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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圣女(下) 对决&绝代双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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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心下不由地好笑。二人出去了不知道,她曾摘下过面纱来。虽然只有一会儿,也许那时候他就醒来了吧。自己太大意了!不过,看到她的相貌仍能心平气和地人,应该是干大事的人吧!否则,自己怎会让他答应那个请求呢!人是要学会为自己留条后路的!
终于在计划的期限内,一行三人赶到了衡山圣坛。四位护法及其下四堡内的头目们均已到达圣坛恭候她的到来,总共四十四人。每堡设有堡主、副堡主、三位香主及三位香主之下的六位管事。在这四十四人的见证下,墨雪持着衡山圣女所掌管的钥匙打开了衡山的藏书阁,用曼陀罗心经的内力震开最后一道石墙,步入圣坛宝座验明了圣女的身份。
之后的一个月内,墨雪将自己关在藏书阁内,学习各派的武学典籍,终于练成了曼陀罗心经的最后两层。看到这样的成绩,衡山旗下的四十四位头目均对她佩服不已。曼陀罗心经的练成不仅让她摆脱了曼陀罗丹的束缚,还让她的头发一下子长到了五米之长。
在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可以随意剪掉的,所以,墨雪只好将头发层层地编了起来。练成曼陀罗心经后,她每次使用仙舞曼陀罗的时候,伴随着锦缎的甩出都会散落数朵曼陀罗,随着力道的加深曼陀罗的颜色也随之加深,让墨雪大呼神奇!
又过了一个月,墨雪将白莲教的武学典籍全部学会了,开始大呼无聊起来。冥冥之中她总感觉体内的某一处散发着巨大的能量,所以她才能学习的如此之快!听紫苏说,按墨雪现在的武功,整个白莲教能敌得过她的人不超过五个了,分别是教主、尉迟恭、师傅、威远大师和离恨师太。很快要到比武大赛了,墨雪笑了笑,转身进入了密室,打开了那个她本想弃之不理的黑木匣子……看来,这次比赛她是一定要参加了!
师傅左长老旗下有五岳圣女,位居白莲教坛主之职,属于白莲教除去教主及两位长老之外,与四位法师并尊之人。右长老之下有四大堂口的四位法师,分别坐落于中国的四大古镇:广东佛山,江西景德镇,湖北汉口,河南朱仙镇。
广东佛山青木堂是金波先生所主持、江西景德镇白鹭堂有离恨师太坐镇、湖北汉口朱燕堂堂主是离恨师太的关门弟子,身份神秘,只有教主、右长老和四堂堂主知晓。河南朱仙镇玄冰堂堂主乃离恨师太的师妹钟静玄,有一女钟忆,十岁,也是离恨师太的弟子,亦是个武术奇才。
金波先生善于观星和炼丹,对于这样的人墨雪一向没有好感。离恨师太擅长制毒和暗器,了解这一点时,墨雪眯起了眼睛……钟静玄擅长玄莲剑法,是当今江湖上剑术第一之人。
教主徐啸云有二子,其一徐一枫二十岁,师承左长老,也就是墨雪的大师兄了。其二是养子尉迟恭,三十岁了,师承已故的教主夫人星华夫人,星华夫人是天山派掌门的大女儿,武功比教主都要高出许多来。比武大赛将如期在衡山圣坛举行,墨雪吩咐了四大护法具体的安排,抚摸着头上的莲花簪子,冷冷地下了一个决定……
听说墨雪喜欢西方那些带有蕾丝边儿的东西,也喜欢研究西学,为此各堡的管事们纷纷对她巴结起来。青龙堡旗下管事们为墨雪抓来了一位意大利女传教士,名叫安娜。白虎堡管事们为墨雪寻来了各式的西洋乐器和西方的书籍,看着教徒们将那笨重的钢琴搬上山来时,墨雪的心好痛,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朱雀堡的管事们则为她带来了各式的蕾丝、亚麻布、波斯头纱、阿拉伯风格的布匹和许多的狐狸毛皮,甚至还有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玄武堡的管事们非常神秘地拿出来了一个匣子交给了墨雪,回到房间,墨雪打开一瞧,玛利亚啊!是一支小巧精致的火统!看来,之前是她小瞧白莲教的能力了……这些东西中,有很多都是皇帝没有见过的啊!难道说,白莲教与外邦有着接触?!
