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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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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我完全复活了!
活力ok,妆容ok,衣服ok,新情报也ok,嗯,完美的淑女苏醒了!
我想到了一个很厉害的计划。
哼哼,多亏我勤劳的蛊虫们辛勤收集的情报,我已经对灭灵门了如指掌了。咳,了如没有指掌也有皮毛。
来来来划重点,灭灵门有两个敌人,一个在中间一个在边缘,这里的位置差可真是致命的缺点呢。
我只要火速干掉边缘的,等中间的赶过来支援,他已经脱离了机关重重的中间地带,孤立无援了。
为什么说机关重重呢?因为我的蛊虫们体型跟蚂蚁差不多,这都能被机关消灭。我这么大的人了,硬闯后会碎得比蚁虫还要小吧?那也太恶心了。淑女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但边缘就不一样了,最多就只有迷惑用的机关,让蛊虫进不去而已。嗯?里面也有杀伤力强的机关?这可是处在不被重视的边缘地带呢,怎么可能会配备那种东西。
这时候我刚捡的合作伙伴就派上用场了,她会做厉害的陷阱,对付机关应该有一套吧?嗯,肯定有的。
计划顺利的话,我能一下子干掉三个敌人哦?
啊,说起人数就讨厌,不是说好战争只有七个master,七个servant的吗?昨天居然会冒出两个lancer,这不就是说有十三对敌人吗?
本来我可是一下子能干掉半数敌人。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不过在这种魔鬼难度的模式中,我都能把圣杯拿到手,那我岂不是史上最强?说不定天下无敌了呢哼哼。
但是她们为什么会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我啊?我的计划明明很完美好吗。
应该是很完美的才对。
但是为什么到了敌人面前,我会有一点,只有一点点,觉得自己太天真了,乡下人那种无知的天真。
哼,我承认面前的这个叫白苏的确实比我强那么一点点,因为她的属性刚好克我。我的蛊虫居然对她毫无效果,魔源性和血源性的蛊虫都是,伤不到她一根毫毛。
这也就算了,运气上也是相克的吧?
她第一次阻止我的时候,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术师诶,都不是master,居然都能敌对到我头上来。
不过那次对我没造成伤害就是了,没错,我的自信心可没受到一丝丝伤害,我说没有就没有。
总之跟她敌对就没什么完美结局,所以合作是最好的选择。我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我才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嫩毛,不能在气势上败下阵来。姑且就大度地听下她们的主意。
不过说就说吧,她们两个什么时候把手牵上了?那个白苏还一脸娇羞?呕,真是太恶心了。
我收回前言,白苏这个恋爱脑怎么可能克我?在战争中谈恋爱真是太儿戏了,恋爱脑不都是只看情人的笨蛋吗?我一拳……不是,archer一拳能打十个!
她是不知道saber昨天是等她倒下才现身的吗?嗯,她绝对会被背叛的。
说回正题,saber承认了我的计划。我震惊到一时怀疑我听错了,她那个眼神明明是嫌弃的,这种时候绝对会反对,然后大言不惭地保证她的计划才是完美的。
但她居然承认了?
saber的眼光真不错。
我果然和乡下的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完美又自信,是个全能又狠辣的淑女。哼哼,没错,我要趁白苏在里面和边缘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将她们我一网打尽。
本该是她们陷入险境的,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为什么我和archer会跟lancer打成一团,但白苏和saber却不见人影?
带路的蛊虫确确实实突破了机关,archer也感受到saber的气息,我们才会突击进来的。但现在为什么看不到人?
答案只有一个,我被耍了。不是,是她们太狡猾了,连自己人都坑。
这怎么可能防得住?
lancer又很难缠,这院子里估计又设了什么陷阱,archer怎么也打不着,lancer却轻轻松松地击中archer。我们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又是个花花肠子的魔术师!就不能堂堂正正地打吗?!
这时候我完全帮不上忙,对方的master不见踪影,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archer挨打,等着自己败退。毕竟在servant激烈的战斗中,蛊虫们根本靠近不了,更别说干扰lancer了。
啊可恶可恶,白苏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像是专门挑时间来嘲笑我的无能。
要不是跟着她的蛊虫回来了,我还不知道她在附近,估计是躲在哪里看戏。
她还真躲得轻松,一脸假笑地打招呼,“嗨,你还好吗?”
啊啊啊,如果我是一座火山,我一定能把白云都给喷成红色!
好个屁!
我真想获得archer的身体一秒钟,把这个人胖揍一顿。我也确实想付诸于行动,但这个破院子!走个台阶而已,居然让我脸朝下摔了!
白!苏!
都是这个人的错!
