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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八章、天意 ...
商牧攸的话说得有些孩子气。
其实,这跟狠不狠心没什么关系。
先下手抓住他作人质,去要挟那些隶属“浪子”的围困者,然后突围离开这样的事,如果我只是一个人,或者倒也不妨试一试,虽然我很怀疑成功的几率能有多少。而且这件事,我不想把索斯岚卷进来。一来是怕他看到小趸跟我在一起的样子,会二话不说直接杀了这个孩子,他对端格动手的事到现在都还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一旦见了血,我怕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弥补;二来,我也不喜欢那种不了解对方底牌的感觉,我只是大约猜到他们也许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历,因而想要从我们这里获得些什么。
围而不攻,要的本来就不是我的命,显然我活着比我死了,对他们来说价值更大。
这个价值究竟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
老实说,我对自己逃脱的本领很有信心,能从索斯岚手里一次一次逃出来,那么多年,早已熟能生巧,快要变成一种本能了。这也是我希望独自留下的原因之一。我想那应该没有多少危险,相反成功的可能性却很高,但是这样的解释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索斯岚说。在这个温馨的冬日早晨,我们很默契地都不太提过去的那些事,我不想看到他负疚伤心的样子,但如果他一点负疚的表情也没有,我又不知道自己心里会怎么想。向来条理分明的脑子,好像现在一牵扯到索斯岚就会混乱不堪,就像中了什么不定期发作的病毒。我想,我给自己找了很麻烦的情人。
况且我见过浪五和卫齐风之间的暗中较量,虽然没有动刀动枪,但血腥气依然很重。
在他们那个组织里,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奇怪,好像是古代某个马背民族训练狼獒的方法,下位者只要有足够的力量能够杀死上位者,就可以取而代之,训养的主人鼓励无时无刻的挑战和争斗,据说这样才能保证存货下来的狼獒都是最凶猛无畏、能够陪伴主人上战场的猛兽。
诚然,商牧攸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过我不确定这种身份是否能够为他带来足够的震慑力。
在一群时时刻刻想着要杀死他、取代他的下属面前挟持他?
这个情景似乎有些可笑。
所以当林子外的黑影密密麻麻向我们围拢,半点也没有打算放行的样子时,我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有些讽刺地对商牧攸笑笑说:“殿下,你确定这是打算放我走?”
商牧攸转头望着正在一步步踏入林间这片空地的那几个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比那些人身上的衣服还要黑。
“浪三,谁让你们过来的?”商牧攸沉着脸问。
“宗主,请不要忘记长老会的命令。”被称为浪三的男人冷冷的答非所问,他虽然低头致了个礼,用的也是敬语,语调却谈不上温和礼貌,态度更是毫不恭敬。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商牧攸露出了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傲然微笑,豁然转身,目光如剑般锋利的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宗主,我们寻找天宇大师的继承人已经将满两年,而且左右两宗的宗主决战也就快要到时间了,作为副使,我有责任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无论如何,这个人我们都必须带回去!”浪三眼中精光在商牧攸的威逼之下一现即逝,然后冷冷地躬了躬身。
“放肆!浪三,带着你的人,都给我退下!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一股冷冽的杀气从那个孩子身上弥漫开来,无风自动地拂起了他的长发和衣摆。此时的商牧攸,看起来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只狡猾奸诈的小狐狸了,在那具纤细娇小的身躯上似乎蕴藏了巨大的冰冷的力量,卷起林子里苍凉的风,带着诡异狂猛的隐隐气流,厉啸着扑向站在十余米开外的浪三等人。心智稍微弱些的人都被这股无形的杀气压迫着,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只有浪三还牢牢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根本不受激烈杀气的影响,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商牧攸,目光一闪,突然张嘴舔了舔下唇,极其冷酷地笑了起来。
“原来宗主的毒伤未愈,只剩下五成不到的实力了。”浪三眼中闪动着玩味甚至是嘲笑的光芒,从怀里慢慢地摸出一把刀来,用手轻抹开刀鞘,刀光轻轻一闪,人已经蓦地像狼一样地向着商牧攸立足之处猛扑过来。
相似的短刀,相近的刀光,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绚亮的虹彩。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频率急促,像是掉落了一地的珍珠。
树影之间,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浅灰色和一个墨黑色的人影在激荡飞舞,以快打快的两个人像是合在了一起的一股小飓风一样,飞飞扬扬地卷起了四下的枯叶、积雪和腐土,抖散出一大片一大片白茫茫的影子。
跟在浪三身后走过来的那个几人都神情紧张地紧紧盯着场中的局势,每个人的手都下意识地握上了武器,不过好像眼力不够,谁都看不出哪边的局面占优,所以全都露出了一脸茫然而又焦急的样子。
我也向后退开几步,在一边皱眉旁观。
那些人或许看不清,我却看得很清楚,连小家伙额头上渗出的细细汗珠也看得一清二楚。
原以为商牧攸应该能够很轻易地解决掉挑衅的犯上者,没想到交锋的双方中处于下风的竟然是他。他的动作很明显的不如以往灵活,力量更加显得不足,握着刀的手虽然很稳定,但另一只手却有些轻微的颤抖,要不是他的速度快得晃若鬼魅,而且以快打快的这种打法本来就对敏锐的要求高过力量,也许他现在就已经败下阵来了。
难道真的像那个浪三所言,他身上确实毒伤未愈?
