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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苦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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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春晓没想到再见季少伯会是如此的快,原本她认为少伯听到狄青说搜山后会让少伯离开梅坞山,可是他竟然还是梅坞山,可以说他根本没有离开过竹径小居附近。春晓见到他时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有些狼狈用左手捂着右手臂,鲜红的血不停得从手指缝里流出,滴滴答答落到地上。脸色因为失血变得有些苍白,双眼如同暗夜微微闪着寒光,他的眼神让春晓感到毛骨悚然,他,他怎么了?
“少伯,这里怎么了?”春晓赶忙上前前扶住季少伯即将倒下的高大身躯,他火热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另春晓害怕,双手颤抖着扶起他,“快进来,坐到床榻上,我这里还有上次大夫开着没用完的药,你这,是不是剑伤?”少伯无力地坐在床榻上,“等等我去拿来。”
“慢着,”少伯用力拉起春晓的手,春晓惊觉得看着他,他的手此时冷如冰水,“你的丫环呢?”
春晓有些气不过,“放心,此时屋子里只有我一人,她去了府上给我带些东西上来,暂进不会出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什么?”
“去把院子里的血扫掉,他们跟踪我到这里会连累你,”少伯死死地盯着春晓,“照我说的做,药我会自己上,暂时不会有事,快去!”他冰冷的眸子瞪着春晓,用低沉的声吼着。像是一头雄狮即使是伤了它仍是危险的。
“啊,啊!”春晓被他的气势吓着,是不是这样说话的才是杀手少伯?“我知道了。”说完便上屋门后拿起笤帚去院里扫起尘土把血渍復盖,拿些水把青石板上血给冲掉,这样总可以了吧!看看可以春晓就回到屋内,里头还有个让她放心不下的人。
季少伯一边的衣袖脱落着,露出半边古铜色的胸肌闪着微弱的汗水光泽,他比杂志的上男模更有男人味!太能谋杀春晓的眼球了,太具有杀伤力了,那略显湿露的黑发,散乱着披挂在肩头,锁骨知情感性,再加上他紧锁的双眉,鼻梁上细小的汗珠,强忍着痛时紧紧抿着的嘴角,吃力地咬着布条,想是他上好了药正是包扎。可无奈一只手使不上力,春晓赶快抢过他手中的布条。
“你放着,我们公司里有做过急救练习,也会点包扎的皮毛。”春晓心虚得胡扯了些话,她可不想说刚才少伯样子让她心跳加速一百倍。春晓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太有魅力。
少伯听到她嘴里说出一些稀奇古怪地话,他可听不明白。他眼中的林春晓低头垂目,面色红如茶花,细眉浓睫,粉肌玉肤,更有阵阵幽香,看她双手灵巧的为他缠上布条,竟让他看傻了眼,忘了说声谢字。
“不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她两眼一弯,口吐幽兰,略有娇羞的怪着他,“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吗?你的轻功那么好还会有打不过的人?”
“哼哼,”少伯苦笑,如果是仇家他就多得数不清,每行动一次就会多一个仇家。他在江湖里混着,不是他去杀人,就是被人追杀。他也知道暗杀太子失败必会遭到太子党的追杀。其实不单单是太子的人,他没完成任务,恐怕主家的人也会对他下杀手。“我即被人所伤,也只能说我有不如他人之处,伤了手臂更是寡不敌众。”
“他们?你说他们有几个?”春晓生气,什么人啊,以多欺少,有没有原则啊!“行走江湖就不怕被人扯笑!”她为少伯不平!
“我一路上滴着血到了此处,怕是会被他们发现,春晓,我要马上离开,再呆下去怕是真连累了你。”季少伯起身要走,却被林春晓强按下。
“你哪也不能去,我会保护你的!”春晓倔强的说着,可是是想到了免死金牌,才会那样说。可她自己也想不通,她开始讨厌她的软弱无能,讨厌自己对事只些采取缩头乌龟的姿态,她也有想守护的人,所以她想要变得坚强,变得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她的心。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听我的话让我走!”少伯轻轻拉开她的手,他说什么也不会留在此处空等被抓,春晓冲上去要把他拉回,却被他一下子捂住嘴巴按到门边上,“不要出声,屋外有人!”
