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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情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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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春晓又换上干净的水,擦了一遍他身上的血。春晓对他竟没有半点陌生感,他是子墨,他就是子墨!她的心越来越痛,完全不知窗外狄青的神情已是双眉紧怵。
他是谁?狄青看不清,明明是个陌生人,可是春晓看他的眼神却是暧昧不明。惊喜却要极力控制,看她为他擦脸,动作温柔充满爱意,让狄青很是生气,双手握紧拳头。
入画从狄府里回来带来一位大夫时他还在晕迷中,大夫说他只是伤到了头流了太多的血才会晕迷,其他并无大碍。得知他是从悬崖上摔落下时连声音惊呼他真是福大命大。“白活了那么大岁数,天下竟有如此命大之人。奇事啊真是奇事!”
“入画,拿些银两给大夫。”春晓身边有一些从狄青里带出的碎银子。
“小姐不必客气,我是------”大夫正欲说出我是狄府里派来的人时,被入画一下子打断,往他手里胡乱塞了些银两,说:“让你收,你就收着。没人问你从哪来。夜路可不好走,你回去时当点就是!恕不远送。”入画把大夫推到门口,低声说,“府上的家丁在远处等着,你们两人一道回城里去。快走吧,天越来越黑了。”
这丫头怎么跟人说话的?春晓也没听清楚,困为他没事,她才放心。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他也醒不来,入画带来的食物就放在食盒中,她也没胃口动一动,就那么放着吧。少不得见他醒了再热一热。打发入画去另一间屋子里休息,她也伏在桌案上,目光一直盯着床上的他,难道他是子墨的前世?
迷迷糊糊中春晓好像闻到了白梅清香,但是她太累了,今天一天所经历的事另她疲乏到睁不开眼。想到只有他身上特有的白梅香,可也无力相见。眼皮异常沉重,只当是在发梦吧,在梦里见到狄青朝自己走来,爱怜的抚着自己的头发,不知为何心底时升上一种悲伤。
狄青见春晓睡得熟并不想打扰她。只是抚摸了她的秀发。看她一脸倦容不由心疼万分。这小女子一日之内受了多少苦。慢慢抚过她的冷凉的黑发,春晓为何就是不相信我,我是真想取你做娘子。我对你的爱可见日月。狄青神情疑得的着着春晓,你的痛,也是我的痛。他这才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人。
大夫说他无其他大碍时狄青也听到了,也是惊叹他的命大。从高处摔下保是伤到了头出了血,也没动了骨伤了筋。只是他身上的剑伤让狄青起了疑心。当然这都是事后大夫出来进对他说的话。在春晓还没睡时,狄青也不想闯入。待春晓睡了,他才进入屋子一探究竟,他是何方神圣,竟会大难不死?
狄青慢慢走到床边。为何春晓看他的眼神会有爱意?狄青的神情在他看清那人的脸后结成了冰块。怎么?怎么?怎么可能,怎么他会是当朝太子——赵恒!
狄青仔细再看一遍,确定无疑!再说太子殿下他也见过面,对他也是相当的熟悉。错不了就是太子!可是太子殿下怎么会从悬崖上摔下来,是意外还是被人追杀?现在宫里是不是乱成一团?爹应该会马上进宫才对。狄青回头望了一眼春晓,再看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上的剑伤又是谁干的?难道说有人要暗杀太子?真是失策,早知让入画多叫几个人上来,也好去通风报信,可是现在就他一个人------狄青轻声走到窗口边上向外探去。
屋个夜色漆黑一团,也是异常的冷清。自有明月照着也是蒙胧一片,山间夜晚的雾气太重。即使有人躲着他也看不清才对。
竹径小居外的竹林里,他确实还在,以主家对他的训练使他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更何况此时他正此着猎物。万一有个闪失他就交不了差。只是他实在猜不透白衣男子的底,高深莫测。他在等下手的时机。他的目光寒冷,嘴唇紧紧地抿着一条直线。他一定要完成这次任务,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条。
敌不动,我不动。他在暗我在明。狄青分明感受到了隐隐的杀气从竹林里传来。没错,确实有人要暗杀太子殿下。他还末出手说明他的目标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又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这种方法只可能是业门训练的杀手所为,动作要狠准快,不被旁人看到,但是对自己的目标定要成功。他不会离开,我也不能走,太冒险了。
“入画,入画?”春晓一夜趴在桌案上睡着之后醒来是腰酸背痛。叫了半天入画没有响应。也许是入画昨夜太累了睡得深沉。春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屋内的空气里似乎有梅花香,心里不由一惊,狄青来过了吗?