过了几天,其余四位圣女陆续都到达了衡山圣坛,五岳圣女齐聚一堂!姜黄一身黄色苏绣的衣裙,裙子上面用金线绣着富贵牡丹,金色的束腰,腰身后面镶嵌着一大朵金色的牡丹,显得姜黄十分的稳重、贵气。青葙一袭绿衣绿裙不变,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白色的玉兰花,整体衣裙上面照着一层淡绿色的薄纱,十分的清新。红衣龙葵与我最为要好,一早就过来了,漂亮的红色百褶裙子上面绣着朵朵的醉芙蓉,紧贴手臂的袖子于袖口处呈芙蓉花开的感觉,很是艳丽可爱。但是想到芙蓉这个词儿墨雪就恶心得很……地肤身着绣着黄绿色贴梗海棠的黑色丝绸亮面裙子,披着黑色缎面披风,很是冷艳。
而墨雪也是白衣飘飘的,只是换成了全套的白色蕾丝边儿纱裙。纱裙上面隐隐约约地绣着朵朵淡蓝色的曼陀罗,并用蓝色的蕾丝做起束腰。淡蓝色的绣花鞋,上面绣着一朵小巧可人的白色曼陀罗。五米的长发对折垂于身后却仍需要盘起来一部分才不会拖到地面上,盘起来的发髻亦好似一朵盛开的曼陀罗,并用蓝色的纱穿梭于其间做装饰。长长地头发被垂下来的淡蓝色的波斯头纱所遮盖,隐隐约约地透着那抹诱惑的黑。令整体显得十分飘逸可人,只是头上那只莲花簪子仍旧很突兀地插在了发髻的一边,通体洁白无瑕。
圣女们以美貌著称,神圣不可侵犯,为此每人都要蒙着面纱。虽然隔着面纱,她们仍旧聊得不亦乐乎!
“看来小师妹是练成曼陀罗心经了!不像我,才练到第二层!天天还得吃着讨厌的芙蓉丹!”龙葵羡慕地说道。
“龙葵妹妹已经是很好的了,姐姐虽然有着十层秘籍在身,但是才修炼了一层。作为大师姐,实在是羞愧万分,连师父都只对我一人不满呢!”姜黄叹息不已。
“虽然我练成了玉兰心经,但是它只有白莲教的内功两层,头发也只能垂到足下罢了。真真是羡慕小师妹啊!”青葙淡淡地说着。
“恭喜白芷师妹了!”地肤这家伙我从来都当她是面瘫,她能说话已经让墨雪很意外了。
“别高兴得太早!哼!我可是离恨师太的得意弟子!是不是啊?师姐?”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地肤深深地皱了皱眉头,仍旧是一声不吭。
“不说话了?别以为拜了左长老为师就会是我的对手了!我可是已经练成白莲教内功心法的第七层了呢!雨露师姐!哦。不是,现在应该叫你地肤了?哈哈!不过就是个幻想能和师傅平级的叛徒罢了!还有那个什么白纸的!明天的比武大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丢人!哼!凭什么你们有五岳!我们威远大师坐下只能有四堂!我一定要为威远爷爷争回五岳中的一席之位来!哼!”
此女之傲慢,简直让墨雪刮目相看啊!听说离恨大师的得意弟子钟忆对自己当选衡山圣女很是不服气,点名要求在比武当天和墨雪进行武术、琴、棋、书、画的比赛。难道她就是江湖中人称小毒仙的钟忆?据说,比武当天神秘的朱燕堂堂主也会到来为她来助阵?
