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我（尼罗河女儿同人）》昔年已没

26、第二十五章 责罪

　　瑞塔斯出言。西奴耶和乌耐斯不禁皱眉：“瑞塔斯，在王的面前，你可不能胡说啊！”
　　曼菲士平淡问道：“将军的弟弟？那请问你是哪位将军的弟弟呢？”
　　“就是下埃及第一守备军的司令官纳西将军！”瑞塔斯满是自豪之感，丝毫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刻提起纳西，会怎样惹恼曼菲士。
　　“纳西怎么会有弟弟的？”西奴耶默自念叨。身旁的乌耐斯推了推西奴耶，悄声问道：“喂！西奴耶你到底知道多少？”
　　言毕，两人望向了曼菲士，见他一张脸已经半黑了。两人都不自觉的禁了声。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以惹怒曼菲士的。
　　还不待曼菲士发作，便有整齐又熟悉的号角之声自殿外传来。即刻就有侍卫进来禀报：“王，伊凡将军到了！”
　　这个消息足以使曼菲士展颜。一旁的西奴耶和乌耐斯也不由得心里一松。
　　伊凡匆匆走进大殿，却不失礼仪。他向曼菲士行过军礼之后，便单膝跪地，向曼菲士禀报道：“王，我军出德贝城后，在尼罗河谷地遭到一支无名军队的袭击。”
　　其实伊凡要说的，曼菲士和西奴耶他们已将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剩下的就只是等伊凡来补充完整了。
　　伊凡说道：“王，袭击我们的敌军似乎并不是真的要袭击我军。敌军派了人混入我军制造混乱，对我军只是围而不攻。臣因为不清楚敌军底细，觉得事情有些可疑，所以没有马上开战。”
　　曼菲士点头，示意伊凡起身。
　　“臣现在觉得，敌军似乎只是在拖延我军的时间……”伊凡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曼菲士连同西奴耶和乌耐斯三个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伊凡，你怎么还不站起来？”
　　“臣没有及时达成王的命令，请王则罪！”还半跪在地上的伊凡道。
　　曼菲士亲自扶伊凡起身，道：“这件事，怪不得你！是我失算了！”曼菲士和颜宽慰着伊凡。
　　“伊凡，你先不要说是敌军呢！究竟袭击你的是不是我埃及自己的军队还说不准呢！”乌耐斯将话题回到了原先的议题。
　　“这……”伊凡细细在脑中思虑，将刚才军队遇袭一事又在脑海中重演了一遍。伊凡摇头：“嗯，确实看不出来什么，没有什么线索呢！”
　　伊凡言毕。曼菲士心里不安的隐患更甚。原先指望通过伊凡的判断，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关于拦截军队的情况。可是现在线索全无了。下一刻，曼菲士眼里的疑闷就全部都消除了。
　　一个有着古铜色肌肤的军装少年，朗朗的出现在大殿之上。
　　“哥哥！”
　　“纳……西……”
　　在殿上几乎被遗忘的瑞塔斯和西奴耶几乎是同一时间反应的。
　　“纳西，真的是你！”西奴耶忍不住走过去，好好地看了纳西：“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哥哥！”瑞塔斯也跑过去，扯着纳西，一脸疑问：“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西奴耶挨着瑞塔斯：“瑞塔斯，你先不要搅和，到那边去。”
　　瑞塔斯会意退到了一旁。
　　西奴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乐观。他马上转向曼菲士道：“王，纳西他……”
　　曼菲士注视着纳西的脸。从纳西进门的时候，曼菲士就注意到纳西的眼神了。那种直直的如冰锥般的眼神直刺心底，足以让任何一个人不寒而栗。曼菲士想到了一个名字，一个曾经因为效忠他唯一的王姐而几度欲置他唯一的王妃于死地的名字。
　　“纳克多是你什么人？”曼菲士冷冷问道。对着眼前这个年纪与伊凡相仿的埃及军人，曼菲士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态度。