大夫留下的药还真管用,躺在床的人也没有再呻吟,只是睡得晕沉。春晓一看到他的脸,心又往下沉去。先去洗脸。想用冷水洗个脸,发现水缸里没水子。想到等会儿还要用,只好先去打些水来。她林春晓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会让人伺候着也只是在狄府。必竟大学四年都是离开父母在生活。虽然有同学老师,但还是不能与父母相比。很多事只能自己来做。反而锻炼了她独立生活的能力。
说出来谁会相信,她会穿越到千年之前的宋朝,莫明其妙地被人救了,又莫明其妙的救了一个人。而被救的人竟出奇地长得像那已和她分手的前男友。造化弄人啊!春晓苦笑一声,去外头打水吧!
外头的空气好极了,春晓深吸一口气,打水去!
他躲在暗处,天还末亮时看到白衣公子离开,他就决定再次下手。可是她又出现了,拎着木桶站在门口。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她为何要救太子?杀手的目光停留在她略带倦容的脸上。弯眉眯眼的倒不是一般的山间女子。
春晓停下脚步,小溪涧就是脚边。看着溪中流动的水中映着自己的人影,春晓一声叹息。可是水面的倒影里又多出一个人,站在她身后。春晓惊愕地回头一看,陌生人?这梅坞山里有那么多陌生人。她的屋子里躺着一个,这里又现一个。他又是谁?眼前的人一身暗灰色的衣服映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双眸是浅浅的黑色与狄青的大不相同,可却很衬他的脸部线条,眉宇间流露着英气,鼻梁高挺也是帅气十足。春晓再次受到打击,怎么让她遇上的古代有男子个个都是英俊不凡。先中狄青,再是陆奎,然后是眼前之人。
而他,季少伯,也正着着林春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越发能看清她的样貌。她的小脸粉粉嫩嫩比刚摘下来的水蜜桃还要多汁鲜美,一双眼睛是浸了水的墨玉,温润饱满。小嘴微微地张着,胸部上下起伏,山间竟有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莫不是林间仙子在水边嬉戏玩耍。
“你是谁啊?”春晓注意到他在看自己,这里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俊朗的男子,看他那样也不像是猎人,身上也没带着猎具。道是更像是个书生,可是一个书生此时会在这里?
“在下季少伯。”少伯也不知道为何会对她说出真名。脑子还没想到嘴巴倒是先开了口。“敢问姑娘芳名?”
春晓有些想笑,这是不是所谓的搭讪。难不成她还有这个魅力。于是两眼一笑弯,说道:“小女子林春晓。请问少伯怎会出现在此处?”
