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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到了归宁日,一大早,尔月就起来了。收拾停当后,俩人做恩爱状的携手回了尔家。
尔月是嫡女,母亲是尔家的当家主母。见到尔月回来,老夫人一向不喜形于色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母亲盼望女儿的关切神色。
尔月觉得鼻子酸酸的,自己还未在双亲面前尽过孝,便已嫁做他人妇了。
归宁回来后的几天里,尔月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敢去问。唯一一个能问的聂将军,天天军营,家里两边跑,也没关注这些事。
身为聂家的女主人,尔月要做的事自然也不少。自己嫁妆中的铺子,聂家的家业,全部都得尔月打理。
夏至(阴历五月),边关又燃起了战火。聂行在朝上请命出征,却被皇上驳回了。理由是:大婚,不宜出征。
聂行灰心丧气的回了家。
夫妻二人平日里各忙各的,每天也就晚膳后有些独处的空间。睡觉时,一张床,两张被,一梦天亮。
这天,聂行在屋里看兵书,尔月在一旁为他缝制秋衣,一针一线,密密匝匝的。
想起上早朝时,皇上驳回了自己的请命,聂行叹了一口气。尔月不知自家夫君为何愁,以为他是累了。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走到聂行身后,给他按摩肩膀。
缓声问道:“夫君为何事忧心啊,不知为妻能否为夫君分忧?”
聂行低头正看到手里的《虎钤经》,翻开的是第五卷,讲的是行军打仗中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聂行单手握着书卷,说:“听闻夫人在闺中时就饱读诗书,就为夫手里的虎钤经,咱们夫妻二人辩上一辩,如何?”
尔月轻笑了笑,表示同意。
聂行看尔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暗笑。
聂行先说:“战时用地之法有六种,分别为:通地(平原),挂地(高原),支地(山谷),隘地(陡崖),险地(山脊),远地(两地相距遥远)。
居通地,敌我双方不相上下,此时和解?”
这是战时遇到的最基本的情况,可也是最难的。
尔月略一思索:“这个嘛,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偷袭,绝其粮草。正面战场时,可兵分两路,前后夹击,成合围之势。”
聂行听完,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尔月以为自己说的不对,反问道:“夫君对此困局,还有何妙计?”
聂行好像陷入了回忆里,他缓声说:“夫人此计甚妙,行,也是此计。”
尔月以前也是读过兵书的,好么!
后来,聂行又问了居支地,敌二倍与我者,和解?
尔月说:“如果敌方出兵攻打,引诱我方深入,不可追之,有伏。如果敌方出兵少,则可攻之。”
板板正正的标准答案,和书上写的一样。聂行一手握书,一手散散的放在膝上,状似无意,却听得认真。
听完了尔月的回答,聂行笑了:“夫人对书本倒是通透。”
言下之意,是说尔月是个书呆子。尔月当然听出来了,满不服气的说:“夫君又有何高见啊?”
聂行放下书,指了指面前的空水杯。尔月倒满了水,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把水端到聂行面前。
聂行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吐出两个字:“谈判。”
哈?这样也行?尔月一脸黑线。
聂行放下水杯,说:“敌二倍与我,属于我方劣势,此时应增兵求援。谈判可以拖长战时,为援兵赢得时间。人数多在一般情况下都是压倒性优势。”
尔月学着文人的样子拱了拱手,道:“原来如此,尔月受教了。”
聂行看着她毫不忸怩的样子,也笑了。
这夜之后,两人有时候手谈一局棋,有时候一起练练字。
尔月从小受的教育都是文雅的,带着风骨的,此时展露无遗。聂行虽是武将出身,可是在军中也学过不少东西。
二人通过这样的一段时间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越来越习惯。
夏日,聂行带尔月游湖,赏荷,尔月以花为题即兴赋诗一首: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双蒂莲。聂行的一手铁画银钩,衬的这诗都是傲气。尔月喜欢极了,小心的把这字收好,回家裱了起来。
秋日,聂行和尔悦一同去看枫树林。层林尽染,一地的绯红。两人弃了马车,并肩走着,尔月想起了那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觉得真是再贴切不过了。或者捡一片枫叶,夹在书中,全做书签来用。
冬日,漫天大雪。两人坐在家里,看雪景,品茗茶,画画梅。间或闲聊几句。
明明都是普通的日子,做的也都是普通的事,尔月却觉得不能再幸福了。哪怕聂行连碰都没碰过她,尔月还是觉得足够了。
开春,快到两人结婚一周年了。这天,尔月想去爬山,还美其名曰:踏春。结果回来后,聂行没事人一样,尔月却累得不行,趴在床上装死。
聂行吩咐人准备沐浴,强行把尔月从床上拉起来,尔月趁机趴在聂行的怀里吃豆腐,不起来,就是不起来。
没办法,最后聂行连衣服带人一起丢在了沐浴的桶里。
尔月真是欲哭无泪。
晚上,月光皎皎,像极了他们成亲的那个夜晚。尔月沐浴过后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
聂行一个人,坐在院子中的小亭子里,对月独酌。安静的像是画中人,浑身上下没了半点铁血将士决绝的样子,他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也有自己柔和的一面。
