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运动番中反复横跳》一个大白菜

12、乌野VS泉石（1）

　　“教练，您好。我们是宫城县立乌野高等学校的排球队，之前也是我联系您打练习赛。非常感谢你们同意。”
　　白岛智子恭敬地打着招呼。

　　“嗯。”
　　泉石教练当初答应这个练习赛，除了给队员增强信心，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想扩充个人脉。结果等乌野到了一看，排球队连个教练也没有，也歇了那个心思，便草草地应着。
　　“早点结束吧，我们这边的队员等会儿还有单独训练。”说完，他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放松地看向场内，颇有些胜券在握的意思。

　　“宿主，他这也太不礼貌了。”009为白岛智子打抱不平道。

　　“没事，九宝。”
　　白岛智子倒不怎么生气，她确实年龄资历都比不上这位教练，在前后辈关系严格的霓虹，泉石教练这么做还真无可指摘的。
　　常言道入乡随俗，但话又说回来，她白岛智子又不是霓虹人，入哪门子乡，随哪门子俗。

　　花家有句话，尊严只存在剑锋之上。
　　同理，其他学校对乌野的态度，不过是此一时，彼一时，随实力变化的罢了。

　　白岛智子现在不多言语，就是是想看看，如此轻视乌野的泉石教练，待会儿输了态度又会变成什么样。
　　今日你对我爱搭不理，明日我让你追悔莫及。
　　他们拿乌野当成打IH前刷信心的npc，白岛智子之前找到他又何尝不是抱着这种想法呢。

　　“现在就相信我们的队员吧。”

　　“乌野加油！”009变成一个穿着啦啦队服的小女孩，脸上还画着黑色乌鸦油彩，在半空中蹦跶着为乌野鼓气。

　　排球赛并非参赛人员到齐就直接开始的。
　　和上次去扇西那儿一样，乌野的全员到达泉石高中体育馆，在对方的经理引导下放好背包、穿上背号服后，开始进行热身运动。
　　有黑川队长这个可靠的高三前辈，赛前热身和练习赛人选这块儿，白岛智子倒是不用怎么担心。

　　“等等，白岛。”
　　看见白岛治走向观众用的折叠椅，黑川广树立即喊住了他。
　　“什么事？”白岛智子回头，有些不解。
　　她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比赛中的事还是队长统筹更好。

　　“白岛，你去教练位置的那个凳子上坐着吧。”黑川说道。
　　白岛智子一愣，“可是我不是教练啊，充其量也就算个代理经理。”

　　灰色的眸子透着傻气地看向周围围上来的乌野全员。
　　头顶上的一根呆毛还适时地翘了起来。
　　依然是平时那幅波澜不惊的表情，可如今看来仿佛又多了些可爱。

　　白岛智子就看着乌野全员在她刚说完话后，全都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她心里有些焦急地暗暗呼唤009，“怎么回事？九宝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扑哧——”009乐不可支地说道，“宿主，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挺呆萌的。”
　　白岛智子：（？？？—？？？）
　　她怎么有种被全世界瞒了什么事的感觉？

　　缘下力一把将满头雾水的白岛智子拉到长凳边按着坐下。“就呆在这儿。”

　　“哦。”白岛智子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刚想站起来推脱，转念一想，漫画里清水洁子学姐也坐过这条长凳，那么如今做着经理工作的她坐，肯定也是没问题的。
　　“009，没想到虽然没有经理头衔，但我在大家心目中还做得挺称职的嘛。”

　　009没有回复，只是更欢乐了。

　　“这场练习赛，我们会赢的。”
　　黑川广树对着乌野的众人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紧接着他伸出了手，其他人自发地纷纷堆叠在上面，白岛智子最后也将手也放了上去，

　　“乌野——”

　　“FIGHT！！！”

　　这次，她叫得很大声。

　　“那么，乌野高中对泉石高中的练习赛，现在开始。”

　　双方的排球队员隔着拦网在底线处互相鞠躬，“请多指教。”

　　怎么说呢，比赛前双方队员鞠躬也算是习俗了。
　　白岛智子看着，只能说很难评，然后高兴她自己不是需要上场的正选和替补，要不然打个比赛一天到晚弯腰都嫌累得慌。

　　乌野的选手刚在场内站定，泉石的体院馆二楼看台就传来了讨论的声音。
　　“喂，真的假的，那个队员居然坐在了教练的位置，我没看错吧。”
　　“谁说不是呢，乌野有些可怜了，昔日的强豪现在竟然连一个教练都没有，让一个学生坐在那儿指导。”
　　“等一下会输得很惨吧，嘶——，我都不忍心看了。”

