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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六章 ...
第四十六章情衷两难
宋江的人马三更时分便集合在东平府的四周,只等城头火起便冲入城中。为防不测,宋江教林冲与柳画桥领一支人马在后接应,其余人马分作三队,对东平呈合围之势。
“看来花贤弟成功阻住了东昌的人马。”吴用望了望东昌的方向,对宋江道。
宋江皱了皱眉,道:“本应再多给云踪些人马。难为他了。”
施维络在一旁听了这话,一颗心忽然跳得厉害。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她也随着吴用的眼光向东昌方向望去,却正看见一旁的武松在与鲁智深说着什么,神情温和,侧脸英武美好的弧度让施维络心中一软。于是她自低了头沉思:原来自己爱的还是二哥……而他,不过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不能放下罢。
深夜的风有些凉,施维络缩了缩肩膀。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这熟悉的气息与温度,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二哥。”她抬头望他,他深邃的眸子里尽是温存。她忽然进想起了那日在阵中的幻境,心中五味杂陈,再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握了武松的手,良久,才道:“我很想你。”
既然他不会对她说出这话,那么就由她来说罢。
武松任她拉着,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也,想念络儿。”
施维络听他说的,心中欢喜,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己方人马微微骚动,抬头看时,原来城头火起。
宋江一声令下,梁山人马皆向东平府杀去。那边城下果然董平早使了人将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宋江兵马便长驱杀入东平府内。进了东平,有董平带人接着,两股人马会合。宋江急传将令:不许杀害百姓、不许放火烧人房屋。董平带着梁山人马径直奔了府衙,将那程太守一家都拿了捆上。程太守破口大骂:“董平!你这无义小儿!竟然勾结贼寇夺我东平!”
董平看看他,微微冷笑,却不言语。带宋江等人开了府库,尽数取了金银财帛;又大开仓廒,装载粮米上车。使人将财帛钱粮一齐护送去梁山泊金沙滩,交割与三阮头领接递上山。
施维络道:“公明哥哥,我带人去沿街张贴告示,晓谕百姓以慰民心吧。待天明了再将太守家私分与百姓。”宋江点头。施维络带了些人出了府衙去分散财物,张贴告示。
此时天尚未明,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即使听见声响也不敢开门来看,生怕惹上了祸端。施维络在城中的青石小路上慢慢踱步,看手下的兵丁擎着火把,将安民告示贴在墙上。忽然她看见墙角处落着一根白色的带子,十分显眼,便走过去拾起,看样子像是一根女人的腰带,腰带的材料十分华丽富贵,应是有钱人家女子所穿戴之物。可是这可是古代,怎么会有女子把自己的腰带乱丢?施维络问一旁兵丁要了一个火把,向前探看。果真走了不几步路,又见着一根发簪,继续往前,一只耳环。皆是女子身上之物。
寻物之旅结束在一间城边十分偏僻的民房门前。施维络渐渐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个姑娘被绑架了,她丢下自己身上的物品希望能有人循着这线索前来救她。施维络站在门前,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一脚踹开门救出那姑娘。却忽听脑后有暗器破空之声,正是与那日在秋竹别院中一样的暗器,声音传来自四面八方,不可辨认。杜氏断肠刀。
施维络心惊,却又听得马蹄声由远及近,只在瞬间,她的身体被拉离地面,火把撒手,人却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那冲她而去的飞刀走空,牢牢钉在民房的门上。
施维络转头去看来人,一阵欣喜:“你……回来了!”
“嗯。”花荣只点了点头,不及多言,民房的门已大开,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群人,有喽啰模样的人举着火把,走了出来。中年男子身后的人群里有一个是施维络认识的:方杰。再看看中年男子的气度和站位,施维络心中已然明白他是谁了。
“杏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今日便跟我回教中去吧。”中年男子说话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方腊,她不是苏杏儿。”花荣将施维络搂在怀中,朗声道。
方腊听闻此言哈哈一笑道:“花荣,她若不是你的好师妹,你为何会与她如此亲密?”
花荣也一笑道:“方教主,花某本不是你们教中之人,花某愿另结新欢莫非还需教主应允不成?”说着拨马便走。
方腊道:“花荣,牙尖齿利终是无用,若真想走,还得拿出些真本事来,不然就放下她!”
