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四章 ...
-
绵绵自入了温源便没出来过如今百年己过温源几乎都被她逛遍了,绵绵便乘衍景外出的空子便带着蠪蛭跑了出来。
绵绵一出温源便兴奋向北而去,顺黑水而上向轩辕台而去,绵绵听说那是黄帝的领地,商繁物琅,热闹非凡,绵绵便好奇而去。
一路的景物奇特,变化繁多,温源居东南,众山高耸林立而这北方竟平阔无垠,风物更异于温源,一路走走停停新鲜的事物目不暇接让绵绵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行至符愓(dàng)竟有云凝聚,只不过倏忽间便异雨怪风,绵绵便不得不让蠪蛭在符愓停下。说来这雨也怪落于地不溅仿若轻羽落地,但若落于兽翼之上便有如巨石覆压,两翼如负山挥翼而不动。
绵绵与蠪蛭停在符愓郊外,远处有村落坐落着八九人家,有炊烟袅袅鸡鸣犬吠,野径横陈。绵绵与蠪蛭叩了一户人家的门,那来开门的村人是一耄耋老人见小姑娘生的可爱面善,倒是热情迎入。
“爷爷,我此行出来游历途经这符愓被这儿怪异的风雨阻拦,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风雨,你们知道这风雨怎么会这么怪异吗?”老人慈眉善目问绵绵一个小姑娘怎么自己跑出来,绵绵便答道。
“看你身边的小兽,姑娘应该是神族,应该知道江凝吧。”老人坐在门槛上忙活着手上的活,竹篾在他枯黑的手里顺从的编盘起来,他一边说一望向远处烟雨怪云遮住的山。
“嗯,听说过,但只耳闻其名罢了。”绵绵坐在老人的旁边点头答道,说话间老人的小孙女织云便甜甜的叫了声姐姐,绵绵见女娃乖巧可爱便将只有五岁模样的织云抱在怀里。
“江凝可是符愓最敬畏的神灵,擅布奇风怪雨,但听祖靠们说百年前他们除了一只山妖听说当年几乎整个符愓的人都来看了,后来有人说那山妖是他的妻子,不过那都是后话,也不知道他于百年前归于炎帝麾下是否与此有关,不过自那后江凝便不再出现过,但不知此次是不是他。”绵绵点点头又摸摸正低头玩她腰间佩环的织云的头发。
“爷爷你这么有见识也是神族吗?”绵绵抬头打量着老人却不像是粗野村夫。
“哈哈,我是人。我只是知道的事多些,有些久远的事也是祖靠们口口相传。”
“爷爷,织云的爹娘呢?”绵绵见家中只有老人与孩子不禁问。
“这孩子她娘,娘家那边家中出了事便回去照应去了。她爹和村里的男人们上山打猎去了,怕明日才会回来了。”老人说着指了指西山头。
“姐姐,我爹爹可厉害了,可以打到那么大的熊呢。”小织云用小藕般的小手臂比划着,逗的绵绵直笑。老人也笑了,但手中却已编好了一个小巧的竹篓向织云招了招手,织云便乖巧的过去了,老人便结织云背上真夸小孙女,逗的织云咯咯直笑,老人与孙女老慈幼孝绵绵便想起了父亲母亲还有哥哥,绵绵忽悠觉得眼中酸涩。
好在老人的妻子笑着过来让绵绵收住了泪意,那奶奶边笑边用围腰擦净手上的水抱起织云对他们说:“你个糟老头子我们织云本来就漂亮,哪用背你这破竹篓。别愣着了饭好了,来来来,姑娘我们去吃饭。”奶奶好客热心伸手便拉着绵绵去吃饭,绵绵感觉到了家人般的温暖。虽然衍景对她很好但毕竟不是父母兄长,有时她也会思家心切。
饭后,风雨初霁,每一个呼吸都带着雨后的青草香气,蝉鸣犬吠,风醺人醉,万倾天幕星辰散落,夜色下小村落安祥宁静地进入梦乡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起了老人一家,老人忙开门原来是村里的青年,那青年一脸惊慌。