“实不相瞒,我正找一个人,个了和我差不多高,”少伯比划了一下,他所说之人正是越恒,他只是故意在示探春晓。明知春晓救了他,想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穿着一件暗黄色衣裳的年轻公子。敢问姑娘可曾相见。”
春晓顿时警觉,想到了他身上的剑伤。满眼疑惑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所说之人。我要走了,你去别处找吧!”说着拎起木桶就走。
“姑娘,等等,我是他的朋友,我们一同出游可是他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我和其他人都很是担心便分头寻找,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姑娘,所以才上前询问。如姑娘所说没见过他,那我是打扰姑娘了,告辞。”他欲转身离开。
“等一下。”林春晓叫住季少伯,春晓看不出他是不是在说谎,可万一他真是那人的朋友反而不好。看他一脸焦急的样,也许真是他的朋友。“好吧,我是见着一个人了,可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之人。”季少伯脸上浮起一丝暗笑,说,“可否带我去找他。”春晓想了想,说,“好吧,你跟我来就是。”
“谢谢姑娘。”季少伯上前为春晓拎起木桶,“这些重活还是我来做。”说罢给她一个和善的微笑。
“嗯,谢谢你了。”林春晓啊,对帅哥根本是没有抵抗力。特别是季少伯说话时眼睛一闪一闪的比天上的星星更加明亮。她林春晓怎会猜到季少伯的想法。少伯轻步跟在春晓身后,心里正矛盾,她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谁?若是,我该不连她也一并给杀了。
“喂!季少伯!”春晓转过头,瞪大着眼睛对他说,“你最也是他的朋友,若不然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季少伯一怔,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她不清楚她是弱势吗?跟他讲条件?但是少伯被她的眼睛看得心底微微一颤。心脏猛烈收缩,她的眼睛比主家赏赐给他的宝石更加耀眼。那动人心魄的光芒赶走他内心里的阴暗。只见春晓对他浅浅一笑,没了刚才的假意微怒,让他顿时如沐春风,百花齐放。春晓柔声说道,“好吗?少伯!”
他连声说好。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全是春晓对他的回眸一笑。连少伯也末曾知晓的感情在慢慢渗入他的思想。
春晓才刚走到竹径小居的篱笆外,就发现气氛有些异样。小居的门口直挺挺地站着两个陌生人。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一动也不动活像两个门神。表情疑重,春晓不喜欢,干嘛在门上不贴哼哈二将呢?稍微有点笑意也好。“少伯,季少伯?”春晓回头一看,哪还有季少伯的影子。只见她的木桶孤零零地被放在地上。“咦,人呢?季少伯?”春晓说得大声了些,引起那两位两个门神的警觉。只听“嗖”得一声,两人同时飞身跃起到春晓的跟前,把春晓吓了一跳。难道这就是武侠小说里的轻功?还是凌波微步啊?这两个岂不是武功高手?
可她还没高兴多久,因为一把明晃晃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寒光冷冽。“不许再往前一步!”刚才春晓想管站在门边的他叫做“哼将”,至少他长得也是俊秀,而且他的的脸色比站在右边的那位稍微好看些,略略有些笑意。另一位“哈将”则是面无表情,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也是“哈将”。板着一张帅气的脸,浓眉大眼却冷若冰霜地死死地盯着她。
“少废话,要了她的命!”“哈将”也不问清红皂白就想动手,更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若不是“哼将”拦着恐怕真是要下手。
“你们讲不讲道理?这是我住的地方,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还没问你们是谁你们倒先问起我了。”春晓微怒,亏她还把他们想像成“哼哈二将”,该叫他们黑白无常才对!
