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玫瑰花瓣

4、第四章

　　一转眼，元旦就要来临了。学生、老师、路上的行人，每一个看上去都很兴奋很喜气的样子。其实，从圣诞开始,大部分人就处于连续过节的兴奋状态了。圣诞节，元旦，春节，情人节，一直要到过完元宵才算恢复正常。看着别人这么兴奋，我也开始计划怎么和泳儿一起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不管计划怎样安排，先要确定女主角会出现。看看手表，6点不到，她应该还在办公室，我顺手拨了电话过去。

　　“喂？”我的运气很好，竟然是她亲自接的电话。

　　“泳儿，是我。”圣诞夜之后，我们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变得很轻松，很温馨。

　　“你已经到家啦？”她那边传来翻阅纸张的声音，“我还有一大堆资料要看呢！”轻微的抱怨口气是以前绝对不会在我面前表露的情绪。

　　“休息一下，出来吃个饭吧。”我担心她又要只顾工作不顾自己，所以决定先喂饱她。“我现在过来接你。”

　　“算了吧，”她反对，“我没时间啊！这些资料我今天一定要看完的。”

　　“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反对无效。“这样好了，半小时后，我在天堂海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亲自去抓你。”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不给她再次反对的机会。

　　“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她很准时的出现，一出现就对我刚才的行为提出严正交涉。

　　我嬉皮笑脸的为自己开脱：“我怕你饿着啊！你一工作就不吃饭了，就算吃也是饼干泡面之类的，那怎么行呢？”

　　“就算是为我好也不能强迫我。”她的表情依然严肃，但是口气明显的软化了很多。

　　“其实我也不算强迫你啊！”我再接再励的为自己辨白，“如果你真的不来，我也最多就是帮你打包一份送去你的办公室而已，不会真的去抓你的。”

　　“叶子奇，”她放柔了口气，“你的出现，你的示好，对我来说都是非常突然的，我还没有准备好让你参与我的生活。”

　　说没有一点失望是不可能的，“至少你已经不再拒绝我的关心了，不是吗？”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不要对我有太多期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走出来。”一谈到感情，她就变得没有自信，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盘中的食物。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那一刻我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不是一句甜言蜜语，是誓言，是承诺。

　　“值得吗？也许我永远都走不出来，永远都给不了你想要的。” 她摇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值不值得我自己会衡量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她，我微笑着，“电视剧里面的女人常常抱怨，男人总是把他们认为好的对的事情强加在她们身上。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要犯男人的错误哦。”

　　她也看着我笑了，“但愿到最后你不会后悔。”

　　“对你，我不会后悔的。”我依然看着她，告诉她我的决定，也提出我的邀约，“明天晚上，我们一起迎接新年好吗？”

　　“不行耶，”她略带歉意的看着我，“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北京出差了，3日下午才回来。”

　　我有些意外。我想过她可能会拒绝，却没想过会是这么“正当”的理由。“为了电台的节目？”

　　她想了一想，说：“除了主持电台的节目，我还是很多艺人在大陆的经纪人。”看到我惊讶的样子，她笑了笑，又说：“所以这次去北京，主要是为了替苏启轩的新片开镜做一些宣传。”

　　“泳儿，你还有多少身份是我不知道的？”我无奈又“无知”的问，多少还带了一点被告知的欣慰。

　　“这个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呢？”她微微的抿了一下嘴，“总的来说我只有两种身份，一种在学校，另一种在娱乐圈。”

　　学校里的身份我很清楚，至于娱乐圈，我想我应该有机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了解清楚的。看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我嘱咐着：“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到了北京给我消息。”

　　她点头答应。走出店门的时候她对我说：“你也早点回去吧，我不是第一次出差，不用太担心的。”

　　在她即将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又一次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午夜12点的时候，我会等你的消息。”

　　******

　　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学生们无心上课，一心想着接下来连续三天的假期。我也无心讲课，我的心已经跟着泳儿去了北京，满脑子幻想着她在北京的情形。我索性提早了20分钟下课，一个人沿着比往日冷清的小路走回办公室。

　　“叶老师！”一个女声从背后叫住我。

　　我回头，看见含烟在离我10米远的地方连奔带跑的向我靠近。我站在原地等她，看着她喘气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什么事啊？跑得这么急！”

　　“叶老师，”她一边说，一边还在努力的呼吸，“晚上，我们一起迎新好不好？”

