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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七章、剖露 ...
“李严……李严……”
稚嫩而熟悉的声音从林间远远传来,有人在不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站着,在冬日清淡的阳光下微微地眯起了眼,用自然的折射掩住了瞳孔里冷淡的光。可惜这种冷淡却没有能够保持多久,当那个纤秀的身影闯入我视线的时候,我还是很庸俗的觉得心里沉沉的闷痛了一下。
其实对于这个孩子,我并没有多少立场觉得心痛
可是依然很难过。
心底里有一个角落渐渐爬满了细小的裂缝,也许再也修补不好了。
伴随着熟悉的呼唤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少年正沿着山路跌跌撞撞地跑来,身上的衣衫看起来很零乱,像是突然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一般,半是迷惘半是憔悴的慌不择路,不断地一声声叫着,不断地睁了迷糊的泪眼四处惊惶地张望着,好像丢失了什么至关紧要的东西,就算跑得气喘吁吁,跌得鼻青脸肿也不愿意停下。如果不是白天,这种漫无目的地茫然眼神,也许会很接近幽魂。
然后,他终于停下了,在看见我的一瞬间。
他站在那里看着斜倚在大树旁的我,看着我几乎没有表情的脸和隐藏了光芒的眼,停了那么几秒,接着就一头冲过来扑进了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腰,把脸深埋在我的腹部,不出声的僵直着身体,然后软软地靠了下来,好像突然安心的用尽了所有力气。
虽然那个消瘦的肩膀并没有颤抖,但我还是能感到小腹上的一片衣物已经被一种带着淡淡温度的液体很快浸湿了。咸咸的,微微刺激着我的皮肤,是泪。我不怀疑那些眼泪的真实性,他的泪腺从来就自带开关,任何时候都能收放自如。我其实很早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但却还是每每为他的哭泣而心酸,一次又一次,总是在幻想他在我怀里发出倔强而隐忍的哭声时应该还是真诚的。
不过这一回,我没有再抱住他,没有再把他的脸压到我的胸膛上,没有再妄图给他并不需要的支持和安慰。我只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李严……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把我丢下了就走……”也许是察觉到我的冷淡,泪眼模糊的人慢慢从我怀中抬起了头,露出那张娇俏的脸。
还是那双细细的眼,还是那个小小的鼻子,鼻尖上蒙着细细的汗珠,蹙着眉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狐狸的样子。只是,也许再也不会是那个曾经自称小趸的少年了。
“我以为,牧攸殿下已经不记得我了。”我低头看着他,淡淡地说。
“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不记得你……”少年满脸惊慌地叫了起来。
“嘘……”我把食指轻轻地竖在唇上示意他安静下来,“不要说‘永远’那么沉重而遥不可及的词,殿下,那太远了,没有人知道永远究竟在哪里。对我们来说,无法证明、无法牢牢捏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你说过会陪着我的,为什么要把我扔给那些人?我不认识他们,我害怕……”少年怔怔地看着我,泪水突然又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满是水汽的目光中一片惶恐与茫然。
“小趸,你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我伸手擦拭着他的眼角,叹了口气。
“我很想你,我很担心你,李严……”少年低下头去,纤细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搂住了我的腰,缠得很紧。
我抬起他的脸,轻声说:“牧攸殿下,我说过,我可以容忍谎言,那并不代表我喜欢被人骗。别告诉我,你忘记了拔都拓和那些也速小鬼,却偏偏记得我。这种谎话太可笑了,可不像是我认识的牧攸殿下,不该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好了,你打算要怎么让我相信,药物性失忆可以有如此奇特而精准的选择性,让你在同一时期的记忆里单单留下了对我的印象,包括名字,包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甚至包括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记得你,真的记得你……李严……”少年避不开我的目光,声音颤栗地哭喊起来,身体僵硬的缩在我怀里发着抖,努力的想要靠得更近,好像这样就能消弥两个人之间隐约可见的那道鸿沟。
