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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不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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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晏愣了一愣,想来是自己白天的所为伤了季泽兰的心,又想起这闭门不见客的技俩也是当日自己那位师弟的拿手好戏,心中不免又苦笑了一番,将带来的东西交于守谷教众,“烦请告诉季教主,就说林清晏给他道歉,已经来过了。”
……
“道歉?道什么歉?”
季泽兰一面说着,一面拆开包裹,见里面放着几块月饼,一坛酒,再往里,用纸包的完完整整的,是几块桂花糕。
“你拿去吃吧。”他迟疑了一下,推给一旁传话来的教众,道。
“教主不要了么?”教众问道。
“不要了!他送的东西,我不爱吃!”季泽兰说着,转身去椅子上坐下,像是在生气,但又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只因他刚才已暗暗发誓,这一世要与林清晏断了纠葛,林曦说的对,自己总是这样容易忘情,时间长了,只会给林清晏空添烦恼。
教众只觉得他古怪,却又不敢问,只得收了东西退了出去,心想,这东西是万万不能动的,便将拿到住处好好放了起来。
……
一晃又过了两个多月,此时已是隆冬,季泽兰自觉这两个月已将心中的念想全部断了,每日只是找人,看教众练功,想着若是能治好林清晏的腿,便也不枉此生。
又一日,谷中已飘了几日的雪,泽兰谷地势低,本就湿寒,季泽兰就想着去城中添些好酒来给教众们驱寒,左护法齐墨是个品酒的高手,平日这些事都是他办的,只是季泽兰在教中呆的心烦,便一道跟了过去。
买酒之地要经过故人所居,季泽兰本已路过,和齐墨说着话,却终是忍不住折了回去,在门口踌躇了半晌,这才走上去叩了叩门。
叩了三下,无人应。
季泽兰不知怎的心就慌了起来,又加力叩了几下,还是无人回应,季泽兰慌了,扔了门环,拿手在门上用力拍,拍了好一阵子,此时天寒地冻,家家关门闭户,街上很是冷清,便把一旁的邻居惊了出来。
那邻居也不知认没认出他,总归不知道他就是泽兰教主,不耐烦道,“别敲了,人都走了。”
季泽兰心下一寒,“去哪儿了?”
邻居摇摇头,“不知道。”
“走了多久了?”
“一个多月。”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
季泽兰只觉心都被掏空了,若不是齐墨在一旁搀着他,恐怕早已瘫到了地上。
半晌,他眼中滚下两行泪来,失魂落魄地抓住齐墨的胳膊,“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齐墨扶住他,“教主……”
许久,他终是自己站稳了身子,擦干泪,道,“齐墨,我要去找他。”
齐墨屈身道,“是,教主,回到教中我便派剩下的人去找。”
“不,不要派剩下的人!”季泽兰不知不觉泪又湿了眼眶,“派所有人,连烧火做饭的都要派出去,一定要找到他的消息!”
“是,教主。”齐墨应着,“那教主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看,烧了吧。”
“嗯?”
“等找到他,我就让他整日呆在泽兰谷中。”季泽兰走下石阶,“所以这房子,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