　　我摇头，“今天晚上我要跟家人一起过。”自从上次在泳儿的办公室她非常积极主动的投怀送抱之后，我总是刻意的躲避着她。

　　“没关系啊，你可以跟家人一起吃晚饭，然后再出来，我们一起迎新年。”她毫不理会我的拒绝，兴致勃勃的说出她的建议。

　　“真的不行，全家一起过年是我们家的传统。很抱歉，你找别人吧。”我还是拒绝。

　　“叶老师，”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楚楚可怜，“不要这样嘛，我一直很期待能够跟你一起迎接新的一年，你不来，我会伤心失望的。”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我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转身离开。不是我立场坚定的不为所动，而是我真的对她不感兴趣。

　　******

　　泳儿的确是特别的。晚上，我躺在父母家的沙发上，回想着白天与含烟的那段对话，得出如此的结论。

　　“开着电视想心事，不是你的作风哦。老哥，你恋爱啦？”我妹妹子馨端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顺便踢了踢我，示意我让出一块地方给她坐。

　　我懒懒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半真半假的回答：“不行啊？”

　　“真的呀！”子馨兴奋的大叫。“未来大嫂长得怎么样啊？做什么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丫头！”我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惹得她哇哇大叫。“她比你小一岁，很美丽，有很多种身份，我认识她半年都不到，目前还只是好朋友。这些资料足够满足你的好奇心吗？”

　　“当然不够。”子馨不满意的撇撇嘴，面对着我盘腿而坐。“首先，她比我更美吗？”

　　“你们两个各有千秋啦。”女人，也许永远无法做到对自己的容貌超脱吧。我妹妹，叶子馨，跟我一样结合了父母的相貌优点，标准的大美人一个，追求她的人要以卡车计。即便是这样，她也一样不能接受有人比她更美丽。

　　子馨满意的轻哼了一声，继续发问：“那，什么又叫有很多种身份？她的背景很复杂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手机响起。区号为010的来电显示让我的心跳在瞬间加速。我接通电话：“泳儿？”

　　“你就不怕叫错人啊？”听得出她那边非常嘈杂，但是她的心情应该还不错。

　　“北京打来的电话除了你还会有谁？”最初的兴奋不再那么强烈了，我的心跳开始趋于平稳。

　　“你在那边还好吗？”

　　“我很好，就是天气太冷了。”电话那边隐隐传来别人叫她的声音，她应了一声。“等一下马上有一个苏启轩和他的歌迷影迷一起迎新的活动，零点之前肯定不能结束了，所以我先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我想我的脸部表情一定非常真实的记录了我当时的喜悦。“新年快乐！”

　　“我要上台了，不跟你多说了。”那头又传来工作人员催促的声音。

　　“好，你自己当心身体。活动结束了再打电话给我，多晚我都等你。”我又一次叮嘱着。

　　“好，bye。”她答应着，然后挂断。

　　我的心思才从手机上收回来，一抬头就看到子馨戏谑的表情。“怎么，你哥哥我谈恋爱很好笑吗？”

　　“不是，”她摇头，“只是很可爱。跟你以往的圣人模样完全不一样。”说完还不忘感叹一句：“爱情真伟大！”

　　“小鬼！”我笑着再次揉乱她的头发。看看时间，10点了，我跟正在热烈讨论明天菜谱的父母说再见。“爸，妈，我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新年快乐！”

　　“爸，妈，我今天要跟哥哥回去。”子馨先斩后奏的宣布着，然后挤眉弄眼的对着我笑。

　　我自己的小窝离开我父母家差不多10分钟的车程。如果天气好，我也常常步行回去。一路上，不但可以呼吸城市绿化带周围的清新空气，还可以过滤心情，让忙碌了一天的身心恢复平和。有时候，我妹妹也会跟我一起回去。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在路上天南地北的讨论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增加兄妹之间的默契。

　　但是，今天，今年的最后一天，原有的平和和默契全都被打破了。破坏者不是别人，就是早上被我拒绝却不肯死心的柳含烟同学。

　　我刚刚跨出父母家的大楼，她的电话就打来了。先是软缠硬磨的要我过去陪她，我仍然以要和家人一起过新年为由拒绝了她，她却又提出要过来跟我们家一起迎新。最后，子馨在旁边实在听不过去了，抢走了我的手机，严词厉色地说了她几句才让她打消了念头。

　　“你的学生对你都是这样无法无天的吗？”挂断含烟的电话，我们也到家了。子馨一边踢掉脚上的鞋子，一边不客气的质疑我身为老师的威严。

　　我无奈的苦笑，解释说：“她是个例外。”

