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我（尼罗河女儿同人）》昔年已没

27、第二十六章 效忠

　　凯瑟琳这一进来，原先有条不紊的事情似乎就该被打乱。直至凯瑟琳进殿来，扑入了曼菲士的怀中，他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凯……凯瑟琳……”
　　一旁的西奴耶和乌耐斯也似大晴天被旱雷劈了一般，两个人先是一愣，才反应道：“是公主殿下！”
　　押着纳西的侍卫队小队长和几个侍卫也似乎就认定了凯瑟琳这个后令必然压倒曼菲士的前令了。几个人已经松了手，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呃，凯瑟琳，你怎么回来的……”曼菲士将凯瑟琳实实的抱个满怀，还忍不住捏捏凯瑟琳因为跑得过急而呈现微微红晕桃腮。“是我的公主呢！我的公主回来了呢！”曼菲士一时沉浸在了见到爱女的喜悦之中，竟有些忘我。
　　凯瑟琳扑闪着水亮亮的大眼睛，向曼菲士请求道：“父王，纳西他……”
　　一提及纳西，曼菲士马上变了脸色，他放开了凯瑟琳：“纳西是背叛者，必须受到处置！”
　　“可是，父王，纳西他救了我！若不是他照顾我，我……”
　　“好了，凯瑟琳，这件事情，不必再说了！”曼菲士的语气决断，似已不容置否。“凯瑟琳，你还小，有些事情，暂时还不需要你去理会。”曼菲士慈爱地抚摸着凯瑟琳的头，满眼是温柔的父爱。
　　“父王！”公主一直明澈天真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是曼菲士从未见到过的。带着诚恳的自信，凯瑟琳要求道：“父王，纳西的事情请交给我处理！”
　　凯瑟琳仰起头，尊敬和信任的望着他的父王。
　　“可是……”曼菲士愕然。
　　把纳西的事情交由女儿处理，并不是多难的事情。“真的很像呢……这种感觉……”曼菲士似乎又堕入了遥遥的记忆之中：在那个早已经不真实的幻境里，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因为他的王妃劝阻他对奴隶实施暴力、杀死犯人而动怒。“凯瑟琳……”曼菲士已经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人是凯罗尔还是凯瑟琳了。
　　曼菲士凝滞了一瞬间。
　　“父王！”凯瑟琳扯了扯曼菲士的衣襟。显然对眼前父王的神情有些疑惑。
　　“呃——”曼菲士慢慢回神，笑道：“凯瑟琳长大了呢！”
　　虽然，西奴耶不明白公主为什么执意要赦免纳西。但见到曼菲士的态度已经有了松动。现在形式一片大好，也小小的动了点心眼。西奴耶至曼菲士的跟前，奏请道：“王，公主作为未来的储君，也是时候处理一些事情，历练一下了。”
　　西奴耶又向在殿上许久都没有出过声的乌耐斯使了个眼色。共事多年，也算是交好的朋友一场。西奴耶之前恳求曼菲士，乌耐斯也没为西奴耶说句话。乌耐斯有些抱歉，他马上向曼菲士道：“是啊，王！公主也需要学着处理一些事情了。”
　　说完，乌耐斯还是忍不住偷瞄了曼菲士一眼，不见他反应。乌耐斯又把目光转向了西奴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西奴耶只是朝乌耐斯眨眨眼睛，算是谢了。
　　女儿执意，两位最忠实的部下也在求情，曼菲士唯有同意了。
　　“呃……凯瑟琳……”曼菲士略一沉思：“那就撤去纳西下埃及守军首席执行官之职，降为最低等士兵。”
　　曼菲士又转向了西奴耶：“纳西就到你麾下吧！下埃及守军暂时也由你掌管吧！”
　　“父王，就让纳西到我身边吧！”还不待西奴耶领命，公主已经要求道。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曼菲士不否认他很欣赏纳西的军人气质。凯瑟琳是王储，将来继承王位之时，也确实需要有自己亲信部下，就像他今天的西奴耶和乌耐斯。
　　多年前，曼菲士就有意培养并提拔伊凡，为的也就是女儿承位之后，有几个亲信可用之人。可曼菲士总觉得伊凡身上缺少了什么，而纳西身上似乎就具备了他认为伊凡所欠缺的部分。若纳西能够从此对凯瑟琳效忠，那固然是好。若是他不能呢……曼菲士一时也无法定论。
