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同窗相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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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晓曼家。
舒晓曼正在网上逛淘宝，手机突然响起，舒晓曼一看是杨柳打来的，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喂，小柳，今个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把老姐忘了，现在在哪儿发财？”
杨柳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说：“发财？你以为财那么容易发吗？从学校出来在家闲到现在，之前一份工作都没合适的，在家白吃白喝，睡到自然醒，我老妈眉头皱起疙瘩，表面什么都不说，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嫌我懒，不想找工作。其实求职简历写了一箩筐，狗屁都没用，每天吃了饭在网上追韩剧。还是你当初说得对，大学嘛，毕业即失业，闲够了，闲不住了，就随便找份差事来做，没办法呀。”
舒晓曼在电话里说：“杨柳，你现在哪儿高就？”
杨柳说：“高就啥嘛，凑合，现在当环卫工人，马路天使。”
舒晓曼说：“你吹吧，怎么像男生一样吊儿郎当的？马路天使，打死你都不会干，鬼才信，你少废话。”
杨柳说：“忽悠你的啦，我不会去做马路天使，我不是说马路天使不好，我只是说找份普通工作在车间像个民工一样在流水线上忙碌也还是找得到的，只是那几年大学白读了，我正值青春，而且是怒放的青春，不能浪费青春嘛。”
舒晓曼说：“你少啰嗦，说点实在的，你现在是在火星还是在月球？”
杨柳说：“火星是单程票，月球白天太热，夜晚又太冷，不适宜人类居住。我在地球村，我在China，我在广州，我在广州的天河区，明白了吧？”
舒晓曼大吃一惊：“杨柳，你没发高烧吧，你真在广州天河？”
杨柳说：“我体温正常，没发高烧，我真在广州天河，骗你就是小狗。”
舒晓曼十分高兴地说：“真的还是假的？你要是骗人就是乌龟的后代－王八蛋”
杨柳说：“我要是不骗人呢？你就是王八蛋加乌龟。我都是说实话的，骗你这个二货有啥用？如果你是个帅哥逗你玩一下我还开心呢，可惜你不是。这样吧，晓曼，我们打个赌，谁赌输了谁请客吃饭，怎么样？”
舒晓曼毫不犹豫地说：“行。”
杨柳说：“傻妞，你请我请定了，说吧请我吃什么呢？”
舒晓曼说：“现在还不一定，我要真输了，我高兴的话请你吃麦当劳和肯德基都没问题，老姐要是不高兴呢，请你吃个5块钱的快餐盒饭，怎么样？”
杨柳说：“抠门的乡巴佬，至少要请师姐我上酒楼才有诚意吧？”
舒晓曼说：“少啰嗦，拿出你在广州的证据吧。”
杨柳说：“你稍等，我重新打过来。”
一分钟后，舒晓曼的手机又响起，显示区号是020，舒晓曼拿起手机一听就是杨柳的声音：“晓曼，服了吧？请客请定了吧？我没在火星在广州是真的了吧？”
舒晓曼开心得很，说：“你丫真的在广州，什么时候过来的，在干啥？”
杨柳说：“过来时间不长，就半个月吧，告诉你，我在做公关小姐，你信不？”
舒晓曼说：“公关小姐？什么单位？陪吃陪喝？还陪.…？”
杨柳说：“我听出来了你最后没说出口的那句：还陪．．．．肯定不陪睡的啦，我有那么贱吗？这种事你干吗？告诉你吧，我在房地产公司搞销售公关，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整天就是陪前来看房的顾客给他们讲讲多少钱一平米，首付多少，怎么按揭，物业公司服务怎么怎么地周到等等，怎么样？”
舒晓曼说：“杨柳，你行啊，都跑到我家门口来上班了，既然这样，我就做回地主请你吃顿大餐，吃到撑死你，怎么样？说吧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接你，正好我哥单身，你过来当我的嫂子刚刚好，意下如何？”
杨柳说：“如果你哥足够帅，我当你的嫂子也不是不行，关键看你哥是帅哥还是跟猪八戒一路的货色。时间嘛天天都有，搞房地产的又不像工厂，我天天晚上不加班。”
舒晓曼说：“明天下午我来接你，咱们好好聚聚。”
广州，天河区。
舒晓曼和杨柳从大学校园一别快两年了，现在重新聚在一起，开心得无以言表。舒晓曼在广州天河一家麦当劳请杨柳小聚。