可是,那只是用来靠近和引诱拔都拓的借口,他似乎没有必要真的在自己身上下那么重的毒吧?
就在我疑惑沉思的时候,交手的两个人一个错身,场中的局势已经发生巨变。浪三避过了商牧攸的刀锋,突然错步回身,一个肘击直接推到了小家伙的心口上。商牧攸“噗”的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步子一乱,寒森森的刀光已经逼近颈间。
乌光骤现,一道飞速击向浪三的刀尖,另一道以更快的速度射向那个男人的眼睛。
浪三的反应很快,撤刀不及的时候尽力向后一仰头,乌光贴着他的眼角飞了过去,挂出一道淋漓的血痕。浪三抬手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血,目光变得极度阴狠。后退几步,扭过头紧盯着已经抓着小家伙后颈跃到安全距离以外的我,狠辣的视线如吐信的毒蛇一般,燃烧着黑蓝色的火焰。
“毒是怎么回事?”我毫不在意地低头看着商牧攸。
论阴狠,浪三这种程度跟索斯岚根本没办法比,那目光落在身上跟搔痒差不多。
“我给自己下了‘离津’,是真的,不骗你。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确信你带回来的药是‘忘渡’,因为那真的有效果,能让我感觉到自己在康复。”商牧攸已经几乎站不住了,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有些艰难地笑了笑,嘴角边溢出了更多的血丝。
“为什么?”我淡淡地问。
“赌一次,看看天意如何。”他一面说着,一面有些出神,笑容渐渐变得淡了,“我把解药留在那个山谷后的秘境里了,就是那间……很奇怪的小屋子里……我下毒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如果九天之内,你带回解药来,那就一切都按原来的计划行事;如果你没有回来,但拔都拓闯开封锁出来了,那我就带他去取解药,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他,想要白沙的汗位还是保全列都的性命,都由他自己来选……”
“如果我没有回来,拔都拓也闯不出来哪?”
“那就是天意,死了,至少你和他都不会忍心再怪我,对不对?”商牧攸努力抬起头,对我露出了那种熟悉的狡狐般的微笑,细小的眼睛里闪着淡淡的光,然后轻咳一声,又吐了口血出来,虚弱地阖起了眼睛。
“这次我是真的想要帮你走,真的……”那个孩子倒下去的时候还捏着我的手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
“傻小子,我们都是凡人,只要在力所能及之中,问心无愧就好了。”我伸手扶住他的身体,动作尽量轻柔地半蹲下来让他在地上躺平,一边静静反握住他的手。
“二位还真是看淡生死啊。”浪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带着残酷而得意的冷笑,“可惜这里没有酒,否则我们都要痛饮几杯,恭送宗主上路。”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便打扰别人的交谈是很没有教养的行为。”
浪三沉郁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怒气,但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商牧攸之后,很快就被冷酷的笑意所取代。他轻轻一抬手,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一低头,然后反身跑了回去。不一会儿,那个方向上传来了咕噜噜木轮滚动的声音,在针叶林蓬松的枝叶间散落的阳光下,我能看到远远近近到处都是冷兵器那种细碎的金属闪光。
刚才离开的那几个人又推着一架样式很古怪的东西回到了近处。
“李严先生,”浪三洋洋得意地对我冷笑,“我想这些宝贝的威力你应该不陌生吧?”