　　“切！”子馨乱没形象的摊在沙发上，不屑的对我翻着白眼，“她不是例外，她只是喜欢你！老哥，你要小心别被发春的女学生缠上哦！”

　　“子馨，你怎么看待师生恋？”我坐到她的身旁，很认真的问了这个问题。

　　“很老套的桥段！”她顺势靠在我的身上，仰起头问：“你不会是真的想谈一场师生恋吧？”很快，她那美丽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说：“不会，你喜欢的人在北京呢！”

　　“在北京的那个也是我的学生，她只是去北京出差。”我淡淡的说出事实。

　　“不会吧！你的学生，在北京出差？”她迅速坐直身体，不相信的瞪着我，“这是什么状况？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无奈的笑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曾经告诉我她有两种身份，一种在学校，一种在娱乐圈。”

　　“老哥，你厉害哦！不但谈师生恋，还挑了一个明星学生来谈！”她索性爬起来，在我面前跳来跳去的。

　　“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明星。”话说出口，我才赫然发现，这正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她只是一个我非常喜欢，希望能够发展出师生以外关系的学生。跟她是不是明星，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你对她很认真哦！”子馨站在我面前，歪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小心不要被骗了。你没谈过几次恋爱，对女人根本没有经验，娱乐圈又那么复杂。”

　　我有些好笑的拉她坐回我身边，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放心，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再度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有点幽怨的口气：“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想要把她娶回家的那种，是不是？”

　　“你吃醋了？”我们兄妹感情很好，从小到大打打闹闹，亲密无间。此刻她这么问我，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有一点。”子馨靠在我身上的姿势不变，语调也不变。“你会不会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了？”

　　“当然不会。你不会失去一个哥哥，只会多一个大嫂。”我再一次安抚着我那可爱的妹妹。

　　“嗯，”美丽的小脑袋从我的肩膀滑至我的胸口，声音也开始变得含含糊糊。“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子馨，醒醒！”我轻轻拍着她的脸颊，“不要在这里睡，先去洗澡，乖！”

　　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把我妹妹送进了浴室，我再度躺回了沙发上。想着之前的对话，猛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认定了泳儿是我的女朋友。那么她呢，何时才愿意走出过去？

　　******

　　凌晨1点20分，约定的电话铃终于响起，我迅速接起。一方面是我的迫不及待，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吵醒睡在隔壁的子馨。

　　“叶子奇。”电话那一头传来疲倦而慵懒的声音。

　　“活动都结束了？”比起之前那通电话嘈杂的背景音乐，现在这一通明显安静了很多。

　　“结束了，我已经回到饭店了。”她报告着现在的地理位置。

　　我轻笑着，问：“累吗？”

　　“累死了！”她轻声抱怨着，并且报告第二天的工作安排，间或还夹杂几声咳嗽声。“明天一早要到颐和园出外景，下午约了媒体开新闻发布会，晚上我还约了苏启轩做专访。”

　　听着她的咳嗽声，我不禁担心起她的身体。“泳儿，你身体还好吧？是不是感冒了？”

　　“好像有一点吧，北京太冷了。”话筒里传来翻身的声音，她应该已经躺在床上了吧。

　　想着她现在虽然远在北京，但是跟我一样的姿势，做一样的事情，心里突然有种暖暖的感觉。“你自己当心点，出门的时候穿多一点。早点睡吧，等你回来我们再聊。”

　　“叶子奇，你记不记得，我还欠你一个回答？”我都准备挂电话了，她却抛出这样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问题。

　　记得，我当然记得。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想的问题，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小心的调匀了呼吸，问：“你是准备在新年里给我一个惊喜吗？”

　　电话那头传来轻柔的笑声，“我大概3日下午4点左右到上海，你算好时间来我家找我，我告诉你答案。现在，我要睡觉了。新年快乐！bye-bye！”

　　我还来不及回应，电话就已经挂断了。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我不知道自己该期待还是该准备接受她再一次甚至是最后一次的拒绝。

　　******

　　不管我是期待还是怕受伤害，1月3日还是如期来临了。忐忑不安的捱到了5点半，我带着类似于赴战场的心态出了家门。6点不到，我站在她家的门外，深呼吸，稳住心跳，伸手按门铃。门被打开的一刹那，我想了整整3天的开场白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我看到一张苍白到极点的面孔，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眼眶下深深的阴影使得整张脸看上去更加的惨淡不堪。“你怎么了？生病了？”我扶住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她，伸手摸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把我吓了一跳。低头看到她身上薄薄的睡衣，我又立刻开始责问：“发烧了怎么还不多穿一点？”

