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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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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月考完，秦七七自我感觉不错。对她来说，碰见鬼怪恶灵还是人渣变态都只是生活的插曲，主旋律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除了三天一小考，两周一大考，学校里还是有除了考试之外的触发事件的，比方说运动会。对高三生来说，这就是个余兴节目，因为他们只需要充当运动会开幕式的观众就成。
天道好轮回，当初他们在下面排练方阵，绞尽脑汁想表演，喊些或中二或羞耻的口号，现在终于轮到他们瞧乐子了。
李若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点评哪个学弟的武术表演精彩，哪个班的方阵领队学妹漂亮，其他同学也都看得挺放松，交头接耳讨论。
热闹过后，高一高二正式开始运动会挥洒青春的汗水，他们这些老人则退场继续上课了。
高三，就是这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不过有一群人和自己一样奋斗，打打闹闹的，倒也不算难熬。跑出去打水的路上忽然开始背《出师表》接龙，或是比赛谁先更快解出物理题，输了的就去打饭之类的操作比比皆是。一个班级里的学习氛围潜移默化影响着所有人。
作为班长，秦七七作为学霸的带头作用功不可没。当李若知道秦七七在高三前的暑假就把高三练习册刷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只能大叫“非人哉”，紧接着紧迫感上来了，影响她疯狂刷题成绩提升……这是后话。
总之秦七七过得很舒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卷别人，大方地将自己的笔记分享出去，然后正式开始全班共卷。
说起她的救命恩猫，她最终为它取名为“过”，全名秦过。饱含了对黑猫万事逢凶化吉度过的美好愿景，以及莘莘学子过线的殷切希望。
快乐学习期间，秦七七不时收到邓小姐的信息，或是语音交流一下牛奶的伤势，现在牛奶正在逐步恢复，虽然没有了一只耳朵，前肢骨折后即使接好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灵活，但是邓小姐还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活着就好。”她说。
“那变态怎么样了？”秦七七问。
邓小姐的声音冷了下来，有些愤愤：“当然要追究。但是最多只能让他赔偿教育，拘留不可能。”
“不过之前去警局看到那变态，气色很差。”邓小姐幸灾乐祸道，“听说是没睡好，活该！诅咒他天天梦到被人虐待，该让他也尝尝那滋味才好。”
秦七七正深以为然地想回些什么，忽然想起孟秋说过颇有深意的话。说什么公不公平的之后再去看看。
难道是孟秋？
“那现在就放他回去了？”
“是啊，还能怎么样呢。”邓小姐有些泄气。
秦七七想了想，跑去那人的公寓那边故技重施，通过式神符看到了那人的状态，确实不太妙，就像是修仙好多天，随时要猝死的节奏。
可她用觅灵符，又感受不到有其他反应。
是因为她能力不够察觉不了吗？
“……所以，是老板你做了什么，是吗？”秦七七直截了当地在打工时间问孟秋。
懒散倚着沙发的男人无奈：“你还真干脆啊。这就问了？我以为你们这种学霸是一定要自己搞懂的类型。”
“我是效率特化型。”她回。
孟秋嗤了一声，说：“好孩子不能听。”
秦七七抬眸认真看他：“想除恶扬善的，是坏孩子吗？”
孟秋一怔，脑子里转了一圈回过味来：“好家伙，跟我玩文字游戏？”
秦七七定定看着他。
最终孟秋直接摆烂：“除非你自己看出来，不然我可不承认，应该说本来我也没干嘛。”
秦七七撇嘴，然后直接抛之脑后。遇到不懂的题目，她向来是干脆利落地跳过做下一题，才不会死磕。她看不出孟秋动的手脚，根本原因是她还不够厉害，所以现在要做的还是那件事——提升实力。
她转身进入书房继续画符去了。
孟秋半眯着眼看着秦七七进入书房，当即掏出手机，点开某个聊天群，手指打字舞出残影。
天才帅道士：我掐指一算，我家小朋友半年后高考成绩必定不低于全市理科状元，十年后必当是玄术届年轻有为的最强新星。
低于百万不给算：？你什么时候会掐算的？
天才帅道士：这种事还需要算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低于百万不给算：……
妖孽住手：……
抓鬼公务员：又犯病了？
正是贫僧：阿弥陀佛，华清寺推出醒心丸，清心祛邪，正适合孟施主。
抓鬼公务员：上次魏队说过你再在群里吹彩虹屁就禁你言的吧？
【天才帅道士】被【观衡局魏辰辉】禁言。
抓鬼公务员：……我就说吧。
孟秋看着发送不出去的消息哼了一声，但是他很快宽宏大量地原谅了那些善妒的人们，哼着歌做饭去了。
秦七七对孟秋背地里的“晒娃”行为一概不知，她只是按部就班地吸收新知识，巩固旧知识。学习研究这种事，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乏味而枯燥的。但秦七七就是耐得住。
