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林下听泉

4、第 4 章

　　等到晚上，李少司出门吃饭回来，还没坐下就发现了三道古怪气息。
　　“坏事，不会是冲着我那里来的吧。”
　　一边着急，但是还要装作没察觉的样子慢悠悠的走到座位旁，瞥了一眼东西还在，而且没被掉包，李少司坐下伸了个懒腰，开始打量起躲起来的三个人。
　　“茶歇室一个，这是退路的吧；主管那边一个，还有一个在刘玄云办公室附近，分工明确啊。”
　　顺手把东西藏好，李少司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身衣服起身往厕所走去。
　　刚一进门，李少司看到没人，然后到隔间里换好衣服。
　　在最后一个扣子扣上的那一刹那，李少司的身体还是慢慢变化，原本松松垮垮大一两码的衣服变的合体，而李少司的脸也像易容一般，如果细看，与魏守约很是相像。
　　而就在李少司换衣服时，旁边的隔间里进来了人，听脚步声略带慌乱。
　　在这关键时刻又不能停止，异常自然引起了刚进隔间里没多久的人，毕竟这股波动不属于常人。
　　但不等来人有所行动，就感觉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无法动弹。
　　看着从上方落下的“魏守约”，三号内心彻底崩了。
　　“这张脸，老叶？”“魏守约”也是吃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管是整容还是易容，都不算难。
　　李少司没有犹豫，直接照着三号天灵盖就是一掌，按照他的估计，就算是刘玄云这个身体改造者能不能活都是个文号，面前这位与他何干，他还不想自己暴露呢。
　　搜了一下，李少司找到了一组通讯装备。
　　“这技术，军用品里面都算高端了，居然用在蓝海，刘玄云到底搞了什么？”
　　李少司翻看了一下，确认是一个信号联通装置，不过看样子，他的职责应该是定时与那边的两人联络。
　　“看来要速战速决了，不然几分钟后被发现可就打草惊蛇了……”
　　带着信号器离开隔间，走之前恶趣味的把三号扒了，用他身上的绳子绑了个羞耻的动作，至于什么时间被发现李少司就不在意了。
　　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无人后，李少司屏气凝神：“视界·时空扭曲……”
　　下一秒李少司还在原地，只是常人看不到了。
　　“接下来要速战速决了，撑不了太久……”
　　动用精神力开门，李少司飞速赶到刘玄云办公室，这里的人是一张顶着张娟手下秀儿的脸的女人，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傻，秀儿还是比较有料的，而她虽然不是飞机场但也没强多少，也不知道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嗯，这是精神探测？”李少司非常意外，“难怪，他们居然研究到这个层次了，看来他们至少持有一个精神研究分支。既然如此，留你们不得。”
　　要知道，李少司因为身体原因，走的就是精神开发为主的路子，这样还要时刻小心刘玄云背后的那群疯子，面对这么一群专业的，李少司可不想被抓走。
　　集中精神，李少司做好准备，密切关注着秀儿的举动，很明显秀儿即将破解门禁时，李少司撤去视界术，暴露在秀儿身边。
　　“这不是阿秀嘛，找部长有事？”
　　“啊，嗯，守约你？”对方被打断，哆嗦一下后肉眼可见浑身被湿透。仓促之下的应答没有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们认识魏守约不假，但是此刻是在蓝海，魏守约应该无法进入，而且就算进来了，此刻的她是秀儿，魏守约也应该是不认识的。
　　双手合十：“视界·逃逸极限。”
　　“秀儿”感觉自己与外界信号的传输被截断，此刻陷入了一个许进不许出的隔离空间内。
　　没有过多犹豫，“秀儿”秀了一把操作，双手飞速结印，似乎是给自己加持，然后这个封闭空间就被她的精神力充满。
　　“果然只有这么一点空间被隔离了。”“秀儿”虚晃一枪，向着主管那边逃走。
　　“我说过你走不掉吧……”“秀儿”感觉到这个不大的空间仿佛黑洞一般顷刻间将一切都给吸走，自己的意识像被抽空一般，而且更要命的是，身后李少司的一记精神冲击让她站立不稳。
　　回过头来正看到“魏守约”的笑脸，“秀儿”发狠，极限输出自己残余的力量。
　　“力量太弱……”李少司手一伸，凭空一抓，“秀儿”目光变得呆滞，呆呆的站在那里正面被“魏守约”来了一记摸头杀。
　　如果不是“秀儿”的瞳孔开始扩张，可能这一幕很和谐。
　　“他的精神力达到了可以攻击的层次，但是强度却被我这个二把刀甩了几条街，看来这波人拿到的是精神改造分支。”李少司根据精神冲击的程度得到结论。
　　当他解除“秀儿”的隔离，自己再次进入时空扭曲保护状态，“秀儿”倒地的声响惊动了主管那边，远处的人看不到，但是也起身向这边走来。
　　让李少司意外的是，主管那边的人居然顶着李平的脸。
　　“李平”立刻联系另外两人：“一号，三号！”没有回应的同时，李平当机立断，来不及带其他人走，他只能先行撤退。
　　起身走了几步就看到倒地一号“秀儿”，眼珠一转，向着一号那边扔出一个东西，不过还没落下就被李少司收走。
　　“李平”立刻知道暗处有人，转头就走。
　　“咦，李平，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在主管那边？”
　　“主管问我要报告，他说他过会开完会来拿，我这不是先放到他这里。”
　　“哦，我也看到部长和主管他们不知道去干嘛了，你也是，搞那么大动静干啥。”
　　“李平”应付过去，发现身后的一号已经不见，知道不可久留，急切逃走。
　　李少司就跟着他，看着他出了大楼后到暗处后松了一口气：“一号和三号被抓，我也必然被盯上了，不能回去。”
　　其实李少司真的没打算跟踪，看他出门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李少司很想现身告诉他，安心离开即可。不过既然知道对方有所准备，李少司更加懒得动弹，原路返回换回衣服，瞟了一眼隔间里的三号还是生死未知的那副样子，李少司施施然离开。
　　回到座位没过多久，张娟的电话打来。
　　“少司？你现在人在哪？”
　　“我在单位里啊，部长不是给了我一包材料，我正处理着。”
　　“材料在你那里，里面有没有两张乱码纸？”张娟突然很急迫。
　　李少司翻了翻，里面真的有两张乱码纸。
　　“有！”
　　“那你赶快带着文件来国际酒店这边。”
　　“哦。”李少司很本能的用心不甘情不愿的语调回了一声。
　　“我给你报销，打车来，速度。”张娟也听出来了，挂电话前补了一句。
　　李少司看着手头的文件，除了正常的涉密材料外，异常的就是这两张乱码纸，别人看可能会是乱码，但是张娟的电话表明，这堆乱码里有文章。李少司端详着两张纸，精神力扫视几遍后，发现了其中的痕迹。
　　“这是？”李少司有些不敢相信，因为隐藏的信息居然是一条指令，安排谁不知道，但是内容是涉及樱花国的企业红丸有限会社。
　　“红丸？怎么这么熟？啊，这不是楚萧寒所在的那家企业的背后老板！让人去紫晶大厦调查？紫晶大厦也不是红丸单位所在地啊……”李少司心里直打鼓，联想到刘玄云走的时候的举动，李少司的脸黑了下来，比刘玄云还黑。
　　“这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拿到什么证据了吧。会是哪里出了错呢？”李少司犹豫再三，决定还是装作不知道，先去国际酒店那边。
　　还没叫车，张娟的电话又打来了，李少司翻了翻白眼，这前后加起来有五分钟没，玩人不能这样，做人要厚道。
　　“喂，少司，你出门了吗？”
　　“娟姐，车快来了。”
　　“哦，部长刚刚来电，他说不必了。”
　　“好的，那我回去了。”
　　“嗯。”
　　没油盐的对白，李少司有一种社畜无人权的感觉。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国际酒店那边发生了什么。

