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玫瑰花瓣

5、第五章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在北京碰到他。”吃过晚餐，收拾干净，泳儿这样起了头。

　　“新闻里说吴羽枫是以神秘嘉宾的身份出现在苏启轩的歌影迷见面会上的，你作为主持人事先一点都不知情吗？”我回想着前两天特别去看的娱乐新闻。

　　“我完全不知道。” 她摇头，“直到上台前的半小时，我才知道有神秘嘉宾这回事，但是不知道是谁。后来我才知道，是他故意不让我知道的。”

　　“不让你知道不会影响你在台上的发挥吗？”表演，主持，我是完全的外行，只能根据自己的逻辑去推测。

　　“一般来说是应该让我知道的，因为台上的突发状况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越少越好。但是，也因为变数很多，多一个也就不算什么了。”她从内行的角度解释给我听。

　　“那，……”我犹豫着要不要问，“你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意外。”她看着我的眼睛，有点困惑却很认真的说：“除了意外，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你，不是很爱他吗？”她曾经为他哭得那么伤心，好不容易见了面，真的只有意外吗？“怎么突然没感觉了呢？”

　　她淡淡的一笑，说：“我知道你心里的疑惑，听我慢慢说完好吗？”看到我点头，她又继续说：“在台上乍然相见，我很意外，当时我以为在意外之后我还会有其他的情绪，但是没有。一直到整场活动结束，我都没有任何预期的情绪出现。那时候我觉得可能是我们两个都比较敬业的缘故，在工作的时候可以不掺杂私人的情绪。活动结束后，我们一行人一起回到酒店，他独自来到我的房间。时隔两年，我再一次跟他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却再也没有当年的感觉了。他向我解释关于他的种种绯闻，要我理解他，支持他，还说他两年前的承诺依然有效，最后告诉我他很想我。我只是很安静的听他讲完，那一刻我不点头也不摇头，很难过也很失望。我很早就知道我跟他的感情已经走到头了，但那仅仅是理智上的认知，这次看到他，我才真正的意识到，那个曾经让我痴狂的吴羽枫已经不在了。”

　　“泳儿，你愿意给我机会，是为了填补失去他的空白吗？”听了她的叙述，我不可避免地往这方面去想。我也知道这样问她，可能会引起我不想看到的后果。但是，如果我跟她之间要开始一段感情，我希望彼此给的情愿，收的坦然。

　　“我知道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你一定会有误会。”我听见她轻声的叹息，“我只是想告诉你，当我面对吴羽枫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是我跟你约定的那个午夜的电话。如果你觉得，我现在所说的一切不足以取信于你，那就再等一段时间吧。”

　　“我不要再等了。”我情不自禁的把她拥入怀中，就算是填补别人留下的空白，我也认命了。

　　“叶子奇，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她柔顺的靠在我的怀里，轻轻柔柔的吐出这几个字。

　　怀中柔若无骨的身躯传来滚烫的温度，提醒着被兴奋冲昏了头的我。“你的体温还是很高，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外面这么冷，你也早点回去吧。”她挣扎着离开我的怀抱，还很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看着她疲倦的样子，我也不忍心押着她去医院，只好妥协。“好吧，你把药吃了，早点休息吧。”看着她吃了药，躺回床上，我又叮嘱：“明天别去上课了，我帮你请假。”看到她乖巧的点头，我才放心的离开。

　　******

　　下午，当第6个老师用暧昧的眼光看向我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把大学校园看得太单纯了，也太低估了流言蜚语在大学里的传播速度。

　　今天早上，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碰到教泳儿国际金融的那个老师，我就很顺口的帮她请了假。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很在意当时办公室里还有两个学生在。15分钟后，当我走进教室，走上讲台的时候，我就发现学生看我的眼光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下课后，我回办公室休息，竟然发现连同事看向我的眼光都透着暧昧。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找了一个跟我交情比较不错的老师了解情况，才知道，那两个学生已经把我跟泳儿之间的关系渲染得沸沸扬扬。更夸张的是，短短的几节课的时间，师生之间已经流传出来各种不同版本的猜测，推理和设想了。

　　从学校到泳儿住所的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把今天学校里发生的状况告诉她。遗憾的是，直到我按响了她家的门铃，我都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

　　“你今天下午不是有三堂课吗？怎么这么早？”泳儿开了门，却是一脸的不解。

　　“是有三堂课，但是早就下课了。现在都快四点半了呢，小姐。你又在做什么事情，做得忘记时间了吧？”我递上带来的蛋糕，“拿去放冰箱吧。”

