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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长林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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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再击不成,一道白衣从墙上飘下,两个眨眼便已经来到司马长林面前,举起两把铁尺朝他扎去。
司马长林勉力握刀挡下,白衣再刺来第二击,两把大刀分别从白衣前方左侧刺出,帮司马长林挡去攻击。
瞧白衣又是帷帽又是面具,再加上这鬼魅的轻功,正是破土中的白无常相鼠。
赵羽也认出是那晚偷袭他和公子的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羽双手握刀,目光锁定相鼠后跃身刺去。
一刺成空,赵羽长刀未收,手腕一翻连接顺势侧下劈从相鼠面门扫过,刮起一阵罡风吹开白色帷帽。
底下,一双本应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的瑞凤眼,硬被冰冷的眼神变得锐利逼人。
再击成空,大刀旁去,赵羽就势转身,再度一个回身横斩再度从相鼠背上空扫过。
眨眼的功夫,赵羽连斩三刀,刀刀直逼要害。而相鼠身法更快,一个躲闪后仰接转身便躲开了这致命三刀,同时与赵羽拉开了距离。
“情况怎么样?”司马玉龙目不能视,便问身旁的燕星河。
“师父,那个刺客好快呀,赵大侠上劈下劈左砍右砍都打不到!”燕星河看着战斗,模样比他自己上还要着急。说句话的功夫,那白衣人拿着两把铁叉模样的怪东西,已和赵羽再度交手十多次,其间金石激撞之声络绎不绝。
地上,司马长林嘴唇发青,冷汗直流,显然镖上有毒。见赵羽暂且和相鼠缠斗一起后,贺渡立即掏出保命丸塞进司马长林口中。
随后,贺渡拔下司马长林肩头的柳叶镖,扒开衣领将毒血吸了出来。
“大侠!”
燕星河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连忙和司马玉龙凑了过来。
司马玉龙望向贺渡的方向:“我来替长林运功逼毒,少侠去帮小羽。”说罢,司马玉龙扶坐起司马长林,蹲在身后运气往其背部拍去。
“好!”贺渡也不含糊,知道司马玉龙是九皋信得过的人,抓起长刀就走。
另一边,相鼠手中铁尺倒转反握,勾住了赵羽的长刀,原地一个鹞子翻身便要将其缴械。
赵羽也迅速跟着往同方位翻身卸去旋力,逼得相鼠撤势收手。
“你爷爷来了!”
相鼠刚退开,贺渡便提刀迎头劈下。相鼠不敢直面其锋芒,迅速后空翻躲开,头顶白色帷帽掉落一旁。
“好刀法!”贺渡和相鼠交过手,知道对方身法的厉害,而赵羽显露出来的凌厉刀法更是让他兴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举刀朝相鼠攻去。
贺渡突步直刺直取面门,而赵羽则跪步下刺瞄准下盘。相鼠立即横空旋身,顺势避开二人转刀横扫。
飞身点墙,相鼠心知论武功自己并非二人对手,思绪一转,一条毒计冒了出来。
凌空一跃,相鼠翻身从二人头顶落下,作势举兵刺来。
二人不躲不闪,以刀长优势一左一右同时朝相鼠面门刺去。
短兵相接,相鼠将双刀绞到一起,翻身在刀尖上蜻蜓点水,再度凌空飞身而起,甩出三枚柳叶镖往正运功逼毒的二人袭去。
“公子小心!”
