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错失良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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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晓曼家。
舒晓曼码完字，喝杯茶缓缓神，她不想让眼睛太疲劳。不停地往嘴里丢零食，她把脚放到电脑桌上晃动着，闭着眼睛一边吃零食，一边听音乐，脑袋里想着林义俊这小羊羔子怎么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心里美滋滋的不行。舒晓曼把□□登陆上，字码完了，谁聊天都OK 。
休息了一会儿，舒晓曼就上淘宝逛了一下，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买不买都要逛一逛心里才踏实，多半时候都会买点东西，淘宝上的东东便宜。去实体店买东西掏现金就没那么痛快，多半是逛了就闪人，可是在淘宝上买东西就不一样了，银行账号上鼠标轻轻一点钱就飞出去了，感觉不到花钱心痛，主要是十指没有接触到亲爱的人民币，银行账号上那只是数字，花起来感觉不一样。舒晓曼拿起钱包翻了翻，数了数钱包里可怜的人民币，包括两张五角钱的纸币在内，一共才六十三元，她根本就不敢出门，去超市随便买点东西，几十块钱就飞了。舒晓曼把钱包往抽屉里一扔，正长吁短叹没钱的日子难过时，她妈走到电脑桌前：“晓曼，明天又要交电费了，幸好你哥前两天寄了点零花钱回来。不过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舒晓曼在她妈面前撒娇起来：“妈，辛苦您了，我不是没找工作，是工作没来找我。投了那么多简历，一个泡泡都没冒过。”
舒晓曼妈似乎有点不相信似的问舒晓曼：“你说投了那么多简历，可是你天天呆在家里，也没去过邮局呀。”
舒晓曼捉住她妈的手笑：“妈，现在不是您年轻时候收到老爸寄来的情书，信封上要盖一个大邮戳。现在是电子邮件了，一封信几秒钟就可以寄到全世界。我的简历就是在网上投的。您看看，我是没出门对吧，但是我知道哪些公司要招人，哪些公司不招人，这些在网上全知道了，如果我非要跑到北京一家公司问要不要招人，等我坐车过去，人家早就招到工人了。”
舒晓曼妈似懂非懂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找工作的事不急，慢慢来，妈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哦对了，马书记不是说我们所在的区委在招聘吗？没去试试？”
舒晓曼拉住她妈的手，笑笑说：“有啊，我在他们的网站上看了，妈，您知道都是些什么职位吗？您以为缺个副书记或者区长？那是不可能的。顶多是端茶送水，抹桌子扫地，挨骂的差事。我上次去当了两个月秘书，都没法干了我才辞职的。”
舒晓曼妈点点头：“原来这样啊，不去就算了。不是还有要家教的都打电话给你，工资都涨了两千，这也不错，没去看看？”
舒晓曼大笑：“对呀，工资还可以，可是叶丽的老公是个酒鬼，上次喝醉了发酒疯，拉着我不放手，吓死我了。妈，这样的工作我敢去吗？”
舒晓曼妈摆摆手：“算了，在家里呆着，找份工作也不容易。”
舒晓曼说：“妈，我在网上码字也能赚点零花钱，只是我网购把钱花完了，下次我悠着点，尽量不乱花钱。”
舒晓曼拿着化妆瓶看了看，来了个底朝天先是用力摇了摇，然后放在手掌上敲了敲，瓶里的化妆品就是没流出来。舒晓曼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真是弹尽粮绝了，口袋里没钱化妆品也没了，算了，去菜市场买根黄瓜来代替化妆品了。”
舒晓曼耳朵里塞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步行去菜市场买黄瓜。舒晓曼在菜市场闲逛起来。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舒晓曼的胳膊，舒晓曼本能地往后一退，这才发现是马书记的母亲。老太太亲热地跟舒晓曼打招呼：“姑娘，你也来买菜？”