　　“泉石高中的那些人……”田中龙之介听着拳头都捏紧了。
　　“田中，冷静。”白岛智子依旧是不急不躁的语气，“用实力在赛场让他们闭嘴比挥着拳头吵嚷更让他们信服。”
　　说着她朝乌野场上的众人点了点头，“你看前辈们，不也是很冷静吗？”

　　不，我觉得那可能不是冷静。
　　缘下力看向场内的众人。
　　一个个脸上根本不是冷静的样子，反而说是下一秒就要把对面的人连皮带骨头吃下去才更贴切。

　　乌野先发球。
　　哨声响起，黑川学长率先发球。
　　扔球，起跳，拉弓姿势，挥手打球，一气呵成。
　　排球向着对面底线的边角咆哮而去。
　　一分到手。

　　“发得漂亮。”
　　“黑川，再来个好球。”

　　发球哨音再次响起。
　　依然是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带着巨大攻击力的球再次冲向对方底线。
　　泉石的自由人这次立即冲了过去，勉强碰到了，可球飞向了场外。
　　又得一分。

　　“黑川前辈，再来一球！”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兴奋地大喊道。

　　哨音又响。
　　黑川仿佛复制粘贴的发球动作重现。

　　这次被对面接了起来，不过排球直接弹回乌野场内。

　　“东峰。”观月优没等乌野自由人玉山透接球，直接上手一传，将排球准确地给到东峰旭的位置和他的打点高度。
　　对面拦网同时也跟着起跳。

　　“砰——”
　　排球直接破开拦网碾到了对面的场地内。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场馆内。

　　泉石教练终于不再是一副惬意的模样，目光专注起来了。

　　“哼哼。”
　　开局就拿三分，不得不说，白岛智子是有些得意的。

　　第一局乌野不出所料，顺利拿下。
　　但期间泉石教练并没有叫暂停。
　　白岛智子想到第一局看到的泉石排球队的风格，心里稍微有些担忧起来。

　　第二局开始后，不出白岛智子所料，习惯了东峰和黑川的大力扣球后，乌野得分越来越困难了，本来一开始只是一个发球、扣球的事情，现在两边磨几个回合都拿不下来。

　　没错，一开始她和对面的泉石教练一样，主要目的是想借对面学校来给自家队员在IH预选赛前刷信心分。
　　可看到打得跟马拉松一样累人的拉锯式排球，白岛智子确实得承认，漫画里泉石他们能赢拥有黑川和东峰两个强力主攻的乌野，还是有点实力的。

　　泉石自由人和接应一传的技术很不错，其他队员的接球技术虽然相比差点但差距并不是很大。
　　而且，他们善于打攻防转换。
　　如果把漫画中垃圾场对决的音驹的攻防转换比做S级别，那这支队伍，怎么也能算个B+级别了。
　　对于现在的乌野来说，是个比较难缠的对手。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面没有猫猫队里类似灰羽列夫这种有过人身高加成的天赋型副攻，接球整体水平也和猫猫那天衣无缝的接球技术相去甚远。

　　乌野拿下来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可能累点。

　　过了一会儿，
　　好嘛，不是累点，是累很多。
　　白岛智子看了看时间。第一场花的时间，在第二场的现在，乌野才拿到16分。
　　即使甩开了5分的距离，但乌野士气反而开始变得低迷。

　　两方一直焦灼着，跟熬鹰似的。
　　再这么下去，疲惫得先撑不住的肯定是乌野这边。

　　得亏她第二局开始的时候就让菅原前辈热身准备着了。
　　“换人。”白岛智子示意到。

　　乌野场上的人此时已经打得大汗淋漓，但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齐齐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观月优心底一阵激动，终于可以搞事了。

　　白岛智子看向注备上场的菅原孝支，嘱托道，
　　“菅原前辈，麻烦你了。另外，等一会儿上去的时候，请帮忙提醒一下东峰前辈和黑川前辈。”
　　“提醒什么？”

　　白岛智子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道，“问问他们是不是扣球扣上头，忘了自己这几天学的招式了。练习赛不用是不是想等到了正式比赛才去试？”
　　一个个，明知道对面的一传都就位了，还扣过去。
　　泉石的拦网是封不死你们两个，但后面的一传可虎视眈眈盯着被消减球势的排球呢。

　　菅原孝支听到白岛智子的语气，身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立马回答，“好。”

　　白岛智子看着重新开始的比赛，内心阴恻恻地暗道。
　　不是喜欢玩攻防转换吗？一传接不到球，我看你怎么转防为攻。
　　现在场上后排进攻，左路进攻，速攻，双二传，再加个球路变化，各种招式、攻击配置直接拉满。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让你这边的一传看都看不明白这球究竟要怎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