上次月考的分数和秦七七估算的差不离，还是年级第一。老师们对秦七七赞不绝口，在同学的眼中俨然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学神之星。
“你已经不是学霸了，”李若一脸严肃地看她，“你晋升学神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明白吗？”
秦七七忍俊不禁：“这晋升制度怎么说的？”
“制霸年级第一那个人就是了。”周家俊插嘴。
“女生说话，男生不要插嘴！”李若生气地跟周家俊打打闹闹。
秦七七笑看同学打闹，算算日子，下一次大考就是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了，她在七月事务所也干了三个多月。
学习这方面她并不担心，就是孟秋那边，她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呢？
放学后，秦七七一如既往地前往七月事务所。
和平常不一样的是，里面好像有客人。
秦七七在门口就听到了交谈声，略显诧异，不过见到客人之前她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黑猫小过看到主人来了，施施然走到门口喵了一声当作迎接。反正秦七七也不拘着黑猫，于是她上学之后，它就自己从她家跑到事务所这边等她放学，之后再由秦七七带回家。
里面是一男一女，虽然没有全副正装，但穿着也颇为正式。男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冷硬，说话一板一眼，女的倒是比较平和，没有说话。
他们似乎说什么委托的，孟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
孟秋常坐的沙发的角度能看到门口，一眼见到秦七七来了，直接打断了男人的话语，招呼道：“小朋友来了，来来来一起去泡茶招待客人。”
秦七七一脸茫然地被孟秋拉进厨房倒茶，独留两个客人在外面坐着，她余光看到那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男的更是眉头皱的死紧。
“老板，就这样让客人在外面好吗？”秦七七小声问。
“没什么不好的，听那黑面神叭叭叭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孟秋没有特意压低声音，正常说着，“你不用拿茶叶，直接装点白开水就行。”
外面传来冷凝的声音：“孟秋，我听得见。”
孟秋切一声，没理外面，跟秦七七说：“你一会回书房去就是，那些家伙会教坏你。”
秦七七听了颇为无语，不过也没有反驳，有别人在的时候她是给足孟秋面子的，于是她点点头。
孟秋咧嘴笑了，拍了拍她的头：“乖。”
“你干什么？”冷厉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旁边，秦七七和孟秋扭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厨房门口，男人带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就朝孟秋扔了过去。孟秋向前护住秦七七，抬手轻松一抓。
秦七七越过孟秋肩膀，看清了那个东西——一本便携式的……法典？？
“打开108页，仔细看清楚未成年保护相关条例，正义随时看着你。”男人说。
孟秋眉头一挑，当即转头跟秦七七说：“小朋友，你看！这男人心里这么想，才会觉得别人也是这样，这就叫淫者见淫。离这种人远点。”
男人清清楚楚听到孟秋的说辞，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说：“就算你自以为是家长，就领养的条例而言，领养人要比异性被领养人大40岁才行，你才30岁，一样犯法。”
“我才26！你只是嫉妒我年轻有为！”
男人不理孟秋的叫嚣，目光落到秦七七身上，说：“秦七七小姐，与其待在这种可能居心不良的人身边，不如来体制内，我们观察制衡局随时欢迎您。”
孟秋：“！！！我就知道！！你个金鱼佬！！看我不把你揍的妈都不认得！”
狭窄的厨房闹哄哄，秦七七有些傻眼，正好看到厨房外面另一个女性客人朝她偷偷招手。她看了看身边激情吵架的老板和客人，还是悄悄溜了出去。黑猫早就受不了愚蠢人类的吵闹，躲到书房去了。
“你好，我叫姚韵，里面的男人是我队长魏辰辉，都是梅市观察制衡局的人。你就是秦七七吧？”女性客人姚韵温和地说。
“抱歉这么吵吵闹闹的，不过那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别担心。”
这个秦七七清楚，孟秋平时不着调，但是在客人面前还是撑得住场面的，现在这样和人吵架，只能说明两人还挺熟。比起这个，秦七七更关注那个陌生的名词。
“观察制衡局？是和我们的业务有关联的部门吗？”秦七七问。
姚韵笑着点点头：“是的，通俗地来说，就是负责和灵异相关事件的官方部门。有时候我们也会委托民间的能人异士帮忙处理问题。今天我们就是带着委托来给你老板的。”
秦七七：……传说中的，中华龙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