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五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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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两个玩偶娃娃……
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当白玉堂感到从窗外透进来的，铺洒在自己身上的微暖阳光时，他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仍半梦半醒的神经，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状况，一时还不能够有清醒的反应……
他只见自己的眼前，是一个跟自己此时玩偶的身体一般大小的脸庞，对方也似刚刚睁开眼睛，碧蓝的眼睛正朦胧地看着自己……
两个玩偶娃娃就这样相互“含情脉脉”地对视了一会儿后，又同时反应过来，迅速变成了人类的身体，像是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慌忙地往身后的床边退，一直到“咚！”的闷响，两人摔下床来……
展昭和严冰在楼下吃着早餐，听到声响，都抬头朝房顶看去，他们听到在那声闷响后，楼上就接着传来了“呯呯嘭嘭！”的打斗声，展昭看严冰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家具，只是带着“生活有趣起来了”的兴奋感咧嘴对自己笑：
“刚起床就这么热闹，真是让人期待的新的一天！”
展昭给了那没心没肺的人一个白眼，刚想回他一句，就听到有人用力踩着楼梯走下来，听这不小的动静，他可以想见那人此刻有多么生气……
果然，那白衣人在“噔噔！”几步走到自己的眼前后，双手拍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紧皱着眉，盯着自己怒道：
“展昭！你敢把白爷跟那个来路不明的混蛋娃娃放在一张床上！恶心死了！”
“……”
展昭听他大声对自己抱怨，心里既无奈又好笑，这人怎么完全忘记了，昨晚在听到那另一个玩偶娃娃理所当然地提出要睡在自己的床上时，他在气得发抖，与那娃娃“理论”未果后，就也赌气地搬到了自己的房间，睡在自己的另一侧，今天早上自己先醒来下了楼，情况就变成了那两个玩偶娃娃在“同床共枕”了……
“的确是恶心死了！大爷竟然沦落到要与其它玩偶娃娃共享一个‘主人’的地步！我说你，现在既然有了大爷这么漂亮的玩偶娃娃，也该丢掉那个‘旧的’了吧？！”
这时，那个黑发蓝眼的玩偶娃娃也下了楼来，他一把推开挡在展昭前面的白玉堂，倨傲的神情对展昭说。
“你这哪里来的自以为是的东西！凭你也敢在白爷的面前大言不惭！你还要脸不要？！”
还没等展昭开口说些什么答那娃娃，他就被白玉堂扯了过去，揪起他的衣领教训。
“传说中的白，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够本大爷华丽！”
那娃娃显然也是容易被激怒的脾气，展昭见他握紧拳头强压住又要一拳揍上白玉堂的冲动，强作镇定地微侧头摆了个完美的角度，向对方炫耀自己精心雕琢的五官，和他蓝宝石一般的漂亮眼睛……
“说到‘华丽’，用金色的服饰，还真是够俗气的！”
白玉堂对那人的展示完全看不上，强忍住怒气放开他，让他看清楚自己整体优雅华贵的耀白……
“嗯……要让我来说呢，两个都漂亮！”
展昭正觉得这两人的吵架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就见严冰忽然一本正经地走到那二人中间，劝架似的说了一句好话，顿了一下后，又像哄小孩的模样，抬手摸摸他们的头，补了一个字：
“乖！”
然后就见那两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没营养的幼稚争吵，一下子红了脸尴尬地僵在那里，展昭不得不转过头去忍笑……
其实，也都是可爱的玩偶娃娃嘛……
“你叫什么名字？”
展昭坐在电脑前，问旁边黑发碧眼的人。
“穆夏。”
“穆夏……”
展昭念着他的名字，将这两个字打在电脑屏幕上，按了“Enter”。
“这样就可以了，用你的照片和名字做好的网页，这样喜欢你的人会很快联络上我们的。”
展昭对那人说，看他点点头后，又问他：
“你怎么会被人捡到那个酒吧里？”
“被蠢人类弄丢了！”
“别对他这样说话！你这种任性又嚣张的家伙，能够有主人就已经是奇迹了！”
白玉堂又皱眉喝那人，使得展昭不知该作何表情地看他：
“白玉堂……”
“任性又嚣张”，这怎么听都像是你在打自己的嘴巴啊！
但在接到那人看向自己的，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无辜”眼神时，展昭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展昭把网页刷新了一次后，就看到网页下方的留言区里，多了好几条联系信息，他一一点开来看，一边对穆夏说：
“看，这么快就有人来联络了，你这么美丽，果然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你甚至还可以挑选一个你也喜欢的主人。”