　　香格里拉酒店这边，刘玄云一行人来到后不久，就开始了各种交锋。
　　双方虽然没有直接正式会谈过，但是背后的各种手段早就打了不知多少回合，此刻等外人离开，刘玄云只留下主管和几个保镖，张娟他们被先一步支走。
　　“刘部长，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石总客气了，早就听闻石总大名，一直未能得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双方客气了几句，居然就进入了莫名的沉默，似乎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知道桌子上的摆放的假花折断，压抑的气氛似乎才被横扫一空。
　　石平鼓掌：“刘玄云，你果然很不错，虽然只是A级，但你刚才表现的已经说明你具备了和S级一较高低的实力。”
　　刘玄云则是向后靠着椅背：“石平，你自己实力不济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如果S级只有我这点能耐，那么恐怕也不值得你这一次大张旗鼓杀过来吧。”
　　石平没有说什么，他是精神力A级，刘玄云虽然是身体A级，但是关于其他方面的东西有记载，所以刘玄云的综合实力的确超过寻常A级一筹他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和他打个不相上下，这就说明他们的计划必须要加速，不然落后的只会越来越多。
　　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也不必客气了。
　　“刘玄云，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用你的弱项来和我的强项对拼，现在的你还能发挥出几成战力呢？”
　　这个转变着实有些快，主管他们来不及思考，但直觉告诉他们，事情要遭。
　　“我发挥出几成并不要紧，关键是能拖住你们就好了。你们分出人手去了蓝海，在这里的人又这么多，我很好奇你们在紫晶大厦那边还会留有多少人？”
　　石平脸阴了下来，看样子双方都做足了功课，石平也知道首都那边支援已经到了，而且已经从神都那边查到他们此行的大本营不是明面上的红丸会社，而是在紫晶大厦。
　　接下来就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
　　根据他们的调查，来人是一个四人小队，紫晶大厦那边现在留有三个三人小队，只要不被抓单，以逸待劳之下不成问题。
　　这边他们来了六人，刘玄云也带了五人，目前来看估计会是僵持。
　　“既然我们敢来，自然有完全把握，我奉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口气不小，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旁边的一位保镖伸出手指挑衅对面。
　　不过这种低级的手段没多少作用，现在双方都明白，明面上双方在谈，实际上双方都是什么都没带，都在等，等紫晶大厦和蓝海生物的结果，看谁先一步拿到材料。
　　一边等，一边吃，没过多久，就在“李平”发来信息告知石平行动失败时，刘玄云也收到了小队成功潜入紫晶大厦的信息。
　　“看来，这一次是我们领先了呢。”刘玄云一笑，安排张娟按计划通知李少司，这算是一个随意的棋子，不过既然蓝海生物的行动失败，那么刘玄云相信自己的感觉，李少司不简单，借此一试也无妨。