“你就是钟忆?口气倒是不小!可是如果你输了怎么办?”墨雪淡淡地说着。
“哼!我钟忆怎么可能输!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擅长的白莲教束魂镖倾囊相授,但是,如果你输了,衡山圣女的位置就属于我!”看来这货就是钟忆那厮没错了!墨雪冷冷地笑了笑,倒省了事儿,不用亲自找上门了!
“成交!”不顾其它四人的反对,墨雪欣然同意。
“小师妹!钟忆那丫头擅长用毒啊!她的每招每式中都含带着毒啊!我的脸就是因为中了她的毒,才变得面无表情的!”地肤一改平时的冷静,焦急地说道。墨雪嘴角不知觉地直抽抽,大姐,感情您这不是面瘫啊!不过地肤的关心让墨雪很是感动。
哼!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要比试!早在练成第八层曼陀罗心经,打通了各脉的时候,墨雪的记忆就猛然间地恢复了。通过她这些时间对白莲教各头目的了解,白莲教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独占鳌头了!除了二十年前被朝廷覆灭的天山派,再无人可敌!而自己之前的武功,竟然与书中描写的天山派武功脉路相通!看来,奶娘的秘密必是来自天山派了!不过,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奶娘,是一定不会害她的!
墨雪之前之所以没有把握对付杀死景澜的人,是因为她的内力不够。现在,她不仅练成了八层的内力,通过回顾之前天山派的武功和心法,竟然神奇地增加了另外五层的内力,现在的她,已经有十三层的内力了,论内力来说,整个白莲教无人与她相匹敌!因为,她有龙珠的帮助!而且,通过运用内力,天山派的武功对墨雪来说也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通过对那五个人的了解,除去排行第一的具有天山派武功套路的尉迟恭,就连墨雪的师傅应该都不是她的对手呢!而且有从小练习咏春拳和用毒经验的墨雪,和尉迟恭打上几个回合都是轻松的。钟忆那厮!如果是你害了景澜,自己定会查出你们刺杀她的原因,让你们生不如死!
还好自己一直将莲花簪子和琉璃蝴蝶耳环留在身边,否则怎样面对那些仙人们啊!不过七彩手链墨雪一直觉得它很无间道,就留在了黄羽那里,也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触摸着头顶的火焰朱砂,钟忆,施毒的飞镖?她倒要看看,杀死景澜的人到底和钟忆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一早,白莲教所有的头目悉数到齐。教主向教众们介绍了墨雪,除去左长老旗下的弟子头目们,包括教主在内的众白莲教人都以一种轻视的眼神看着只有五岁的墨雪。
当教主介绍前来助阵的朱燕堂堂主司马湖的时候,墨雪傻掉了,但是她很快就回过了神儿来。还好她蒙着面纱呢!自己现在失忆了啊!自己现在叫白芷!从不认识他!就算被他看见本人,也是不用惧怕的!他……竟然是墨湖!这算什么事儿啊!墨湖那厮竟然是钟忆的师兄?难道是墨湖指示的人去杀自己?墨湖!你就这样想她死么!墨雪的心竟然痛了一下!这场比武,看来她是一定要赢的!
司马湖怀抱着一坛酒,跌跌撞撞地走到墨雪身边。“白芷妹子,我看你还是认输算了,劝你一句,你不是我师妹的对手!你这么小,死了可惜了!”这个样子的他,怎么那么像……李寻欢啊!这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墨湖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输?不过,谢谢你的出言相劝,你师妹的命,我会留着!”墨雪冷冷地说道。司马湖震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喝起他的酒来……
“丫头,未免太过于狂傲了!忆儿怎么说也是个武术奇才,长着你五岁呢啊!你小小的年纪,何必逞能呢?忆儿那丫头出手没轻没重的,我都拦不住她!你可要想好了啊!”钟静玄不忍地说道。
“静玄姐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照职位高低来说,钟忆应该叫我一声姑姑,可对?”墨雪俏皮地说着,但是眼角却闪着寒光。
“死丫头!静玄!不用和她废话了!忆儿!今天就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出声儿的是离恨师太。
“老尼姑!一边儿吃斋念佛去!总是打打杀杀的,这可不是出家人该说的话哦!”死尼姑!也许景澜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贱蹄子!不许出言侮辱我师父!教主!开始比试吧!”钟忆气呼呼地说道。墨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冲教主点了点头。
教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第一局,琴艺。在古筝、二胡中抽签决定乐器的使用。”钟忆一马当先,抽中了古筝。右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钟忆那厮很是擅长古筝了!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哎!二胡这街头艺人所演奏的乐器,这丫头怎么可能会呢?倒霉啊!
