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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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老师，你你你会不会太上道了一点！]
[泥懵……不素死对头么？]
陆芜望了程远霭一眼，只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抿了一下唇，但抬起头来，她完美无缺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的裂缝：“当然可以。”
陆芜走到后面又倒了一杯茶，她递给程远霭，手指要相碰的瞬息，她又握着茶杯往后躲了一下。
“浓茶味苦，喝多了晚上不容易入睡的。”陆芜淡笑着望着程远霭，瞳眸里带着程远霭些许熟悉的意味。
是让程远霭忍不住别开眸子的轻佻眼神。
可惜，这样的眼神，只对过去的她有用了。程远霭静静地看着陆芜的眼睛，那带着一抹轻佻笑意，让人觉得自己被骗了而感到羞赧的眼神。
她见过很多次陆芜不听话的取下眼罩，放下遮挡眸子的手，露出这样一双眼睛来。她总是气愤、恼怒陆芜这样光明正大的看她，看她周围的一切都沾染了陆芜的气息。
而那时的她，明明是那么强烈地抗拒着陆芜，抗拒着跟陆芜有关的一切。于是她受不住那样的带着笑意的眼神。她在混乱中打翻了水杯，糊了一手清水的手捂住陆芜那双秋波含笑的眸子。
她不看那双眼睛，她一直都不看。
但现在，她和陆芜的眸子平缓地对视着，沉闷的眸子里只有陆芜的倒影。
她伸手去夺走陆芜手里的茶杯，抿下一口。
“不苦。”
“我好像闻到一点柑橘的味道。”
程远霭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陆芜的眼睛，她低垂着眸子，轻轻地吹动着茶杯里的茶水。
泛起涟漪的茶水，倒映着她古井无波的眼眸。
她只是望着茶水，又轻嗅了半分，好似这浓浓的苦茶里，真有柑橘的清香。
陆芜闻言一怔，她后退半步，同程远霭拉开了距离。
“不苦，就好。”陆芜敷衍道了一句，她低头也抿了一口茶，轻轻拢了头发，披散到身后去。
谷听枫四处张望一番：“那就是苏书不去，我们都要出门是吧？”
“买的东西可能会比较多，我们分开去买？”
谷听枫话音一落，大厅里的众人都各自相觑了一眼。
一群人一起走倒还好，两人一起走也不错，三个人，好似就会显得些许拥挤了。可要是单出一个来……
[脚趾抓地的情景]
[伊谷两人感觉快碎了]
[是哦，陆老师这个美丽坏女人，看起来目前想要拿下巫湫吧]
[那小谷本来就是程远霭的粉丝，可能会选择……？那伊眷初……]
[也不一定，按照我对55的了解，她肯定都是多线进行的]
“程老师巫湫和我一起可以吗？”陆芜看了看手里的几张便利贴，“肉类和大家要喝的饮料都比较重，我们三人去采购这些吧？”
“然后这边这张单子就交给小谷你们吧。”
[等一下。这不符合我的想象！不是，不对！陆芜要干嘛！什么！你怎么敢想的！]
[伊眷初和谷听枫眼睛都瞪大了我笑死，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程远霭有些错愕，但并没表现出来，她敲了敲衣襟上别着的银丝眼镜，单手取下，慢条斯理地架上了鼻梁。
线条凌冽锋利的银丝边框眼镜，衬得程远霭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愈发的不近人情。
“好，可以。”程远霭淡声应下，她将手边的风衣随手搭在臂弯里，头也不回地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感觉程远霭好像有点生气]
[那不很明显吗，本来两人就不对付好吧，程老师哪次看见陆芜不是臭脸啊？要我说陆芜这种除了一张脸就一无是处的人，早该退圈了好吧，糟践了多少作品啊]
眼看着程远霭离去，就在众人也纷纷地朝着门口走去时，大厅里那摇摆的时钟突然响了几声。
紧接着一段轻柔的音乐缓缓随着摆钟上弹出的旋转舞女流淌而出。
大厅里的几人被定在原地，不约而同地朝着那挂在墙上的，巨大的摆钟看去。
“什什么？”伊眷初被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一番，最后视线定格在眼前的大钟上，“也不是整点啊，这钟怎么叫了？”
伊眷初话音刚落，如同溪水涓流缓慢悠长的音乐渐渐淡去，一道官方却又带着些许魅惑的嗓音缓缓响起。
“欢迎各位怀揣着恋爱或是某种特别欲望的嘉宾——”
“来到我们的秘密小屋。”
程远霭在玄关处停住步伐，她低头拂了拂风衣上不存在的灰尘，轻轻压了一下眉尾。
直觉告诉她，这熟悉的、来自秦寐的声音，会带来一点，不是太糟糕，但是意料之外的事。
如同那天晚上。
“充满探究好奇试探的第一晚，当然应该要一些与之相配的场景。”
“或许应该到一个更陌生的环境，再来一次更带有试探意味的——第一次见面？”
啪嗒一声，大厅的灯遽然暗下。
一阵恰到好处的海风，从小花园里吹过来，一下掀开紧闭着的门帘，闯入静谧的大厅。
暖色的、轻飘飘的门帘被吹得呼呼作响，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猛烈得如同此时谁的心跳，随着风声鼓噪。
光亮暗下去的瞬息，似乎听到谁人的惊呼。只是漆黑的夜里，谁也看不清谁，谁也没能分清谁。
咔哒。
漆黑的视野里，某处的房门开了。里面晃悠着昏暗的光线。暗紫的、深红的，在深色的墙上一层层的荡漾开来，水圈般涟漪。
像是通往秘密的暗房。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扇开着的门，飘荡着暧昧光线的房间看去。
即便那里光线也并不亮堂，可比起完全漆黑的大厅，不知要好了多少。
[有鬼吗，开一下灯谢谢]
啪嗒。
大厅的灯亮起一盏，一盏昏黄的小灯。只能隐隐约约的将大厅里的几人看清。
程远霭不在其中，她站在玄关处，灯暗下来的时候，甚至连那扇开着的房门都未看见。
但是她看见了那灯，从那房间里，游离出来的暧昧光线。
于是她的视线看向了陆芜。
陆芜的唇角掩着一抹笑，谷听枫似是在关灯的时候吓住了，整个人都撞到了巫湫身上，于是踉跄了步伐的巫湫，又歪倒了身子被陆芜紧紧地搀扶住了手臂，才没有摔下去。
于是手忙脚乱的，几人相互搀扶着，又推搡着，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
“陆、陆老师不好意思，我……”巫湫涨红了脸，她那张目中无人的脸，总是会露出让人出乎意料的神情来。
陆芜还是笑着，她轻轻拍了一下巫湫的手背：“没事。”
“还有，不用那么客套。在圈里我也只是个漂亮花瓶，在这里，就是陆芜。”
“叫我姐姐就好。”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帮你擦个药，你也要这么客气吗？”
“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那你叫我一声姐姐，让我听听吧。”
“程远霭，喊我一声姐姐不亏的。睡我房间，比睡在阁楼……好很多吧。”
“……”
程远霭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闷声不响地吐出一口浊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