“你们弄错了,这是我家小姐。”入画慌慌张张地从屋子里跑出来阻止“哼哈二将”。“小姐没事吧,吓坏奴婢了。”入画说完,“哈将”快速收起手中的刀,只见刀锋一闪,白光入鞘。春晓才松了口气。
“这么说是太了的救命恩人。失敬失敬。”“哼将”和“哈将”同时说道,对她抱拳以示欠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请小姐恕罪!”他们两人身姿英挺,身手不凡,连说话也是习武之人的语气。
“你们刚才说什么太子?”春晓挥了下手,不用说抱歉,“你们说我是谁的救命恩人?你们两位又是谁呢?为何出现在这里,我被弄糊涂了”先是突然不见的少伯,又是突然出现的“哼哈二将”今天是不是撞了什么邪,竟是些怪事。
“小姐不知道吗?也对,不能怪小姐,奴婢也是刚知道没多久,奴婢也吓了一大跳。原来小姐救的人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小姐现在可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入画迫不及待地要把她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春晓,“这两位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
“在下左元丰!”脸上略有笑意的“哼将”说。
“在下朱连生!”依旧板着帅气脸庞的“哈将”说。两人同时说,“请姑娘原谅!”两人单膝跪向春晓。
原来是保镖。“好吧,好吧,我来不会怪你们的,本来就是你们的工作,何况你们也没做错。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我能理解。所以快些起来吧。”入画看着春晓,她听不懂春晓说的话。“好了,好了,小姐说原谅你们就是。”入画对他们说。
左元丰和朱连生这才起来。“失礼失礼。”
春晓想说一句学来的话,“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但她忍着没说,她又觉得不可思议,她救的人是当朝太子,她竟成了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太子殿下不会有什么赏赐吧?“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小姐当然可以进去,公子正在里面等着呢!”入画挺高兴地说着。
春晓却愣住了,“你说狄青也在?”
“小姐,府上还有几个公子啊?小姐不知道公子嘴上说让你住到竹径小居,可是公子当晚上就不放心而来看望小姐,还是公子让入画去叫府上的大夫,找府上的厨子做的那些东西。小姐就别生公子的气。”入画眼巴巴的望着春晓一个尽儿为狄青说好话。
什么?这些事都是狄青让人做的?
“小姐快些进屋,公子说外面太危险,所以才会让太子殿下的侍卫守在门外。屋后头还有两个人守着呢!小姐快些进来吧!”
屋后头还有两个人?春晓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倒底出了什么事啊。不过人家即是太子,出门带些保镖也是正常。不过用得着那么多吗?迷糊中看到了隐隐约约的一团白色人影——狄青英俊挺拔的身姿跃入春晓的眼帘。
再见他难免有些尴尬,特别听入画说完那些话想到她对狄青的偏见,心里早就觉得错怪了他。而另一方面是发现太子殿下坐在床沿上也看着她,更让她觉得心慌慌,好像一只小猫在那里抓啊抓,抓得她心痒难耐。太子长得太像子墨。就如同是子墨坐在那里看着她,她就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同时在家长和老师的目光注视下不知所摸的站着。
“狄青,对不起,我------”春晓想着怎么着也应该先向狄青道歉。她不该去狄倩的房间,好像揭了人家的伤疤又撒了把盐。
狄青心里暖暖的,看到春晓用温柔的目光对他笑笑,欲言又止的模样只会让他越来越对她着迷。“没事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来,春晓,见过太子。”
看到狄青并不怪自己,春晓松了口气,但转脸见到太子殿下又让她平息的心再次紧绷。子墨在对她笑,不要这样对我,子墨,我的心会滴血,让我怎么去面对你的笑容。“民女林春晓见过太子殿下。”春晓垂着眼帘不敢与他对视。怎么办怎么办?心脏狂跳,手心都在出汗。
“谢谢林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坐在床沿上的赵恒缓缓地她说,他身上剑伤仍末全愈,脸色有些苍白无力。但是他说话时的语气却与子墨极为相似,漫不经心地说着话,“若不是姑娘出的相救怕是再也见不到天下大好河山。”
“太了不必客气,”林春晓含含糊糊地说道,他说话的声音也与子墨相同。如果闭上眼睛还以为是子墨在同她讲话。如果他再叫她一声“春晓”,怕是春晓的眼泪就会立刻落下。“换做是其他人也会救的吧!”
晓——春晓——,我爱你,爱你三生三世,晓——
“子墨!”
“林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狄青快扶林姑娘坐下。”不用赵恒发话,狄青也会马上扶住春晓。赵恒接着说,“我的侍卫会带我回宫休养,待伤好了再来感谢林姑娘,不知林姑娘意下如何?”
