它了,我们昨天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下,决定在附近建一些‘鸟巢’。”带头的村民兴奋的说。
奥马尔疑惑道:“…‘鸟巢’?”
“是的‘鸟巢’,阿萨姆每次下雨都会去悬崖下避雨,也经常会搬家,那次之后我们都想能为它做些什么,哪怕这微不足道。”
“那些该死的家伙烧掉了附近的树木,否则阿萨姆现在可能还在我家旁边的树上驻巢!”一位妇女愤怒的说。
在见到鹰所变那个孩童的模样之后,不谈那一天的震撼,现在其实有不少村民都思考起了阿萨姆的年纪,它视刺客和马西亚夫的人们为孩子,这份亲近让所有人都很开心。
只是,与此同时它自己是否…也只是在那个种族之内的一个幼崽而已?
了解完了村民们想做的事后,奥马尔想起了那天见到鹰后,当时它以人类的模样对他露出了更加生动的——嫌弃的表情,这让他不由得失笑。
于是,他回应人们道:“我这几天也没有见到过它,不过我想它会开心的。”
“阿萨姆会和我们住在一起了?”阿泰尔后知后觉。
“不,但它是我们的邻居了。”
而另一边毫不知情、刚刚用尽一切办法把艾敏身上的味道洗掉后,鹰面无表情的飞离河中心,它这几天会住在山顶,为了离太阳更近些,还因为手里这个愚蠢的小麻雀。
等到几天过去,它准备重新将巢穴搬回去,爪子抓着鸟巢飞到一半速度慢了下来,鹰落在了最近的一处房顶,它看着四周多出的建筑物陷入了沉思。
是人们缩小很多倍后的房子,但被四根深陷泥地的长木驻在没多高的半空中,门也占据了整整一面的墙,看上去并不想是要给人住的样子。
鹰将鸟巢留在原地,飞到那个小房子门前的平台上,用爪子推了推门它干脆将脑袋也探了进去,发现里面还有些完好新鲜的果实。
这是什么,人们新建的粮仓吗?
“噢!阿萨姆你回来了!”一个正抱着装满水果的篓子路过的村民看见它,开心的呼唤道,更让他开心的是鹰此刻正站在他们为它建造的居所上。
“怎么样!喜欢那个房子吗?”
鹰伸展翅膀的动作顿住了,它不可思议的回过头——
“你说这是什么?”
听见了它以人声作为回应,村民也是放下手中的事为鹰解释起来。
但至于,鹰是否会接受,那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