　　“哦，谢谢。”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我在写文案。去北京的时候已经把储备的节目用完了一半，再不做新的就要开天窗了。”

　　我换了鞋子走进客厅，她也刚好放好蛋糕从厨房走出来。我拉了她坐进沙发里，问：“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另一只手自动自发的摸上她的额头，微微的发烫感让我皱起了眉头，“烧还没有退，你没有按时吃药吗？”

　　“我吃了。”她拉下我的手，却反被我握在手里。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随我了。“退烧也要有个过程的。”

　　“泳儿，你是不是体质很差？”看着她无所谓的表情，想起她总是偏向苍白的脸，我不禁要这么问。

　　“嗯，算吧。因为我妈妈身体不好，我有一点先天不足吧。”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我还想对她的身体状况作更多的了解，却被她抢先转移了话题。“今天学校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啊？”我不知道要不要直接告诉她我们的困境，我怕她知道后会收回给我的机会，所以我最终选择了拖延。“学校里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叶子奇，”她看向我，又把眼光移开，清晰而缓慢的说：“今天中午，含烟打过电话给我。”

　　“含烟？”听到这个名字，我本能的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问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果然，噩梦成真。“据她所说，现在学院里盛传我跟你的关系非常暧昧，甚至有人说我们已经同居。”说到这里，她略为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反倒让我的心情更加的忐忑。“泳儿，我……”

　　看着我的欲言又止，她反而笑着安慰我：“你别紧张，只要把实情告诉我就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作为当事人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吧。而且，我相信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至于现在学院里流传了多少个不同的版本我就不知道了。”最后我这样补充。

　　“就这样？”她侧着头看着我，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感觉还意犹未尽似的。

　　我点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但是我的心情却因为她的轻松而轻松了不少。

　　电话响起，她随手接通，“喂。”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也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但是我发现电话接通后，泳儿并没有说什么话，眼光却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打转。

　　然后，我的手机响起，我还没来得及接听，对方就挂断了。我听见泳儿对着话筒说：“你这样费尽心机的猜测他的行踪，想要证明什么呢？”

　　“怎么了？刚才是谁的电话？”我并不是想要探听她的隐私，只是看到她挂断电话后就一直不说话，才忍不住问起。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答反问：“你知道含烟喜欢你吗？”

　　我再度茫然的点头，说：“元旦的时候她曾经约过我，被我拒绝了。”

　　“学院里的流言蜚语很容易解决，但是含烟……” 我听到她无奈的叹息。

　　“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千万不要想歪了。”我以为她的叹息是误会了我和含烟的关系，急切的解释着。

　　她拍拍我的手，然后握住，安慰道：“我没想歪，你别担心。”

　　“那，你的意思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我的手，我讷讷的有些口齿不清。

　　“含烟是个心机很深的女生。”她握住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刚刚的电话是她打来的，你的手机也是她打的。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你是不是在我家。”

　　“她先打你家的电话，再拨我的手机，如果在你的电话中听到我的手机铃声，就证明我在你家？”根据她的提示，我这样猜测着。

　　“没错。”她放开我的手，有些疲倦的靠在沙发上。

　　“我找个机会跟她讲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的事情不太能够怜香惜玉的。

　　“不急。”泳儿不赞成这样的做法，“她是个定时炸弹，但是不会这么快爆炸，先稳住她再说吧。”

　　“怎么稳住？”我耐着性子听她的解释。

　　“保持沉默。”她说。“不管对学院还是对含烟，什么都不要说。再3个礼拜就放假了，一旦放假，这件事情就会被淡忘。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含烟的情绪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激烈了。”

　　这样的处理方式跟我的理念有很大的出入，我怀疑的问：“你确定这样做有效？”

　　“应该不会错到哪里去的。”她笑笑的回答，补充道：“很多明星的绯闻都是靠沉默来平息的。”

　　“好吧。”我依然存有怀疑。但是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

　　由于我所执教的这所学校采用四季学期的教学制度，每年的冬季学期经常会被中国传统的农历新年一分为二，所以，学生们在寒假之前并没有考试的压力。因此，随着寒假的临近，学生们又开始无心上课了。

　　另一方面，在泳儿沉默是金的原则指导下，学院里有关于我们两人的各种耳语终于在纷扰了一个多礼拜之后渐渐消散了。

　　这些天，为了平息那些无谓的流言蜚语，我在学校里很少跟泳儿讲话，严守着师生的界限。下了课，为了躲避含烟无所不用其极的追踪，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去泳儿的住所看她了。我和她之间所有的联络只能依靠电话和网络。