小臂内侧已经肿得快有一指高的那道伤痕立刻跳了跳。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清这种武器的全貌。即使以我对古代武器和军事历史的爱好,也很难给这个东西下一个定义。或许可以称之为是一种变异种类的自行炮吧,炮座安放在粗木的基架上,两侧是直径近米的巨大木轮,炮的底座也是半木质半金属的,上面是一个大木箱,箱壁只有四面为木板,前后两面是空的,也许有已经被打开了的盖子,里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行列整齐的金属管,管口处露出小半个锋利的箭头。
箱子下面的制动部分被隐藏在一个鼓状的炮腹中,看不清发射机制。不过我想索斯岚说的应该没错,如果是纯机械动力,即使排列如此密集,也不可能达到我经历过的那种发射速度和力度。当然,密度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猝不及防之下,这样大面积的打击确实很难躲避。
“如果我就是你们已经找了将近两年而无果的人,我不认为这种低级的死亡威胁具有任何实际意义。说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被如此数量的锐器指着,没有人会觉得舒服,我松开握小家伙的手,眉头微皱地站起来,但语气依然平静。
“如果你是,李严先生就要跟我们回去。”浪三抬手轻轻摸了摸眼角边的血痕,目光渐冷地紧盯着我,突然撇嘴假笑一声,“如果不是,你和宗主可以一起尝尝被‘雷霆神机’万箭穿身的味道,黄泉路上倒也不会寂寞。不过,我怕二位到时候会不认得彼此了……”
“听起来好像还有什么验证的方法。”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直接问,“打算怎么做?”
浪三的话音猛然一滞,随即继续大声冷笑:“急着要上路吗?好,我成全你们!”
他向后摆了摆手,有人抬着一个木箱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我们之间的地面上。抬箱子的人极其紧张地站在原地看着浪三,浪三哼了一声,突然带着他的人撤到了至少二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全部都龟缩到那些巨大的自行炮后面。抬来箱子的那两个人发出一声大叫,一个飞快地伸手一把抽掉了箱子上的盖板,另一个猛地拽断了箱口横亘着一根绳索,然后也逃命似地蹿开去,一下子就跑远了。
那两个人的样子让我很警惕,立刻皱眉向后退了一步,紧紧盯着那个黑洞洞的四方箱口,一时之间也吃不太准那个箱子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会是什么?
神经毒气?还是远古怪兽?
突然,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像是一种极不自然的压抑的扭动。这个发现让我有些紧张,如果真是什么特异的怪兽,在对其特性完全无知的情况下,似乎很难在制服它的同时全身而退,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不知是不是还剩下半条命的商牧攸。眼角的余光掠过那张苍白的小脸,我想我还是很难丢下他,就此见死不救。
“匡当”一声,箱子整个摇晃了一下。
我又后退了半步,垂着双手,随时准备抓起地上的那个小子退向更远的地方。
箱子里发出一阵刮响,似乎隐约还有呼吸的声音,然后一个状若短棍的影子慢慢升了上来,撞上了箱壁后又迷迷糊糊地抖了抖,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扒在箱口上。
乌黑的木沿上露出一小片苍白。
是一只手,骨节很粗皮肤也很粗的手,人的手。
我松了口气,走过去一把将箱子里的人拉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紧紧地闭着眼,嘴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惊叫,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抓挠着,突然撞上了箱子的板沿,就箱个溺水的人那样死死地拽住了那片薄薄窄窄的木板,再也不肯放手。
“你是谁?”我松开手问。
“你是谁?”少年怔怔地反问了一句,然后突然哭了出来,“放我走!放我走!”
躺在我身后的商牧攸听到声音睁开了眼,只看了一眼就努力地想要挣扎起来,急喘着叫出了声:“青木?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惊慌的少年也掀开了一线眼缝,战战兢兢地偷瞄了瞄,然后突然就睁大了眼,一头扑到了商牧攸的脚边,放声大哭:“殿下?殿下!我总算又见到你了啊,殿下!”