“啊?好。好。”春晓木然得回答,他左一个林姑娘,右一个林姑娘,只当她是生人。他又不是子墨!春晓不想抬头看他。
“还有狄青,我定会让父皇重赏。若不是狄青通知我的侍卫前来怕是刺客还会对我出手。狄青说的是,这里并不是安全之地,不怡久留。元丰他们可以护送我回宫,这点狄青就不必再担心,好好照顾林姑娘。想是林姑娘为了救我也费了不少力。”赵恒温和地对春晓和狄青说着话。一点没有太子的架子。
这个人是谁啊?长着和子墨一样的脸,说话的声音也是相同,可是听他在说话,只把我当成陌路人,离得那么近,心却那么远——他的话语只在春晓耳边嗡嗡作响。
“春晓你不舒服就坐着休息,我会送太子离开。”他的梅香盈绕着春晓。闻着他特有香味只让春晓略有安心,一夜的疲倦又裘上身子,“我想睡一会儿。”
“你上床睡,等我速速回来。”狄青扶她躺上床上休息。
被子还些有温暖。春晓的泪落在枕上湿了一片。睡梦中看到狄青和太子离开,他的侍卫围着他消失在白光之中。可是子墨却出现在春晓面前,合体的西装,修长的身材,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指上的钻石戒指,发觉春晓在看他,就对春晓笑了笑,说道,“我们结婚好不好?”两眼弯弯的眯着,嘴角微微的上扬。
“好!”春晓安心的闭着眼睛,任他拉着手,好温暖的手掌啊,有多久没有相握了,好温暖啊——
是谁说要跟我分手?是谁?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我家的晓晓要做新娘子了,真好,真好,晓晓的嫁前衣一定要由爸爸亲手做,爸爸会给你绣上世界上最最漂亮的图案,凤凰,牡丹,谁也没有我家的晓晓漂亮。晓晓穿上嫁衣连天上的仙女都会自愧不如。哈哈哈------晓晓就是爸爸的仙女------”
“爸爸------”
轻轻地抚起她额前的黑发,才一日时间没见就让她吃了那么多苦,这都是我的错。狄青送走赵恒后反回到屋里见春晓躺在在床上就为她盖上被褥。可是他的手却被春晓拉住,她的手真冷,就让她这么拉着吧!她的两弯细眉,浓密地捷毛,小巧的鼻子,略微发白的嘴唇,让狄青顿生怜爱。狄青的手滑过她的睡脸,心里泛起涟漪,晓,抱歉,对你,我只能抱歉。请你原谅我,接受我吧,春晓------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不想让它把我带到千年之前,我只要回到昨天,昨天就可以,我要问问子墨,为什么,为什么会跟我分手?
狄青吻上她的唇,给她滋润。我会保护你的,用一辈子的时间保护你。
待春晓再次醒来已是黄昏,听到外头有乌鸦的叫声。春晓坐起身才发现手里还牵着一个人——狄青。狄青被春晓一拉也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春晓,两个人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时间是会停止的,下一秒,狄青拉起春晓拥入他的怀里。下巴在她的颈间摩擦,“别动,我就想抱你一会儿。”他的气息吐在春晓的颈间另她全身酥麻,原来自己的身体已对他有所反应。呆呆地坐着任他抱,“对不起,晓!”狄青轻声说。
还以为只有子墨会叫她“晓”,还以为赵恒他------春晓的眼眶湿润,原来同病相怜的人也会互相吸引?慢慢地双手搂上他的腰,狄青一惊,“我很累,只想歇息。”春晓简短的说了几个字让狄青高兴的发狂。她的眼睛似乎在说,你的胸堂是让我停留的港弯吗?在你的身边会让我安心吗?
狄青回望着她梨花带雨的眼睛,晶莹剔透的眸光,惹人怜爱的嘴唇,“会的,我会保护你。爱你,疼你,对你好。”狄青对春晓动的是真心,用的是真爱。“跟我回府里住好吗?不要住在这里,我会很担心很担心。若是每天见不到你会让我痴狂。”狄青搂得她更紧,不再放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凭空消失不见。
春晓不愿在想狄青的胸堂是温暖感动她的心,可是------春晓迷茫的看着他,我和他的爱情会有结果吗?我们会是真爱吗?
