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福晋》薤露

14、圣女（上） 蛇吻&绿野仙踪

　　胤祥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问。所以很安静地站在一边儿不再做声。她可真美啊！胤祥喜欢她！但不仅是因为摸样，还有那深邃地眸子，聪慧地头脑。这样的女子，怎能让人不喜欢？哎，她若不被皇阿玛发现该有多好啊！不过要是自己能再遇到她，一定偷偷将她藏起来！永远都是自己的！
　　广州白云山清远寺：
　　“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在出城的路上吗？”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墨雪问道。这种陌生的感觉貌似以前也经历过，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这里是清远寺，是我和师傅救了你回来。你差点被人掳走呢！你叫什么名字呀？”一红衣少女甜甜地问着，不过她才不会告诉她是自己把她打晕的呢，她自己就是那掳人的。红衣少女？为什么这种感觉也这般地熟悉呢？
　　你们这不也是掳走……墨雪无语地说道“我什么都忘记了，已经有两天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原来住的地方总感觉看着就想哭，应该不是好地方，就逃了出来。”看这红衣少女应该不是坏人。
　　“不记得名字正好，从今往后就随着师傅我吧！龙葵，她刚来什么都不懂就拜托你了！”一个青衣老头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吓了墨雪一跳。
　　“我只想归隐山林，这是我心中的一个强烈的念头，我不想拜师！”墨雪赶忙说道。
　　“正好，原本也打算将教内衡山圣女的名号给你，以后你就隐居衡山吧！”老头笑吟吟地说道。
　　一听说可以归隐山林，墨雪心下高兴，也不管什么是“剩女”了，反正也不打算嫁人，就欣然同意了。这时，屋内又进来了三名少女。这三名少女和龙葵一般，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听过她们的介绍，原来黄衣少女名叫姜黄，是北岳恒山的剩女。绿衣少女青葙是西岳华山的剩女。红衣龙葵是东岳泰山的剩女。黑衣地肤是中岳嵩山的剩女。而她，从今天开始名叫白芷，是南岳衡山的剩女。
　　五人分别驻守东西南北中五座山，也代表着金木水火土。师傅是白莲教的左长老，人称清远医仙，不仅医术了得，武功也是出神入化的。怪不得她们五个的名字全是拿药材的名字取的呢！哎！
　　姜黄的兵器是鎏金双刀，她的刀法在当今江湖上也是颇具名气的。青葙的则是一支翠玉质的笛子，青葙的笛音可以达到扰人心智的效果，也是被人广为熟知的。龙葵擅长长矛，其祖辈乃明朝大将，兵法了得。地肤的暗器是被江湖中数一数二的离恨师太教授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而在墨雪前一任的衡山剩女因为失贞而被教主处死了。
　　反正墨雪也不打算嫁人，反而不觉得为难。“师傅”吕清远对墨雪这点很是满意，竟然认为她是可造之材。而墨雪的兵器，玛利亚的！竟然是白色的缎带！还聂小倩呢！咦？玛利亚是个啥？聂小倩又是个啥？和以前的她有关系吗？算了不去想了……
　　“啊！”一阵刺痛，原来，“师傅”在她的胳膊上点了一枚守宫砂。而其它四人的守宫砂却都是在额头上的。
　　“芷儿额前的朱砂乃是神物，芷儿必是大福之人！有了芷儿，白莲教大幸啊！”“师傅”得意地说道。
　　白莲教？也好熟悉啊……
　　墨雪在白云山清远寺的生活已经有一个月了。经过日日夜夜的学习和了解，她已经对我目前的身份有了一个详尽地认知。
　　东晋高僧慧远于庐山创建白莲社。南宋初年，茅子元崇慕慧远建白莲社之遗风，倡导庶民念佛宗团，即白莲宗，但由于其门人小茅阇梨之歪曲教理，致宋代末年时被认为是一种邪宗门，盛行于江南一带。