　　李少司这边，等到电话打完，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后遗症开始显现，整个人有点虚脱。
　　“该不该去紫晶大厦呢？去的话，明天铁定要请假了，消耗太大。”
　　李少司在犹豫，“而且一旦现身，马甲什么的百分百会掉。但是不去，这些事又是分内之事……”
　　“过会休息一下去看看吧，大不了就说加班一晚上，明天给他个虚弱模样好了。”李少司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监视器那边，确定办公区没有监视，而且今天没有几个人加班，李少司休息一番后，在座位上变身完毕，消失离开。

　　离开单位，李少司才发现，晚上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雨，看情况估计夜深点雨势会不小。而浑身上下□□的李少司不得不先去魏守约家里取了一套衣服，一套楚萧寒曾经的衣服。
　　换好衣服的李少司看着魏守约家里的几件大号衣服，突然计上心来。

　　紫晶大厦门口，李少司抬头数了数楼层，三十三层，要是一层层找过去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嗯，外面的是刘玄云的人吗？”李少司发现了在旁边十八层楼顶上有四个人，估计一下的话应该不会是对面的人。
　　“这样的话，我找一下对面的人在哪一层就好了。”不过一探查，李少司就觉得不好了，因为人是分散在三层里，而且他扫描时没做掩饰，被发现了。

　　“顶楼一波，底楼一波，客房那里还有一波。”旁边楼顶的四人小队也一直在侦查，李少司看到的他们也查到了。当然他们比李少司专业，已经锁定了目标在客房。
　　“强袭是不可能的，太过明显，潜入的话一旦被对方合击那么咱们的人手不足，处于劣势。”
　　“如果能直接从电脑上盗走就好了。”
　　“试了，没用。”
　　“他们都是精神改造的，易容术无效，我估计咱们一现身就会被发现。”
　　四人叽叽喳喳，也没商讨出个方案。
　　“现在雨越来越大了，要不咱们制造点骚乱，趁乱浑水摸鱼？”
　　“不用咱们出手了，有人给咱们制造了，伙计们，要上了。”此时，紫晶大厦一楼明显有异动。