我已经怒不可遏地想冲过去打她一拳,她居然还假惺惺地过来扶我?开什么玩笑,我拍开她的手就想打过去。
但身后却又一次传来刺耳的声音,枪尖摩擦着钢铁,刺入缝隙中的血肉的声音。
这一枪像是刺入我的身体里,让我很难受。
我瞬间没有冲向白苏的动力,我的servant还在身后承受着生命危险保护我。
我不了解他,对他也没有太深的感情。说起来可能很可笑,昨天他说“白苏不能留”的时候,我觉得这是我们离得最近的时候。
他肯定了我的想法,他坚定了我的想法。在我被白苏重伤的时候,他跟我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到,不能破除陷阱,不能帮他逆转战局。
而能做到这些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白苏。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握紧拳头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低声下气地恳求她帮忙。
但她拒绝了,即使如此,她还是拒绝了,说她参与不了servant之间的战斗。
开什么玩笑?她昨天跟我们打得挺高兴,一旦到同一战线了,又假惺惺地说打不了?
那saber呢?saber总能参战吧?她肯定在附近吧,为什么不帮助archer,可是她引诱我们进来的。
说到底只是她们想冷眼旁观而已。
她们从来没把我们当做同伴,只想趁机干掉我们。
我悄悄地调动蛊虫。
谁说蛊虫对白苏没用?那时只是一只,我就不信一群也没有效果。
我其实早就知道,低声下气没有任何效果,只有实力强大才行,我也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只有胁迫,才能给我带来实际的利益。
我也想过一个人跑,毕竟我参战是为了活命百岁,如果在这里丧命,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不如说现在逃命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真是个傻瓜。
没想到为了报复这个人,我会如此地疯狂。没错,报复,我现在最强烈的想法居然是报复,而不是救archer。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saber出现了,她让我叫回archer。同时她带着白苏冲进院子牵制住lancer。
嗯?这是真实的吗?她们居然会让我们逃,而让自己陷入险境。这种好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但事实告诉我我太天真了,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一大帮人,魔术师们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一个servant。
白苏!!!
我承认我当时是意气用事,只想冲回去揍白苏一顿,到时恐怕还没碰到人,就被身后的敌人当靶子了。
但archer不愧是我的servant,这种时候也能保持理智,捞起我就准备冲出去。他虽然受了伤,但实力是魔术师无法比拟的,这些魔术师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挡路。
但是,卑鄙的他们用魔术化成的鞭子缠住我的脚踝,当我注意到时,我已经被扯了过去。
对不起,我又拖后腿了呜呜。
archer放弃了冲出去,返回身来救我。
这时我们已经被彻底包围了。
事到如今,只能打败这里的敌人再逃出去,毕竟这个servant看起来不像莽夫,有点文斌斌的味道,说不定根本打不过archer。
不过这个servant却十分狡诈,跟archer打的时候还指挥其他魔术师拖住archer。
对archer来说,本该是能轻松对付的魔术师,却在servant的指挥下像牛皮糖被黏住手脚,施展不开。
我感觉我的怒气值又一次飙升,可恶狡诈的servant!
我怒不可遏地释放出大量蛊虫,把这些魔术师都解决掉,看谁还阻止地了archer!
哈哈哈,看那些魔术师手忙脚乱的样子,大都匆匆忙忙地退下了,只剩下你了哦,不知名的servant。
archer趁机攻上去,大开大合瞬间就打伤了对方。
我继续操控着蛊虫去对付那些魔术师,但很快就被压制下来,毕竟对方人数太多,很快就把控了局势。
形势没有反转,但我感觉有希望,我们能逃出去!
突然,对面的servant离开了战线,archer趁机捞起我冲出重围。哼哼,本姑娘要逃出生天了,这些虾兵蟹将根本拦不住我们!
我兴致十分高昂,操控着蛊虫对抗后面的魔术师,同时看见了后方saber和不知名的servant无声的对抗。
哼,赶紧打起来,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我忍不住起哄。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们并没有打,saber逃走了,不知名的servant也没有追。
切,没劲。我和archer可是没加入战局,saber现在孤立无援,这个servant怎么不和刚才一样缠上去呢?你们人这么多,胜算可是很大的,就这么放人走也太不争气了吧。
而且这个servant到现在都没有露出真本事吧?甚至连职阶是什么都猜不出来。虽然拿着剑,但也没有能压制archer的剑术。他到底有没有在认真打啊?
绝对是在认真打的吧?现在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种时候放水是大忌吧?如果被我发现,我可是会趁机狠狠地打击。
但我现在我落荒而逃……
呜呜好像显得我更没用了。
不,我觉得他们在谋划着什么阴谋,或者有难言之隐无法继续战斗,毕竟刚才archer可是打伤了那个servant,说不定对他来说已经是致命伤的程度,他看起来是书生不是吗?
我想方设法地找理由,但在更深处,有个结论已经根深蒂固:我太弱了。
回到住处后,archer难得没回自己的房间,跟我说他要专心疗伤。
“是刚才落下的伤?”
“不,berserker那时。”
我才知道archer那之后原来都是带伤上阵。“要多久?”
archer没有立刻回答,我就知道他不擅长疗伤。
“我帮你疗伤,这期间我尽量不战斗。”我第一次像一个master一样做出保证。
“之后,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我要大杀特杀,既然那些魔术师在放水,我就让他们知道,轻敌的下场!