“晓,我不逼你,你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慢慢地想,等想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可以吗?”春晓痛苦会另他更加的痛苦。
“嗯。”春晓低下头,不再看他的眼睛,否则会被的漆黑的眸子给吸了去,这是个深渊,而她正站在边缘,深渊下是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正在犹豫不决。即使太子像子墨,可他终究是太子。想到他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似爱非爱,似痛非痛,人世无常何苦哀哉。至少现在狄青是平静的温暖。
无论世事无常,无论世态炎凉,无论花开花落,每一天的清晨都会到来。是啊,又是个清晨。春晓满足得伸了一个懒腰,再难的事都可以解决,心里的千斤重担也自然会放下。于是乎心里又想到了白梅花,这几天有太多烦心的事让她忘了去绣白梅花。
“入画,帮我准备好针线,我想去竹林里坐会儿。”春晓用过早膳后对入画说。狄青因为太子的事去了宫里,本想让她也去,可是春晓愣是对皇宫没多大幸趣,还不如在林里呼吸新鲜空气,负离子对健康益处多多。那么狄青自然不会到竹径小居里来陪她,她也乐得一个人呆会儿。
“小姐东西都收着呢。奴婢拿出来就是。”入画对着藤萝筐说,“小姐奴婢看着没差多少了,不知小姐绣成后往里塞着什么得料?麝香也不错,还有西域的奇香,或是珍花的炼香,小姐放些药材也好啊,小姐没听奴婢说吗?小姐?”
春晓迈着步子走出屋子,说:“入画在家里呆着,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小姐!”入画撅着嘴,她也想跟着去,可是小姐说了不让她跟着,她也不好违背,“小姐记得午膳时回来,说不定公子会来。”
春晓故自着竹里走,也没听清入画说的话。
她一个人?
季少伯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她和身影。该拿她怎么办?正因为是她才让他的暗杀计划失败。现在若是回到主家必定会受到严利的惩罚。看她轻巧的往竹林里走,少伯不知不觉得跟了上去。他身轻如燕让春晓毫无查觉。她林春晓是个怎样的女子,只身往竹林里去就不知道危险吗?昨日我的突然离去她就不会起疑?她------少伯的手放在腰间的配剑上。
春晓是没查觉有人正在跟踪她,此时她的脑里全是关于放何种的香料的事。是啊,放什么香料好呢?春晓沉浸于她的思维活动中,这里应该没有百合花吧,更别说薰衣草,又不是香水还能的前调后调的,只是一个香囊是不是太兴师动众。春晓拿起棚框,捏着绣针,迟迟不动手,手有些僵硬了,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没绣的原因呢?
绣针着着花线穿过棚框里的绸子,一针一线的去完成凝结着她爱意的白梅花。
就在这时,剑光一挥,春晓的肩头上落下一抹寒光硬物。春晓只是蹩了一眼,剑?猛得回头瞪大了眼睛一言不发得望着身后悄然出现的他,春晓头不害怕,对他只是嫣然一笑。“季少伯?”
“你不问为什么?”少伯冷默地对春晓说,这才是让人胆战心惊杀手少伯的一面。“不问为什么我的剑为何会在你有脖颈上?”他继续无情地说着。
“你若是想至我于死地怕是你早就动手,也不心等到现在和我说了,”春晓的脖颈上虽然搁着锋利的剑可她却视若无睹,同样是剑反而朱连生的更让人害怕。“不是吗?季少伯。”春晓笑着对他说,“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你也不会伤害我。”
“哼!”少伯“啪”的一声抽剑入鞘,一脸丧气地背身坐在春晓身边,“林春晓姑娘,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不知道我就是坏人吗?你何来那么大胆子没有防人之心吗?”