　　李少司看着一楼走出来一身戒备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默默叹息，还没开战就有汉奸了。
　　瞥了一眼十九楼的客房，李少司直接御风腾空而起，再傻的人也知道有人来了，虽然没人看到对方在哪里。
　　没有多少犹豫，李少司伸出手印在玻璃上：“极限粉碎。”
　　整扇窗户在内外人的关注下化作烟尘。
　　旁边楼顶的人见状，没有立刻动身，而客房内的人，虽然也没有看到李少司，但是他们发现了对面的四人，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对方的目标是他们行李箱中的纸质文件，于是快速销毁。
　　李少司看着他们的举动，没有阻止，他大概也能猜到，如果信息只有那么薄薄的两张纸，百分之九十九只是一个钥匙或者权限码，而这个信息是存在他们脑子里的，以他们强化过的精神，记住应该不成问题，想要，随时可以写出来。
　　但是这些信息在谁脑子里就不是从外表可以判断的了，全数活捉这个工作量太大，他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咦？那个人走了。”四人小队里面的女子说道。
　　其他人没人回，因为从那阵强风就可以判断出来。
　　“看来行动失败了。”队伍里最健壮的男子说道。
　　“那咱们怎么办？”
　　“去找玄云，他的属性是风，他的能力你们也都知道，估计刚刚这个人就是他派来的本地支援，现在看来，事情有变。”
　　“好，只是错过这一次，他们一旦转移就麻烦了。”
　　“再说，去酒店。”

　　“他们走了。”
　　“我看到了。”
　　“通知石平。”

　　而香格里拉国际酒店这边，石平和刘玄云同时接到了通知，两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后心照不宣，反正两帮人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既然没得谈，那也没必要再在这里耗着了。
　　只是两帮人马离开房间，就发现整个酒店透着一股怪异。
　　出于对对方的不信任，双方很快拉开了距离，保持戒备，冲突一触即发。
　　也不怪他们紧张，来的时候这一层虽然人少，但在中央大厅还是有那么几个服务人员，现在是一个人都没有，清场都没有这么干净，不起疑那才是怪事。
　　“部长，你能听到什么特别之处吗？”主管问刘玄云。
　　然而刘玄云从一开始就开始用能力侦查，出门已经五分钟了，他却什么信息都没有收集到，好像这一层被隔绝了。
　　“你无法通过你的力量听到任何外界的情况？”旁边的本地支援人员从刘玄云的表情判断出了当前的问题，不过他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石平一行人。
　　对面的一行人同样也是目光不善，刘玄云是通过风的力量收集信息，他们则是更加直接干脆的精神探查。只是和刘玄云一样，一无所获，不一样的是，刘玄云的力量在密闭空间里效果可能会减弱，但他们的在密闭空间内可能会增强，但同样的结果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有同样精通这一道的人干预了。
　　“刘部长好手笔，隔离了整整一层。”
　　“承让承让，石总不也添砖加瓦了。”
　　短短两句话，真假难辨，不过两方不约而同的升起了第三个可能。
　　也就是因为这第三个可能，双方背向撤走，各自进行突围。
　　“怎么样？”
　　“有第三方人插手。”
　　一边小心翼翼的寻找漏洞，一边警戒以防有人偷袭。