“织老不好了,我前日因媳妇生娃没和织大哥他们去出猎,今日本打算去寻他们,我却见西山头那边突然出现了很多发狂的野兽,行兽将一些高大的树木都弄倒了,我怕织大哥他们会出事这可怎么办。”青年憨实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别慌,别慌,快把村里还剩下的男人都叫来。”织老说完也跑了出去,绵绵站在门后看见小织云埋头在奶奶怀里眼里含着泪,她并不知道父亲怎么了,但她一定能感受到爱他的父亲此刻正被亲人担忧。
绵绵上前轻轻抚了抚小织云的脸柔声道:“织云乖,姐姐去帮你找爹。”
“嗯。”小织云轻应一声便无声地抱着奶奶的脖子将小脑袋埋在奶奶的窝颈里。
绵绵便和蠪蛭向西山去,蠪蛭带绵绵在空冲寻人踪迹,但却只见发狂的野兽四处撕咬行为怪异。
“快别让他们跑了,抓了这两个贱蛮便可回去领赏。”一个着兵甲的将领对身后的士兵叫道,那将领满脸横肉左脸一条蜈蚣般的丑陋的刀疤,将领拎着巨斧将地上因怪雨坠于地的两只飞兽斩杀,血红着眼挥手示意,他身后更多的兵士疯了般向一对兄妹扑去。
那红衣少年将妹妹护在身后看准时机后身子便如同鬼魅般掠出,红衣少年出手诡秘也不知道他用何种手段,不过瞬息被他略过身旁的士兵便倒地化作一滩尸水。
“哼,贱蛮还有些手段,我倒想亲自领导一下。”那将领自那蜪犬上飞身而下化捉着那把巨斧径直袭向红衣少年面门,那红衣少年面色不改纵火与那将领缠斗,但那红衣少年毕竟受过重创不多时便落了下风,不时便被那将领一个重击落地。
红衣少年脸上无一丝波澜仍撑起身子,而他身后的妹妹眼里有了些担忧,但还算镇静。那些士兵见红衣少年倒下便大着胆子向前移去,那将领看向那少女挥手让那些士兵停下,他自己便向那少女走去笑的猥琐至极,那少女并不慌张待那将领走近了些伸手去扯少女的衣服,还未碰到少女的衣襟便被少女掀翻在地。
“还有点性子。”那将领爬起身脸的淫意更甚,丑态毕露。
将领抄起地上的巨斧便袭向少女,少女本想待其近身再出手哪知一道水盾横陈在了少女身前震的将领后退了几步,将领见有人出手便挥手让士兵先斩杀那红衣少年,哪知一只蠪蛭跃出身矫如狐爪似虎十分漂亮,但那只是外表蠪蛭扑身而去利爪为刃不溅血便将让那士兵倒地而亡。
将领见少女这边无人顾及便抄斧袭去,绵绵掠下将少女抱起却被那巨斧的气浪削去长发半数,绵绵气极将少女置在了旁边的参天古木上,放下少女后她黑了脸,但情势危急她便与那将领缠斗。
但她渐渐吃力当那巨斧袭至她的面门不过一瞬,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死亡但她还不甘便如此死去她还想再次掬一捧赤水,赤水?忽然便悟懂了衍景说的纵水的虚空之境,置死地而后生是生也是死,无形随心,赤水生她,血脉不离,她即水,水亦是她。
巨斧落下,树上的少女惋惜了一阵,但下一刻便见绵绵身形化水遇斧即散,在他身后聚形,一个士兵见状便发狠刺去绵绵单手撑着将领的发顶翻身到将领前面,而来不及反应的将领便被自己的士兵刺死,死前的将领怒极用尽全力一掌便将士兵震为血水方才轰然倒地。
见状那所谓的“少女”便飞身而下拍手叫好。
①蜪犬(táo quǎn ):兽名。《山海经·海内北经》:“蜪犬如犬,青,食人从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