舒晓曼笑着说：“奶奶，您也来买菜？”
老太太乐呵呵地：“没事出来走走，顺便出来买点菜，你妈没来买菜？”
舒晓曼笑着说：“我妈去外婆家了，所以我来买菜。奶奶，你买那么多菜啊。”
老太太乐呵呵地：“我和老头子买一份，我给儿子也买一份。”
舒晓曼说：“你给马书记买的？”
老太太：“对，姑娘，上次真的谢谢你啊，那么多人都没人帮我，还是你们年轻人心好。我儿子马书记也夸你呢，今天没上班？”
舒晓曼说：“都没工作呢，大学毕业找了几份工作干起来都不顺利，现在闲在家里。”
老太太严肃起来：“原来这样啊，要不我问问马书记，看看他们单位要不要人，给你找份工作。我儿子是书记，给你找份工作也许没问题，回头我给儿子说说。姑娘，你心这么好，我儿子应该给你介绍份工作才是。”
舒晓曼笑笑说：“奶奶，您儿子是区委书记，这是政府单位，不是工厂，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真不是这样的。奶奶，我看这事儿就算了，您不要跟马书记提这事儿啊。”
老太太捉住舒晓曼的手，凑近舒晓曼耳朵小声说：“姑娘，没事的，我的话马书记肯定听的。平时我从来不管这事，这次我管定了。没关系，你给国家干活儿，拿工资是应该的，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给马书记说去，你等好消息。”
第二天，舒晓曼接到马书记的电话：“小舒，区委在公开招聘，你要不过来试试？你可以不在我办公室工作，去其他部门也可以，你是大学生，也符合招聘条件，过来试试吧。”
舒晓曼感激地说：“谢谢马书记，好，有空我过来试试，真的谢谢你的关心。”
叶丽又打电话给舒晓曼：“晓曼，我上次有打电话给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给你保证，孩子他爹以后绝对不会再发酒疯骚扰你了，上次真的对不起你了，我儿子老是要晓曼姐姐，现在他的成绩又下滑到原来最差的时候了，我和老公做生意也没时间照顾孩子，反正你放心，工资比上次多加两千，现在孩子中午都在学校吃午饭，你也不用给他煮饭。主要是晚上陪陪孩子，辅导他的学习，做一顿晚餐都可以。早餐有牛奶和面包，这些都是现成的，省去了煮早餐的麻烦，你好好考虑一下，我随时欢迎你来。”
舒晓曼说：“谢谢叶丽姐这么看得起我，我手头这点事先忙完了，我再看看。”
舒晓曼一阵纠结，到底去区委政府单位应聘还是去叶丽家做家教呢？
纠结了一阵，还没最后决定的舒晓曼一下子又在网上“漫游”起来。“逛”了一阵淘宝，却没在淘宝上淘到“宝”。舒晓曼在网站看看自己的大作《向前一步是幸福》点击率增加了多少，她看到点击率比昨天增加了两千多，开心得要死，这说明，她的后续章节写作水平上了一个台阶，读者也送了鲜花，书评基本都是赞，投黑票的只有一人。
舒晓曼开始回访读者，网络写文有一大特点，作者都喜欢带着自己的作品前来拜访，目的希望你回访、点评和收藏，增加人气。苏晓曼觉得写小说都很累了，但还是要回访、点评和收藏。
以前，舒晓曼就在网上看到读者吐槽，说网络小说都是垃圾文字，永远没法跟传统文学相提并论，今天，她自己也靠网络文字赚钱了。随着《步步惊心》、《失恋33天》、《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倾世皇妃》等网络小说被改编成了影视剧，舒晓曼就觉得，网络小说也有精品。舒晓曼脑海里开始浮现这些由网络小说改编的影视剧画面。
舒晓曼坐在电脑前伸了一下懒腰，自言自语起来：“之前我拼命找工作，现在工作拼命来找我，这世界怎么这样奇怪呢？以前一直在网上找工作，期望在传统媒介找份工作，但愿望一直难以如愿，无奈之下一直在网上混，码字就成了我毕业后的第二份工作，美其名曰自由撰稿人。今天，两份工作主动上门来找我了，这是不是转运了，哈哈。”
起身倒杯开水，扭扭腰，放松一下自己，工作难找的压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舒晓曼就哼起筷子兄弟的《小苹果》来：“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