“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起疑的?是在我重遇端格的时候,就在今天早晨。听到我对蒙阿术说的话了吧?除了卫齐风和塔里忽台,还有谁会突然跳出来,变得对那群也速小子的安危很有兴趣?我的逻辑学老师曾经告诉过我,没有什么会毫无原因而突然出现,世上的事,有果必然有因。”我的拇指轻抚着他脸颊的线条,抹掉那些晶莹透明的液体,“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或者说,一直都在说服自己相信你。从一开始,我对整个局势的判断就全都建立在你的叙述上。我知道你习惯说谎习惯伪装,可我也一直都在包容你这一点,觉得那些都无伤大雅,不需要斤斤计较的去揭穿。是不是就因为这样,你才觉得我很好骗?”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我没有说谎!”少年用力地摇着头,泪水都甩开了去,落在冷寂的风中。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轻轻叹息:“你知道么,当初你说你三王兄下毒害你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充满了愤恨,恨不得杀了他。那些话真的说得很有技巧,你先对我说不可能是他,却又告诉我刺杀你的卫齐风对他有多么忠诚,甚至还假意叫我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旋涡。我的性格你大概已经摸透了。你很清楚,你表现得无辜,我就越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何况你当时还中了奇毒,生命垂危。在那种情况下,我只会留下,继续让你利用。我甚至已经在心底承诺要帮助你,如果你要的是王位和尊严,我真的已经决定要帮你了,可是这些大概还不够。你其实只是把我当作了棋局上的一颗棋子,而且还是未必重要的棋子,毕竟除了我自己以外,我手中并没有其他可以看得到的实力。既然当时已经选择了拔都拓,现在何必还要追来?这又是不该犯的错误,如果想要成为霸者,就要狠心,对自己狠心,对别人更要狠心……”
“李严!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受伤中毒总不会是假的吧!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在你眼中,我永远都只是骗子,从来不值得信赖,甚至连个奴隶都比不上,是不是?”怀中的少年终于在颤栗中后退,面色凄凉,泪如雨下。
“受伤中毒吗?也许吧。塔里忽台要除掉黑沙王女的未来夫婿是真的,卫齐风要用你的死来换取商思渔的安全也是真的,所以伏击是真的,刀伤也是真的。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何至于在这场骗局中被蒙蔽了那么久。至于毒,却有些难说了。毕竟,牧攸殿下,‘离津’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毒药,除了传闻和你的说法以外,似乎并没有人真的亲眼看到过哪。”我平静地看着他。
“不是的,拔都拓见过,他的弟弟当年……”少年失声反驳。
“怎么,不是说已经不记得拔都拓是谁了吗?失去的记忆难道会就这样突然恢复吗?”我目光幽深的越过了少年人的身影,望着他身后布景般清淡的杂林萋草,淡淡地问。
“啊,那是,那是醒来以后听那些人说的……”少年后退一步,咬着唇想要解释。
我摇了摇头,半是苦涩半是自嘲地牵动了嘴角:“殿下,你不觉得这么说太过牵强无力了吗?还有,如果真的有人在伏击你的同时还下了这样无解的剧毒,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所有可能的‘指使者’,包括商思渔,包括卫齐风,甚至包括塔里忽台,都没有一个人可以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得手。卫齐风和塔里忽台甚至还在计划第二次刺杀。卫齐风当时已经受了重伤,而塔里忽台更是在白沙战争最紧要的关头,既然明知你已身中剧毒,对他们来说,最明智的选择不是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吗?九天而已,时间并不长,他们完全等得起,也应该等。”
“这些都是商思渔说的?还是塔里忽台说的?他们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诋毁我的话,所以你要这样对待我?你能证明这些就不是恶意中伤吗?你不能!李严,你宁愿相信那些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少年抹着泪,突然冷笑起来。
“我是会轻易听信流言的人吗,殿下?其实,我已经不需要任何证明了。因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打断了少年的话,“我带回来的药根本就不是那种含有毒素的‘忘渡’,所以,当你睁开眼睛来说自己丢失了记忆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信与不信的问题了。不如直说吧,不必再用谎言来侮辱我的智力了,牧攸殿下,你究竟想要什么?”