“你先躲起来,我去看看!”春晓冷静下来对少伯说,其实她屋子里没有可藏人地方,“去那边的大箱子里躲一躲。”春晓压低嗓门对少伯说,少伯随即跃入柜子里合上盖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春晓深吸一口气才略略平静一下心情。
心里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春晓最不善长的事就是撒谎,可是为了少伯也只难硬着头皮去面对。春晓一开门,惊呆了!
门口站着的竟是那两位“哼哈二将”,春晓记得“哼将”叫左元丰,“哈将”叫朱连生。这两个人是不是阴魂不散啊,怎么又让我遇到他们,对于让她吃了闭门羹的人她真是印象深刻。特别是朱连生还把剑架在她的脖了上,口口声声地说要了她的命!
倒是左元丰和朱连生并无太大的吃惊,也对!他们来过这里带太子走的,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林春晓还住在这里,狄青没对她说过要搜山吗?怎不带她回狄府?左元丰对此也不意外,林春晓确不同于一般女儿家的做为。只是她还在这里让事情就不好办了,又不能拿她怎样------
左元丰不改声色。
“朱连生,左元丰!”春晓看站在门口的二位并无想入办的意思,“你们二位不是保护着太子殿下吗?为何会出现在小女子这里?”
“林姑娘,我等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要找出当日暗杀他的人。”左元丰微微笑着,可话语里却藏着刀,这不明明摆着在说,如果你林春晓见倒他就快点把他交出来。
“你们要找上别处找去,这里可是我的屋子不见得有生人来过,也容不下外人。”至少春晓看过电视剧里演的,既能保护太子也就是说有些能力的人,定会跟着血迹跟到这里,平白无故的消去踪迹不是很可疑?
“我们是追着他的血迹而来,可------”朱连生沉不住气,他想说我们是跟着他的血迹而来,可是到这里却消失了不能不叫人起疑。而石板路是又是湿成一片。可他话没说完,便被左元丰打断,他一抱拳,对她说:“打扰林姑娘了,我们告辞了!”左元丰仍是漫不经心地说话,“可若是姑娘见着他了最好报官,他是朝庭里的重犯,再者林姑娘也要格外小心,不要被他迷惑了心眼,这是他的画像!”
左元丰把一张卷纸交给春晓,春晓看看左元丰,多他手里接过卷纸,想想这人长得也不错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可就是笑里藏刀,话里有话,“我会注意的,你们请回吧!”
“告辞!”左元丰和朱连生飞快离开。
林春晓关掩上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想是那两人也不会走远,保不准还会盯着这里。那么聪明的人怎会放过一个疑点。想着随手把卷纸往桌上一扔后走到大箱子边上。
“喂,少伯,你可以出来了,”春晓轻轻的拍了拍箱子,见没反应她便打开盖子,季少伯竟在里面像是睡着了,大概真是被那两人追累,再另上刀伤,一个刚毅俊朗的男子竟在女儿家的衣柜里呼呼大睡,一堆的丝绢衣物里他显得比平时可爱了几分。
“少伯,你想睡到床上去,窝在这里久了可是会腰酸背痛的。”说着要去拉他起来。
季少伯猛得睁开眼睛,一把反拉起春晓拽入箱内,这箱子说小不说,但说大也不大,本来就躺着个身高马大的男子可若是再加上她就有些挤了,林春晓重重的跌在他的身上,不由出娇娇的“哎呀”一声。箱子是自个儿关上,两人陷入黑暗中。
“别出声,我怕他们还没走远!”少伯的气息游漓在春晓耳朵边上,他身上热度也只是隔着薄薄的衣物向她传递。双手更是牢牢锢住她的小腰,充满媚诱地对她说着,“你说我该怎么拿什么做为回谢呢?”