“少伯,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春晓娇柔地笑着,“你是季少伯啊,坏人脸上也没‘坏人’二字,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我当然知道。可你的剑我就是不怕,你还有其他问题吗?”春晓侧转向头看到季少伯,睁大着水汪汪的眼睛含笑而视。
少伯也侧着头看着她,两人之间只有两拳的距离,少伯闻到她的芬芳气息,他搞不明白,冷酷无情的杀手少伯到了她面前就会被她的春风笑意化为乌有,变成一个普通的男子会被情字折服,也许这才是少伯的人性吧!“我是个杀手,我要暗杀的目标是太子赵恒,你------”季少伯的话没来说完却被春晓的怒气打断。
刚才还是笑容满面水汪汪的明眸随即变成了狂风暴雨的犀利,紧紧地咬着嘴唇吐出一句,“不许你害太子,我问你太子身上的剑伤是不是你所为?”杏眼愤愤地瞪着他,“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愤怒的眼睛化成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连话语也要哽咽,“不要伤害他,好吗?”说罢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煽然落下。
季少伯愣了。
他从小被培养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自是在男人堆里混的,对于异性很少接触,怎么她们都是香香的,软软的,用水做的,还是只有她是这样,软弱无骨的身躯,弹指可破的肌肤,一双柔情似水的明眸流着泪更是梨花带雨风情万种。少伯的剧烈的跳动被她的双眸吸引。慌慌张张地用手去擦试她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伤害你。别哭了,行吗?”
“不是我,是太子,知道吗?不要伤了他,行吗?”春晓哽咽着,眼巴巴地望着少伯,“求你了,好不好?”
“为什么是太子------”少伯猜不出来原因。
“因为——因为——”春晓竟说不出个原由,难道只是因为太子长得像子墨?可笑,真可笑,只是眼泪流得更凶。
“行,行,我不会伤害他。我可以发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哭了,啊?这,这眼泪是不是女子的武器让我招架不住。我——我,”少伯只觉头脑发热,一股气血直往头上冲,一把搂她入怀,“不要哭了,我也不问你原因,我就是不高兴看到你哭,我想让你笑,你开心我也会开心。”少伯心里很压抑,他知道他触犯了大忌,杀手不能动情。可是怀中柔弱的春晓他的心慢慢向她靠拢,我是不是终情于她?她美丽,善良,娇柔可人,如兰般的气息窜入少伯的鼻孔。少伯低下头,食指撑起她泪眼婆娑起的脸,不知不觉得想要吻她的唇,脸慢慢地凑近,她和气息欲加诱人。
哐当!脑袋里惊天一声雷响划破夜空,我在干什么?我这是怎么了?少伯猛得推开春晓的身躯,我是杀手怎么可以动了真情!少伯痛苦万分迷茫着松开手,转过头不去看她,她会是他的劫难。
“林姑娘。”
“嗯?”春晓揉揉迷糊的眼睛,刚才少伯抱了她吗?挂着泪光的眼对他笑笑,“是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少伯心虚地点头。就算主家不派他去杀太子,也可以派其杀手,那么他也是无难为力。
“还有狄青,啊对,还有入画,还有------少伯?你怎么又不见了?少伯——轻功那么我教教我也行啊?别来无影去无踪!我不想一辈子绣花——”
“绣花就不好吗?女儿家的不会些女红将来怎么找个好婆家。”狄青的话声伴着他的白梅清香出现在碧绿一片里竹林里,一身白衣更显风度翩翩。依旧是明眸如月,眉如剑气,唇红齿白,面带桃花,摆一摆衣袖让人心驰神往。
“狄青!”林春晓略有意外,他不是进宫里了吗?怎么又会到竹林里来?最近总是迷糊不会是出现了幻觉看错了人,“真是狄青吗?”