两道金石碰撞之音响起,仍有一枚柳叶镖朝司马长林飞来。
吓得燕星河当即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反应,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司马玉龙也听到破空,随手抓起司马长林的短刀往前挥去,挡下这枚柳叶镖。
偷袭不成,落到假石上的相鼠掀起面具一角,吹出嘹亮哨音。
两名黑衣飞出,正是夜刈和东方既白伪装的螽斯。
破土中,两人的武功仅在首领乌衣之下,而相鼠多以乌丹炸药辅攻。同为一流高手,相鼠本身的实力则要略逊于另外两人。
夜刈与相鼠几乎同时朝司马玉龙攻去,见此东方既白便拦下了贺渡。
脑海中回忆螽斯打法。螽斯并未有随身武器,只有一副金丝手套,虽然武功高强,倒是个喜欢背地阴人的主。
东方既白本就是来划水走一遭,估摸着螽斯的实力略在贺渡之上,只是手无长兵,碰上贺渡这个使刀的主,只是堪堪打个平手。
另一边,司马玉龙让燕星河带着司马长林躲开,而后拿着司马长林的近三尺的短直刀与小羽站到一起。
此时,整个燕府一片肃杀之气,所有闲杂人都躲了起来,不敢凑进一步。
夜刈与相鼠逼近,正是那日设计偷袭小羽和司马玉龙的人,看得赵羽握刀的双手愈发抓紧。
短暂对视片刻后,战斗一触即发。
相鼠深知自己不敌赵羽,果断朝司马玉龙发起进攻。
“公子小心!”赵羽见状要拦,一柄两指宽的长刀拦住他的去路。
知晓司马玉龙目盲这一要害,相鼠更是屏息藏声,借助一旁的打斗声遮掩自己动静。
待司马玉龙察觉时,一柄铁尺已近在咫尺。司马玉龙旋即手腕翻转挽出一个剑花,撞开铁尺。同时迅速转身凌空后旋踢,朝相鼠尚未收势的右臂踢去。
燕星河的一声小心姗姗来迟,原是燕星河舍不得离去,便拖着司马长林远远躲着,寻个安全的地方继续津津有味地观看。
而此时司马玉龙已经暂时逼退相鼠。这般迅捷速度,看得燕星河咋舌,作为完全不懂武功的门外汉,根本反应不过来。
要真轮到燕星河来提醒时,胜负便已分了。
明白自己是个废物后,燕星河便不在开口,老老实实蹲在角落里看打斗。
不料出声后提醒不成,反倒引来白衣人注意,当即相鼠便舍弃司马玉龙,掠身朝二人躲藏的地方刺来。
“救命啊!”燕星河傻眼,吓得哇呀大叫,哪知会有这般结果,心头哭爹喊娘悔恨万分。
一旁的司马长林被燕星河慌乱一脚无意踢中穴位,刺激得醒过来。睁眼后,司马长林入眼便是道飞速逼近的身影,当即差点没心脏骤停。
回过神,司马长林只来得及摸起自己的短刀,勉强打偏其轨迹。
铁尺擦着司马长林受伤的肩膀滑开,留下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见状,相鼠立即调转铁尺,反握柄端回手钩挂司马长林后颈。
正当燕星河以为司马长林要血溅当场之际,司马玉龙赶至,从相鼠手臂里侧方向提刀劈下。
若是相鼠之意要杀司马长林,那他的右手也会被司马玉龙随之斩断。无奈,相鼠只得半路逼停动作,避开这一刀。
另一边,赵羽有心支援司马玉龙,但夜刈实力也不弱,两人战得旗鼓相当胜负难分。
“不要多管闲事。”相鼠的声音低沉沙哑,是道很明显的男音,似乎是被司马玉龙一而再三的破坏任务,心生恼怒。
司马玉龙半步不退:“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尔等为非作歹肆意妄为!”
说罢,趁相鼠尚未移位,司马玉龙提刀进步直刺,落空后顺势往下斜劈,一路步步突进紧逼。刀尖点地后迅速回弹,一招海底捞月从对方中门往上挑。
这次,司马玉龙耳边终于传来两兵相撞之声。
知晓相鼠终于躲闪不及出手回挡后,司马玉龙立即转动刀身,顺着对方的兵器朝手握方向横扫过去,欲将其缴械。
而相鼠手中铁尺形似鱼叉,司马玉龙的长刀最终被挡在间隙之中,这才免去相鼠皮肉之苦。
狼狈退开后,相鼠恼羞成怒,再度施展鬼魅身法,悄无声息绕后,摸地一个扫堂腿将其撂倒。
司马玉龙触地后立即朝另一边翻滚躲闪,相鼠也一路追上前,在青石地面上一连戳出六个黑乎乎的小洞来。
数击成空,相鼠当机立断舍弃追击,转身朝司马长林扑去。
司马长林本就中毒未解,勉力拦下一击后难挡第二击。
燕星河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见司马长林又将血溅当场,不敢直视。
“九皋!”贺渡怒吼一声,突然发力,东方既白也趁机由其挣开缠斗。
电光火石间,一柄宽剑挡在司马长林面前,把相鼠的第二次杀招挡去。
相鼠怒目而视,来者正是狂剑李渚。
原是东方既白接到任务后,便暗中联系了李渚,请他必要时出手相助。同时东方既白也受好友李修文之托请李渚将大玉圭归还官府,再由官府转交。
得知东方既白来意后,李渚想到这正是归还玉玺的好时机。与其转几道手,不如自己直接借机归还,顺势让国主知晓曲凌云的存在。
待事情了结,他也好完成这趟护送委托,自由离去。
失败后,司马玉龙与李渚一前一后把相鼠包围起来,正欲再动手,忽传来一道凄厉的质问。
“为什么!”司马长林不愿相信大哥要杀自己,可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后,司马长林终于忍不住质问出声。
“是谁派你来的!”司马长林双目充血,紧盯相鼠,势要问出个答案来。
众人纷纷被这边动静吸引,一时罢下手来。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司马长林冷笑一声,直接挑开话题:“是大哥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