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负得正》尼斯湖水怪

17、第 17 章

　　周日，杨毓从房间推出一个行李箱。
　　杨父正坐在沙发上泡茶叶，见此情景，疑惑道：“女儿，你干嘛？”
　　“敏敏一个人无聊，要我陪，去住几天。”
　　“多住几天，让我感受一回距离产生美。”杨母拍着被子说。
　　“……”
　　“对了，摘枇杷别忘了。”
　　她淡道：“华医生没时间。”
　　“那你自己去？”
　　“嗯。”
　　等杨毓拖着行李箱出门时，杨父见她连车钥匙都没拿，“不开车啊？”
　　“不开了，水泥来接我，敏敏家就在医院附近，也很方便。”
　　水泥早已等在小区门口，看到杨毓下楼，他过来一把把行李箱扛起放到后备箱。
　　路上，他边开车边说：“杨毓，敏敏拜托你照顾了。”
　　杨毓：“？”
　　“她不会做饭，空了就爱点外卖，你看着她一些，别让她吃垃圾食品；还有夜宵，如果她忍不住，你就随便给她做个蛋炒饭过过嘴瘾。”
　　“有去无回？”
　　水泥：“月底前回来。”
　　半晌，女人开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做饭？”
　　水泥侧头看了她一眼，最后憋出一句：“……服了你俩。”
　　当晚，刘敏敏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了窝在一团豆袋榻榻米里的杨毓，她脚边正滚着一颗毛球。
　　“毓儿，你还没完工吗？”刘敏敏走到她旁边，摸了摸柔软的半成品。
　　“俞乐这条织完就结束了。”
　　“快了吧？”
　　“晚上就能收针。”
　　“哦哦。”刘敏敏贴着杨毓坐到地上，语气饱含期待，“那等你结束了，我们吃深夜烧烤！”
　　“……”
　　杨毓把手机递给她，“先帮我在微信上和护士长说一声，后天调休。”
　　“要去公公婆婆家是吧！”刘敏敏边打趣边打字，完了给杨毓看了眼朱姐发来的“ok”。
　　思绪飘了一下，她停下手上的动作，问：“去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戴上那条项链？”
　　面对五花八门的烧烤串，刘敏敏正选得起劲。
　　闻言，她飞快丢过来一句：“废话！”
　　/
　　周一晚上，华俞乐在寝室给杨毓打语音。
　　此时她正在护士站轮岗，接通后，小姑娘声音脆甜脆甜地传过来：“嫂子，你在干嘛呀~”
　　杨毓微微笑了下，“工作呢。”
　　“那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没关系，现在空着。”
　　华俞乐这才继续，她说：“嫂子，我明天是不是就能看到你给我织的小围巾啦？”
　　“嗯。”
　　“嘿嘿~”华俞乐恶趣味地用脚顶了顶上铺的床板，引得上面的室友尖叫着叫她名字，小姑娘心情格外舒畅，对着话筒：“嫂子，上回我给你的书好看吗？”
　　这么一说，杨毓记起来华俞乐塞给她的那本言情小说被她闲置在房间抽屉里，至今没翻开过。
　　为了不打击小姑娘的热情，杨毓嗯了声，说：“还没看完。”
　　“我明天再借你一本我室友珍藏的。”华俞乐一时说不出书名，只好离了话筒，问上铺的人：“阿秦，你那本小说叫什么来着？”
　　杨毓耐心等着，过了十几秒，小姑娘就问回来了，“叫《亿万总裁的诱情计划——宠妻无下限》，听着是不是很狗血？但是很好看！”
　　“……”
　　“嫂子，你要活学活用！取其精华然后用到我哥身上去嘿嘿~”
　　“你哥应该不吃这套。”杨毓打消小姑娘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剧情。
　　华俞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都说文学来源于现实…”
　　杨毓顿觉好笑。
　　两人聊了大约十几分钟，最后华俞乐手机没电了才结束通话。
　　/
