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鹊喜

12、第十二集

　　【镜头一：】

　　绿妮哆哆嗦嗦地扬起头，握刀的正是进来的两个人中的瘦子。
　　她试探着推推脖子上的刀：“你们找错人了吧。”
　　“别动！”胖子在旁边大喝一声，“没找错，就是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绿妮回身抱起小白，不甘心地向楼上看看，被两个人连推带搡地弄出了门。
　　“小白，亲爱的小白，你起来赶紧。”绿妮推推小白的脑袋，小白窝在绿妮的臂弯里打起了呼噜。
　　“快走！”两个人在后面；厉声催促。
　　绿妮吓得一激灵，往前紧赶了两步。
　　转了一个又一个弯，起初绿妮还记记道路，转到后来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拐到一个巷子深处一处房子，胖子一脚踹开房门：“进去！”
　　绿妮哆嗦着腿走了进去。

　　【镜头二：】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个吓得魂飞魄散少女，还有一只正在会见周公的狗。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向前迈了一步。
　　绿妮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两个人扑通一下跪下了。
　　绿妮懵了。
　　“求你救救我们吧！”两个人齐齐说道。
　　“我，我哪有本事救你们，对了，我有一个朋友倒是非常有本事，我带你们去客栈找他，他能救你们。”绿妮把真门打算夺门而出。
　　“站住！”瘦子大喝一声。
　　绿妮吓得赶紧将手挪开了。
　　“我们就求你！”胖子开口说道，“今天你想帮得帮，不想帮也得帮！”
　　绿妮瘫软在地上：“有你们这么求人的吗？”
　　瘦子瞅瞅胖子：“不瞒姑娘说，我们兄弟上个月来到穹州，在本来是找拜师团的，后来无意间逛进了天香赌坊，每赌必输，现在已经欠了一屁股债。”
　　难怪觉得眼熟，在赌坊赌色子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在身边看着。绿妮赶紧套近乎：“原来你们也是找拜师团的，我也是找拜师团的。”
　　打量了一下屋子，绿妮问道：“你们租的？”
　　“是。”胖子点头，“因为欠了房东十两银子，房东天天盯着我们就像是盯贼一样，搬家都搬不了。”
　　“你们难道想朝我借银子？我可你没那么多钱借给你们啊。”绿妮下意识地捂着荷包。
　　“哪能呢。”瘦子说了一句。
　　绿妮稍觉放心。
　　“我们想让你教我们一个一本万利的方法。”胖子说道。
　　“啥？”绿妮没想明白，
　　“一本万利的方法呀。”胖子重复一句。
　　“我哪有什么一本万利的方法。”绿妮觉得这两个人还真可笑。
　　瘦子急了：“你这么说就太不厚道了，不想教我们是不是！”
　　绿妮也急了：“我上哪去给你们找一本万利的方法？要是有的话，我现在还发了呢。”
　　“我们在你旁边看你赌色子可看了好一会，你每次都赌赢，这是赌场上从来没有的事情，你一定有什么秘诀，我们就是想让你把这个秘诀教给我们。”
　　绿妮心说，我倒是想教，你们先得有万俟东的功夫呀。
　　瘦子和胖子看绿妮沉吟不语，以为是在考虑应不应该教的问题。
　　俩人一个唱起了红脸一个唱起了白脸。
　　“教会了我们，我们将挣的银子的六成都分给你怎么样？”
　　“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教我们，你别想活着回去！”瘦子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
　　“没秘诀，真的没什么秘诀。”绿妮非常无奈。
　　瘦子将刀抵在绿妮的脖子上：“快说，别考验我们兄弟的耐性！”
　　绿妮琢磨着今天怕是非要跟他们说出个三六九来了，顿了一下开始胡诌：“我说没秘诀就真的没秘诀，我这人天生能掐会算，我爷爷是我们家乡著名的神算子，我爹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在我们家那也是相当的有名气，我呢，天生遗传，那是天赋，天赋你们学不来的。”
　　两个人非常失望。
　　“你们看，我也教不了你们，我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子和你们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总是有损我的清誉，你们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绿妮可怜巴巴地盯着这两个人。
　　瘦子沉吟不语，胖子站起来焦虑地踱来踱去，没人理她。
　　风雪拍打着门，冷风从门缝里透进来，绿妮缩缩脖子，目光地从瘦子的脸上转到胖子的脸上，又从胖子的脸上转到瘦子的脸上。
　　忽然，瘦子眼前一亮：“咱们可以带着你去呀，你说大，咱就押大，你说小，咱就押小，这买卖也是稳赚不赔！”
　　胖子大掌兴奋地一拍瘦子的肩头：“哥，还是你聪明！走，咱们现在就去！”
　　“这么晚了，赌坊关门了吧？”绿妮觉得头大。
　　“十二个时辰营业。”胖子将绿妮从地上提起来，“快走吧，磨蹭什么呢？”
　　绿妮心里发苦，双眼无神望向屋顶——这叫个什么事？
　　小白歪着脑袋哼哼两声，往绿妮怀里钻了钻，绿妮一路抱着小白，一路思量着对策，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行人，求救？不可行。逃跑？更不可行，这俩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将绿妮盯的紧紧的。
　　进了天香赌坊的大门，绿妮哀叹一声，完了，这俩人要是输了还不得剥了她的皮！从万俟东到小白，从小白到自己，绿妮在心中骂了好几个来回。
　　“哥，我兜里就剩几个铜板了，不够押的，你有钱没有？”胖子问瘦子。
　　瘦子哼了一声：“我的兜比脸还干净，你难道不知道？”
　　说完俩人一起看向绿妮，绿妮吭吭唧唧道：“我，我也没钱。”
　　瘦子一把拎起绿妮怀中的小白：“这狗不错，总能押二两银子吧？”
　　不待绿妮说话，瘦子把小白往兑换筹码的案上一摔。
　　小白迷蒙着眼睛哼了哼。
　　“你！”绿妮气得咬牙，“我的狗你凭什么押？”
　　“少废话，赚了银子再把它要回来就是了。”瘦子非常不耐烦。
　　胖子生怕绿妮不好好施展她的天赋，陪着笑脸道：“别动怒，别动怒，明天给姑娘的狗买两斤肉骨头，哦，不，三斤，三斤。”
　　绿妮泪眼望着小白，小白，小白，你真是命苦，才有了主人两个月就要被倒卖到他人之手。
　　小白将头枕在爪子上，掉了个头，睡得更香。
　　“押吧，大还是小？”瘦子紧张地看着绿妮。
　　绿妮掌心出汗，额头出汗，全身上下能出汗的地方都出了汗，她上哪知道是大是小？
　　“快点呀！“瘦子捅捅她，大还是小？
　　大还是小，这是个问题。
　　绿妮抠着掌心，遥望小白，终于憋出了一个字：“小！”
　　“天塌了，地陷了，小白小白再见了。”绿妮紧闭双眼，嘉嘉，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重逢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摇动色子的声音变得那么遥远。
　　绿妮似乎看到了嘉嘉，捧着《香洲词话》，一笑倾城。
　　“开，小！”
　　胖子擂了绿妮一拳：“好样的！”
　　这一拳的疼痛将绿妮唤回到现实中，小？
　　蒙对了？
　　惊魂稍定，瘦子接着问：“这回是大还是小？”
　　绿妮看看小白，咬咬牙：“小！”
　　连续五把，居然摇出来的都是小。
　　赌色子的众人发现了绿妮他们三个的“神技”，许多人围过来跟着赌押小。
　　掷色子的人看看绿妮，神色诡异。
　　绿妮觉得不对，马上要开的时候，将筹码都挪到了大的那边：“我买大！”
　　掷色子的一愣：“你确定？”
　　“确定。”
　　“开，开，开！”胖子和瘦子在旁边叫嚣。
　　开了：大。
　　那些来不及改的都大叫倒霉。
　　绿妮估计好运快到头了，假意伸个懒腰：“困了，回去睡觉。”
　　瘦子按住绿妮：“不准走，再押！”
　　“你愿意押你押，反正我是不押了，我的天赋一天用的次数是有限度的，多了就不准了，你爱信不信，要杀要剐随你！”绿妮知道他们现在用着自己，一定舍不得杀了。
　　果然，瘦子虽然不甘，脸色还是缓和了下来：“那咱们回去，休息好了再来。”
　　抱过小白，出了门，汗湿的衣服被风一激，绿妮感到冷得厉害。
　　瘦子和胖子让绿妮睡床，两个人打地铺。
　　绿妮哪里睡得着，一门心思等这俩人睡着了好出去。
　　这俩人好像也在等着绿妮睡着，三个人耗了三个时辰，全都是双眼锃亮，炯炯有神。
　　绿妮终于是熬不住了，搂着小白昏昏沉沉睡着了。