商牧攸的脸上顷刻间划过了惊讶,惶恐,失望,慌乱,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惨痛。
“你!你设计我!你竟然设计我?”少年嘴里发出了一声崩溃般的尖叫,身子摇晃了两下,猛的吐出一口血来,脸色灰败地蜷着身体蹲到了地上。
眼前淅淅沥沥的血色让我几乎就要忍不住伸出手去搀扶,可林间的风在这时吹拂过我的额头,夹杂着霜雪气息的凉意让我重新冷静下来,终于还是没有动,只是环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少年的手紧紧地压在胸腹部,上身几乎没有一点缝隙地贴到了大腿面上,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由内而外爆发出来的痛苦,一个劲的颤抖,满头麦色的长发垂落到地上,被风吹得毫无规律的四下飘散起来,像是抖开了一层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我只是想要你留下。”蹲在地上的少年低声发出猫一样的呜咽。
“用出动‘浪子’的大批高手,颠覆整个白沙局势这样的方法来让我留下,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尊贵的世子殿下。”我皱起眉,语气中露出了几分讥讽。
“卫齐风竟然连这都告诉了你!你,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出所料,少年的脊背立刻就僵了起来,头垂得更低。
不再否认,是因为再也无从否认了吧。
听到这样的反问,我没有再出声,单手支着额头,遮住了一脸的疲惫。
卫齐风当然什么也没有告诉过我,我跟他根本就没有面对面地说过话。只不过,在我看到他被逼用出那种奇异的刀法时就知道,小趸和他其实师出同门。那样的刀,那样的诡动,那样的使力方法,就算招式看起来很不同,但在技巧的灵魂上是相似的。可我不会解释,因为毫无意义。
是啊,还能说什么哪?
难道要从头跟他说,其实从他当初一到也速人的营地就打算杀我灭口时起,我就猜到他在也速部里必然还有同谋。虽然没有与人特别接触,更没有什么交接,但他前往也速部的任务,在那个时候肯定就已经完成了,所以才会不惮除掉我这个顶着世子名头的替死鬼。
我早就知道,既然他冒险送去的东西是腰带上暗藏的毒药,而这条宝带,不论从本身的价值还是佩戴者的身份而言,都不是随便一个部众就能轻易接触到的,那么有机会使用这些毒药的人,在整个也速部里通共也就那么几个。在也速部的领袖人物中,列都和拔都拓应该都是那种喜欢以武力服众的人,但那位温柔如水的清娴夫人却早有这方面的前科,所以谁会是商牧攸的同谋,也就不必费多少猜想了。
我一直在猜测的,不过是这枚毒药究竟是为谁而准备的。
“背信弃义”这四个字,曾经被列都用到了南稷人身上,显然靖宁王和也速部之间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水火不容,相反的,他们其实更可能是某种意义上的盟友,为了各自的利益而苟合,一起谋划挑动了这一场白沙战争,这样的事例在宇宙历史中数不胜数。不然的话,南稷人和也速人的行动不会配合得那么默契,在时间上也巧合得几乎天衣无缝。列都更不会在预备好要开战的前一夜还那么兴致勃勃地在野地里四处闲逛,之所以会出现在当时商牧攸遣走“飞云”的那个山谷中,十之八九是有过某种约定,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会有人带着某种信物出现之类的约定。
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保护的靖宁王世子在开战前夕被混入也速妇孺队伍一同撤离,除了我当时身有重伤的缘故以外,恐怕也因为商牧攸的身份在也速人眼中其实更接近于质子,只是作为一种盟约和诚意的象征,就像商思渔之于塔里忽台那样。
直到得知拔都拓被卫齐风和塔里忽台以外的第三方围困,我才终于能够确定这个连环计的目标。总是能够迅速准确地找到也速小鬼藏身之所的敌人,岂会缺乏将他们一网打净的实力。围困却又不尽力攻击的目的,显然不是要消灭拔都拓,而是变相的在保护他,保护他不搅入纷乱的战局中去,等到某些预定的事情发生以后,才好让他顺利地接掌也速部乃至整个白沙的实力和权力。
所以,不论也速部与脱脱部的最终战况如何,列都必死!
