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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被迫害的琴师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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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初上,将军府庭院里。
蓝陵没有胃口吃不下,柳弃江却吃撑了,挨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抚摸鼓鼓的肚子。
蓝陵质问,“曲姑娘那么可怜,寇大人为什么不帮帮她?”
今天沈寒山休沐在家休息,他不是很清楚这件事,但听到蓝陵嫉恶如仇的也有些感触,“将军,这件事就这样了?”
魏逢知道这三人有一身正气,但那位姑娘已经签了卖身契,即使被活生生打死,官府也无法过问。
魏逢建议道:“如果你可伶同情那位姑娘可以去把她救出来。”
蓝陵问,“怎么救?”
魏逢说:“趁夜黑风高去救,先把人救出来,然后去户部把她的卖身契拿出来,顺便让户部消去她的奴籍,她就是自由之身了。”
魏逢说的这么简单,好像公主府和户部是他家一样。
“苏家守卫森严,有本事你去啊!”蓝陵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
沈寒山也觉得这个办法不行,“将军对苏文玉救命之恩,不如请苏文玉帮忙,让苏文宴放了那位姑娘。”
蓝陵觉得沈寒山的办法也行不通,“曲姑娘是卖身给了公主府,去让苏文玉去求苏文宴有什么用,苏家那两兄弟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抢了信阳公主的男人,一个助纣为虐伙同城阳公主残害百姓!”
魏逢觉得自己的办法是最好的,“以你们的能力肯定能把人从苏家救出来,虽然去官府撤销奴籍有些困难,但只要去偏僻的地方生活是不会被官府查的。”
“魏公公你文武双全,还是你去苏家救人吧,不然你去求城阳公主,毕竟你曾经是宫里的公公,城阳公主应该会给你这个面子。”蓝陵就是看不惯这个魏逢,整天在将军跟前拍马屁。
魏逢委屈了,“我那两下子只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哪有你们这般厉害。”
蓝陵讽刺道:“是啊,你的花拳绣腿就跟你本人一样,中看不中用!”
“将军,你看他,他揭我短处!”魏逢生气地跺了跺脚,好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姑娘。
柳弃江打了一个饱嗝,“篮子,不要人身攻击,我们做人要有高素质。”
“将军你干嘛袒护他!”蓝陵怒了。
“因为我贴心呀,将军,我去厨房煮酸梅汤给你消消食。”魏逢得意地瞟了蓝陵一眼,就兴冲冲地跑去厨房。
魏逢一走,柳弃江便站起来,蓝陵以为她要去救人,“将军我们先去回房换上夜行衣。”
柳弃江却让蓝陵跪下,蓝陵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跪下了。
“要单膝跪下,伸出双手。”
蓝陵改单膝跪下,把双手伸向柳弃江,还是没有用。
柳弃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想不明白,白将军不是说要把那把剑留给自己,那天白将军和百姓消失后,那边剑也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将军想把那把剑召唤出来,但真的有那把剑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虽然亲眼所见但沈寒山还是怀疑,因为太过于诡异,也许真的是精通戏法的凶徒在背后玩的把戏。
“将军你真的相信世上真的有鬼神?”蓝陵内心还是怀疑,怀疑那只是某个人变的戏法,怀疑那只是大家的幻觉。
柳弃江相信,“篮子你起来,寒山你来,你和白将军比较像。”
沈寒山和白大将都是忠厚之人。
沈寒山单膝跪下,伸出双手,柳弃江手里还是空空如也。
“那天白将军的手好像高一些。”
沈寒山把双手抬高一些,态度更诚恳,但柳弃江手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也许不是这样。”柳弃江仔细回想白大将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过身便单膝跪在地上,刚伸出双手,那把泛着冷光的黑剑立即出现在她手里。
“原来是这样。”柳弃江站起身,手拿利剑指向天上的月亮,锃亮的黑剑面能映照天上的月亮,清晰可见。
蓝陵和沈寒山都看呆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肯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都是真的,世上真的有鬼神!
柳弃江再次单膝跪下,那把剑就消失了。
柳弃江起身就要往外走,蓝陵让她先换上夜行衣,她却说不用。
蓝陵和沈寒山要去帮忙,柳弃江表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沈寒山没见过这么自信的柳弃江,“我们去苏家外边接应将军。”
“我是天选之子,你们要相信我非凡的实力,区区一个苏家,只要我愿意明天便能将它夷为平地。”
蓝陵都不知道柳弃江是这种盲目自信的人,“将军你可不要膨胀!”
“手上有杀人利剑,心中自然膨胀,你俩去准备夜宵等我回来!”柳弃江打了一个饱嗝。
蓝陵和沈寒山无奈扶额,见柳弃江像风一样离去,这才放心下来。
他们应该相信的,他们的将军不是一般人,是上天挑选来人间救苦救难的天选之子。
深夜,苏府,库房。
夜风吹开房门,看守的两个护卫倒下,卷缩在地上的曲如音看到有光照进来,是冷冷的月光,抬头一看有个人从月亮上飞下来,飞到她的跟前来,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神吗?
曲如音还没看清来人的相貌就已经热泪盈眶,含泪看清来人是柳弃江,爬起来扑倒柳弃江怀里,“将军救我,救我离开这里!”