　　至于白莲会之名，系在元世祖至元十八年，由江南都邑县之杜万一结社集会而来。此时与子元系统之白莲宗徒是否有联系则不明，但行白莲佛事则有之。此白莲会于元代时被视为乱贼，故受弹压，并敕禁白莲会之名目及一切左道乱世之术。此时，江西庐山东林寺之白莲宗僧优昙普度，撰“庐山莲宗宝鉴”十卷，阐明子元所倡之白莲宗真义，并以之破斥当时白莲会之邪说邪行。
　　至武宗至大元年，因福建省建宁路后山白莲堂白莲道人之非行，复被禁压。然由于优昙普度亲自上大都，努力于复教运动，于仁宗即位之顷，又被允许复教。之后，英宗至治二年复三度被禁止活动。明正德以后，白莲会受罗教（明代罗清所创，宗旨近于禅宗南派）之影响，吸取“真空家乡，无生父母”之思想，奉无生老母为创世主，宣称无生老母派弥勒等神佛下凡，将迷失红尘中之皇胎儿女收回真空家乡。
　　此后教派林立，名目繁多，各派之间互不相属，教主独揽大权，父死子继；等级森严，教徒入教时举行一定仪式，交纳钱财，定期集会，烧香礼拜，宣讲经卷，教习拳棒。
　　迄神宗万历年间，徐鸿儒、王森又起，提倡白莲教，此为白莲教立名之始。然若论白莲教中弥勒转世之思想渊源，应始自隋唐；若就其混合诸信仰之型态而言，则应形成于南宋或元代。王森以得妖狐之异香，自称闻香教主，率众谋叛，波及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各省，寻亦败亡。
　　所以，现在的教众们都是在秘密集会的，现任教主乃徐鸿儒的曾孙徐啸云，总部仍在庐山。白莲教等级分明，最高等级乃三山五岳的头目们。庐山乃总坛所在，安徽黄山是“师傅”左长老清远医仙的分坛所在。而右长老威远大师则在浙江雁荡山设立了分坛。
　　因为上古是以左为尊的，所以由身为左长老的“师傅”统领五岳，也就是他的五个女徒弟们在五岳行事。五岳之下每岳圣女各设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护法，墨雪所管辖的衡山派的四大护法是：衡山青龙堡主狼毒，衡山白虎堡主蛇莓，衡山朱雀堡主半夏，衡山玄武堡主钩吻。
　　哎，师傅竟然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放过，全是药名……而且，半夏这个词怎么那么熟悉呢？狼毒和钩吻是男子，而蛇莓和半夏则是女子。除了半夏，其余的人都已经步入了中年。
　　在墨雪来到清远寺的第四天，他们也都赶了过来。虽然墨雪很不喜欢别人对她的跪拜，但是碍于“师傅”在，为了隐居起来还能不受人的欺负，她只能暂时忍下这种不习惯。
　　半夏已经二十有七了，和墨雪的心理年龄最是接近，所以相对其他三位护法，在四位护法回衡山之前墨雪和半夏的接触是最多的。师傅又拨给了她两名丫鬟，紫苏和郁金。虽然她们都只是十五岁的花样年华，却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紫苏和郁金相貌很是普通，师傅在墨雪接受她们的跪拜之后，让她亲手将两张银面具为她们戴上。墨雪以为这是很平常的事，就按照师傅的吩咐做了。师傅告诉她，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摘下她们的面具。银面具一生只有一个主人，也只有它的主人才能摘得下来。
　　恒山圣女的守护花是十色牡丹、华山圣女的守护花是双娇玉兰、泰山圣女的守护花是五类芙蓉、嵩山圣女的守护花是四品海棠、衡山圣女的守护花是八彩曼陀罗，以数字来区分伯仲。
　　五岳中恒山圣女的内功心法是最高层的，可以练到白莲教内功的十层功力之多。最弱的则是华山圣女了，玉兰心经只有白莲教内功的两层左右。听起来她的八彩曼陀罗算是很好了。
　　墨雪好像记的紫色曼陀罗的花语是恐怖。黑色曼陀罗则有一个传说，每一盆黑色曼陀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能用鲜血浇灌，因为他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所以，黑色曼陀罗代表着不可预知的黑暗和死亡。白色曼陀罗如用酒吞服，会使人发笑，有麻醉作用。墨雪只记得这三种曼陀罗了，而曼陀罗实际有八种颜色之多。
