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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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怎么说呢，这组织和她曾经想象的仙风道骨的神秘形象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就像《血钰石》小说中描写的孟秋，和现实的孟秋之间的差距一样。
不过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感觉这观察制衡局还挺接地气的，秦七七甚至觉得熟悉又亲切，仔细想想，就像和她的监护人高主任以及居委的工作人员相处一样。
“都是为人民服务，一样是工作，没什么不同的。”姚韵说。
秦七七：“……您是公务员？”
“是啊。对了，名片给你。像你这种中途觉醒天眼的人，我们观察局也是有指导庇护的责任的。可惜我们局里人手紧缺，有时候不能及时发现……七月事务所和我们合作密切，所以当时孟秋发现你，经过一番讨论之后，认为要是你愿意跟着孟秋，那就交由孟秋负责，要是你不愿意，我们也会介入。”
姚韵眨眨眼睛：“如果你现在反悔不想呆在事务所，我们观衡局也很欢迎你呀。”
秦七七认认真真地听完，腼腆回绝：“谢谢你们，但是不用了。我在事务所过的很好。”
姚韵听了，眯眼笑道：“那挺不错的。不过多认识人多条路，有时要是孟秋不方便，也可以联系我们。”
正好，孟秋和魏辰辉偃旗息鼓，双双从厨房出来，好像无事发生的样子——如果忽略孟秋稍微凌乱的头发和魏辰辉歪掉的领带的话。
“这次委托是沈老要给你的，记得明天就出发。”魏辰辉最后嘱咐一句，带着姚韵走了。
秦七七不好真的什么都不管客人，给了姚韵两瓶矿泉水，在门口送他们走了。
回来事务所客厅，孟秋又瘫在老地方，有一搭没一搭看着魏辰辉送过来的资料。见到秦七七回来，他说：“我明天要去淮州那边工作，应该要几天，这段时间事务所关门，但是钥匙给你，放学之后还能过来画符，晚饭的话点外卖吧，我给你转餐费。有什么真处理不了的事，可以打给那观衡局，他们就这点用处了。”
秦七七看着桌上被孟秋弄得散乱的资料，问：“老板，我能看看资料吗？”
“随便看。”
地点是淮州苗家村，调查村内多名年轻村民失踪的情况，疑似邪神祭祀。
“老板，原来你还接这种业务啊？”她还以为就是驱鬼驱邪呢。
“你忘了我们事务所全称了吗？七月咨询调查事务所啊，当然包含调查。虽然调查业务最麻烦了……”
孟秋有些生无可恋地看了秦七七两眼，大力叹了口气。
秦七七当然注意到那做作的两眼：“老板，到时候再那边如果能通网的话，可以跟我说说那边的情况吗？我这边也协助一下查资料吧。”
“咦，不会影响你学习吗？”孟秋假客套道。
“老板，我本来就是来打工的啊。”
“嗯，那就麻烦你了。”孟秋面上深沉，心里美滋滋。
“老板，你明天就要出发了，怎么过去呢？车票或者机票买了吗？行李要现在收拾好，不然到时候丢三落四……”
孟秋瘫到一半止住了：“……我一会就收。”
“一会你就忘记了，现在收好我还能帮你看看有没有漏的。农村里，缺了东西没这么容易买到。”
“……”
孟秋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好像是老板来着，怎么现在像被老妈训的废物儿子那样……可秦七七说得很有道理，他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所以老老实实趿拉着拖鞋收拾去了。
秦七七看他的背影，心里偷笑。
行李收拾出来，她过了一下，果然忘记带了点东西，弄好之后，两人简单吃了晚饭。
傍晚，秦七七带着猫就要离开，孟秋又递了两张符纸给她，说：“我明早就走了。这是新的式神，直接保护你的，遇到危险可以抗一阵子。”
秦七七张了张嘴，但没说什么，乖乖收下放到胸前挂着的小布袋里。
秋季，天色黑得更快了，但是她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实力，再加上孟秋的护身符和小过，她也不用担心这点黑暗中的东西对她的伤害了。
更何况……秦七七下意识抓住胸前的护身符布包，眼前三团流光萦绕着她飞舞，走在她身边的小过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光。
那就是孟秋保护她的式神。
甚至还有几只没有放出来。