黑暗中有隐隐约约的光让他的眼睛若隐若现,像是夜空中的星辰在闪闪发光,春晓顿一阵燥热,脸上更是红霞一片,幸好他看不见。“少伯不要胡来,难道我要你的回报了吗?再说,你这样子对我,我可不见得高兴,快放手!”春晓说着要推开盖子,但无奈少伯紧紧地锢着她让她抽不出手。
“春晓姑娘,”少伯腾出一只手来轻摸上她的发,贴到自己的胸堂,“听听我心,跳得有多快,权因我对你所言句句是真,我想我是中意上了你!”少伯轻声叹息。
“不要闹了!”春晓听他说完脸更加的红艳,一下子推开盖子跃出箱外,“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少伯慢慢起身跃起出箱外,看着脸红的春晓更是娇媚可爱,喜滋滋地坐地桌案边,斟了杯水喝喝,半眯着眼对她说,“春晓姑娘,你既已听到我心声如实,怎可说我是假意不实?”
春晓一愣,有些恼怒,“不是杀手吗?不是刚被人追杀吗?你看你的画像还在桌子上放着,”春晓看少伯打开卷纸去看,接着说道,“你没有警惕心吗?会在里面睡着?”
少伯不理会春晓,只是看着画像举到与他的齐平的地方,煞有介事的问道,“这是我吗?”
春晓又好气又好笑,她正跟他说正经事,可是他还没个正经,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说:“是了是了,我想说你本人比画像上好看多了。”
“岂只是多,依我之见是好上千倍万倍,这哪像一个杀手,眼神呆滞一脸傻相,怎可能是我?”少伯笑着对春晓说,“我可是有情之人。你不相信吗?”
“季少伯,你不是杀手吗?杀手也能讲情字?”春晓反问了他一句。
季少伯愣住了,春晓说得没错,杀手是无情无义之人,怎么能做儿女情长之事,哪一天若是动了真情,只怕是只有死路一条!除非他不再是个杀手而是一介普通百姓,可那也是妄想,杀手帮的人是不会放过他,朝庭也不会。少伯轻笑,“我在竹林里第二次遇见你时,我就不再是个杀手,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季少伯。想和你在一起过日子的季少伯。”少伯笑着,认真地说话同时眼里却有着悲伤。
春晓的心随之怦然一动,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可不可以答应我,跟我走,我可以归隐山林从些不问江湖世事,跟我做一对神仙眷侣逍遥快活。”少伯的气势咄咄逼人。
春晓又在咬嘴唇,脑子里快速转动,“季少伯,你说归隐就是归隐啊,你的那些杀手帮会放过你?朝庭也不会轻饶你!”春晓想得和少伯相同,认真的双眸对视着少伯的眼,脸上的表情恢复是平静,她可从来没想会过这种情况下被人告白,虽然那人长得帅气英俊,虽然那人也让她怦然心动,如果放在现代春晓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可是——眼下春晓有了一个更另她关心的,狄青!她和狄青的事还没理清,怎么能再扯上一个季少伯。
看他自信满满的翘着嘴角等她回答,笑容更是帅气迷人。
“不要笑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你现在是个逃犯,还有心情说玩笑话!”
季少伯听到春晓如此说他,他可不高兴,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对姑娘说中意的话,可她听了只当他是在说玩笑话,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得春晓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墙角边上无路可退才停下脚步。犀利深沉的双眸直视着他,她就不知道他是用了多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话,少伯嘴里愤愤地说道:“你为什么就说我的言语只是玩笑话,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所言不假,我对于自己中意的女子只会——”
他急促的呼吸的春晓听得一清二楚,这分明是□□烧身的人,被情冲晕了头脑。可是春晓心里如同小鹿乱撞,越是紧张越是疼痛。呼吸也跟他的节奏变得急促,羞成一片红的脸更是转向别处,被他的手指捏住下巴转向他,春晓闭着眼,仍感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进,越来越浓烈,就在他的鼻息喷到她的嘴唇时——
季少伯猛得跃向窗外,不见了踪影。春晓的颤抖的一手扶住墙,一手按在自己的嘴唇,是不是产生了错觉,竟然有一种温柔的触及感。
“小姐,小姐你是怎么了,站在墙角边,让奴婢把窗子上,入夜风大吹着着凉可不好。”入画把一个包裹入到外屋,走到春晓的身后去关窗,才一转身就支地上的地堆乱物吓倒,“啊,小姐,你受伤了吗?”入画对春晓飞快上下打量一番,“小姐快些坐下,小姐?小姐?”