　　衡山圣女需要练习两种武功，一种内功。武功之一是以缎带为武器的具有远距离攻击性的仙舞曼陀罗，因为她有舞蹈功底所以学得很快，“师傅”直夸墨雪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另一种则是一种轻功了，叫轻炫曼陀罗。看过师傅的演示，怎么感觉那么像凌波微步呢？咦？凌波微步又是啥？有时候自己都对自己不断冒出的词汇感到不可思议。内功则是曼陀罗心经，在寒冰室内以八彩曼陀罗为辅助药物，每练成一层曼陀罗心经，便可以练成武林中人十年的内力。只是如果失去童真，就会内力尽失，所以才有圣女必须为处子的要求了。
　　于是，墨雪将自己关在寒冰室内两个月去练习这套心经。她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愿望，自己要学好功夫。但是为什么要学好功夫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两个月内，墨雪练成了白、粉、红、金、绿、蓝六色曼陀罗，已经拥有了六十年的内力和六层曼陀罗心经的武功了。但是最后的紫、黑两层曼陀罗墨雪却无论如何都练不成，只能悻悻地出了寒冰室。
　　师傅对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前几任衡山圣女练习曼陀罗心经最好的成绩是在十八岁的时候练到了第三层。与墨雪同为五岳圣女的其余四人最好成绩的是地肤练到了四品海棠的第三层贴梗海棠，弄的师傅非常后悔当初应该让地肤去练习十色牡丹。
　　但是现在有了墨雪，很大地转移了老头子的注意力。而最后两层没有玄冰咒和阴山剑法（白莲教基层弟子必练习的武功）的辅助是根本练不成的。听到这句话气得墨雪直拽他的胡子，臭老头！早说么！这样她一个月前就可以出来了！于是，为了尽快修炼好余下的两层曼陀罗心经，墨雪只能提前出师返回衡山圣坛去学习那两本武功秘籍了。
　　龙葵看到墨雪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就和其它三个圣女返回了各自的圣坛。“师傅”很郁闷，觉得无聊极了。墨雪武功练得很快，都不能多陪他玩儿两年。墨雪暗自腹黑：你当我傻啊！天天陪你吃白菜豆腐！
　　收拾好行囊，带上紫苏和郁金，骑着马就匆匆上了路。墨雪很喜欢白莲教衡山圣女的衣裙。珍珠白色的锦缎上衣，上面用银线绣着各种形态的曼陀罗。上衣的袖口好似灯笼的样子，用白色的丝带收口。象牙白色的纯色束腰带能很好地将腰部曲线衬托出来。下摆长裙为标准的汉女百褶长裙，钛白色的裙摆之上装饰着珍珠白色的轻纱。轻纱的花边竟然是蕾丝的！看来蕾丝在广东已经并不稀奇了。足登珍珠白色的绣花鞋，上面镶嵌着用素绢制成地两朵逼真的白色曼陀罗花。而头发则是很自然地垂下来，只是在头顶简单地盘了个蝴蝶似地发髻，上面插着我的莲花簪子。两个丫鬟都埋怨这只簪子与这身儿衣裳不似一套的，琉璃蝴蝶耳环还能与发髻相匹配，与整身儿的曼陀罗形成一种蝶恋花的感觉，而簪子，应该也选择曼陀罗的啊。但是墨雪却坚持要留下这只簪子，她心中总是觉得这只簪子和那对儿琉璃蝴蝶耳环很是重要，但是又说不出来它们为何重要。
　　最后，紫苏无奈地为墨雪蒙上了乳白色的面纱。面纱？为什么她感觉蒙着面纱对自己来说竟然这样的自然？好像她以前就离不开面纱一般。脑袋又开始痛了，算了，不想了。现在的生活能给了她安全和自由，何乐而不为呢？
　　两个丫鬟则是白色的蕾丝边儿绸缎衣裤，衣襟上绣着一大朵曼陀罗。标准的汉女发型，上系白色的缎带，好不可爱，只是冰冷的银面具破坏了这和谐的感觉。
　　三人一路向北，跑了两三天的路程就快进入湖南境内的永州了。她们只需往北一天的路程，应该就能到达衡州府了。墨雪在广州所了解的衡州府有三点：康熙十五年吴三桂在衡州府称帝，国号周，衡州称应天府；衡州府还有四大书院之一的石鼓书院，是清政府允许恢复的第一家书院；衡阳民间有不准射杀大雁的习俗，衡山圣坛也会有因迎接南迁的大雁而举行的比武，一年一次，她们回去以后过两三个月左右就能举办了，届时三山五岳的头目都会聚集衡山，对白莲教来说这与每年三月的教众大会是一样重要的。
　　进入永州，墨雪正念叨着柳宗元的《捕蛇者说》：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的时候，就看到前面山路上倒下一个人。她赶忙跑了过去，一看，果然是被蛇咬了。
