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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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鱿鱼怎么吃
厉织从装柔鱼的框里选了几只看着品相好看点的，向云香居走去，小二看到她回来也有些奇怪，想着她应该是要捎带菜品回去，他还记得这位大胆的小娘子：“客官，您还要吃些什么吗？”
“我不吃东西，我找你们掌柜的，有重要事情”厉织眼睛在大堂里扫了几眼，这时已经是饭点了，大堂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果然不管哪个时代，贫富差距都很大。
“这，我们掌柜的现在正忙，你有事先跟我说，我再去跟他说”小二一副为难的样子，看这姑娘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好的料子，而且自己在这上工这么久，今儿才第一次见这姑娘，也不可能是跟掌柜的有旧，这随随便便什么人都领掌柜的面前，到时候可是要被骂的，特别是现在正是忙的时候。
“你就去跟掌柜说，我这有一个方子，可以让这云香居多一道招牌”厉织也不为难这小二，让他带话，反正这边有的是食肆，这家掌柜忙，别家掌柜应该不忙。
“好的，那您在这稍等下”小二将厉织带到大堂柜台前，便进去通报掌柜了。没一会，掌柜出来了，掌柜姓李，是个中年男子，不高，见人先带三分笑，眼带精明，本来李掌柜知道是一个小姑娘说要找他便不打算出来的，想了想，又细问了小二关于小姑娘的衣着谈吐，虽衣着不显，但是一身沉着气质很是特别，能做掌柜久了的见得人多了，得到的人生道理就是不要小看任何人，便想着出来见一见，万一呢？
“这位姑娘，你找我？”看到厉织，李掌柜的不由有些失望，这小姑娘看着年纪甚小，虽气质从容，但是年纪摆着这，又是女儿家，能有什么招牌方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掌柜的您看？”看得出李掌柜眼里闪过的惊讶失望，厉织并不着急。
“那姑娘请随我来”罢了，都已经出来见了人，且看她有什么本事。
“掌柜的你看，我家那方子便是跟这柔鱼有关”到了会客厢房，厉织将自己带了一路的鱿鱼拿了出来，因一直用树叶包着，还有些水，那几只鱿鱼触须还在动弹。
“这柔鱼能做出什么来”看到厉织拿出的柔鱼，李掌柜更加失望了，这柔鱼也不是没人吃过，又苦又腥，还嚼不动，还会吐出黑色的汁水卖相也不佳。
“敢问掌柜的，后院有单独的小厨房吗，这个方子好与不好，我做出来便见分晓”
“行吧，后院有一个专门让客人可以使用的小厨房，我让小二带你去，要什么配菜你也跟小二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厉织这么自信，李掌柜的也不由升起几分期待。
到了后院，厉织让小二给自己拿一点酒，还有姜、蒜等佐料，便先去把鱿鱼处理干净，因这边鱿鱼都挺大，应该可以做两个菜，一个爆炒鱿鱼，一个清蒸鱿鱼，没有青椒的爆炒鱿鱼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吃。
将鱿鱼在水中泡一会，加入一些醋，几分钟过后，用到在鱿鱼背上划几刀就可以轻松将鱿鱼表面的黑皮剥离，要注意鱿鱼爪上也有黑皮，还有吸盘，也要一起剥离。接着便是去掉鱿鱼内脏，将鱿鱼脑袋扯下来，内脏跟鱿鱼特有的墨囊便会一起带出来，将鱿鱼腿洗净，然后剪开鱿鱼脑袋，将鱿鱼的嘴还有眼睛摘掉，这一步要在水中处理，防止鱿鱼眼睛喷墨，剪开的时候要小心，防止将鱿鱼胆剪开，那样鱿鱼味道就差了。最后一步，将鱿鱼背里面的软骨抽出，冲洗干净就可以了。