　　10天，已经到了我所能够忍受的极限。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见泳儿一面。带着这种义无反顾的大无畏精神，我决定要勇闯她的办公室。

　　“叶老师，你很久没来了呢。”小雪看到我，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还主动告诉我泳儿的行踪。“菲儿在录音，应该快好了，你等她一会儿吧。”

　　坐在会客室的沙发里，我才开始担心，我这么冒冒失失的跑来，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但是反过来想想，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事先也不通知一声？”不久，泳儿从录音室出来，看到我有些意外。

　　“我想见你，所以就自己跑来了。”我小声的说，小心的问：“你不会不高兴吧？”

　　“不会啊。”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这里不是学校，不用怕别人会说三道四的，含烟也不会追踪到我的办公室来。而且，我也正好有事情找你。”

　　“哦，什么事？”难得她会主动找我，我不免有些好奇，顺口开了句玩笑，“是不是想我了又不好意思直说？”

　　她乱没形象的给了我两个卫生眼，说：“我是有正经事情找你帮忙啦。”

　　“想我就不正经吗？”她在我面前越没形象，我就觉得她的心离我越近，我自然也就越开心。

　　“好啦！”她给了我一个似是而非的感叹词，然后直接进入正题。“我要开设一个全新的节目，是中英文双语的休闲娱乐类节目。我知道你的英文很好，所以我希望能够借助你英文能力。”

　　虽然我对广播一窍不通，但是我对泳儿是绝对的支持。“只要你认为我能帮你，我一定尽力。”

　　“谢谢你！”她微笑着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面对这样的飞来艳福，我竟然傻傻的忘记了回抱，白白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

　　坦白讲，当我答应泳儿为她的节目提供帮助的时候，是有一些对于自己不够内行的惶恐，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做节目的过程会是这样的千辛万苦。

　　礼拜五下午，也就是放假的前一天，她打电话给我，约我第二天一早去她家开工。礼拜六，我依言赴约，才知道她已经早我一步做了很多事情了：趁着礼拜五没课，她赶完了3期《月光宝盒》，也就是她已经做了很久的那档节目，又连夜写了两期新节目的中文文案。

　　“你先把这些看一看，红色的部分要完全翻译成英文。”她递给我一叠文稿，略微暗哑的声音透出一夜未睡的疲惫。“我先去洗个澡，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再讨论。”

　　泳儿洗澡的时候我粗粗看了一下她给我的文稿，大致了解了这档节目主要是介绍上海最新鲜，最好玩的东西。如果细分的话就是衣食住行和吃喝玩乐，以及一些时下流行的英文单词、词组和它们的用法。

　　“看下来感觉怎么样？”洗完澡，泳儿一身水嫩嫩香喷喷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蛮新鲜的。”我先给予积极的肯定，再说出我的担忧，“但是这样的节目会不会生命力不够长？”

　　“那要看我们怎么做了。”泳儿一边在脸上抹乳液，一边回答我，“上海是一个有很多新鲜事物可以挖掘的地方，而且只是一开始的节目要靠我们自己去开发新的题材，等到听众认可以后，他们会主动提供不错的建议，那时候就会轻松许多了。”

　　“OK，这方面你是专家，你说了算。”我极其自然的点头同意她的观点。

　　她微微笑了一下，问我：“叶子奇，你有没有觉得，这档节目比较适合两个人共同主持？”

　　我快速回想了一下刚才所看的文案，不得不认同她的说法：“嗯，两个人主持气氛会比较轻松，更加符合节目的宗旨。”

　　“你跟我一起做好不好？”她用能够让人筋骨酥麻的甜美声音提出要求。

　　“我？”这下可使被她吓得不轻，“我不行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啦。”这次不但声音具有杀伤力，连恳求的眼神都上场了，“就算是帮我的忙嘛，好不好？”

　　“我是真的不会做主持啊！”我仍然坚持要垂死挣扎一番。

　　“可以啦。”她再一次肯定的说。“你的音色很好听，普通话很标准，英文又好，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

　　我以为我抓住了救命稻草，“经验很重要啊！”

