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鹊喜

11、第十一集

　　【镜头一：】

　　万俟东抬头一看：春香赌坊。
　　“喂，来赌坊干什么？”万俟东觉得奇怪。
　　“赌钱啊，难道你真想做相公啊。”绿妮呵呵冻僵的手指，“赢点钱咱们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休息，对了，你练过暗器没有？”
　　万俟东点点头：“暗器倒是练过，练过暗器和赌钱有什么关系吗？”
　　绿妮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是江湖人吗？还风流潇洒洒脱不羁，你看看人家真正混江湖的翩翩公子，哪个不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江湖中数得上是大腕的人有哪个不是靠耳朵灵敏赌钱的，这样，我赌着，你听着，你听到的是点数大，我就押大，听到的点数小，我就押小。”
　　“你个乡野小丫头怎么知道这么多呢？”万俟东觉得不可思议。
　　绿妮扬扬手里的《湖话》：“没有知识也要有些常识，没有常识也要有点见识。”说完推推万俟东：“赶紧进去吧。”
　　“等等等等。”万俟东停住脚步，“赌钱总需要押点什么吧，你有钱做赌注吗？”
　　绿妮指了指万俟东腰上的长剑：“你的剑呗，在我眼里也就是破铜烂铁一块，在你们练武人的眼中应该还值点钱。”
　　“值点钱？”万俟东紧张地摸着自己的剑，“我的剑可是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徒孙亲手铸的，原本是我师父的佩剑，他老人家过世前把剑送给了我。这把剑万金不换，你休想打我这把剑的主意，我告诉你。”
　　绿妮点点头：“行，那我问你，是你的剑出名还是你的人出名？”
　　万俟东头一扬：“虽然我的剑是把好剑，但是还没有我万俟东这个人出名，我万俟东是什么人……”
　　“那这样，剑你好好收着，我不动，我拿着你给我签的那份借据去赌，要是江湖中人知道堂堂的东瀛剑客居然连三十两银子都欠还写了血书，哎呀，小东啊小东，你的名字将会继剑挑渭南十八门派再次响彻江湖。”
　　“你！”万俟东涨红了脸。
　　“我怎么样？”绿妮踢踢小白的屁股，“走了，走了。”
　　绿妮曾经去栖霞镇的赌坊帮老板娘找过掌柜的，那时候进去就觉得乱糟糟的，一股令人作呕的汗泥味，这个春香赌坊倒还干净，有推牌九的，有押大小的，一桌围了一帮人。绿妮摸到了赌色子的桌子，挤了进去。
　　万俟东那把剑作价十两银子，绿妮先押了一两的筹码，万俟东凝神细听，示意绿妮，押小，押了小，一赔三，赢回了三两。
　　又赌了两把，绿妮都押的都很准，赌钱的这帮人渐渐注意到，一群人跟着绿妮押起来，转眼，绿妮跟前已经堆了三十两的筹码。
　　“好了好了，不玩了，今天咱们就到这吧。”绿妮发现周围气氛不对，示意万俟东一眼，换了银子，挤了出去。
　　雪越下越大，小白蹭着绿妮的裤脚，呜呜着表示饿了。
　　“找个店先住下吧。”绿妮掂掂手中的银子。

　　【镜头二：】

　　不远处正有一家客栈，绿妮抬头一看牌子：河洛客栈。
　　掌柜的迎出来，地瓜脸，斗鸡眼，正是失踪的那个掌柜的。
　　“掌柜的……”绿妮深情呼唤了一声，掌柜凑上来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哎呀，你是绿妮呀，出息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说完警惕地往外看看：“老板娘没跟你来吧。”
　　“没有，掌柜的，你咋到这儿来了呢？”绿妮找了张桌子坐下，小白跳到她的腿上，抖抖浑身是雪的毛。
　　掌柜的放了不少心：“一言难尽呐，咱有空再慢慢说，吃点东西先暖和暖和吧。”
　　绿妮点了盘酱牛肉又点了两碗粥。
　　万俟东不乐意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银子不是你一个人挣的，钱咱们一人一半，我愿意吃什么就点什么。”
　　绿妮瞪了他一眼：“一人分十五两，你总共欠我三十两银子，现在都给我还欠十五两呢，嚣张什么？”
　　话虽如此还是跟掌柜的说道：“最好的酒上一瓶，哎对了，要烫过的！”
　　“喝一杯？”万俟东扬扬手中的酒杯。
　　绿妮夹了块牛肉塞进嘴里，没理他。
　　“不喝拉倒。”万俟东双眼微眯，一副沉醉的表情，“掌柜的，你这酒真不错。”
　　掌柜的脸笑成了花：“我酿酒的手艺整个穹州城都知道。”
　　小白抽着鼻子跳上桌，爪子扒着酒壶，看着万俟东直哼唧。
　　“想喝？”万俟东摇摇酒壶，小白一脸馋相，点点头。
　　掌柜的摸摸小白的脑袋：“这狗长得还真奇怪，你看这尾巴，这么长。”
　　小白一卜楞头，怒气冲冲地亮起爪子。
　　“脾气还不小。”掌柜的抽了张椅子坐下来，“妮，老板娘好不？”
　　“好，好着呢，把我卖给了秦妈妈之后，听说跟对面街的猪肉张跑了。”绿妮想起老板娘的不仗义还心里有气。
　　掌柜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她想不开。”
　　说罢泪光闪闪。
　　绿妮撂下筷子：“哎，掌柜的，这怎么个话说呢。”
　　“哎！”掌柜的刚想说话，一个抹着大红色胭脂的老太太从后厨扭着腰出来，手上的抹布往前一丢，直直摔到掌柜的脸上：“小三儿！后厨那么多事还没办完呢，你就跑出来闲说话，咋那么闲呢？”
　　掌柜猫着腰将椅子放到原处：“去，去，我马上就去。”
　　老太太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这是？”绿妮很好奇，说是娘小点，说是姐老点。
　　“这是，这是我老婆。”掌柜的羞红了老脸。
　　“三儿，三儿，快点，磨蹭什么呢！”老太太很回身催促。
　　“掌柜的，你啥时候叫三儿了？”绿妮记得掌柜的大名叫杜万财。
　　掌柜的尴尬一笑，老太太喊了一嗓子：“他在我丈夫中行三。”
　　“啥？
　　“你不知道这是凤启国吗？”万俟东给小白倒了点酒，“白哥，以后多照应。”
　　“凤启国怎么了？”绿妮不明白。
　　“凤启国和大康不一样，女尊男卑，平民女子可以娶三个丈夫，皇室不限。不过穹州这个地方因为在边境，风俗和大康差不多，像这种典型的凤启国家庭还真不多见。”万俟东解释道。