商牧攸勉强支撑起来的身体一阵摇晃,我轻轻地托了一把,他转头对我笑笑,喘息着说:“这是青木,我的马童,替我照顾‘飞云’的。”
我点点头,微皱着眉看了青木一眼,商牧攸立刻会意地伸手抓住了青木的肩膀,推了一下,想要问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噎在了喉咙里,没有多少力气的手从那个粗壮少年肩头的肌肉上滑落,最后只是指尖挂住了粗布衣服的肩线。
不过青木的哭叫声倒是马上就停止了,很不安地盯着商牧攸直看。
商牧攸对他挤出一点勉强的笑容,转手指了指我,随后就身子一软,又躺了下去。
青木叫了一声就要扑上去,我飞快地拉住他,温和地问:“青木是吗?不用急,你们殿下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跑到那个箱子里去的?”
“我,我是殿下的马童……”少年有些慌乱地抬头看看我,显得很是手足无措。
“我知道,没关系,慢慢说。”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猛地一跳,差点踉跄跌倒,不过紧绷着的身体倒好像有些松弛下来,舔了舔嘴唇,回过神来低声说:“殿下的‘飞云’,哦,那是一匹马……”说着,又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红了脸,眼神更加慌乱。
“嗯,我见过。是匹千里挑一的好马,很神骏。”我对他鼓励地笑了笑。
“是啊,‘飞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马,而且很通神的!”青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响了些,“平时都是殿下亲自照顾‘飞云’的,‘飞云’跟殿下也最亲了。不过殿下不在的时候,‘飞云’由我照顾,别人给它草料它都不会吃的,只有殿下和我给的才行……”
“青木,这些我都知道了。还是先说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好吗?”我其实并不想催促他,因为那样只会让他更紧张,但刚才浪三话里的意思和那些人的举动都让我觉得有点不安。
青木怔了怔说:“啊,前几天夜里,我突然发现‘飞云’不见了,所以就出来找。‘飞云’平时也经常自己跑出去,不过从来都没有过整夜都不回来的事。‘飞云’跟殿下很亲,好像殿下在哪儿它都能知道似的,我担心是殿下出事了,心里更急,所以就一直一直的找……”
也许那匹马真的有些通神吧,说不定那正是小趸遇险中毒的时候。
这么想着,我没有再打断他。
说到这里,青木扭头看了那个箱子一眼,身体有些抖缩:“后来,我没找到‘飞云’,但遇到了浪三大人。他说会带我来见殿下,我就跟他来了。再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眼前一黑,觉得好像被人压到了什么东西里面,怎么挣都挣不开,手脚都是软的,连眼都睁不开来,等挣脱出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除了这,浪三还对你说过什么或是做过什么吗?”我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皱起了眉头。
青木还是怔怔的,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撩起了身上的粗布短襦,露出了鼓鼓囊囊的腰身,有些犹豫地说:“浪三大人好像说过,我腰上挂的这个东西会……会……我不记得了,他说的那些话好古怪,那个,那个,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瞄了一眼,看到一截很眼熟的迷宫状透明弯管。管子里的液体,正在从一端向另一端缓慢匀速推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大概是某种恶趣味的定时装置,等到液体完全流到另一端,或者流过弯管的某一点而引起水气压平衡的突变时,那种青木想不起来怎么表达的突发事件恐怕就要发生了。从浪三他们后撤的距离来看,覆盖范围恐怕至少是以青木为中心、半径为十到十五米的球形区域。
所以就算是树上,也一样不安全。
原来是人体炸弹……
把目光从某棵树静止不动的树冠上收回来时,我有一种想要捂住额头长叹一声的冲动。
郑天宇啊郑天宇,你到底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活动了一下手指,我向青木凑过去,低下头仔细查看着,开始在脑中飞速计算起来。
看起来,也许我也要赌一次天意了。
情节继续进展,各位的怨念我都收到了,很有受到了激励的感觉,嘿嘿。
好了,昨天引发长篇回复的事件已经过去,今天又恢复振奋的心情,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所以毁尸灭迹。这章补完了。明后两天我都是整天有研讨会要开,周末估计就不会更新了。如果有时间,我会尽量写的,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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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八章、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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