穆夏也凑到电脑前看，逐一地给那些“后备”主人评语：
“这家伙怎么长得一脸晦气！”
“这女人一点气质都没有！”
“竟然只出得起这么点钱，就想买到本大爷！”
……
直到展昭盯着电脑的眼睛都开始疲倦干涩起来，那人却还在挑挑拣拣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展昭只得“投降”暂时放弃：
“好吧，这事我们还是慢慢来吧，这期间你还是作我的玩偶娃娃吧。”
穆夏没什么意见地应下来，白玉堂尽管觉得怄得很，但也无可奈何。
夜晚，晚餐过后，展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白玉堂走过来，在他旁边稍远处坐下，躺下来将头枕在他的腿上翻起了杂志……
这个这玩偶娃娃从以前开始，就不管作为娃娃，还是人类的样子，饭后都喜欢靠着自己休息，因此展昭也没有管他，只是依旧专心看新闻。
在旁边的严冰也早看习惯了，喝着餐后酒目不斜视，只有穆夏感到这奇妙的气氛，盯着那二人看了一会儿，忽然恢复了玩偶娃娃的模样，在沙发上朝展昭走去……
展昭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扯自己的衣角，低头看去，见那个华丽的玩偶娃娃正仰着头，用他漂亮的蓝色大眼睛看自己。
“什么事？”
展昭问它，接着只见那个玩偶娃娃嘴唇微启，说出两个字：
“抱我。”
“噗！”
在展昭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时，严冰的酒已经喷了出来，他急忙转身伏在沙发扶手上，将头埋进手臂里，展昭看他抑制不住剧烈抖动的双肩，就知道他正在闷声爆笑……
“什么？”
展昭忍住全身涌起的无力感，又向它确认。
“我也是你的玩偶娃娃吧？为什么只有他可以碰你？你也该抱抱我吧。”
那玩偶娃娃说着，对自己伸出小小的双手，执拗地看自己。
展昭这时想到的，倒不是怎样回应穆夏的要求，而是要怎样劝另一个玩偶娃娃冷静下来……
白玉堂撑起身子，低着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马上拆了那个自以为是的玩偶娃娃……
“你这家伙，简直是……”
穆夏见那白衣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就突然出手扼住自己的身体，它只觉得那人以快得自己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自己从沙发上拿起来，下一秒钟，穆夏就感到自己被用力按进了一个狭窄的地方，身体被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磕得疼痛，任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白玉堂！不要这样！快放手……”
展昭拉过白玉堂的胳膊，哭笑不得的劝他，他竟是把那玩偶娃娃塞进了茶几上放着的，装满冰块的冰桶里！
“混蛋！你敢这样对待你大爷！”
在展昭拉开白玉堂的手后，那玩偶娃娃从冰桶里狼狈地爬起来，攀在桶边对白玉堂大声骂。
“都冷静点！你也别再招惹他了，还是先去洗洗吧。”
展昭提醒那浑身湿透的玩偶娃娃，它才将注意力收回到自己身上，那娃娃显然也是极爱干净的，它扯了扯黏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无法忍受地跳出冰桶，跃到地上变成人类，拖着一道水痕向浴室走去……
穆夏在浴室里洗过澡，换下了湿衣服，借了严冰的一件睡袍穿上走出来，狠狠瞪了那让自己难堪后，还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白玉堂一眼，就在一边坐下来，拿出毛巾想要擦干自己满头湿漉漉的黑色长发，但他显然缺乏生活的经验，毛巾在头上乱揉了几下后，头发就缠作了一团，他皱眉用手去理，但拉拉扯扯地哪里能理得顺……
展昭看那人渐渐烦躁起来，快要被自己的乱发搅得情绪崩溃，暗暗叹了口气，走过去对他说：
“我帮你吧。”
“不行！”
展昭刚要伸手碰上那人的头发，就听白玉堂断然喝住自己。
“但是没有人帮他不行……”
展昭无奈答他，然后就看白玉堂在纠结了好一会儿后，用一脸痛下决心的表情对自己艰难地说：
“我……我来帮他。”
从白玉堂的口中说出的这句话，直教在场的人好像表情霎时凝固在了脸上，定定看他，展昭见那人像是鼓起了全部勇气走过来，接过自己递去的梳子……
“你不要太勉强了……”
展昭见他那“视死如归”的表情，甚至都开始“同情”起他来。
“不……不要紧……”
白玉堂在站了一会儿后，终于僵硬地拿起梳子，撩起那人的一缕头发，梳下去……
“哎哎……好痛好痛！”
穆夏被他硬是梳开发结，痛得眼泪都涌上了眼眶，忍不住嚷起来。
“闭嘴！否则别怪白爷一个不小心，扭断你的脖子！”
展昭看那两个玩偶娃娃，一个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机械地进行着手里的动作，另一个则委屈地抹去眼角的泪水，住了口忍耐……
展昭偷偷低头微笑……
如果有两个玩偶娃娃，我知道，你仍然是最孩子气的，最霸道的，最纯粹的……
我最可爱的……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五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