舒晓曼妈进屋，看着女儿摇头摆臀的一副高兴劲，问：“晓曼，是找到工作了，还是捡到金元宝了？”
舒晓曼停止了摇摆，笑笑：“妈，现在去哪儿捡金元宝？工作虽然没落实，但是它还是主动找上门来了，可喜可贺啊。”
舒晓曼妈：“要抓紧啊，夜长梦多。”
舒晓曼满不在乎的样子：“妈，您不用担心，鱼钩有倒钩的，钩住了鱼儿它还能跑得掉吗？夜虽然长，但梦不一定多，放心啊。”
舒晓曼一直认为找上门来的工作就是板凳上钉钉，十拿九稳。就这样一直晃晃悠悠拖着，一个星期后，她先去区委政府单位应聘，当她走进区委招聘办公室一问：“请问，你们政府单位还招人吗？”
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遗憾地告诉舒晓曼：“昨天刚招齐了，你叫什么名字？好像有领导关照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你的名字是．．．．？”
舒晓曼小声地：“舒晓曼。”
招聘人员说：“对，应该是你，至于是哪个领导说要关照一个叫舒晓曼的应聘者我不清楚，我也不会去打听。但是，遗憾的是，今天有另外一位应聘者应聘成功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来这里应聘吗？一句话，晚了，你要是早来，领导有交代，如果是你，我们会考虑的，后来我们以为你不来了，所以才重新决定的。”
舒晓曼突然感到有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下来，全身凉透了。
为了吸取这个教训，舒晓曼赶紧给叶丽打了电话：“叶丽姐，我是舒晓曼，我想问你一下，你找到家教老师了吗？”
叶丽有些遗憾地说：“哦，是晓曼啊，我老公去家政服务公司找了一位女大学生过来，以前在幼儿园和小学都干过，很有经验。我老公以为你不来了，所以．．．．．真的对不起，要是这个家教老师我儿子不喜欢的话，我再联系你，好吗？”
舒晓曼失落地在电话里对叶丽说：“好，谢谢叶丽姐。”
舒晓曼刚挂了电话，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她自言自语地说：“肯定是叶丽在骂我了。”
舒晓曼用拳头狠狠擂自己的额头，望着天花板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也只能为自己的过错自己买单了。”
无奈之下，舒晓曼只好足不出户在网上搵工了。
看到有小说网站招聘网编，舒晓曼就去试了试，她在网上填了应聘表上传，网站回复邮件答复统一时间进行网编培训。舒晓曼有报社编辑经历，心想当个网编也是小菜一碟，再怎么说，网编都没传统媒体编辑要求严格。
当了网络编辑后，舒晓曼发觉网编跟报社编辑区别还是很大的。网编审核一篇文章不是推敲段落层次对不对，文字、标点符号对不对，这些网编基本不管，要管也管不过来，网站每天上传的文字都几百万字，甚至上千万字，怎么细审得过来？网编主要是审核新作品前面的几个章节，主要审核内容是涉黄、反动、隐射政治或对网站不利的言论。舒晓曼摇头晃脑地朗诵了一遍：涉黄、反动、隐射政治，这些内容是审核的重点。
舒晓曼想到了在晚报当文字编辑时那真是到了咬文嚼字般的地步，每次审完稿送给主编那色眯眯的老头儿审核时，眼镜滑落到鼻梁的糟老头就会抬起头盯着她看好久，就像饿狗见了骨头一样眼馋。
舒晓曼更没想到的是，做网编还要负责拉作者，就像搞销售的要拉客户一样。当然，拉来作者入驻网站，在介绍人一栏要填舒晓曼的，拉来的作者在网站发文签约后，是有提成的。舒晓曼嘴里嚼着零食，望着电脑屏幕，她自言自语道：“我该怎样去为网站拉作者呢？当个小小的网编怎么就像业务员了？看来要生存就得适应。”
舒晓曼吃了山楂片又吃红薯片，她像做贼似的防着被她妈撞见，总是从抽屉里拿一点零食丢进嘴里，赶紧就把抽屉合上，要吃的时候再拿一点。舒晓曼突然想到动画片里老鼠偷吃东西的样子和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
如果老妈看见她像个吃货，肯定会说她没出息，还像个孩子似的嘴里东嚼西嚼的。