“小姐快告诉奴婢啊!”入画急得想哭了。
“没事,不是我的血,我也没受伤,入画把那些东西收拾了放里炉灶里烧了。”春晓想着不能让左元丰他们发现。“刚才有只受伤了小鹿闯到屋子里,我给它止了血。可能是受了惊,又跳到窗外去了。”春晓对入画说的也算是实话。“不用问了,小鹿也不会回来了。”
入画有些不情愿的去收拾东西,小鹿?竹林里哪来的小鹿?看小姐一脸的怡然自得入画也不便多问。故自去收拾,见桌案上着一张半卷的纸,便打开一看是张通辑犯的画像,“这是什么小姐?”
“那只鹿!”春晓猛得闭上嘴。
还好入画没听到,又接着说,“怎么无故有张画像?长得怪好的,就是可惜是个逃犯”一边收着一边对春晓说,“小姐,公子说了明日来接你,说小姐可要穿得漂亮,怎么说也狄府出来的人,进宫可不比平常出门,那是要见皇上太子的,连狄夫人也说想着你了,盼着见你呢!”
“入画,你上山来是可见着生人了?”春晓思索着季少伯走没走远,倒是左元丰和朱连生会不会还在附近,希望别让他们找到少伯。“哎,入画,你也没见着小鹿吧?”
入画听得迷糊,“没有,小姐,奴婢来一个人也没遇着。”
“噢,那就好。”春晓不再发话。心随着月亮而去,月圆了,心满了。
一轮圆月当空耀,满山竹影随风摇。
天下最是有心人,欲是相思情末了。
要是说到皇宫,春晓只去过故宫,大得用一天时间也逛不完。跟着旅游团什么也看不够,后来自己也去过几次还是没看过全部。可人家那是满清的皇城,跟她现在所处的宋朝皇城可相差个十万八千里。也不明宋朝皇城是什么样子,也不像秦始皇那会的阿房宫的特色,会不会像大明宫祠的里建筑,那是在洛阳,也远得很。
“你想什么又在出神?”狄青上下打量着春晓一身浅绿色的上衫配上浓绿底打白花的下裙,身段更是优美,气色红润,粉嫩可人,两弯柳叶眉挂在含情脉脉的眼上,只是略施粉黛早已是清秀佳人。最让狄青高兴的是她头上插着的发簪,珍珠的光泽内潋含蓄最衬她的美。这是他的定情信物。“今日是要去后宫的桂星园里赏桂,不要走迷了路,一定要紧紧跟着。”狄青越来越喜欢她。
“嗯,知道了。你已交待过好几遍了。”春晓想说,都说下入宫门深似海,这宫里人女人都活在不停的斗争中,可我总觉得我不是去皇宫,而是去迷宫啊?春晓偷瞄了狄青一眼。
身边的狄青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只能用一表人才来形容他的英姿,让人看着不觉脸心跳。有这么优秀的人在身边,我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是春晓才和宋朝皇帝见面没多久就感到不舒服,皇上对她客气有佳,皇后娘娘也对她客气,但是其他嫔妃贵人对她却是冷眼相对。那些佳丽个个妖媚动人,香味扑鼻,想不通一个皇帝怎么会在女人堆里,让她多站一会都觉得头晕脑涨,晕晕沉沉,她们在皇帝面上前个个使劲地去讨好,说着虚情假意,阿谀奉承地话语,不论是哪朝哪代这后宫里女人都是一个样。因为实在不习惯宫里的气氛就悄悄离开那些后宫粉黛身边。
缓步到稍远一些地方独自一个人赏起花来。这样才能闻到花香,才叫赏花啊,春晓回头蹩了眼远处那群娇媚纵横的后宫佳丽,不由生出叹感,幸好她没像有些人一样一穿越就会到皇宫,要不然她可会神精崩溃。幸好是遇到了狄青啊——春晓轻声叹息。
没想到今天是八月十五啊,又是轮满月。算起来我到这里也快一个月了吧,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八月十五本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可是她却是独身一人,想起一句诗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关”。春晓鼻子一酸,离家去读大学也是一个人,但至少有电话可以联系家人,到了工作后更可在休息时回家看望家人,可是这里呢?哪有我的家人?