　　西奴耶欲开口，却还是沉默了。曼菲士的眼神缓缓扫过纳西冰锥般的眼神：“既然公主要求了，纳西你以后就跟着公主吧！”
　　伟大的埃及王最终决定相信聪慧的女儿，也决定给桀骜的少年一次机会。“我不管你的父亲是谁，也不计较你之前的背叛。是不是对公主效忠，以后的事情全在你自己了。”
　　曼菲士似穿洞一切的眼神直视着纳西。纳西依然冰冷却不再刺人的眼里似乎隐隐约约的渗出了一分淡淡的情绪。
　　“谢谢父王，父王最疼我了呢！”凯瑟琳又靠在曼菲士的怀里撒起娇来。
　　“还撒娇呢，都没个公主的样子！”曼菲士溺爱的嗔怪道。
　　殿上的气氛，温馨带着暖意。大家的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笑意，除了伊凡。不知道是不是灯火光影的关系，伊凡背过去的脸像极了一枚闷了气的青蟹壳。
　　“对了，凯瑟琳，你是怎么回来的？”曼菲士才问到了重点。
　　“是路卡送我回来的！”
　　“路卡！”
　　“竟然是路卡——”
　　“是那个路卡吗？”
　　凯瑟琳完全没有想到她的一个回答竟然会使曼菲士、西奴耶和乌耐斯如此的吃惊：“咦！父王，你们以前也认识路卡吗？”
　　曼菲士觉得事有蹊跷：“路卡现在哪里？”且不论是路卡不是，送女儿回来的人，总是该见一见，好好犒赏的。
　　“嗯，都忘了路卡了呢！”凯瑟琳往大殿外跑。大殿外面，除了守卫的士兵，早已不见了路卡的踪影：“他走了呢！”
　　“王，应该就是路卡，不会错了！”乌耐斯似乎有些激动：“只在危急的时刻出现。做事情，从不讨赏。这就是路卡的行事作风！从前凯罗尔王妃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是这样。”
　　“既然是路卡，为什么不见见大家呢！”西奴耶似疑惑什么，也似惋惜什么。
　　“应该是路卡吧！”曼菲士深深吁气：“凯罗尔离开那天，路卡也就离开了呢……相信他的心还是忠于凯罗尔的……”
　　瑞塔斯说的是两个男人救了凯瑟琳。原本大家是定要问个明白的。现在一个路卡似乎已经足够了。另一个人是谁，曼菲士已不在乎了。既然女儿已经回来。
　　这一天一夜，究竟是怎么了。围绕着一件事情展开，见到的人——雅利安和纳西，还有来不及见见面的路卡。他们先后都将曼菲士推回到了他不愿意记起的往事之中：王姐背叛埃及时决绝的背影和凯罗尔离开时最后的一丝笑颜，竟然似一波波腾岭的细浪，在他心上翻涌。
　　有些痛，藏得太深，忘了自己，忘了时间。有些身影，纵然不再，也似从未离去，只因他已经驻留在你心上。
　　“凯瑟琳，你该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曼菲士兀自走进了内殿。也许，只是心累了。
　　西奴耶视纳西，淡淡道：“纳西，你还记得幼年时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纳西点头：“未来，是要靠自己创造的！”
　　“嗯！”西奴耶点头。“这个瑞塔斯是你弟弟？”
　　西奴耶指了指正朝这边哼鼻子的瑞塔斯。
　　“瑞塔斯是个孤儿，我在外演兵时捡到的。瑞塔斯真的是个很认真上进的孩子呢！”
　　“哦，原来是只小流浪狗呢！”西奴耶故意指着瑞塔斯道：“难怪这么野蛮难驯呢！”
　　“喂！你说谁是小狗呢！”瑞塔斯马上似一匹被惹怒的小公牛般朝着西奴耶撞去。
　　“噢！小公牛发怒了呢！”西奴耶一个敏捷闪身，似倒把垂柳，将瑞塔斯的两只脚已将倒着提起：“还是一只很倔的小公牛呢！”
　　“喂，大混蛋！快放我下来……”瑞塔斯像是网中的鱼，拼命挣扎着，就是无法从这位埃及高将手中挣脱。“小公牛，看来你以后只能听我的了！”西奴耶提着瑞塔斯走出了神殿。
　　大殿上只剩下了凯瑟琳和纳西。
　　“殿下……”
　　“纳西，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凯瑟琳握着纳西的手，就像昨夜他握着她的手一样。
　　“不，殿下！”
　　“纳西？”
　　纳西没有抽开手，而是在她面前跪下：“以阿曼神的名义起誓，我纳西这一生只效忠于公主殿下！直至我死去！”
　　“纳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