杨柳说：“晓曼，没想到吧，我跑到你家门口上班来了，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我在电话里就告诉你，我既不在火星找水资源，也不在月球上当嫦娥，我没长翅膀，飞不了那么远，我就在你舒晓曼家门口卖房子，我从上海来到广州，找饭碗是其次的，我来陪你舒晓曼才是真的，我杨柳够哥们吧，所以呢，你今天要让我多吃点。”
舒晓曼说：“你不怕把肚子撑成皮球，想吃多少是多少。杨柳啊，还是你牛叉，跑到房地产公司来上班了，现在的房地产公司都是肥的流油，当然了，你杨柳也可以拿点高工资。如果你公关得好，让房地产公司老板高兴了，送套别墅给你，再买辆豪车给你，有房有车，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多爽啊。”
杨柳说：“舒晓曼，我是那种犯贱的人吗？我宁愿坐在单车上笑，也不愿坐在宝马车里哭，我有怒放的青春，还可以嫁个像模像样的男人吧？青春也是不能乱消耗的呀，赚钱有道，赚钱有道啊。”
舒晓曼说：“有骨气，这年头还有不贪房不贪车的女子，佩服，佩服。”
杨柳说：“房子，车子，谁不想？我都是卖房子的，像广州这种大都市，地段好的点儿，你我一年的工资也就买一平米，要买一套房子，除非你能活100岁。前20年不算，后20年也不算。前20年人太小，还在念书；后20年，人太老，动弹不得，剩下60年刚好是你退休的年龄，奋斗一生，就为了能遮风挡雨的一套房子，把你折腾到老，人活着多累啊。”
舒晓曼说：“为了房子，就算把人折腾到老那有什么办法？房子是刚性需求，房价天天涨，买房的不但不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大家抱着早买房少吃亏的想法，房价越涨越买；房地产商当然不是傻蛋，摸清了消费者的心里，购房者越是买不起房，越是要涨价，如果父母不够钱还房贷，还有儿子媳妇接着还房贷。房地产商想，房价多贵都不贵，一代人买不起，两代人肯定能买得起，是不是？”
杨柳说：“舒晓曼，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卖房，因为你把房地产商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改天我向我们老板推荐，让你也去我们单位售楼处卖房子去，不然多屈才呀，是不是？”
舒晓曼说：“行，我们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也有个伴。如果你们公司老板看上我了，送一套房子给我，那有多爽？”
杨柳说：“以你舒晓曼的身材和脸蛋，加上又是大学生，我们老板一定不会嫌弃的，只要你愿意，老板高兴了，送你一套房子那是小儿科，女人的青春还是值钱的，只要你open，想要什么都有。”
舒晓曼说：“如果我犯贱的话会这么做，如果不犯贱，就不会这样做。杨柳，你说我该犯贱还是不该犯贱呢？”
杨柳眉头一皱，说：“舒晓曼，你不会是在说我吧，我是那种犯贱的人吗？我的品德是多么的高尚，那种肮脏交易得来的好处，即使我拥有了，我也不快乐。我告诉你舒晓曼，我绝对是出污泥而不染的，我们趁着青春貌美，不是要赚肮脏钱，而是要找一个潜力股的未来的财神爷老公。”
舒晓曼说：“你敏感啥？我有在说你吗？你想怎么过日子，那是你的选择。说说看，怎么就从长三角跑到珠三角来了？”
杨柳说：“熟人介绍的。”
舒晓曼说：“男的还是女的？”
杨柳说：“男女都不重要，有人帮忙就好，老娘在家闲了一年多，我老妈都急了，差点一脚把我踹出家门，正在这时，我就逃离了我妈的视线，跑到广州来了。因为你老家也在广州，所以我怕你没找到老公之前太孤单，我是专门过来陪你的。”
舒晓曼说：“哇塞，杨柳就是杨柳，绝不是柳杨，够哥们，凭你老杨刚才这句话，你就要多吃点，我嘛在网站码字，区区那点稿费请你吃顿午餐，我相信还是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杨柳嘿嘿地笑：“舒晓曼，这可是你说的，我就放开肚皮吃，吃到你心疼为止。你刚才叫我什么？老杨是不是？我杨柳长得有那么着急吗，用词要正确，应该是小杨同志，懂不懂？”
舒晓曼忍不住就笑了：“你比起幼儿园的小姑娘，我叫你老杨有错吗？”
杨柳说：“我比起八十岁的老太太来，我又像不像幼儿园的小姑娘？”
舒晓曼说：“你什么都不像，就像大象。别扯了，谈点实际的，从学校出来真的就没找点事做？”