厉织还特地留了几只鱿鱼，不做，等着一会给方子后现场教他们清理鱿鱼用。将鱿鱼背部剪开，切成一个一个小长方形小块，再在这些小块其中一面横竖划几刀，鱿鱼须也切断，葱姜蒜还有扁豆等配菜也处理好，便可以开始做了，从鱿鱼洗好后厉织便关着厨房门，防止有人学去，毕竟这两道菜做法都很简单。
将切好姜丝下油锅炒出辣味，再下切碎的葱蒜炒出香味，然后下扁豆炒几下，再下鱿鱼爆炒，放入酱，糖还有料酒，再翻炒几下就可以出锅，鱿鱼熟得很快，不能炒太久。清蒸鱿鱼则更简单了，将鱿鱼上锅蒸熟约10分钟，放凉一小会背部切成一个一个圈，鱿鱼须也切断摆盘，蒜葱头切碎，葱叶切丝放在蒸熟的鱿鱼上边，姜切碎，在锅里干煸一会，锅里下油、酱汁、盐、糖调味再加点水熬煮一分钟淋在清蒸鱿鱼上。
两道菜完成了，厉织找了个托盘，把两道菜盖上盖子拿上刚刚的包厢，稍等了一会李掌柜才来。
“前头有些事情处理，劳小姐久等了”李掌柜也不可能在那一直等着厉织做好菜，便先去处理点事情。
“不会，那掌柜的我给您介绍下这两道菜吧，这道是爆炒鱿鱼，这道呢是清蒸鱿鱼，这鱿鱼是我幼时听人叫的，所以便一直用这称呼这柔鱼”厉织把盖子掀开，两道菜便呈现在李掌柜眼前。
左边那道是爆炒鱿鱼，只见那鱿鱼已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一个一个带着酱色的小卷，这酱色跟带着油亮色泽的绿色扁豆一起，相得益彰。再看另一边的清蒸鱿鱼，底下是黑色的酱汁，那一个一个粉白的鱿鱼圈浸在汤汁里，上门一层绿色的葱丝，看着就让人想尝下口感如何。
李掌柜先尝了下那个爆炒鱿鱼，入口有微微辛辣的感觉，然后鲜香紧随其后，鱿鱼吃起来微微弹牙，带着鲜甜滋味。再来个清蒸鱿鱼圈，鱿鱼本身的鲜甜更加明显，口感也更紧实弹牙，配合微微的咸香，美中不足，还有一点腥气。
“这道爆炒鱿鱼口感特别，但是这个清蒸鱿鱼就美中不足了，有点腥气”李掌柜做这云香居的掌柜这么久了，吃过不少的美食，一道菜好不好吃还是可以品评出来，更何况这小姑娘是要来跟他做生意，既然是生意就更是要慎重。
“没错，所有这清蒸鱿鱼吃的时候要沾这个”厉织指了指清蒸鱿鱼边上的小碟子，那是蒜醋汁。
李掌柜再夹了一个鱿鱼圈沾上那碟子里的酱汁送入口中，下一秒生蒜是辛辣感先在舌尖爆开来，再接下是醋的酸味，再咀嚼几下，鱿鱼的鲜甜也出来了，各种味道融合在一起，不仅那一丝腥味没有了，鱿鱼的鲜甜滋味更甚。
“这鱿鱼的滋味经过这醋和蒜，竟然如此鲜甜，真是特别，敝姓李，人人叫我一声李掌柜，敢问姑娘名讳”李掌柜吃完了这两道菜，对厉织也重视起来的，这两道菜看起来做法简单，有经验的大厨吃一口应该就能知道做法，云香居这样的大厨可是有好几位，但是这姑娘竟然要利用这个东西来找自己做生意，她心有沟壑就是傻，看她的气质应当是有所依仗。
“我姓厉”至于名就不说了，这个时代对女孩管束严，而且自己估计就来这一次，以后有什么，应该会叫厉大山来处理。
“原来是厉姑娘，不知姑娘这对这两道鱿鱼做的菜有何打算”李掌柜这是有意示好，让厉织提要求。
“这两道菜呢，我也不兜圈子，两道菜的方子，李掌柜你出个合适的价，如果价钱合适的话，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不会止步于此”其实厉织也没有啥计划，就是说说，不过她确实有想法，生产辣味的酱，到时候售卖，不过那是很后面的事情了。
“这样吧，两个方子二十两买断，我李某也算是交个朋友”想了想，李掌柜决定买个好，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他看，凭这厉小娘子的胆色未来应该不会差。
“行，那我把方子写下，李掌柜你安排人跟我学着做一遍”