舒晓曼双脚搭在电脑桌上，一边嚼着零食，一边望着天花板摇头晃脑，又一阵自言自语地说：“我要开始到各文学网站潜水啦，就像特工一样寻找目标。那些和网站签约的作者基本不去碰啦，专对那些新作者下手，这些新作者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推到首页或者置顶，可是这基本上来说却很难。新作者没跟网站签约，网站是不会宣传的，作品基本就埋在书库里了，要想让读者发现就太难了。起点中文网据说有一百六十万个作者，每人一部作品就有一百多万部小说躺在书库里，好吓人的。新作者在网站发文后最看重的是点击率，这是支撑作者继续写作的动力，可是书库里那么多书，又没宣传，点击率从何而来呢？新作者的写作动力从哪儿来呢？我该如何去挖墙脚呢？其他网站也会这样吗？”
舒晓曼把一包红薯片吃完了，思路也清晰了，就开始去其他文学网站潜水。她先去了A网站，目标是寻找那些没有跟网站签约，但是文文写得也比较好的作者。找到目标后，舒晓曼就在书评里留下一段文字：作者大大的文笔很优美，风格很好，可读性很强，但是点击率不尽人意，如果多一个平品台展现你的大作，也就多一个机会，愿意跟你探讨文学。寇扣：漆丝流义儿义山灵巴。
舒晓曼发现，其他网站也存在挖墙角的现象，比如A网站，舒晓曼就发现了好几条挖作者的信息，留下的□□号无一例外地跟自己一样，用谐音字代替阿拉伯数字。比如舒晓曼就把□□写成：寇扣。漆丝流义儿义山灵巴，对应的阿拉伯数字是：746121308。如果太明显，网站编辑会删除挖人信息的。
舒晓曼在所有的文学网站都去潜水了，发现目标就下手，几乎很多网站都存在网编挖作者的现象，这是公开的秘密了。舒晓曼的□□24小时在线，如果有作者申请加为好友，舒晓曼就宣传网站的优点，然后要求作者注册，在作者注册的时候，舒晓曼提醒作者在介绍人一栏填上“舒晓曼”。作者注册成功后，舒晓曼提醒作者先上传3000字审核。舒晓曼通过后台很快就会让作者的文文通过，方便更新。
舒晓曼在□□上提醒作者，3万字了就申请签约，只有签约了，网站才会宣传作品，作品点击量上去了，读者就多了，这为以后读者订阅VIP章节打下基础。舒晓曼当网编，主要工作就是介绍作者到自己的网站，然后提醒作者签约。为了和作者有更好的交流，舒晓曼建立了“晓曼□□群”，拉近与作者的关系。
舒晓曼又开始投求职简历，求职简历投了无数，不是漂到太平洋，就是漂到印度洋，沉到海底了，舒晓曼有些失望了，幸好在小说网站瞎混，不然明天的早餐在哪里真不知道了。
舒晓曼大学毕业后，除了和林义俊保持联系，基本没和男生接触，眼下主要任务是求职，恋爱先缓一缓，面包比爱情更重要。面包没了，谈恋爱的力气都没有了。舒晓曼觉得，因为异地的原因，因为时间的原因，渐渐地，她和林义俊的感觉就有些淡了，最起码，林义俊这小羊羔子没主动来舒晓曼的城市看过她。舒晓曼明白，大学校园里的那些谈情说爱终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化为乌有，因为毕业后，大家的主要精力都是找工作，找工作的过程中有诸多不顺利，这就会对人的情绪有很大的打击，在工作没有稳定之前，谁也没心思好好谈谈一场恋爱。
舒晓曼每天睡觉前，躺在床上第一件事不是幻想和王子的浪漫，而是构思小说的下一个章节该如何写。晚上构思，白天十指在键盘上飞舞，这样每天6000字的任务完成起来就快得多，边想边写是不行的，先打腹稿后敲键盘是最合适的写作方式。随着写作经验的不断积累，舒晓曼完成每天6000字的任务原来要用10个钟头，现在只要7个钟头就OK了，如果不是构思，光是敲字，6000字只要4个钟头轻松搞定。
舒晓曼除了码字兼职网编，每天剩余的时间还是有的，她总是闲不住，原计划开个网店，只是不知道要卖什么，货源去哪里拿，开网店的事舒晓曼想想就暂时搁着不动，看看再说。
舒晓曼在淘宝购物成了癖好，淘宝上的东东虽然便宜，买多了花钱也厉害，她总觉得钱不够花，还得想点法子在网上赚点钱。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错失良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