方腊的话音刚落,拐角处闪出三匹马来,马上三员大将拦住花荣与施维络的去路。这三人正是方腊手下江南十二神其中之三:吊客神常州范畴、豹尾神江州和潼和丧门神苏州沈抃。花荣在三将面前勒住马,听闻身后有人道:“云踪,你将杏儿师妹留下,教主自会放你离去的。我向你保证,教主绝不会为难她。”
“你可愿留下?”花荣在施维络的耳边低声问道。
施维络扭头看他,道:“我不是苏杏儿。我不认识他们。”
花荣一笑,用自己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搂了一搂,向身后那人大声道:“师兄,她真的不是杏儿。”
“是不是杏儿,你让她下来我们一问便知。”那人道。
“不错,庞护法说的对。你让她下来与我等对质。”另一人也插话道。
“她既不是苏杏儿,我就更不能留下她任你们欺辱了!”花荣话未说完,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弓搭箭,三支利箭分别向着对面三员将的面门奔去。箭射出的同时,花荣挺枪纵马上前,对着离自己最近的豹尾神江州和潼刺去,和潼要躲闪利箭,被花荣一枪扎在肩上,然后又被他枪杆拍下马去。花荣深知自己早在东昌一战身负重伤,此刻必须速战速决,拖得越久自己越不能支持,此刻已经是咬紧牙关,勉强压住早已混乱的气息。
花荣紧接着拨转马头,挥枪去战刚躲了那箭并一刀砍来的吊客神常州范畴,枪尖磕飞了他的刀,同时枪尾一摆,挡下了从身后过来的丧门神苏州沈抃的长刀。
正在这时忽听耳畔风响。原来是庞万春见己方三员大将落了下风,不禁开弓放箭。他倒并不想杀谁,马上二人,一个是他师弟,一个是他师妹,都与他亲密无间一同长大,胜似血亲兄弟姐妹,没想今日兵戈相向。这一箭,只是心中悲痛,想要提醒二人。不料花荣马上力战二将这一箭直指花荣胸前的空门,而施维络正坐在花荣身前。庞万春心惊,急叫道:“杏儿!”
花荣伸手将施维络后背一推,将她压在马背上,然后自己只得空微微扭转身体,避过要害,那箭射在他的右肩窝上。本来已是勉力支撑,庞万春这箭的力道自不用说,花荣眼前一黑,右手一颤,差点抓不住手中长枪。他左手攥紧了马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胸中翻涌的气血压下。
战场是性命相搏之处,岂可分神?花荣这一会儿工夫的停顿,已使范畴和沈抃有机可趁,双双挥刀前来。花荣侧身躲了沈抃的刀,却被范畴一刀砍在后腰上。他疼得哼了一声,却也被这彻骨的疼痛激起了血性,如同走火入魔般地挥动长枪,银光舞处,那二人身上瞬间多了许多枪眼,花荣双目血红,好似修罗再现人间。范畴与沈抃不知他如何一下像换了个人一般,被吓得懵了一懵,花荣将沈抃一枪挑下马去,左手搂紧了施维络,抓住缰绳,从沈抃让出的空挡里策马狂奔出去。
纵马奔出大半个东平,远望见了府衙,花荣方才稍稍放缓了马的脚步。
施维络不知最后花荣是挨了一刀方才发狂,长出一口气道:“幸亏你最后神勇值飙升!不然可逃不出来。”她有一肚子问题想要问他,又道:“方腊他们为什么非要抓苏杏儿不可?还带来那么多人?苏杏儿是你师妹?”
半天脑后没有回音,施维络回头去看他,只见他俊美的脸在月光下面色如霜,嘴唇微微抿着,冷冷地看着她,右肩窝上还插着替她挨的那支箭。心里一阵愧疚。方才他替自己挡了这一箭,自己竟一点表示也没有,难怪他生气了。于是她轻声问道:“很疼吗?”
花荣右手将雪山飞龙枪挂在得胜勾上,环她在自己胸前,道:“比不上心里疼。”
施维络心中一沉,思潮翻涌,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再抬头便见马已行至府衙门前。武松正站在门口,看见二人远远策马而来,似是松了口气。
施维络见武松望向自己和花荣,想到花荣还抱着自己,便不由自主挣扎了一下。花荣自然从她的动作觉察了她内心的变化,竟配合地松了手,放她下马。
“二哥!”施维络朝着武松跑过去,道:“我刚才,差点被方腊他们抓走,幸亏花荣救了我。”她回身要指花荣,却见刚才他站立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你受伤了?”武松见她背后血迹斑斑,紧张道。
“没有啊。”施维络纳闷。
“你背后全是血。”武松道。
“啊。”施维络一惊。刚才自己与花荣贴的那么近,莫非是他的……方才黑灯瞎火,自己并没有好好打量过他,他从东昌阻拦张清回来,说不定真的受伤了。
他受伤了?施维络一想到这个心里竟不安起来。
“你…去看看他罢。”武松见她脸色不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道。你的心,终是不能挽回了么。
施维络应了声,便向府衙里面走去。问了小喽啰,知道花荣去了西跨院的客房,便循着路过去。
屋里亮着灯,门虚掩着。施维络推开门,花荣正背对着门站在床前,他正将一条血迹斑斑的布条从身上拿下,那是他赶来东平的路上怕自己失血过多支持不到东平便领属下帮他缠上的。他的肩胛处,后腰处各有一道深深的刀口,血肉模糊,其他地方还有几处略浅的长长短短的伤口,都是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施维络看着那几道刀口,不禁愣在那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才竟然还力敌方腊手下三将……
花荣听见有人进来,回过身来,施维络看见他前胸也是伤痕累累,只是因有护心镜护着,比背后好些,但也是血痕斑驳交错,右肩窝处的箭已经拔掉,血从那个伤口里流出,一直滑到腰间。裤子也被鲜血染红了。
“你……”见花荣看着自己,施维络忽然不知自己想说什么了。
花荣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望着她,眼底犹如冰冷深潭,是施维络不曾见过的情绪。
施维络想了想,不知所措道:“你……伤的重吗?”