第二天,我去了白苏的宅子,我们的合作怎么看都是个笑话。但再怎么说,saber昨天给我们争取逃跑的机会也是事实。
她们还需要我们。
那就好好地保护我吧,在archer疗伤期间。
这时候我见到了可笑的事,白苏居然在和普通人玩道士游戏。她是在扮猪吃老虎吗?还是说在一群普通人中间获取虚荣感?
不管是哪一种,都可笑至极。
不过也有一个人混在了普通人中间,蛊虫们探查到的,那个不会掩饰气息的魔术师。这只是巧合吗?
御三家之一的通真道中的魔术师,偏偏今天刚好来这里?似乎还没带servant。
如果是平时我早就让蛊虫过去试探了,有servant就直接开打,真没有就直接弄死他。
但怕的是第一种情况,万一对方有能掩藏气息的assassin就玩完了,我现在可不能乱来。反正saber也在,对方应该不会乱来,我就忍忍好了,静观其变,有个万一就开跑。
无聊,真是无聊。我无聊地看着这些人,因为无聊,一些小动作也没有放过,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白苏,明明就不在意这些人,但我开玩笑的时候,又装模作样地要保护他们。
不止是这些普通人,对那个叫虞余的魔术师也要插一脚。都知道他是敌人了,还想留下他。
或许白苏是想趁机干掉虞余,但她不是想保护这些普通人吗?选在这个地方真的好吗?
完全无法理解,我只觉得她虚伪。
还是说我得感谢她?唯独对待我真实无比,没有一次保护我,甚至在合作的第一天,就把我引入敌人的陷阱里,害我差点败在里面。
那我就成全你好了,等对方的servant实体化,形势就瞬息万变了。所以在那之前,我就帮你解决掉虞余好了,不过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
我操纵着蛊虫给虞余下了猛毒。
这时候她本应该过去给虞余最后一击吧?但为什么想救他?想让我停手?我们是合作关系吧?虞余才是敌人。
她到底想不想赢?
对了,我想起来了,似乎就在刚才,她还问我圣杯是否真的存在。
她以为这是什么游戏吗?是不是有奖励的游戏。
这种嘻嘻哈哈就随便参战的人,凭什么挡在我面前?把我的愿望当成什么了?
如果我不能长命百岁,甚至在这次战争中不慎身死,她或许最多为我觉得可惜。
玩个游戏而已,至于吗?
没错,我是个傻瓜,放弃好好的魔术不学,学了禁术,让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落得不三不四,当然也比不过名门出身的魔术师。
他们只觉得理所当然,因为我罪有应得。
难道我是理所当然地变成现在这样吗?如果是理所当然,我早就死在了那个村庄,死在别人的轻视、漠视里,饿死在别人喝下午茶的时候!
我把灵魂出卖,为的可不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比他们恶,比他们弱。
哼,他们是正人君子,他们只想和和气气地玩个游戏,没有拼尽全力也要实现的欲.望,无欲无求的“正人君子”是吧?
可惜这就是一场欲.望的战争,杀到只剩一个胜利者才结束的战争,你们玩错游戏了。
这是我的战场。
“下一次见面,我会杀了你。”
当我的蛊虫们探查到saber和rider发生激烈的冲突时,我知道这个时机来了,archer的伤也治好了,完美的时机。
哼,不出我所料,白苏果然来了,在全盛的archer面前,她连一分钟都没能坚持,被劈成两半。
真是丑陋,丑陋无比,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情不自禁。
我一定也是丑陋无比,我居然不觉得哪怕一丝丝害怕,或者后悔,反而是无比地畅快。
我一定是个无可救药的恶人。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有人会救我这个恶人。
我不可能逆转,没有人会带我走入他的岔口,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只有一条路可走。
“好了,archer,开始大杀特杀吧。”
我拿出母虫,试图接收信息,却没有任何消息。
我这才发现满地的蛊虫已经不动了。是白苏刚才攻击的?
我再次放出一批蛊虫,但他们只会原地转圈。我这才意识到,白苏刚才的攻击把周围的魔力搅得一团乱,到处都是她的魔力气息,而其他不强烈的余波,早就被掩盖地找不到踪影。
白苏,到最后都不忘跟我作对吗!
“master。”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扶住我的肩膀,如他的声音一样稳如泰山,“别抖。”
很奇异的,我的情绪一下子就稳定下来,眼鼻也涌上酸意。
我忍住这股酸意,离开了这里,“走吧,我追踪不到其他人。”
在回去的计程车上,母虫发出消息,saber靠近了白苏的尸体。
我转头看着窗外流逝的景物,现在回去已经晚了。当时我压根就没想过saber会回来,所以没有埋伏吧。
只是不小心漏收了一只蛊虫,把他遗留在了那里。
我用拇指摁了摁母虫的脑袋,他却抵抗地抬起我的拇指,摇了摇脑袋,瞬间就钻进衣袖里躲起来。
真是……
如果有什么能一直陪着我,那肯定不是善变的人,而是这些丑陋的禁物。我也早就跟着这些禁物一起,爬进了黑暗的洞穴,阳光就是我们的天敌,只能在晚上的时候看到幻日。
我把蛊虫揪了回来,这家伙是笨蛋吗?还往我身上跑,跑一千年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