钟忆轻轻地调试了一下古筝,优美地《高山流水》响彻山谷,一曲作罢,教众们皆是叫好。龙葵担忧地看了墨雪一眼,墨雪用眼神安抚了她,表示不要担心。
只见她拿起二胡,回忆着爷爷经常拉奏的阿炳的《二泉映月》。沉思往事,想到爷爷讲述旧社会的苦,配合着她的苍劲的运弓处理,拉奏出了如泣如诉、如悲似怒的旋律来。曲子由平静深沉逐渐转为激动昂扬,显示出一种顽强自傲的生活意志。
旋律柔中带刚,让教众们的情绪更为激动。全曲的高潮,教众们仿佛可以听到从心灵底层迸发出来的愤怒至极的呼喊声,那是灵魂在疾声呼喊,是对命运的挣扎与反抗,也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昂扬的乐曲在饱含不平之鸣的音调中进入了结束句,而结束句又给教众们一种意犹未尽之感,仿佛仍在默默地倾诉着,倾诉着,倾诉着……撼动着众人的心弦……一曲结束,众人都留下了眼泪。就连教主,也想到了曾经颠沛流离的岁月。
没有悬念,这一局,墨雪完胜!众人皆在感叹她竟然小小地年纪就能有如此地心境。钟忆脸色惨白,但是她不愧是行走江湖的侠女,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司马湖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诧异地看向墨雪。
“第二局,棋艺!一人布局,一人破解,仍是抽签决定!”教主渐渐来了兴趣,众人也仿佛看好戏一般地盼着比赛快点开始。倒霉如墨雪,是破解棋局之人。但是威远大师却不敢再小瞧我她了,他在钟忆耳旁嘀咕了许久师徒二人才摆好了棋局,直引来教众们地阵阵唏嘘。
“威远老匹夫!你这是欺负我徒儿啊!芷儿!为师也上来祝你一臂之力!”师傅气愤地说道。
墨雪定睛一看,鸟的!竟然是珍珑棋局!这不是故意让她么!墨雪向师傅摆摆手,轻松地破解了最后一招“倒脱靴”,威远大师倒抽了一口气,要知道,这可是花费了他毕生心血研究出来的啊!就连教主和师傅也啧啧称奇、自愧不如。钟忆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司马湖赶忙上前扶住了她。墨雪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个动作以后自己的心会那么痛呢?
化悲痛为力量,书法这局在墨雪的左右开弓之下,也取得了全胜。
最后一局画艺,钟忆却显示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墨雪摸了摸莲花簪子,莲花小仙悄悄告诉她,钟忆在墨汁里面添加了蜂蜜,而这局的题目恰好就是谁画的花儿能吸引蝴蝶。
咦?为什么每一关都是钟忆抽的签儿占了上风呢?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先抽签儿呢?墨雪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教主也很是好奇,拿起签子一看,勃然大怒。
“右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签子上涂有你们□□的秘药滑石粉?这样两只签子的触感就会明显不同的!”教主愤怒地说道。右长老威远大师明显吓坏了,瘫坐在地上。
“哼!一会儿再处置你!”教主不屑地看着右长老,更加欣赏墨雪了。
书画比赛:钟忆画的是荷花,虽然钟忆的技法算不上完美,但是对于十岁的她来说,这样的水平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墨雪眯起眼睛,心想,既然你画荷花,那我岂能不奉陪呢?张大千的《嘉耦图》就是再好不过了!此画以荷花入画,寓意佳偶天成。画中精工细致的描金朱荷,在墨绿渍染的田田茂叶的衬托下,富丽堂皇而无匠俗之气,浓阴中的双栖鸳鸯色彩斑斓、悠然自得。全画气度宏大、层次井然,是张大千泼彩泼墨画法的代表作。虽然自己的赝品较之真品尚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对付你们这些小小的古人,还是不成问题的!画完,墨雪“随手”摸了摸莲花簪子,哼!你们准备看好戏吧!