半个时辰后，成功获得第一桶金的厉织在云香居门口跟厉大山汇合后，开始去药店买今日最重要的东西，茱萸，要买的是食茱萸、石灰还有硝石，在药店买了一堆这个东西，还买了几样清热解毒的药材，跟老板说好一会再来拿之后便去买布料。
现在还没有棉花的出现，穷苦人家都是在床上铺上厚厚的干草，再铺上麻布垫着睡，上面盖的是麻布被子，里面装了棉絮。从厉织回家后，厉大山便将家中唯一比较好的被子给了厉织盖，自己盖一床又破又旧棉絮都没了的破被子。厉织这些天对这个床真的各种不习惯，床底的干草麻布都刺得皮肤特别痒。她早就想做新被子了，要做两床，一人一床，旧的就垫在身下使用。
麻布的话也有好坏，有些纺织得更加精细柔软价格也比较高，厉织买了两匹这样的布，应该够做两床被子以及给厉大山做两身比较好的衣服，然后买了半匹比较贵的绸布，用来做里衣服，以及半匹次一些的麻布给厉大山多做两身短打，以他的性格，好的衣服肯定不舍得穿下地。
期间厉大山各种阻止，让本来要买成品的厉织改为买布，回去让村里的妇人们给做，能省不少银子，厉织拗不过他，同意了，但是他后来说的不用给他买给他做衣服的话厉织便当没听见。
“糟了，这么晚了，不知道车还在等我们吗”最后全部买完已经申时过半了，看了天色暗下来，厉织有些着急。
“小妹你放心吧，我已经跟老宋头说了，他先带那些人回去一趟再过来接我们，我给他十五文麻烦再来一趟拉我们回去，买的东西什么的都麻烦赵二婶看着呢，一会我们跟她碰头，这个时间老宋头应该也返程回来了”
“啊兄打算得好，我们东西那么多，还一堆人，也挤不下”这厉大山也没那么憨嘛。其实厉大山也不想花那十五文钱的，实在是自己带老宋头一起拿东西回到镇门口时，要搭牛车回去的其他人都到了。
那周大嫂一直在那拿眼神看那些东西，还一直问厉大山是不是有什么赚钱的路子，不然怎么买那么多东西，惹得厉大山很是不舒服。其他几人也明里暗里拿眼神看他，只有赵二婶在那里替他回绝了几下周二嫂的问话。想了想，厉大山便做下决定，然后让老宋头跟赵二婶帮帮忙。
到了镇门口，果然，赵二婶跟老宋头已经再等了，他们的东西也都搬到老宋头牛车上了，将布放到车上，厉织又让跟她老宋头去药店取了买的东西便回村里了。
这牛车摇摇晃晃的，许是今天做的事情多，厉织回程没有再晕车，而是睡着了。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等回到宋家村，天色已经快暗下来了，给老宋头还有周二嫂都包了些果脯蜜饯，谢过了二人。厉织跟厉大山开始归置东西。
鱿鱼放在木桶里养着，明天处理，其余的归置一番，两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厉织想了想，做个红烧肉，炒个青菜配白米饭吃下。
将让厉大山买的肉拿出来，洗干净，烧锅热水汆下，防止明天变质，毕竟天开始热了。切下一块五花肉做红烧肉。
五花肉切成两厘米左右正方形小块，锅烧热，不放油，将切好的五花肉用筷子一块块夹着放在锅底，猪皮朝下，煎一会，然后翻炒几下，再煎一会，等到肉的油被煎出一些了，将五花肉乘起来，锅中留油，放入糖，用勺子搅拌，等糖融化变成棕色糖浆，放入葱姜蒜末，炒制两下，将刚刚的五花肉放入，翻炒几下，加入酱、盐，加水，微微没过锅中的五花肉，盖上盖子焖煮至汤汁浓稠，只剩下一点时候就可以出锅了。
再随意烫个青菜，蒸个米饭，配上香甜软糯的红烧肉，一顿饭吃得厉织跟厉大山满嘴流油。吃完后，厉织把今天在云香居的事情跟厉大山说了，拿出了十两银子，让他先去还给之前借的人家。
厉大山是不想收的，这是小妹自己赚的钱，但是这个老实汉子的拒绝对厉织来说都是无效的，而且欠了人家的钱款也确实是压在厉大山心头的大石，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以后赚的钱都给妹妹后，厉大山不得已收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