杨柳说：“找什么呀，简历投了一大推，有屁用？人家HR那里看得过来那么多的简历？投出去的简历都跑到火星上去了，都是单程票，我一份简历回复都没收到。也许我的简历人家HR早看了，为什么没答复我，只有等晚上做梦，白天看周公解梦是怎么说的了。”
舒晓曼说：“我跟你差不多，投出去的简历如同马航MH370坠入南印度洋一样，没了音讯。后来南无阿弥陀佛，命运垂青于我，我成功应聘了一家地方晚报做编辑。工作倒是轻松，可是我的顶头上司那王八羔子是个色狼，几次邀我跟他去吃过饭，我都婉拒了，这个饭怎么能吃？饭局，饭局，吃饭是假，设局是真，陷阱早挖好了。后来我见情况不妙，溜之大吉，以免羊入虎口。从那家晚报出来后，一直找不到工作。鉴于网上投简历作用不大，后来我就不投简历了，我想，我们都是中文系的，就在小说网站瞎混看看，于是注册了个作者号，开始在网站上连载小说，后来就跟网站签约了，作品上架后，我坚持天天更新，VIP章节是收费的，慢慢地有点微薄的稿费了，拿了稿费就可以在淘宝上买点自己喜欢的东东。我拼命地更新小说，后来稿费渐渐多起来，从之前买一支口红的钱渐渐变成可以买套自己喜欢的衣服了。写作的劲头越来越大，就这样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没出去找份工作，反正赖在父母身边，吃的不用担心，这是爹妈去操心的。”
舒晓曼双手一摊，继续说：“有什么办法呢？等我能赚得到钱了，再加倍偿还父母。”
杨柳说：“我妈见我整天泡在网上，也不出去找份工作，就转弯抹角地说：杨柳啊，妈想跟你说点事儿，又怕你不高兴。”
杨柳喝了口饮料，接着说：“我就问我妈：妈，您直说。我妈想了想说：我经常去菜市场买菜，跟一个屠户很熟，闲聊中得知，屠户的邻居要招家教，你有没有兴趣？如果有，我叫那屠户帮你问问，怎么样？”
杨柳看着舒晓曼笑：“我知道我妈的心思，可能我对家教兴趣不大，我就拒绝了我妈，我说：妈，家教不好当，有钱人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习惯了的，很难缠的，还有啊，那些有钱人家的丈夫大部分仗着手中有几个钱，对女孩子喜欢动手动脚的，我才不愿去当什么家教。”
杨柳啃了一口汉堡包，边嚼边说：“我妈听我这么一忽悠，连忙改口：不行就算了，我也是说着玩的，工作的事不急，慢慢来，我和你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差再多养你几年，你开心就好，妈没有催你找工作的意思，现在不读书了，本身就少了一笔开支，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紧巴巴的。”
“我又安慰我妈说：妈，不是我没有找工作，投了那么多的简历，没有一家单位打电话给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柳说。
舒晓曼说：“你爸的态度呢？”
杨柳：“我爸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刚从学校出来，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哪家单位愿意辛辛苦苦把你们这些应届毕业生培训会了，然后你们就溜了？这就是问题所在，不急，慢慢来，工作总会有的，不要好高骛远就行，刚从学校出来，要放下身段，先到基层锻炼锻炼一段时间再说。后来我实在闲不住了，就来广州了，怎么样，欢迎不？”
舒晓曼说：“当然欢迎，我本来想给你铺红地毯，再来21门礼炮，可是我身板单薄，能力不够，只好委屈你来这儿了。”
杨柳捧腹大笑：“铺红地毯，还来21门礼炮？你以为我是美国总统奥巴马？我连奥巴马的弟弟‘奥巴牛’都不是。现在工作才刚刚落实，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能在这儿吃一顿，我感觉比国宴还奢侈。”
舒晓曼把手搭在杨柳肩上，端起饮料当啤酒：“小杨同志，咱们干杯，以后我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帮我推荐一下，我也想加入房地产行业。”
杨柳拿起纸巾擦擦嘴，哈哈笑：“晓曼，你把终身都托付给我了？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舒晓曼双手托起下巴：“卖了就卖了，现在就靠你介绍工作了，先前有两份工作都怪我自己没把握好，眼睁睁看着它溜走了。回过头来想，我就是个二货。一份工作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一份是家教工作，本来十拿九稳的，后来黄了，都是我自己惹的祸。”