“曲姑娘莫哭,这是我的荣幸。”柳弃江说完便抱曲如音离开。
离开苏家这个地狱的路无比通畅,曲如音知道这是善良的天神为她开辟的道路,她终于逃离了这个惨无人道的地狱。
第二天,午时三刻,柳弃江他们正在吃大米粥,城阳公主就带人闯了进来,苏文宴也跟来了。
魏逢见城阳公主气势汹汹的,有些担忧地看了柳弃江两眼,柳弃江还在悠闲地吃小鱼仔。
蓝陵他们也只顾着喝粥,没人搭理城阳公主,魏逢便提醒,“将军,城阳公主和苏大公子来了。”
“恶徒和她走狗来了,哟,还带了不少人来,这是要干嘛呀?我可是善良的百姓没有犯法!”柳弃江抬头瞥了瞥城阳和苏文宴。
魏逢很有礼貌,“来者是客,我们应该招待他们,公主,苏公子这边请,客厅在这边。”
魏逢站起来为他们带路,他们却没有要去客厅的意思。
蓝陵肯定这个魏公公是装的,“他们是来找茬的,将军你快把他们打出去!”
城阳公主不理会这两个下人,“柳阴阳你半夜偷走本宫的贱奴,只要你交出那个贱奴,从这里三拜九叩的跪到公主府,本宫便饶你一条狗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家少爷偷了你家的姑娘?”小米也十分厌恶城阳公主这种人,仗着自己是公主就在民间为非作歹,那个皇帝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改朝换代。
苏文宴肯定是柳弃江带走了曲如音,“真金不怕火炼,既然柳将军坚持说自己没有偷东西,那便让人搜上一搜。”
柳弃江放下碗筷,看向城阳公主他们,“我可是好男儿,我怎么会偷人呢!”
玲珑立即靠过来,挨在柳弃江怀里,“将军只钟情于奴家,将军是不会偷人的,你们休要冤枉将军!”
玲珑说罢还当众亲了柳弃江一口,魏逢气得直握紧拳头,这个骚蹄子真是不分场合,随时随地发骚。
“既然柳将军没有偷人,那就搜!”苏文宴说罢就让人动手,却被柳弃江喊住。
“丢了东西应该先去报官,等签发了搜查令才能搜民宅,这点章程你们应该知道才是。城阳公主,虽然你是公主但你没有官职,你没有权利搜查民宅,苏公子你只是一个商人更加没有这个资格。”
“柳阴阳,你可知跟本公主作对的下场?”城阳一定要治一治这个柳弃江。
“知道,上个月公主你当街纵马被我踩在脚下,然后被勒令在府中思过一个月,看来这一个月里公主不但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还变本加厉了。”柳弃江站起来,走到城阳公主跟前。
柳弃江淡定地说道:“昨晚夜黑风高,我便去接曲姑娘来家中做客,今天太阳刚升起来我便去户部销了曲姑娘的奴籍,律法是死板的,现在曲姑娘已经不是你公主府的奴仆,你无权将她带走。”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柳弃江就这样直接承认了。
城阳公主怒火四起,“曲如音是本公主的贱奴,你有什么资格去销她的奴籍?”
柳弃江笑道,“因为朝廷律法是死板的,我只要拿她的卖身契去户部就可以销去她的奴籍,她的卖身契还是苏公子特意送来的呢。”
苏文宴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张卖身契已经被撕成两半,户部不可能帮你销奴籍。”
“只是撕成两半而已,撕碎了,我都能将它复原。”柳弃江的心思老深沉了。
魏逢也很震惊,柳弃江竟是如此细腻有谋划的人,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给本宫杀了柳弃江这个贱女人!”城阳公主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面目可憎,已经顾不上公主应该有的仪态。
柳弃江抬腿就是一脚,将城阳公主踹倒在地,“私闯民宅就算了,还敢行凶伤人,信不信老子一刀将你剁了!”
柳弃江神情狠厉,一眼扫过这些护卫,“苏公子,我奉劝你不要再助纣为虐,你和这种放荡的女人鬼混什么,还是大家公子呢,就不能有一点品味吗?”
“她是公主,她背后是皇帝,有皇帝袒护她,我暂时不能拿她怎样!可是你却不一样,你不过是一个商人,敢带人私闯民宅行凶,就算现在我一剑将你送走,官府也没有无权向我问罪,因为朝廷律法是死板的,你私闯民宅行凶已经触犯律法,我可以正当防卫,面对歹徒可没有防卫过当这一说法!”
柳弃江好心劝苏文宴回头是岸。
苏文宴仔细一想,柳弃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私闯民宅,生死自理!
柳弃江曾是纵横沙场的战将,能像入无人之境一般将曲如音带走,可见她的武功有多高,杀自己对她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自己确实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继续惹怒她。
“给本宫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杀啊,你们这些死奴才竟敢不听本宫的命令!”
不管城阳公主如何咆哮,十几个护卫就是一动不动,他们是苏家的护卫,只听从苏文宴的命令。
“只是一个女人,如果公主喜欢我可以再去买十个。”苏文宴的头脑彻底冷静下来,他弯腰伸手要扶城阳公主起来,却被城阳甩到一边。
“柳弃江你给本宫等着,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城阳公主放下狠话便气冲冲离开,苏文宴跟上去还被她骂,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简直就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