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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情错(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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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狄倩?自从游船回来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挠着林春晓,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狄倩,所以上上下下的人才对她客客气气,关照有佳。感情把她当做了狄倩对待。狄倩怎么了?
“入画,入画。”春晓心里很是烦闷,连声叫着入画。狄府里的其他人就算是问了也不会告诉她。那些人是不是串通好了,对此事当成一无所知。“入画!”
“小姐,奴婢来了。”入画应承着从外面迈着碎步进来。
看了她一会儿,春晓才问:“入画,你干什么去了?”
“小姐,奴婢给您端莲子粥了。您要尝尝吗?”入画手中端着茶盘放着白瓷雕花碗。
“你把粥放下,我有些事问你。”见入画乖乖得放下茶盘,春晓又接着说,“把门关上。”入画摸不着头脑的去关门,什么啊,要关起门来说?想想狄府里唯一可找来问的人只有入画了,看着入画一脸惊恐,战战兢兢地目光,春晓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但,“入画,我有一事相问,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好吗?”
“小姐?”入画有不好的预感。
“我把你当成姐妹,可是你却不见真心待我。”
“小姐,奴婢哪有做错的,小姐只要说,奴婢一定改。”入画听春晓这么一说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又重新回做胸腔,原来是关于姐妹之事,还以为小姐会问------
“入画,告诉我狄倩是谁?”春晓看着入画的脸从镇静到惊恐万状又变害怕,她一定全部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想想她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人,那么好骗吗?
入画张了张嘴,才挤出一句话来,“小,小姐,您是听谁说的?”她不敢看春晓的眼睛,此时她的目光太犀利能穿透入画的心思。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怕是只有我一人被蒙在谷里。是不是狄青让你们这样做的?”春晓说着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剪刀。“小姐,把剪刀放下好吗?”入画被春晓的举动吓着了。春晓也不说话,只是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起棚框,白梅花静静地开放着,他多配白梅花啊,他,狄青,才是最会骗人的骗子。
“小姐,不要剪,不要剪!我说,我会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你,”入画急着去抢过棚框,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哽咽着对春晓说,“小姐,奴婢求你不要再伤了公子的心。奴婢求您了!”
“入画,你不要逼我。”春晓冷冷地说,连她自己也感到惊奇,她的个性变了吗?
听着入画一五一十地述说狄倩和狄青的关系,听到入画说到她竟是倩儿的贴身侍女时春晓震惊,连入画也觉得她和倩儿长的一模一样,“真的有那么像吗?”春晓自语,“你有她的照片,啊,不。你一定有她的画像。”
“在小姐的闺房。”入画脱口而出,入画现在口中所说的小姐当然是指狄倩。但是入画此话一出就万分后悔,她跟春晓说那么多干什么,左一个小姐,右一个小姐叫得那么顺口。原来都是在叫倩儿小姐啊!
“带我去!”春晓越发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为什么我会对些事那么耿耿于怀,非要执著弄个清楚。还说我只是这里的过客,狄青的事与我何干,可是却发现我是越陷越深,陷入狄青的的假温柔,假感情中。他是对着倩儿在说话,不是对我,林春晓,我是不明在自作多情?还以为狄青真是爱我的,还以为上天可怜我让我遇到了真爱,可是到头来都是我一相情愿。林春晓啊林春晓,你真是一个大蠢材。
“小姐的闺房是锁上的,老爷上的锁,奴婢没有钥匙。”入画摇着头说。希望小姐放弃这个想法。
“带我去!”
“小姐,不要在为难入画了。”入画急得不知所措。
“带我去!”春晓依旧是冰冷的声音命令她。要是入画在推三阻四,她非从入画手里抢过棚框把白梅花剪个稀八烂,什么定情情物,什么结婚嫁取,到头来只是个天大的笑话!
入画没办法只她带着春晓去狄倩的闺房。
刘管家看到入画就叫了她一声,可是入画走得没心思,压根没听到刘管家叫她。直径往前走着。可是刘管家看出来再往前走可是小姐的闺房,老爷不让任何人靠近。入画身后跟着的不是林小姐吗?她跟入画去哪里干什么?糟了!
果然入画带着她到了一间落了锁上房门外。春晓只是看了一眼锁,锁没有生锈,说明经常有人在开,狄老爷说不能去的是不是这间房间?春晓想着让入画把门打开。“把门打开。”
“小姐!”