　　纳西行至曼菲士面前，跪下，不卑不亢答道：“臣的父亲”
　　同样冷傲的少年并没有使曼菲士动怒。相反，曼菲士很欣赏他这种淡漠无畏的军人气质。
　　“你知道你是军人，是掌握整个下埃及军权的最高指挥官吗？”曼菲士似是多此一问。
　　“臣是！”纳西的声音清晰带着无奈。
　　“袭击伊凡军队的是你？”
　　“不是。”
　　“是巴比伦军？”
　　“也不是。”
　　曼菲士问得干脆，纳西也答得简单。也许是被纳西身上的军人气质所吸引。曼菲士相信纳西说的每一个字。
　　“你为什么协助巴比伦王子窝藏公主！”
　　“臣不得不那么做。”纳西的声音还是平淡的一如从未起过波澜的池水。
　　“你好大胆，什么叫做不得不那么做！”曼菲士怒气直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通敌，是叛国！你这是死罪！”
　　“臣确实做了背叛埃及的事情。但是，臣的心里并没有背叛埃及。臣枉为军人！请王治罪！”纳西似乎已不愿意再说。
　　侍卫队小队长已经带着几个侍卫站在了大殿之上，他们在等待曼菲士下命令。而曼菲士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却迟迟没有拔出来，也没有再说话，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王！纳西他……”西奴耶也向曼菲士下跪道：“纳西他定是有苦衷的！请王……请王饶他这一次……”
　　“西奴耶，你也糊涂了吗？这种事情还会有下一次的吗？”曼菲士严肃地向西奴耶下命令道：“西奴耶你起来，不许再为他求情！”
　　“王……纳西他……”西奴耶不再多言，却也没有起身的打算。
　　“西奴耶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王，纳西的父亲曾经是我的好朋友。看在他曾经效忠埃及的份上，请求王饶恕……”
　　曼菲士截下了西奴耶的话：“纳克多效忠的是王姐，不是埃及！况且，王姐已经……背叛了埃及……”曼菲士语声痛苦僵硬。他再看着纳西的脸，似乎又看到了他的父亲纳克多，似乎又看到了王姐。
　　自从刚才见过雅利安之后，爱西丝的影子似乎就一直出现在曼菲士的脑海里。雅利安能够顺利离开，绝不单单只是因为古罗带来了巴比伦军。凭着曼菲士和他带来的虽然有限但勇猛的埃及精锐，要是当真一搏，鹿死谁手还是很难说的。只是那个时候，曼菲士想到了爱西丝，才会潜意识里想要放走雅利安的。
　　也许是因为事隔多年，他已经释怀了。也许，在他心里，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的王姐。也许，他一直都在等待着王姐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王姐——”曼菲士在心里默默念着。那个从小与他相互扶持，与他相依为命一起长大，曾经与他一起统治埃及，将他的生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要的王姐亲切的笑容又浮现在了他的眼晴。“是王姐呢——”曼菲士痛苦的闭上眼睛：“王姐为了我，几次都晕倒了呢！”
　　时间真的很奇妙，时间驱赶了一切，使人忘却；时间也追回了一切，使人记忆。经历的时间越长，忘记的也就越多，追回的也越多。
　　十六年，不算太短，也足够长了。曼菲士知道：他早已经忘记了王姐曾经背叛过。他只知道王姐是为了埃及和巴比伦两国永远交好，才会远嫁巴比伦的。“王姐就是王姐……”
　　“西奴耶，你起来……”曼菲士的语声缓和了很多。
　　曼菲士背过脸去不愿意再看纳西。“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你总归是背叛了。”曼菲士向侍卫队小队长下命令道：“先将纳西押下去，回德贝城之前就关在地牢里。”
　　小队长领命，几个侍卫已经将纳西押了起来。
　　“父王，请等一下！”一个金发少女几乎是踩着她自己的声音跑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