不一会儿,远处的林子里响起了翅膀震动的声音,钟忆不由地牵动了嘴角,笑了出来。别高兴得太早,墨雪暗暗地想着。果然,钟忆吸引来的竟然都是蜜蜂!而墨雪自己的画作不仅吸引了蝴蝶,还引来了各种各样的鸟儿,甚至包括了许多罕见的品种。这当然要归功于莲花小仙了!众人看到此情此景皆倒吸了一口气,何其有幸此生能够得见如此奇观啊!司马湖定定地看着墨雪,似乎想寻找些什么,墨雪悄悄地闪了一下身,让师傅挡住了司马湖看向自己的视线。
“教主,难道是钟忆在墨汁里面添加了蜂蜜?否则为何会单单吸引蜜蜂呢?”墨雪落井下石地说着。仔细观察教主的脸色,已经可以开染坊了。
教主派人取来了钟忆的墨汁,闻了闻,气得将墨盒狠狠地扔在了右长老的身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
“教……教主,属下知错了!但是琴棋书画只占这次比试的三层啊!咱们白莲教尚武,明天的比武才是重头戏啊!明天忆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属下敢拿长老之位担保啊!”右长老忐忑地说道。
“哼!真是扫兴!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教主一甩袖子,愤愤地走了。
师傅他们兴奋地将墨雪举了起来,但是不免还是担心明天地比武。因为钟忆用毒素以心狠手辣闻名,师傅和四位圣女都怕墨雪吃暗亏。但是为了景澜墨雪是不会退缩的!
与衡山福严寺住持淡云大师倾谈之后,墨湖,也就是司马湖,回忆着今天的场景,不由地笑了。自从几个月前与钮钴禄府断绝关系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雪儿你可知道?我就像是你额头的朱砂痣一样,你的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每一个生活习惯,认得你的一颦一笑,认得你举手投足之间的每一种动作,并且不久就能把它们牢记于心:我从你两岁时开始,每一天都是想着你而度过的。我干了多少傻事啊!我亲吻你的手摸过的门窗,我偷了一个你刚喝过水的茶杯,这个茶杯我视若圣物,因为你嘴唇接触过它。晚上我百次地借故跑到锦南苑外,去看看你屋里是否还亮着灯光,猜想着此时此刻你在做什么,用这样的办法来感觉你那看不见的存在,在想象中亲近你。
你出府养病的那些日子里,我发现师傅将毒药搀合在你的吃穿用度中的时候,为了不惊扰师傅,只能将吃穿用度缩减,来控制毒药的摄入量。我的心吓得停止了跳动,那些日子里我虽生犹死,活着没有一点儿意思,后来以为你中了慢性的毒,才导致的病情恶化而活不过一年的。我心情恶劣,茫茫然不知所从,哭肿了眼睛却无能为力,那时候的我最恨的人竟然会是自己啊!
自从以为你被师傅杀“死”了,我可以说整天什么也不干了,就是喝酒,怀念着你的一举一动,这些日子里,不仅没有令我将你的音容笑貌忘怀,反而更加地深刻起来。你额娘、墨簪都和阿玛说你一定没有死的,他们感觉不到也不相信你死了。所以,他们还抱着侥幸,还没有将你去世的事情上报给内务府。那时候的我常常笑话他们傻!阿玛也是,直到失去了这样美好的你,才知道什么叫后悔么!
雪儿已经失忆了,就让师傅认为,钮钴禄墨雪已经死了吧!明天的比武在确保你安全的前提下,我一定要让你输掉它!你如果不做圣女,我们就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