“把门打开!”春晓不想在多说一遍,入画即是倩儿小姐的贴身侍女一定是由她来伺服小姐平日里的饮食起居,打扫除尘什么,即使人已过世,但是活着的人为了纪念过世的人而刻意保留她房间生前的模样而不愿承认依人已逝,这种人在有人再。
入画犹豫着,还是摸出钥匙,插入锁孔中,一声轻脆的“啪”打开挂锁。
心房会被打开吧!
原以为长时间没人住屋子里会有一股霉味,可是这里没有,反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好似梅花香。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井然有序,擦得也是干干净净,当外面的阳光照耀进来,还以为屋子的主人只是出去走走,马上就会回来。春晓的手抚过她的纱帐,目光停留在墙上的挂着的一幅画像上,不用入画说,春晓也知道画中女子是谁。
她的眉目温情脉脉,她在看着谁,是狄青为她画的像吗,看得出画她的人对她用的心用的情,他们是不是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深深相爱的人却不能够走到一起,是不是人间最为痛苦的事?春晓转过头没有勇气再看下去,画中的人分明就不是她。心有被撕裂的痛。
“可惜小姐的绣案,只绣了一半。”入画每说一声小姐在春晓听着只会觉得更另刺耳。她真是一个多余的人,她来这里干什么!
春晓慢走到绣案旁,好精致的图案,好美的绣花,竞是牡丹图。只可惜绣了一半,牡丹并末完全开放啊。“你们在痛苦吗?是不是和人一样,被人遗弃在角落里,你们在伤心吗?你们的主人离开人世,可是你们却在苦等她的回来,活着的依旧活着,可是只会更另痛苦。”春晓想到了她自己。入画在一边听着春晓说着奇怪的话。
“入画,我们走吧。”这只是一场游戏,可是胜负却与她无关。春晓知道这间屋子里人没有死,她仍旧活在狄青心里,一刻也不曾离开。林春晓只是个多余的人。再呆下去也是无意义的事,是什么东西会载着我回到现代呢,在我快要开始另一段感情时却又不得不停止,我是不是该庆幸,我还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狄青,我不会恨你,但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小姐------”
“你叫的是倩儿吧!入画!”春晓头也不回得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却不料和一个撞了个满怀。硬生生跌倒在地上,揉着鼻子想撞到谁,来人却另她大吃一惊!
狄老爷!
原来刘管家看到入画往这边走,后面还跟着林春晓就猜出了七八分。于是马上把这事报告狄老爷。狄光听后大为恼火,自从倩儿死后他还不允许任何人再踏入小姐的闺房,她林春晓是何人也不能破了规矩。于是大步赶到这里,撞到了春晓。“入画,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是不能进的吗?林小姐不清楚的事你可清楚!不是让你盯着?”
原来入画天天跟我再一起,是为了盯我的梢。你们当我林春晓是什么人!是傻子吗?春晓怒了,我不想与人争,为何事物总要逼着我与人争,“我不是狄倩,你们也不要把我当成她,不要再自欺欺人,我是林春晓,根本不是倩儿!”春晓倔强的回应狄光。狄老爷,也许府里人都会怕你,可我林春晓不会!不是因为我会自持长得像狄倩而肆无忌惮,而是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是林春晓!从头到尾我都被欺着骗着,我何错之有?
“你!你!”狄光气得说不出话,猛得一个耳光打在春晓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他的力道比何瑞芳的更加有力,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男子,只要不是手下留情,出手必是用全力。
耳朵嗡嗡作响,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嘴角边流下一丝血渍。春晓捂着脸,一声不吭得望着狄光,眼里不停重复同样一句话,我是林春晓,我是林春晓。
“小姐,小姐您没事吗?老爷,都是奴婢的错,是我奴婢带小姐来的,您要打就打奴婢吧,不要为难小姐了。”入画跪着求狄光。
狄光没有一丝动容,“刘管家,家法伺候!”狄光对下人可没那么客气,即使入画是倩儿的贴身侍女,犯了大忌也不会轻饶。
“是,老爷!”刘管家只管照吩咐做事,哪有情面可讲。