回头对那些后宫佳丽一看,难道她们就不会想自己的亲人?还是为了生存强装笑脸?哎,人生啊,春晓念起她喜欢的诗句,“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使出来------”
“犹抱琵琶半遮面。”他出现在春晓身后跟着念了后半句。“这是唐代白居易的好词啊。没想到林小姐对诗词也朗朗上口啊,比起其他女子林小姐果然是与众不同。”
花香凝绕任风吹过,落下无数细细小小的金色花瓣,落于他的头,身,颈间,衣摆,越是美景越是伤心!想见又怕见的人还是会遇到。太子赵恒!还以为她已放开这段感情。原来又是自欺欺人。春晓心里一阵酸痛,见到太子就会让她想起子墨,她庆幸刚才在众人面前太子不在,若不然她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小姐怎么一个呆在这里,实在抱歉,我有事担搁了,此时才来迟了些见谅,见谅。”赵恒踏着铺满金色碎花的地毡来而,连他说话的语气也极像子墨。看他一步步走,春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不料撞到身后的一块顽石,失去重心向后抑去。“小心!”赵恒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臂用力得拦腰抱住她。
老开,春晓的心瞬间停止跳动,她眼里分明看到是子墨对她的出手相救,“子墨——”她惊呼,竟僵在太子怀里。不是,他不是子墨,纵使他是容貌相同,声语相似,连他的气息也是如是接近,可是有什么东西不同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心变了,才感觉的到?“谢,谢谢太子殿下。”她脸上微微一红,连忙站稳,不由想起少伯把她拉入箱内时的力道也是如此。
想到了季少伯,春晓便想问问太子,“太子殿下可曾找到要暗害你的人?”
大概是赵恒没想到春晓会问起这件事,于是说道,“目前暂无消息,我的四个待卫都在外寻找可也是一无所获。”
是不是左元丰没对太子殿下说起什么?春晓不露声色,继续问道,“太子殿下若是寻着他又会如何对之?”
“你怎么关心起这个?”赵恒外意,“当然是五马分尸,首级挂于城门示重三日。”
春晓听到后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寒意从头凉到脚,少伯,少伯,你千万不要被抓啊!
“可是奇怪,我的待卫还末找到。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付一个区区杀手绰绰由于,怎会发现不了?”赵恒看出春晓的担心,“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他以为春晓在为左元丰他们担心。
“太子殿下真要对杀手五马分尸吗?可不可以不杀?”赵恒不曾想到春晓担心是要杀掉他的人。
赵恒笑了几声,随后说道,“非杀不可。不过再此之前先要让他把幕后主使供出来,他的上家是谁,林小姐不必关心此事,这朝里的斗争你们女儿家不必过问。”
春晓却是越听越怕害,心被揪到嗓子眼,可是她又不能去求太子放过少伯。
“春晓。”狄青也走了过来,因为一下子不见了春晓的身影赶快寻了过来。正撞见太子搂着春晓的腰,顿时大为光火,双手更是紧紧地捏成一个拳头直到看到春晓推开他的怀才把握紧拳头的手松开。狄青也没想这只是这一幕就让他生那么大气,即使知道春晓对太子无意,可就怕太子他------不行!春晓是他的女人,即使是太子他也不会拱手相让!
“狄青!”春晓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字,往他身边信步走来,既便是满园桂花也敌不过他身上的白梅清香,让她陶醉于此。“你怎么来了?”
怕是再不来你会跟太子好上。狄青醋意大发,又不便发做,只好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我怕你被月中嫦娥给带了去,所以到处找你。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在,这我可放心了。”狄青口是心非得说着,太子在他更不放心。
“狄青,此话见外,我与林小姐是什么交情,林小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父皇赏赐的东西可入林小姐的眼,也不曾听林小姐说说声满意。”赵恒听出狄青话语是的含意,故意说起了不相干的话。
天哪,怎么他怪罪人的腔调也是如出一辙,春晓心中一阵抽痛,狄青见春晓皱眉连忙扶住她,赵恒见了连声说,“罢了罢了,如此良辰美景,壁偶佳人,我若还在这儿呆着岂不扫了两位的兴,两位慢慢欣赏,我便不再打扰,先行离开。”赵恒含着笑慢步离开桂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