　　【镜头三：】

　　老太太把掌柜的推到厨房，自己在门帘上擦擦手，屋里就绿妮他们一桌客人，老太太想想，过来在旁边坐下。
　　“你们不是凤启国的人吧？”老太太扫了一眼绿妮，不错眼地盯着万俟东。
　　绿妮瞅着好笑，用脚尖踢踢万俟东，悄声在他耳边说：“掌柜的地位恐怕不保。”
　　“啊？”万俟东喝的有点高，迷迷瞪瞪地看着她。
　　“老太太看上你了。”绿妮推推万俟东，“你要是当了人家的小三儿，肯定是最受宠的小三儿，哎，你要是发达了千万别忘了你这个落魄的穷朋友。”
　　万俟东听着来气，一甩袖子：“一边去！”
　　老太太看着这两个人嘀嘀咕咕的黏糊样，心里一百二十万分的不高兴，拧着眉哼了一声。
　　“啊，大娘，我们是从大康国来的。”绿妮应了一声。
　　老太太重重一哼：“我有那么老吗？”
　　万俟东嘿嘿一笑：“大姐，是大姐。”
　　老太太顿觉酥软：“三儿，三儿，给这大兄弟再上壶酒，算我的。”
　　“喂，你别喝了，话都说不利索了。”绿妮把杯口盖住。
　　万俟东不耐烦地一推：“我乐意，就没见过……”
　　“得得得，没人理你。”绿妮听着生气，小白的大眼睛里弯着两汪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因为喝得太多，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绿妮拎着小白的脖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啪啪给了两巴掌：“他不懂事也就罢了，你也不懂事！”
　　小白哼了一声，扭扭脖子。
　　“大……大姐，你听说过一个拜师团没有？”绿妮琢磨着该尽快做正事了。
　　老太太想了想：“倒是听说过，一帮没事闲磕牙的，你找他们干什么？”
　　“我想拜漱玉真人为师。”绿妮的眼睛亮了。
　　“漱玉真人？是谭舒谭公子的师父？”老太太来了兴致，“谭公子的师父那肯定不一般了。”
　　“你认识谭舒？”
　　“穹州的人哪有不认识谭舒的。我跟你说，谭舒公子还是整个凤启国女人都想找的丈夫。几年前，先皇的公主，那叫什么公主来着？仁寿公主？对，是仁寿公主，看上谭舒了，但是谭舒一口回绝了，也幸亏了谭舒没答应，不久以后仁寿公主就掉崖死了。”老太太看了看醉趴下的万俟东，“哎呀，喝醉成这样了，来，我送你上楼。”
　　绿妮扯扯万俟东的头发：“醒醒，醒醒，嗨，你跟我说什么来着，什么一瓶两瓶不醉，三瓶四瓶开胃，胃还没开呢就趴下了？”
　　万俟东将绿妮的手挥开，扯开衣领：“热，热！”
　　一时春光乍泄，脖颈处肌肤白得耀眼，老太太将万俟东捞到自己的身上，手不断往上摸索。
　　“大姐，那麻烦你了。”绿妮觉得好笑，眼看着万俟东被老太太连拖带摸弄上了楼。

　　【镜头四：】

　　冷风嗖嗖进来，绿妮扭头一看，进来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高瘦，一个是个五大三粗，绿妮看着觉得有点眼熟。
　　“掌柜的！“绿妮喊了声。
　　厨房里没人应。
　　绿妮也懒得再管，拿出《湖话》继续看。
　　小白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醒醒！”绿妮拍拍小白的左脸，小白不耐烦地将脸转到右边。拍右脸，小白又将头转到了左边。
　　“小样，我还整不了你了！”绿妮揪住小白的脖子。
　　小白直勾勾地盯着绿妮的脸，淌着哈喇子。
　　“瞪我也没用。”绿妮点点小白的额头。脖子上忽觉一凉，低头一看，颈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作者有话说

　　遇到晋江抽风，真是木有办法，木有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