　　这人长的棱角分明的，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薄情的人。看他的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出身，墨雪不是很喜欢和这样的人接触。不过，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乌鸦嘴，他才被咬伤的，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救了他吧。
　　还好和那老头儿相处的这些日子墨雪学了他不少的医术，对付这蛇毒还是绰绰有余了。只是她们因为他的出现恐怕要耽误行程了。两个丫鬟将他扶上马，她们就近歇在了一座破庙之中。
　　墨雪先将一粒白曼陀罗丹喂他服下，白曼陀罗丹有麻醉化毒的功能。再将他伤口上的毒吸出来，敷上草药。用针灸将其体内的余毒逼出。最后再用内力为他调理体力，终于将人救过来了。累死她了！命令两个丫鬟去河边摸鱼和采摘野果，墨雪就势坐在一旁生起火来。
　　闲得无聊唱起了法语歌曲《我的名字叫伊莲》，可是这个歌曲为什么她能随口就唱出来呢？为什么一唱到这个以法语为歌词的歌曲时会那么想哭呢？为什么她知道法语？又为什么她好像对法国有那么点模模糊糊的印象？自己到底是谁？墨雪边唱边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
　　“Hélène（伊莲） 　　Je m'appelle Hélène（我的名字叫伊莲） 　　Je suis une fille（我是一个女孩） 　　Comme les autres（像其它的女孩一样）Hélène（伊莲） 　　J'ai mes joies mes peines（我有我的欢乐和忧伤） 　　Elles font ma vie（这就是我的生活） 　　Comme la votre（就像你们的一样） 　　Je voudrais trouver l'amour（我想找到爱情）Simplement trouver l'amour（只不过想找到爱情）……”
　　胤禛早在这个白衣女孩给他吸毒的时候就醒来了，只是一直眯着眼睛偷偷地打量着她。女孩蒙着面纱，看不到她的相貌，就连吸毒的时候她也只是掀起面纱的一角来并未取下。但是，女孩的眼睛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那两个戴面具的白衣丫鬟叫她主人？一个小姐家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深山之中？
　　她的声音也好美，好似空谷幽兰。这女子唱的歌曲儿好像是用传教士白晋所说的法语来唱的。她为什么会法语呢？又为什么要哭呢？正在胤禛纳闷的时候，这个白衣女孩缓缓地摘下了面纱，用绣着曼陀罗的白色手绢儿拭眼泪，复而又将面纱戴好。整个过程不超过弹指，却足以让胤禛吃惊不已了。这女孩子美若天仙，要不是亲眼所见，胤禛绝对不会相信这世间会有这样谪仙儿般地人儿。
　　墨雪好像想起来了一些。她不是这片土地上长大的人！她是在法国长大的！她有一个画家的爸爸！而他死了……除了这些，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墨雪努力地控制着情绪，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为什么她感觉除了爸爸的死亡，仿佛还有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也就是让自己失去记忆的事情发生呢？可是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师傅说，这是选择性失忆。哎，算了，能保护好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一会儿，两个丫鬟陆续的回来了。紫苏架起了架子，烤起鱼来。郁金采了些野果子，又用叶子捧来了清水。墨雪将那人扶了起来，将水缓缓地喂了下去。紫苏将那人点了穴，应该三个时辰内不会醒来。看样子紫苏有话要说。