尔月就静静的看着他,看得呆住了。
有风拂过,吹动庭院里的树叶,聂行,石亭,玉壶,圆月。真是比画还要美。
尔月装作不经意的走近,在聂行身边的空位上坐下。经过一年的相处,两人之间已经生出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聂行看到尔月坐下,递了一个空酒杯,倒满了酒。尔月轻抿了一口,拿着杯子在手里轻轻的转着。
聂行又喝了一杯,轻轻开口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总是在一条大船上。恩,我爹是海上的渔民,所以我对幼年的记忆就是一条船。那时候我家算是那个小镇子过得比较好的,每次出海都不会空着手回来。
不过比较遗憾的是,我从没见过我娘,听说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我爹那天正好出海了,回来的时候,连我娘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他给我取名叫聂航,希望我以后可以一帆风顺。可我却从小喜欢舞动弄棒的,他很惯着我,连我娘那份的爱也一并都给了我。后来他又娶了妻,有了新家。再后来他年纪大了,得了病,没过多久就走了。他死后我就当了兵,我也没什么牵挂,上了战场也没那么多的想法。手起刀落,砍杀着就到了今天的位置。
我刚被封为将军的时候,去面圣,紧张的不行。圣上问我的名字,我说叫聂航,圣上以为是行伍之中的行,还为我提了字,从那天起,我就变成了聂行,一个战士的聂行。”
聂行一边说着,一边喝着,讲得支离破碎,索性大致意思还听得懂。尔月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听着,偶尔喝上一口酒。
“今天,是他的忌日。”聂行说完,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酒是好酒,可也是烈酒,尔月酒量本就不好,喝了没多少就上头了。聂行酒量倒是还行,可他喝的真是很多,再加上陈年往事就着酒,也喝的迷迷糊糊的。
轻纱蔓帐,月光皎洁,这天晚上,两个人终于圆了这成亲近一年的洞房花烛夜。其实聂行最后的那句话一直也没说出口:我爹对我很好,可我却是个不孝子。他一直想要看着我成亲,娶妻生子,可他到死都没能看到。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尔月模模糊糊睁开眼,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好疼啊!身上也像散了架一样,好像被人拆下来又重新安上了一样,尤其是那个羞于启齿的地方。
虽是第一次,可新婚前母亲和教习嬷嬷教的那些事,尔月也明白这是怎么了。
自己终于,终于成了聂行的妻子了。
尔月用手挡住了越来越红的脸颊。尔月这边一动,聂行也迷迷糊糊的醒了,看到了身边的小妻子,聂行也笑了,圈着尔月的手臂紧了紧。
刚刚洞房的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待着,谁也没有再动。尔月侧过头看聂行,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天鹅栖息在上面,尔月伸出手,顺着他脸的轮廓轻轻的抚摸。尔月的手带着点点的凉意,可抚摸过的地方却像着了火一般,聂行装不下去。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尔月近在咫尺的脸,柔和的,带着女儿家特有的美。
聂行缓缓靠近,吻住了她的唇,轻轻的摩擦,轻轻的唤她,夫人。满满都是情欲的味道,尔月根本招架不住,感觉三魂七魄都丢了。
日上三竿,两人才磨磨蹭蹭的起了床。长时间的房事过后,尔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废人了,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聂行收拾停当后,笑呵呵的看着一脸悲愤的尔月。
“都怪你,笑什么笑。”尔月娇嗔道。
聂行一脸无辜的表情。好像在说“是你身子弱,你看我就没事。”
腻腻歪歪的过了几日后,聂行突然忙了起来,天天在军营待的时间比在家还久。
尔月辗转听到好像是边境动荡,蛮夷在边境点起了战火。
不过,聂行虽忙,可还是日日回家的,如果真的打起仗来,聂行带兵出征,那两人真是连面都见不到了。
这人还没走,尔月都快被这相思之情淹没了。
这日,聂行操练了一天兵马,累得不行,回到家本想搂着尔月,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可尔月总是“不经意的”撩拨他。其实聂行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这也不是不能忍耐,可聂行知道,大战在即,在家的时间待一天就少一天。这么一想,就有些情难自控。
聂行的温柔和体贴,让尔月渐渐地在他身下化为一捧水。
缠绵过后,尔月做了一个梦,梦见他们有了孩子,孩子也有了孩子,他们两头发花白,她笑他没了牙,他却温柔的轻抚她的白发。他们就看着孩子们承欢膝下,一家人其乐融融。
尔月是被梦给甜醒的,也可以说是笑醒的。醒的时候天还没亮,聂行也还睡在自己身边,就在一伸手可以碰到的距离。尔月不想起,也不想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枕边人。
她的爱人就是一个盖世英雄,不光可以护她一世周全,还可以救很多很多人的性命。
关于这章前面虎钤经的部分,因为没有找到译文,所以是我自己翻译的。毕竟不学文言文很多年,我也就能看出个大概意思了,各位看官们别太较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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