　　等到李少司从紫晶大厦赶到的时候，酒店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都拉下了警戒线。
　　老远看着原本金碧辉煌的酒店上多了好几个窟窿，地上破碎的玻璃怎么看都感觉是那种很贵的材料，李少司默默吐槽了一句浪费。
　　当然看戏归看戏，目前的局面还不清楚，不知道里面是打成什么样子。
　　抬头看了看已经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的雨幕，李少司感觉自己的伪装快要失效了，谁让他周围的雨水全部都被隔开了，眼不瞎的都看得到半空中有一个特殊的区域。若不是雨势变大街上人少了，足够某些人头疼一番了。
　　但不等他离开，李少司发现酒店楼顶也有好几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
　　或许是太明显了，李少司还未落地，所有人就同时先把火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就是来打个酱油，你们继续。”
　　对于李少司这样的回答，没人会相信，因为李少司还是没有摆脱锁定。
　　无奈之下，李少司只能离开这是非之地，本来还打算向他们打听一下消息。
　　看着李少司要离开，离他最近的两人暴起发难，可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们的攻击路线在靠近李少司的时候出现了巨大偏移，两人的攻击撞在了一起。更令人意外的是，两人那发达的运动神经似乎没有任何条件反射，就那么撞在一起后吧唧落到地上，让人一看就知道摔得不轻。
　　屋顶上貌似被围攻的那位，伸出手向空中一甩，雨水的轨迹变动飞向李少司。李少司见状，身边的扭曲之力撤去，同样伸出一只手，雨水化作盾牌拦下了飞来的水箭。
　　这下，所有人也见到了这位不速之客的真身：一个披着藏青披风，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鞋的一米八白领，长的很帅气，换句话说就是一个霸道总裁范。
　　“来而不往非礼也，诸位请接招。”
　　李少司双手一划，半空中落下的雨滴化作无数钢针打向屋顶众人。
　　当所有人从这几秒的洗地图攻击中逃离后，赫然发现，原本被他们围攻的那个人身上完好无损，一时间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位是哪一方的了。
　　但是当务之急，领队评估一下场上形势，他们人多不假，但是本身他们个体的实力就逊一筹，靠的就是合力。而现在雨势加大，面前这人的力量是水，雨天有加成，在加上刚刚被人一打岔，此消彼长之下，就算他们合击还能不能压住都不确定。
　　没有迟疑，一群人利用早已备好的退路离开。
　　场中人没有追击，就是那么看着领队最后一个离开。
　　“有意思……”

　　打酱油刷了一把存在感的李少司打算顺着一个破碎的窗户进酒店，好巧不巧，旁边这个没碎的玻璃应声而碎，然后李少司就看到刘玄云右手单手抓住边缘，腿上还挂着一个死死抓住他的貌似应该是敌对势力的人，他的左腿和左手明显受伤，看样子是被炸的，而右手也被玻璃碎碴扎的鲜血淋漓。
　　“一起走吧，现在的你施展不出足够保护你不死的力量了。嘿嘿嘿……”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反派死于话多吗？”李少司的声音响起。
　　然后在刘玄云和腿部挂件震惊的注视下，“魏守约”凭空记起潇洒的现身于半空中。
　　“魏守约！”两人异口同声。
　　不过没有回应，“魏守约”飞出窗外，向着腿部挂件挥了挥手，那份笑容如同恶魔的邀请一样，然后挂件就看到“魏守约”伸出手，把他抓着刘玄云腿的手一把捏的粉碎。
　　“啊！”
　　“吵死了！”不等他喊叫传开，“魏守约”抬手就是一拳，给了他一个初速度，让他免于自由落体，顺带把他的头打偏，让他头先着地。
　　酒店比起紫晶大厦是要矮一点，但是几十米的距离，也足够摔死他了。
　　没有看落下去的情况，“魏守约”飞进房间，蹲下看着刘玄云，一脸“你求我啊”的表情，还作死的用手戳了戳刘玄云的手，疼的刘玄云额头一跳一跳的。
　　刘玄云深呼吸一口气，竭力调动自身力量，忍着疼痛试图抬起左手。
　　不过不等他抬起手来，原本抓着边沿的右手就被“魏守约”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了，而他似乎失去了对右手的控制权。
　　“精神控制还是神经阻断？”刘玄云闹钟警铃大作，然后，他就被“魏守约”推了出来。
　　预想中的失重感没有如约而至，刘玄云发现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空中落下的雨滴把他包裹化作一个水球，而他在窒息前与“魏守约”对视。
　　此刻的他正舔着手指，上面有刘玄云的血迹，那表情，很是邪异。
　　刘玄云有些吃不准面前这个人的状态，看着他可能是享受的表情褪去，伸出手按在了水球之上，刘玄云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侵入体内，霸道无比，就算他完好状态下都不一定拦截得了。
　　所幸，刘玄云发现这股力量只是向着伤口处流动，目前来看，他并无恶意。
　　不过好感持续不到三秒，刘玄云被一股巨力扯走，连带水球一起被拉回酒店丢到了墙上，本来就五劳七伤的他摔得七晕八素。
　　而等他睁开眼，就看到有人从窗外进入，至于刚刚的“魏守约”，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