自从她画符有所成之后，她也能清楚看到这些式神了。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被唬了一跳，意识到是保护她的式神之后安心不少。问题是，她总觉得自己周身的防护越来越多，孟秋时不时就往她身上扔符，她察觉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像是圣诞树一样耀眼。
当然这是开了阴阳眼的人眼里的圣诞树。
今天孟秋又光明正大给了她两张符。
……算了，实用至上，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这些都是保命符。
秦七七悄悄点了点光团，光团一颤，乖乖飞回胸前护身符袋里。在进入地铁之前，秦七七让小过跳进太空包，搭地铁回家了。
*
第二天放学，秦七七走到事务所，正好看到小过优雅蹲坐在门口等她。她怔了一秒想为什么它不进去事务所等，然后才想起来孟秋出差去了。
中午的时候孟秋给自己发过微信，说已经在苗家村落脚了，收集了情报晚上再打电话给她。
她掏出钥匙进屋后又把门关上，进去书房继续练习。
可没画多久，忽然客厅传来电话声。
秦七七反应过来是客厅的固话，下意识看了小过一眼，才过去看来电显示。
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秦七七迟疑了一会，还是接了：“喂，您好，这里是七月咨询调查事务所……”
没等她继续解释现在老板外出是闭店状态，对面就开口道：“您好，请问你们是能处理灵异事件的组织是吗？关于鬼上身是不是你们的业务范围呢？”
对面声音干练，像是事业有成的中年女性。老实说，事务所的固话八百年不响一次，这次孟秋一离开就来电话来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
秦七七连忙道：“不好意思，事务所老板出差解决其他事情，现在是闭店状态，可能帮不了您。”
对面沉默了一阵，再开口的时候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那请问您知道还有哪里能解决我这类需求的吗？”
秦七七想了想，翻出昨天姚韵给她的名片，报了观衡局的大名和联系方式。
“好的，谢谢您，再见。”对面礼貌地挂了电话。
秦七七放下听筒，通过姚韵名片上的手机号加上了她的微信，那边很快通过，秦七七便跟她说了有人求助这件事。
那边回复干脆利落：收到。
于是秦七七便放心将这件事放于脑后。等到被小过提醒开饭，准备猫粮的时候，她收到姚韵的信息：
抓鬼公务员：已经接下那位陈小姐的委托，你不用担心。
高三闭关中：好的，谢谢！
秦七七回复了姚韵，这才打开外卖APP，随便点了个吃的。
最终送过来的饭有些凉了，吃到最后还油腻。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秦七七把它吃光了，最后肚子涨得慌。
还不如回去社区食堂吃饭呢。
秦七七默默决定明天开始直接回去食堂吃饭去，还省了孟秋的餐补。
之后她整理了昨天复印的观衡局留下的资料，上网查了关于淮州苗家村的信息。直接搜关键词理所当然跑出来很多一看就不对的信息，于是她用卫星地图对照地址找。
淮州多山地，和苗家村隔一个山头的地方是淮州出名的旅游景点，叫淮信谷。然而就是隔了一座山，苗家村便隔绝了绝大部分的人气，人迹稀少，只点缀星星点点农家住户，和一山之隔的景点区遍布商铺酒店天差地别。
通往苗家村的路只有一条，从模糊的卫星图片看，明显不是柏油路，可能只是勉强弄平整的砂石地。看来孟秋过去那边的路程也是够呛。
至于供奉神仙的文化，秦七七从淮信谷那边下手，很容易找到那边信仰一名叫“施究”的神祗，据说是保佑家宅安康的。说是信仰或许不太准确，那更像是增加景点文化价值的手段，施究神的周边到处都是，连钥匙扣、娃娃都不放过。
说是神祗，更像吉祥物了。
现在有关的线索和关键词还少，秦七七简单找了地址，记下地形，将看似相关的文化习俗等都记录了下来。然后按平常的时间在书房呆够7点，便带上小过关灯锁门回家了。
晚上是秦七七复习学校功课的时间，但是今天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效率降低了不少。她看了看时钟，又看了看暗着的手机，无声叹气，跑去撸猫了。
终于等到手机基本铃声响起，秦七七才飞快起身，将手机抓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后轻轻勾起唇角，接通：“晚上好，老板。”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