因为他若还活着,拔都拓怎么也走不到那一步。
而在另一方面,商思渔和卫齐风会出现在塔里忽台那里也绝非偶然,或是只关乎情爱。跟商牧攸一样,商思渔身上也同样带着推动这个棋局的使命。即使他言辞不便,但仅凭他对塔里忽台的恋慕,就足以让他用尽方法向塔里忽台透露也速人的战略和动向了。我始终承认这个操局的人是个高手,在这盘以整个北方大漠为棋盘的对局中,甚至连每个棋子的性格和弱点都已经被盘算了进去,缜密得让人觉得可怕。这个人,不是我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管他是叫做小趸,还是应该被尊称为殿下的商牧攸。他还没有这份老练和城府,也远远没有能够看到这么远的眼光。
不可否认,这场表面上由列都挑起的白沙战争,其实也是塔里忽台一直在希求的契机,一个能让他反出脱脱部从而获得更大势力的契机。所以,哪怕明知可能只是个无法兑现的诱饵,他还是利用格尔特山谷的一把大火烧掉了后营的大半家当,更在暗中派出了奔袭主战场的兵力,只留下一座半敞着的空营。在各方势力的纠缠和对抗中,靖宁王也许打的是驱狼吞虎的主意,列都是希望以奇制胜,而塔里忽台也未必就没有渔翁得利的谋算。最终是谁得手,谁获得的利益最大,不到兵锋尽退、大战终场时,怕是谁都不会知道。
但是只要白沙乱了,黑沙乱了,南稷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吃亏的。
塔里忽台算错一着的地方,似乎就在那半座空营上。
不过,他是真的中了计,还是将计就计?
也许是大意错手,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太过复杂的后局,可能只有索斯岚的那个脑子才能算得明白了。
从这一点来说,商牧攸比塔里忽台要差太多。
塔里忽台赌的至少是自己,他赌的却是别人。
出动“浪子”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的注都压在了拔都拓的身上。
甚至,也许在他把自己扮成那个扑闪着细小的眼睛总是爱哭的没用的小侍童时,他就早已经赌上了。拔都拓对于别苏的亲密感情不是秘密,当年发生的事更不是秘密。有那位美丽夫人的帮衬下,就连“离津”都不再是秘密了。每一次争吵,之后的每一次靠近,直到那燥热滚烫的身体里吐出的每一口鲜血,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别人知道。
我曾经把他的挣扎都看在眼里,默默地想过要帮他。
不过现在我有我自己的烦恼需要解决,恢复行动能力以后的索斯岚的怒火,大概是比整个白沙战争和权利颠覆更让我头痛的事。想起树桠间的那只雪白的豹子,我发现要说服自己丢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其实也不是很难。
我又看了低埋着头的少年一眼,眼神变得冷漠而坚定。
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就在擦拭他的泪眼的时候,我还曾有些心软地在想,如果他愿意坦白,至少我可以送给他一些忠告。
既然我向他伸手的时候他拒绝了,那么接下来就用最冷冰冰的实力来解决问题吧。
“真相就摆在那里,总会有人能够看穿看透的。”我拍拍衣服挺直了身体,开始摆出攻防的姿态,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如果怕我知道的太多,会坏了你的计划,何不现在来做完你当初没能成功的事,杀掉我灭口?怎么样,是你一个人来,还是招呼你藏在林子外的那些手下一起上?或者,还有什么郑天宇留给你的武器,都可以试试。要是能达到那种机关的发射速度,我不一定就能躲得开。”
商牧攸的脊背狠狠地一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他已经不再流泪,虽然目光中还残存着淡淡的无措和哀伤,但人已经显得冷静而清醒。
他慢慢地站起来,双眼一直定定地望着我,向后退开一步,突然笑了起来。
干净清澈的笑容,带着种稀薄的凄美。
“那么你为什么不先下手哪?李严,趁着我的手下还没有冲过来的时候,趁着我情绪激荡没有防备的时候,先下手抓住我,以我为人质,你不是就能更快离开这里吗?你就是你,对你身边的人总是无法狠下心肠来。刚才的这些话,只是在激我先出手攻击你,是不是非要那样,你才能为了自保而抛弃那些顾虑和感情?”他轻声地说,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醒谁的梦一样。
我的喉结动了动,他突然抬起手作出了阻止的手势,再次垂下了眼睛。
“别说,什么也别说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要伤害你,而且我信你。”
“你走吧,我放你走。”
“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谢谢。”
那个孩子很郑重地说。
补完。我也不知道说明白没有,自己都写得有点晕。状态不好哪。
把关于自私的那一段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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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七章、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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