“等等!爹!”狄青不知何时出现在狄光身边,说道,“爹,钥匙是我给入画的,您要处罚,就连我也一并罚了。”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是存心气死老夫才甘心!看你娘都把你宠成什么样子!你道是说说这该如何收场!”狄光火气越来越大,是他下令不许府里所有人进这间屋子,可是自己的儿子却一再违背他的命令,让他严面何存!倒不是狄光对林春晓有意见,只是春晓突然闯入倩儿的房间让他时间难以接受。狄光心底里的防线一下子被人踩到,他还不能承受丧女之痛。
“爹爹,你就放她一回吧!”狄青求着狄老爷。
“唉,作孽啊作孽,你的事你自己处置!”狄光一甩衣袖,大步而去。
狄青狂风暴雨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春晓,可是春晓却出奇的平静,“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窥视她人的过去,还是打击他人的伤痛,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还是刚刚在替自己解围的狄青吗?春晓大惑不解地望着他,冷冷地笑道:“狄青,原来你救,把我留在府中,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倩儿,你又何苦把我当成她!欺骗自己到头来只是更伤了你的心,我的情,你不觉得痛吗?”春晓一字一顿的说着。
“林姑娘,你认为我想这样吗?你认为是我一手肇成如今的情形吗?”狄青心中万分的痛苦怕是春晓感受不到,她怎么不明白并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倩儿他才会对她动心动情。没错,当他从河里救她上来时,他的整个心都之一震!没想到世上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与倩儿出奇的相似,甚至让他产生了错觉,倩儿没有死,倩儿又回来了。
他心中狂喜,原来老天爷没有把她的倩儿带走。可是慢慢地接触着越发觉得她不是倩儿,他怀疑着,举棋不定,可是狄青不明白他的心怎么了,为什么才短短几天,倩儿在他心中的样了变得模糊,甚至是淡去。春晓的脸会时不时的闯入他的脑中。看到她白梅花中的一点红心他才明白原来她那么快走入了他的心。
可是春晓呢?心里同样有一个他,子墨!占居她的整颗心,容不下另一个人的出现。两个有着同样痛苦的人怎么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她无法接受他。
“春晓,你不知道我是真心对你吗?”狄青痛苦,痛苦春晓的不理解。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春晓都不会再相信他。
冷默的眼神凝视着他,平静地说道:“我们都需在冷静一下,入画,带我回屋去。”春晓说着便从狄青身边走过,依旧是白梅清香,依旧是熟悉的身影,他却不是他。两个擦肩而人会错失太多太多的爱。
狄青的心何曾不是支离破碎,多想回头拉住她,多想把她重重得抱在自己的怀中,紧紧地不放开她,告诉她,他爱他!可是是什么阻挠了狄青的行动,明明产生了想法,可脚底如同生了根,一动也不动。
春晓何曾不是心碎,即使愿意回头,即使多想抱住他的腰身,把脸埋入他的胸堂,嗅着他身上的白梅清香,心里的防线早已解除,可是又为什么迈着步子的脚无法停歇。
“入画,你带春晓去竹径小居吧!告诉刘管家,这是我的吩咐照做就是。”狄青的心里的阵抽痛,他在赶她走,可是心底是想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公子,那是在城外的山脚下,不是在狄府!”入画知道竹径小居在哪,那是在梅坞山的一座小房子,虽是狄家的产业,但平时不太会有人住,“小姐一个人怎么生活?请公子让奴婢去伺候小姐。”
狄青不作声,算是默许。
“竹径小居”,林春晓抬头看看匾额,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挂在门上方。真是小居了,二间二邸的房子,白墙青瓦,门前一个小院,青石铺到门前,四周围着一些篱笆,种着一些花,春晓看了看应该是菊花。只是现还末到开花的时候。这里让她很喜欢,也很有南方的特色。让她想起了梅林和茶园。
平时一个人住惯了,她独立生活的能力不容小视。况且这里的环境优美,清新雅致很合她的心情。她倒也乐意住在这里。深僻幽静,溪声鸟鸣,四周是竹林环绕,即便是正午时分溪涧上仍是薄雾漂荡,微风吹过偶有枯叶漂落,不比是人间仙境。
竹径小居静静的矗立在此处,难得的养心之所,春晓脸上浮上笑容。
“小姐,这时平时都没人来住,刘管家已派人打扫过这里并送了些日常用物上来。”入画把春晓让带的另一些物品一件件的归置好。
“对不起,要你跟我一起受苦。”春晓对入画万分抱歉。
“小姐不必如此说,奴婢家里也是苦出身,不打紧的。可是小姐,奴婢说是您可别介意,入画都看得出来公子是真心喜欢小姐的,可不见小姐领了公子的情。这旁人都看得出的的情小姐怎么就不知道呢?”