　　“我在睡觉啦！你不能要求我穿得厚厚的睡吧。”她轻声解释着为何会衣着单薄，并示意我把门关上，然后转身走回她的卧室。

　　她回卧室，我自然也只能跟着进去。虽然有一点犹豫，有一点顾虑，当然也有一点不一样的心跳。

　　她的卧室同样走简洁的路线。与客厅同样的浅棕色实木地板，极淡极淡的天蓝色墙壁，所有的家具都是干净的米白色。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大橱，左边透明的部分放书，右边不透明的应该是放衣物的，一个比较大型的电脑台，上面除了电脑还有打印机和传真机，下面则是一个可移动的文件柜。

　　泳儿一进卧室就爬回床上去了，垫了个枕头靠坐在床头，被子也拉高到脖子。我拉来电脑台前的旋转椅，坐在她的床边。

　　“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什么时候开始的？前两天的电话里也都没有听你提起啊。”一坐定，我就开始“审问”。

　　“感冒啊，可能是不适应北京和上海之间的温差吧。应该是1日晚上就开始发烧了，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说了也不能减轻任何症状啊。”她倒是非常合作，有问必答的，尽管回答的内容我并不完全满意。

　　我叹了口气，看到她的床头柜上除了一杯水并没有任何的药水和药片，又问：“你现在体温多少？吃过药了吗？”

　　“39度多，回来的时候量过。”她的下巴隔着被子搁在膝盖上，“等下吃点东西再吃药。”

　　“这么高的体温，去医院看看比较保险。”我的手又自动自发的探上她的额头，“我陪你去？”

　　“不要。”她没有躲避我的手，却裹紧被子明显表示出对医院的排斥。“我不喜欢医院里的味道。”

　　“好吧，”我暂时退让，“等吃了药看会不会好一点，如果没有好转我们再去医院。”我不理会她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问：“你想吃点什么？我下去买。”

　　“不要出去了，这么冷的天。叫外卖吧，楼下的小店还不错。”她提出善意的建议。
　　我当然从善如流。“好啊，你吃什么？你觉得什么好吃，帮我推荐一下。”

　　“哦，桌子上有他们的菜单，‘食家庄’那个。”她从被窝中探出手来，指着电脑台上的那一堆纸。“他们的鸡腿饭和猪排饭都还不错。”

　　我找出那张菜单，随便看了两眼，说：“就鸡腿饭好了，你呢？”

　　“鱼片粥吧。”她又缩回了被窝，交代：“直接让他们送楼上就好了。”

　　打完定餐电话，我们似乎陷入了一种等吃饭的尴尬沉默中。泳儿绻在床上的沉思状让我想起了今天来此的目的，我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要不要我帮你加点水？”我受不了沉默，没话找话说。

　　“不用了。”她在床上坐直了身体，问了我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闪亮组合吗？”

　　“知道啊，曾经红极一时的偶像团体。”我傻傻的点头，“苏启轩不就是成员之一吗？”

　　“嗯，那你也应该知道吴羽枫吧。”看到我又点头，她继续说：“这次我到北京碰到他了。”

　　“我知道啊，新闻里面报道过了。”那又怎样？我还是莫名其妙。

　　“那你知不知道，吴羽枫就是我的初恋情人？”平静的声音，原子弹的威力，炸得我分毫动弹不得。

　　我努力的在脑中搜寻曾经听过的关于吴羽枫的娱乐新闻：刚刚退伍，同时被多家公司看好，与港姐出身的女星交往甚密……我看着床上的泳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怕任何出口的话语都会对她造成又一次的伤害。

　　门铃响起得很是时候，我飞快的跑去开门，算是暂时化解了无语的尴尬。

　　付钱，道谢，关门，转身，我看见泳儿披了一件睡袍站在我的身后。“先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吧。在客厅吃还是去厨房吃？”她一边问一边扎紧睡袍腰间的带子，还把披散的长发帮了一个松松的马尾。

　　“就在客厅吃吧，厨房应该会比较冷一点。”我完全为她的身体状况考虑。

　　“好。”她坐进沙发里面，把袋子里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分好。“好了，吃吧。”

　　“泳儿，……”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没有给你确切的回答你吃不下是吧？”她放下了调羹，看着我，说：“你曾经问我，你还有没有机会。我现在回答你，有。”

　　“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太过突然的消息，让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是真的。

　　“吃饭啦，吃完我告诉你完整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