　　周二，刘敏敏要早起去医院上早班，杨毓也一道起床，两人坐在桌前等面包机弹出吐司，然后抹花生酱。
　　刘敏敏问：“毓儿，你什么时候过去？”
　　“不知道。”
　　“华医生还没和你说吗？”
　　杨毓咬了口吐司，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嗯。”
　　“那晚上我等你回来。”
　　“嗯。”
　　刘敏敏出门后，杨毓将四条围巾分别包装好，然后画了个妆。
　　上午八点到十点，电视上的泡沫剧从第二集放到第五集。
　　期间，杨毓看了好几眼手机，那个空白头像始终没有跳出红色的未读标记。
　　十一点，她关闭电视，给淘宝上的卖家写了个好评。
　　十一点一刻，她打开手机日历，确认今天是三月十二号。
　　十一点半，她点开与男人的对话框，打了几个字，随后又删除。
　　到了十二点，杨毓有些饿，她泡了桶方便面，一个人在刘敏敏家把面条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她心想：应该是下午出发了。
　　于是，她索性进房间睡了会儿，为了避免睡太熟，她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
　　刘敏敏家的窗帘遮光效果太好，以至于整个房间昏暗得像夜晚，杨毓没多久就睡着了，迷蒙间她甚至模模糊糊看了眼床边的手机，一点半。
　　她再次睡下，等再醒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五点。
　　杨毓心漏了一下，走出房间，恰好刘敏敏下班进门，见到她，刘敏敏惊讶道：“毓儿，你这么早回来啦？”
　　她没说话，整个人仍处于怔忡的状态。
　　“叮——”
　　这时，手机响起消息铃，杨毓低头看，是华俞乐给她发的消息。
　　“嫂子，我下午一回学校就去排练舞台剧了，现在才结束…今天中午我还以为你会和哥哥一起来呢，亏我上午还兴冲冲从学校赶到家里…”
　　杨毓看着手机，在原地立了半晌，刘敏敏好奇地探过来看。
　　华俞乐正坐在排练厅地上休息，室友拉她去食堂吃饭，她说：“累死了…等我缓缓，我先给我嫂子打个电话。”
　　小姑娘立即打电话过来了，喘着粗气。
　　“嫂子~你还在上班吗？”
　　杨毓睡了一觉，口腔有点干，“没上班。”
　　“那就是下班了囖~”
　　杨毓轻轻嗯了声。
　　“嫂子，你那边声音怎么这么轻啊？”华俞乐还把自己手机话筒声音调大了点，然后继续说，“昨天不是才说好的嘛…我还以为今天就能拿到我的小红围巾了，结果我哥说你今天上班，害我白兴奋了…”
　　杨毓又是“嗯”了一句。
　　刘敏敏差不多已经猜料到前因后果，她神情复杂地待在一旁，关注着杨毓的表情，可她除了眉眼低垂，看不出其他情绪，只是问华俞乐：“他回来了吗？”
　　“下午我哥把我送到学校就回华城了呀，他没和你说吗？”小姑娘纳闷了一阵，随后又道，“嫂子，你礼物送了吗？晚上是不是要和我哥约个会啥的呀~”
　　杨毓默然。
　　华俞乐还在顾自说话，十分投入，“嫂子我和你说，我本来不是打算把小说给你嘛，谁知道车上被我哥发现了，就被没收了…被阿秦知道要骂死我！…”
　　“嫂子？”
　　杨毓幡然醒神，说：“我听着。”
　　“嫂子你怎么了？”小姑娘终于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没什么。”杨毓问，“你吃晚饭了吗？”
　　“正准备去吃呢~”这么一说，华俞乐被榨干力气的身体开始叫嚣饥饿，“那嫂子我先挂了哦，晚上加油~”
　　“嗯。”
　　结束电话后，杨毓倒了杯水喝下，然后进房间把四个礼盒提出来，披好外套出门。
　　“毓儿，你去哪里？”刘敏敏担忧地问。
　　“华城医院。”
　　“华医生在那儿吗？”
　　“应该不在。”杨毓垂着眼帘说。
　　刘敏敏：“那你去干嘛？”
　　“生日礼物是要当天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