“如你所见。”他说,他丢了手中染满鲜血的布条,向她摊开手,目中波光一荡,似乎又恢复了他惯有的戏谑。
施维络看着他这样子,忽然很想哭,吸了吸鼻子,掩饰道:“我帮你上药……”她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金疮药瓶子,转身却冷不防被他抱了满怀。
他微微俯身,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不要动,听我说。”他的呼吸湿热,语音缠绵,“不论你是谁…你怎么想的…我已经……比你先入戏了。忘了他,跟我一起,好么?”
施维络一怔,滚烫的吻已落在她的耳垂、颈间。
“你不要这样。你的伤……”施维络听了他的表白,心乱如麻,不由自主地伸手推他。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推,竟将他推开。花荣一个踉跄,向后摔倒在地,闷哼了一声。施维络大惊,忙去扶他,刚拉到他的手,却被他拉住,也跌在地上。他翻身用自己的肩压住她的,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惊呼。
他从未这样吻过她。疯狂而激烈。抽走了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良久他的唇离开的时候,施维络几乎要晕过去,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他长叹了一口气,身子一歪,倒在她身旁。
施维络缓了一缓,有些恼怒。她本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没想到他还有力气耍流氓。真不应该管他!她爬起来,向门口走去。却又觉得不对,回头看他,仍躺在地上没有动。便道:“喂,你没事,我就走了。”
他没有应声。
施维络终是放心不下,她走回他身边,见他皱着好看的眉,双目紧闭。
“你怎么了?”她不敢动作太大,轻轻晃了晃他的身体,摸了摸他的脸。他微微张开眼睛,沙哑地说道:“今日若我死了,你会为我落泪么。”
施维络听见他说那一个“死”字,心口像被人狠狠戳了一刀,顿时疼得手扶在心口泪如雨下,泪水滴在他的脸上,抽泣道:“你,你不许死。”说着便要来扶他起来。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抬了抬手,似是想抹去她的泪水,却没能抬得起来。他疲倦地阖了眼,嘴角还带着笑,轻声道:“你抬不动我。去叫军医吧。放心,我不会轻易死掉的。”
施维络心揪作一团,慌忙去叫了军医前来。折腾了好久,终于给花荣上好药裹好伤处。花荣的前胸后背右肩都有伤口,只能左侧躺着。军医嘱了几句,留下草药,便又急忙去治其他的伤员。大帐里又只剩下花荣和施维络两个人。
“过来。”他说,口气不容置疑。
施维络走过去,俯身趴在他床边,眼角犹有泪痕未干。花荣伸手替她抹去,轻声道:“就像这样,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么?”
“我……我不知道……”施维络怔怔地看着他有些失去血色的面容,心里仍在隐隐作痛。这感觉,与那日看到二哥为救自己,受伤晕厥后如出一辙。难道自己真的对花荣他……可是、可是二哥呢?自己一直以来爱的,不都是二哥么?
花荣见她忧愁的样子,不禁又笑了,继而又叹了口气,道:“我都这模样了,你连骗骗我也不肯。你……去吧。我倦了。”说罢闭了眼,不再说话。
施维络等了一会儿,见花荣真的不再理她,便跪坐在床前,怯怯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手,发现虽凉,却还有些温度,心稍稍地放下了一些。接着她发现自己去试探他温度的手不知何时被他轻轻握住了。
施维络怕他又生气,不敢抽手回来,看了看他的脸,仍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却美得惊人。她忽然有了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是身在一个梦里,梦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安宁、静谧。
她被他握着手,换不了姿势,于是把头靠在他的床边上,看着他,感觉他的手渐渐地温热起来,于是慢慢地睡着了。
推销一下我的两个关于水浒和这篇文的短篇
是在贴吧里搞活动时为支持俺的吧友们量身定做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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