这个小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事啊!哎,罢了罢了。她此时可没心情去想情啊爱啊的,以后可得一个人生活,春晓想到了吃方便面的日子,时间久了,竞对煮方便面也有了水平,什么叫法的方便面有配上相同的佐料,比如一个香茹鸡肉面,哪有什么鸡肉啊,可到了春晓手中就会变出样来,放上切了片的鲜香茹,切成的丝的鸡胸脯,放在鸡汤里煮,煮到一半时撩起晾一晾让面收缩变得筋道。最后出锅撒上碧绿的葱花,连子墨也是赞不绝口,这普普通通的方便面到了你手里变成了美味佳肴。
“那是因为你平时都不吃的原故,偶而吃一次才会觉得好吃。”春晓笑着回应他。
又想了子墨。心里阵阵疼痛。手不由按住胸口,呼吸起伏不定,连忙坐到圆凳上。手不经意的碰到到棚框,入画把它也带来了,还末绣完的白梅花,春晓苦笑一声,什么定情信物,只是她的一相情愿而已,想着扔掉又有些舍不得。
轻抚白梅花中间的那一点点微红,“入画,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一起绣花吧!”
“小姐奴婢还有事要做,倒是小姐还是坐着绣绣花的也好。只等奴婢挑些水来升火做饭。奴婢要去溪边挑水,小姐您坐着哪也别去。”
你道为我着想了,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照单收着便是。春晓对入画刮目相看,没想到小丫头也挺懂事的。她到了这里反而不会过日子了要丫头来伺候。也是,这里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气化的设备叫她怎么过日子啊!倒成了一个只会绣花的小姐。真讽刺。
“小姐,您坐着就好了,等入画收拾妥当,自会来叫小姐用膳。”
这分明是怕我帮倒忙啊,算了,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春晓慧心一笑,说:“好了,入画,你交待的事我都记着了。我就乖乖坐在这里哪也不去,等你回来。再说了,我也怕一走出去就迷路,万一遇上材狼虎豹把我给吃了可怎么办?”春晓说起玩笑话。
引得入画一阵笑,“小姐竹林里没有材狼虎豹,也许倒会有鼠蚁蛇虫,所以小姐还是不要出门的好,等入画挑了水回来就好。”入画不放心又交待上一遍。
倒底谁的年纪比较大啊,但是论生活经验她确实比不上入画。“知道,知道,你再不去挑水做饭我可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小姐奴婢马上就回来。”
“嗯,去吧,来用担心,去吧。”
入画这才快步离开。
又只留下我一个人了,真安静。春晓慢步走到前院的青石板路上,这里太安静了,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用心倾听大自然的声音,还能有什么比得上更为享受之事,心平气静地去对待所的的事物吧!
春晓,你真想回去吗?还是一辈子住在这里?心底里一个声音缓缓地问她。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滴清泪滑落脸颊。竹林里风吹着发出沙沙声,天地间婉若只有她一人。要对入画说抱歉了,说好呆在屋子里,可她想出去走走。不过还真怕迷了路,也不会走远。这里又没指路牌。可是脚步不知不觉地迈着朝前走去。大概是在竹林里转悠看上去都差不多,春晓没查觉自己走了多远,直到遇到了一条死路才停下脚步。
抬头一看,原来是峭壁啊,望着裸露在风中的石壁春晓略有暗然,是不是因为心境的原因连看到普通的石壁也会伤神,仅仅是石壁也让她顿生悲伤。正欲回头要离开,耳里却传来一丝微弱的呻吟声,似人在喘吸。可是眼前除了树丛什么也没有啊。难道是动物?呆着站了一会儿没见有动静,只有沙沙声。
大概是我听错了。太神精质了,竟疑心疑鬼。春晓正纳闷,又听到若有若无的呻吟。没错,确实有人。为什么没动静!春晓壮起胆子朝发出声响的地方走了几步。果然树丛后露出一些衣料来,分明是人穿的衣物。只是破的不成样子,看他的身段应该是个男子。难不成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春晓抬头一看,只觉得天也刺眼。
连忙低头去看那人,他还在呻吟。应该没死吧!不知为何春晓想起一次见到的车祸现场时的情景。那人满身是血被卡在车坐里不能动弹,医护人员正等到着消防人员把车门撬开。那人不停流血,很快柏油路面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渍。听不清那人在说些什么话,当消防人员把他从车子里拉出来时他快失去意识,春晓揪心原来人的生命如些脆弱不堪一击。直到救护车把他带走时留下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大凡经历车祸现场的人都会映像深刻。
怎么办?她不是学医的,不知道怎么救人。如果他是伤到骨头让她如何般动?入画呢?每次想到让入画帮忙时她就是不在。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春晓想到那人被卡在车里时,消防人员一边撬车一边同他说话,就是不让他失去意识。只是晕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树丛的人猛得拉往春晓的衣袖,“啊------”吓得春晓惊声尖叫。他的手马上垂了下去,气息微弱的说着,“救我,救我,我,我是------”话没说完直接晕厥。
看着他满脸是血,想是伤到头了,不知有没有伤手脚,不管了!春晓心一横,拉起他往自己身上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还是因为救人心切,她竟背得动一个大男人。他的血立即流到春晓的衣服上。春晓没空想这些,迈着沉重的步子晕头转向的找着回去的路。
春晓真该感谢上天,在天没完全黑之前找到了竹径小居。谢天谢地!她长叹一声,再次看到竹径小居竟是如此亲切。入画一焦虑地正等在门口,看到春晓回来了,急得冲了上来。
“小姐不是答应奴婢不会出门吗?小姐吓坏奴婢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就要去找公子让人来寻山了,啊!”入画大叫一声,看到春晓背上还背着满身是血的人,“小姐,小姐他是谁啊?怎么身上都是血?”