　　“主人，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要赶快赶路，不然四护法一定会着急的。”紫苏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两个丫鬟什么都好，就是看不到她们说话时候的表情。
　　“主人，您将仅剩的三粒曼陀罗丹中的一粒给这个人吃了，现下只剩下两粒了，咱们必须在两天之内赶回圣坛！心经练成之前若是没有连续服食曼陀罗丹，每差一天就要丧失一层功力的！”郁金不满地说道，虽然是不满，但总算能听出些语气来了。
　　“我自有打算，明天一早咱们将他安置在一家客栈，付好房钱，咱们就上路。连夜赶路的话，第二天清晨便能到达。我想，半夏应该已经配好丹药等着我回去呢。”墨雪不紧不慢地说道。两个丫头冲她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了。
　　三人正在各想着心事，突然，闯进来三十多个黑衣人将她们团团包围起来。墨雪刚起身，黑衣人就杀过来了。三人对视了一眼，将那个病歪歪的男人围在中间，一对十地拼杀起来。胤禛穿着护甲，并没有被点中穴道。他冷眼看着这一切，看来大哥他是要赶尽杀绝啊！
　　缎带像是蛇一般地从那个女孩的袍袖中飞了出来，如蛇一样的利剑杀人于一瞬之间。缎带过处，剑气逼人，然而却丝毫没有弄脏这洁白如雪地缎带。胤禛心下一惊，还好自己刚才佯装被点中了穴道，否则，这女子也许会杀人灭口也说不定呢……另外两个白衣女子的剑法也是炉火纯青，一招一式皆命中要害。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满地就已经横躺着黑衣人的尸体了。胤禛不敢醒来，只得继续装睡。
　　“醒了就起来吧，刚才我一直盯着你呢！”看着那人紧闭的双眼，墨雪好笑地说道。睡着的人是不会闭紧眼睛的！
　　胤禛无奈，只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多谢三位姑娘的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家在何处？他日在下必当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胤禛很快调整好心态，沉稳地说道。
　　心理素质不错呀！墨雪心下一想，看着他的衣着，应该颇有背景的，否则怎会引来那么多人的追杀！
　　“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墨雪好奇地问道。
　　“在下生于富商之家，家兄想与在下争夺家产，所以派来了杀手。之前只身中毒，是因为刚逃过追杀不久，仆从全被杀光了。”胤禛说道。
　　“这样哦，看来你不是永州人士喽？”
　　“在下京城人士。”京城？为什么听到京城，自己这般地心神不宁呢？也许京城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吧。当下有了一个主意。
　　“如果想报答我，只需答应我一件你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就好了。至于是什么事，我现在还没想好。他日如果想好了，再和你说也不迟。”也许有一天迫不得已需要去京城的时候还要他帮助呢。
　　“这是在下随身带的玉佩，赠与姑娘，他日姑娘有困难只需将此玉佩到京城城南古董铺交给赵掌柜通报一声就好。”胤禛也不含糊，只要能再见到她，别说是一件事了！这姑娘应该是武林人士吧。只是苦于现在身边没有人手，不能跟踪看看她是哪门哪派的姑娘。既然她不追究我的偷听，必定是个豁达的人儿。虽然这人儿豁达，但是武功太厉害了，又是什么丹药什么护法的，自己身边是不敢安置这样的人儿的，只是看看就好吧！冷面四、理智四暗暗地想着。
　　第二天一早，到了永州城，四人道了别。
　　“主人，还好那人没有看到您的相貌！否则一定会纠缠不休的！”紫苏愤愤地说道。
　　墨雪心下不由地好笑。二人出去了不知道，她曾摘下过面纱来。虽然只有一会儿，也许那时候他就醒来了吧。自己太大意了！不过，看到她的相貌仍能心平气和地人，应该是干大事的人吧！否则，自己怎会让他答应那个请求呢！人是要学会为自己留条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