　　“我不是要你一个人做节目啊，我会跟你一起做的，不用太担心啦。”救命稻草就这样失去了功效。

　　“好吧。”我弃械投降。最重要的是她所说的，我会和她“一起”做这档节目。

　　“谢谢你！”她喜笑颜开，“那你先把红色的文案翻成英文吧，我先睡一下。”然后，在我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印下一个吻。

　　看着她毫不设防的上床睡觉，我不知道该欣喜于她对我的信任，还是哀悼自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她卖进了娱乐圈，因为我只顾着回味她临睡前对我所做的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

　　中午12点，泳儿的手机很准时的把她叫醒，我也差不多把她交给我的那两期文案按要求翻译成英文了。趁着她梳洗的空档，我自作主张的打电话订了外卖。

　　下午，我们先讨论了节目的名称，最后定为《玩转上海》，英文则叫做《IN SHANGHAI》。既有在上海的意思，也充分利用了IN最新，最炫的时髦解释。然后，泳儿开始逐字逐句的看英文稿，并不时地向我请教一些文法问题兼交换意见。等到两期文案全部定稿，已经是万家灯火时分了。

　　晚饭依旧是叫外卖。接下来的整个晚上，我们为已完成的两期文案配上了音乐，还讨论确定了第三第四期节目的大致内容。看看时间，已经快午夜12点了，我已经累得哈欠连连，眼睛也都快睁不开了，思绪更是已经一片浑沌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泳儿边整理电脑台上散乱的纸张，边布置第二天的工作，“明天9点我在办公室等你，我们先把这两期节目录一下，听听看效果。”

　　“好。”我伸着懒腰站起身，“你也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只睡了3个小时都不到，眼圈都黑了。”

　　“我知道。”她温婉的答应着，“你早点回去吧，明天千万别迟到哦。”

　　第二天，我到办公室的时候，泳儿已经调试好声音，只等我的出现了。“要不要给你时间准备一下？”她把复印好的文案递了一份给我。

　　“给我10分钟，可以吗？”虽然通过昨天一整天高强度的训练，我对新的节目应该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有一段让我进入角色的时间。

　　“没问题。”她爽快的答应，转身走了出去，留给我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10分钟后，她抱着一叠唱片进来，问：“可以开始了吗？”

　　我有些紧张的点点头。于是她坐进旋转椅中，一边把唱片按照播放顺序整理好，一边要我放松不要紧张。然后，录音工作正式开始。

　　由于是娱乐类的节目，泳儿力求轻松好玩，所以整个过程采用的都是假直播的方式，说话和音乐交替进行。由于我的紧张和没有经验，两期节目直到下午1点多才全部录完。吃午饭的时候，我们边吃边听，又确定了多处需要修改的地方。等到这两期节目全部制作完成，已经是下午3点半了。

　　我以为可以休息了，懒散的将身体靠在椅背，却看到泳儿又丢给我一叠文稿。细看之下，我才发现，竟然是第三第四期的中文文案。

　　“泳儿，你昨天晚上又没睡？”看着厚厚的一叠纸，和我刚刚发现的她眼眶下更深的阴影，不用想也知道她昨天晚上肯定又熬夜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跳转话题：“3个小时，能完成吗？”我心疼又无奈的点头，她回我一个疲倦的微笑。“辛苦你了！我还有3期《月光宝盒》要做，你可以去我办公桌上翻译，那边有电脑可以用。”

　　7点半，泳儿从录音室出来，摇摇晃晃的身影显示了她的疲惫程度。我扶着她坐进会客室宽大的沙发中，忍不住责备：“节目还有10天才开播，干吗要把自己弄得体力透支呢？”

　　“我想要在接下来的3天内作完一个礼拜的节目。”她自动自发的把我的身体当沙发背靠，还找了一个觉得舒服的姿势调整了一下，有些含糊的说，“我要空出一个礼拜的时间出去玩。”

　　我想我是越来越习惯她越来越主动的投怀送抱了，才会在如此亲近的时刻提醒她：“不要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我好累哦，回去太远了，让我睡一下啦。”迷迷糊糊的撒娇声音，酥酥麻麻的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泳儿，”我强迫自己离开她软玉温香般的身体，一边迅速的帮她套上外套，一边轻声的哄着：“再坚持10分钟好不好？”

　　“10分钟到不了家的啦。”她再一次钻进我的怀里，嘟哝着。

　　“去我家睡吧。”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脸，试着让她清醒一点，结果只是让她有些艰难的张开迷蒙的大眼，有些茫然地看着我。粉嫩的嘴唇微微开启，我不假思索的轻轻啄了一口，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她离开“犯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