春晓哪有余力向她解释。吃力地将他放倒在床上。“入画,去打些水来。”入画应声到头打水。春晓看着床上的人,血是没在流了,但也是可怕。不管了,先把它的外衣给脱了,血都凝固在外衣上。也破得不成样子。入画看着春晓脱那人的衣物,一时间竟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入画,还愣着干什么,去叫个大夫!”春晓叫着入画,入画到成了个木头人。算了,自己来。春晓动手打来水。蘸湿擦布,轻轻的擦去他脸上的血渍。随着血渍被她清理,春晓这才发现原来是他------那人竟是子墨!春晓处于极度震惊当中,不可能,子墨会到这里来?再细细看去,春晓略微松了口气,他只是长得像子墨而已。心情才稍稍平静。看他满头浓密的黑色长发就是个古代人,怎么可能是子墨。
可是他也太像了,眉眼唇鼻,哪怕是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也是如此相同,春晓的心狂跳,嘴里发不出声。
油灯燃着发出丝丝声,这才反应过来,“入画,入画,去做点吃的吧,入画!入画!”
“啊小姐!”入画也回过神,“小姐叫奴婢什么事啊?”
“我让你去做点吃的,鸡汤或是鱼汤什么的。”春晓想到这两样东西比较有营养。
“小姐我们这里哪有什么鸡汤鱼汤的,要不我回狄府里去要一些回来?”入画说着就要出门。
“哎,入画,顺便叫个大夫。”可是春晓想到这里没有路灯,天又快黑了,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让她可怎么办?“算了,入画,还是等明天早上再去不迟。入画?入画?”哪还有入画的影子,外面已是茫茫夜色。
这让春晓不在如何是好了,想去找入画就怕连自个儿也迷了路,天黑路生,可又放心不下入画,还有床上躺着的人,让人两头为难。春晓只顾自己着急却没发现门外的狄青和入画一起站在暗处。原来狄青不放心春晓和入画两个女儿家的住在山上,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他可不好办,心里也只想着个念头倒是脚先走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走到了竹径小居外,还没走近就看到春晓背着个人,和入画站在门口。也不知也说些什么话,狄青就有种立刻想冲上去的念头。
她一个女儿家的哪有力气背个人,可是,可是狄青的自尊心在作怪,她身上背的是个男子。正当狄青生着闷气却见入画出来,一下子拉过入画,捂上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别出声,是我。”狄青压低嗓门说。
“公子?是公子?”入画喜形于色,此时见到狄青真比见到亲娘还要亲。“公子,你快点进去吧,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入画,你先到狄府里去吧,也怪我考虑不周到,你们两个人-----哎,罢了,现在弥补也不晚。照小姐说的找个大夫来,来时让家丁跟着,去厨子那里领些食物来。就说是我说的。但此事先别对小姐说起,知道吗?”
“嗯!”入画拼命点头,有了狄青的话让她一百个放心。“公子,奴婢去了。”
“速去速回。”狄青的眼睛盯着屋内的情形。
只是狄青太过于专注了,忽略了其他。就在不远处的竹林里一个黑影隐匿在竹子后。他紧紧地盯着竹径小居。他不会贸然行事,主家交待只要杀一个,他也不想对其他人动手,还是两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本想这两个女了也构不成对他的威胁,必要时他可以动手,但是又出来一个气宇非风的白衣公子,他吃不准白衣公子的底,只能先躲在暗处观查事态变化。
他也没过多的懊恼他的失手,没料到他要杀的人竟会摔下悬崖,他下去要确定猎物是否已死,如果没死,也会生命垂危,他只要在补上几刀便可了事。可是那位小姐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只能再等机会,可是白衣公子一直站在那里,让他不能贸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