　　【镜头三：】

　　醒来的时候，地下那两个人都不见了。
　　绿妮顿觉心花怒放，小白终于醒了酒劲，睁着大眼睛盯着绿妮。
　　绿妮一推小白的脑袋：“就怨你！”
　　小白一脸茫然，委屈地呜咽了一声。
　　下了地，绿妮现在门口听了一会，确定没人才开始推门，门纹丝不动，再用力，还是纹丝不动，绿妮懊丧地瞅瞅小白：“他们把门锁上了。”
　　“小白，你记得道不？”绿妮揪着小白的耳朵问，小白卜楞卜楞头。
　　“一会我撞开门，要是有人来抓我的话，你不用管我，直接往客栈跑，找到万俟东拉着他来救我，知道吗？”绿妮吩咐小白。
　　小白用力蹭蹭绿妮的裤腿，万分舍不得的样子。
　　绿妮心中感动：“放心，我会保证自己安全的，你一定要把万俟东带来呀。”
　　小白没吱声。
　　绿妮向后退了几步，猛的往门上撞去。
　　门“哗”的一声开了，急速飞奔的绿妮扑到了胖子的怀里。
　　小白伸着爪子捂上了眼睛。
　　“快跑呀！“绿妮用眼神示意小白，小白留恋地看了绿妮一眼，跑了出去。
　　“哥，狗跑了！”胖子僵直身子斜过头说道。
　　“跑就跑了呗。”瘦子不以为意，看看一直倒在胖子怀里的绿妮，“你……”
　　绿妮嗖的一下向后跳了一步：“我……我每天都喜欢跑步，跑步，咳咳，跑步。”
　　瘦子满脸狐疑：“跑步？”
　　“是呀。”绿妮使劲点点头，“而且必须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跑过，其他三个方向我都跑过了，就是这门所在的方向，刚试着跑，你们就回来了。”
　　胖子挠挠头：“你这个爱好还真奇怪。”
　　“别废话了，我向你引见一个人。”瘦子躬身指向身后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继续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