“你是傻丫头吗?当然是风流倜傥,潇洒一身的狄公子。”狄青打开着手的玉骨扇,轻摇几下,若是在大街如此行走不知会迷倒多少莺莺燕燕,多情女子。
春晓破涕为笑,“哪有人这么不羞的夸自己,说自己会是风流倜傥。平日里不见得你用扇子怎么今日就用上了。”春擦了擦眼睛,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你哪来的扇子,给我瞧瞧,能让你拿着想是来头也不小。嗯!”春晓伸出手。
“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狄青把扇子一收入到春晓的手中,“这是皇上御赐的大宋山水折骨扇,世上仅此一件,可谓稀世之宝,价值边城。赏给你的。”
“我?”春晓感受叹,救了太子子果然值,狄青说它价值连城,如果我拿回现代往嘉仕德里一放不下子成了锦衣玉食的富婆?算了算了,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怎么回去也不知道,还想什么把它给卖了。迷惑不解地望着狄青,“你进宫里秒这个赏赐?皇帝老儿末免太过小家子气,好歹我也救了他儿子的命。”春晓想说那电视里演的赐这个赐那个还有加官进爵,怎么不轮到她?
“哈哈哈,”狄青捏了捏了春晓的脸蛋,“说你是傻丫头真变成了傻丫头?你一个女儿家的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好像猜到春晓在想什么,狄青开口说道,“皇上说明日宫里要举行一个中秋赏月会,到时务必请林春晓姑娘出席。你可要先想好了,到时向皇上要什么做赏赐。”狄青同方向的坐到春晓身边。
“你让我想要什么赏,入画让我想往香囊里放什么香料,我不喜欢太动脑筋。”春晓半撒娇地对狄青说话,“不如你替我想吧,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你这小女子!”狄青对她娇滴滴地样束手无。“你想让皇上赏你的由你自己想,至于香囊里放什么香料个人比较偏向梅花香。”果然不出所料,狄青真是喜欢白梅花啊。“另有一件东西给你过目。”狄青从衣襟里掏出一面黄澄澄的牌子在春晓眼前晃晃,“这是太子殿下向皇上要的免死金牌赏给你的。把手伸出来。”
春晓听话的伸出手,狄青往她手中一放,她就仔细端详,今天真是宝贝一件接一件了,先是御赐的扇子,现在又是免死金牌,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东西如今见着真货了,真不需此行。“这真是给我的吗?”
“哪还有假,太子殿下说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无以回报,这块免死金牌至少能保你在官场上的不死之身,也算是还你一条命。”
小小一块金牌,真是权重利重。
“太子殿下说了您就先收着,这几天会有官差来搜山见他们可出示此牌,他们便不打扰你,我也不是天天有时间来陪你,春晓,你看是否跟我回狄府里住?”狄青笑着说。
“等一下,你刚才说搜山?官差要来搜山?”春晓瞪大眼睛问狄青。她心里不免有担的人。
“把太子弄伤了,皇上会罢休?太子殿下说那人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那么必定有幕后黑手指使他行事,再者我爹在朝中的地位,他是站在太子一边的人,怕是有人对我爹不利,这几天山上不安全,你一个姑娘家的住着不方便。这几日不要随便出门,没事呆在家中绣绣花,若是见着生人可疑就去报官。”狄青仍是不放心。
生人倒是没看着,半生不熟的有一个,可是他答应我不会伤害太子,我才不会把他供出来。
“想想还是不放心我,我该叫几个人护着这里。这些权势斗争的事也最好别知道,由它去,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你就好好呆在竹径小居不要外出,连竹林里也别去。”狄青又说了遍。
狄青,你什么变得婆婆妈妈,春晓想着,“好了,我听你便是,不会出门,就呆在家中绣花。好吗?我现要想回去了。”说着牵起狄青的宽厚温暧的手,轻轻一拉。
狄青搂起春晓的肩,挽着她。春晓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竹林,只有石凳孤零零地置于地上,她心中不免有担心的事,少伯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不知他是否离开。这里对他不再安全,少伯——
身后只有风吹竹林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