杨柳拿起一块汉堡包边啃边说：“你不珍惜工作，工作就不理你。”
走出麦当劳，舒晓曼和杨柳在街上漫步。
舒晓曼说：“我正缺一个闺蜜说说心里话，你来了就填补了这个空缺，天大的好事。”
杨柳说：“你空虚啥？不是有林义俊陪着吗？有个男闺蜜总比我强吧？”
舒晓曼说：“那是过去式了。怎么说呢？网恋是见光死，校园恋那是只开花不结果的，从学校出来忙着找工作，感情的事就先放一边了。”
杨柳说：“那怎么行，双管齐下也不矛盾，在大学时，你不是鼓动我们要抓住毕业的最后时光，主动去追自己喜欢的王子吗？”
舒晓曼说：“此一时彼一时，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地域也会拉开彼此间的距离，现实就是现实，生活不是那些狗血影视剧里描写的场景，你不要那么单纯好不好？”
杨柳说：“你的意思是……？林义俊来看过你吗？”
舒晓曼就笑了，说：“怎么没有？晚上做梦的时候？”
杨柳皱了一下眉头，说：“当真如此？男人的话就像风吹过？不留一点痕迹？”
舒晓曼说：“校园里的那些谈情说爱只是年轻人之间寻求的一种新鲜感，实际作用有多大，很难一概而定。提起这林义俊吧，用一句歌词来形容也许很合适：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去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杨柳说：“毕业后你们有联系过吗？”
舒晓曼说：“有电话联系，但彼此没见过面，仅此而已。”
杨柳说：“你那么悲观干嘛？说不定人家跟你一样，忙着找工作去了，哪像在校园里那样方便，天天碰面？”
舒晓曼说：“顺其自然吧，是死是活老天爷自有安排。说说看，以后有什么打算？”
杨柳说：“先找工作，后找爱情，女人的人生轨迹就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打算？如果硬要我说打算，拼尽全力找个好相公就是最大的愿望了。所以嘛，你不要悲观失望，林义俊这小子早晚会来找你约会的。”
舒晓曼说：“别提他了，先说工作的事，我现在还没找到饭碗怎么办？”
杨柳说：“你在网站码字赚稿费，收入怎么样？”
舒晓曼说：“我又不是那种大神级的写手，赚那点稿费只够喝稀饭，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吗？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柳说：“继续找啊，我回头看看我们房地产公司还要人不，先在网上混口饭也不错。如果你够open，去酒店上班随时都可以的，你不愿意去那就没办法了。”
舒晓曼说：“我先在网上混混，你那边也留意一下，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杨柳突然大叫起来：“我的包，我的包没啦。”
舒晓曼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吃惊地问杨柳：“你怎么啦？”
杨柳惊魂未定地说：“我的包被抢了。”
舒晓曼这才明白过来：“是不是遇到飞车党了？”
杨柳还在惊恐中：“肯定是，只是一瞬间我的包就被飞驰而来的摩托车上的人抢走了。晓曼，你看我的手开始流血了，怎么办？”
舒晓曼看见杨柳的手心真的流血了，她拿起杨柳的手看了一下，说：“赶紧找医生包扎一下，这些王八蛋真的是太恶心了。”
杨柳哭笑不得：“可是我包里的钱全部被抢走了。”
舒晓曼说：“没事，我还有点钱。如果没零花钱的话，我哥有，反正你以后是我的嫂子，也不用还了。”
舒晓曼陪杨柳去做了简单的包扎，幸好问题不大。舒晓曼说：“我口袋里还有几百块钱，你先拿去用。”
杨柳苦笑：“本来自己都没钱，结果被那些王八蛋拿去了，真是不得好死，气死我了。”
舒晓曼说：“钱是小事，人才是大事，幸好没什么大碍，一点皮外伤。以后没钱管我哥要，我哥一直在工作，零花钱还是有的。反正我以后要当月下老人，做一回媒婆儿，把你介绍给我哥。”
杨柳又笑了：“好，我做你的嫂子，你哥一定要帅，不帅我不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同窗相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